梦也无好梦,一闭上眼,瞿凤材那张臭脸就飘到了跟前。
薄唇紧抿,眉头皱成个川字,眼神犀利且轻蔑,脸上分分明明写了一行字:我是绝不会看上你的,你别老缠着我,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快滚。
红药的火气一下被激了出来,极为鄙夷的睃视他:“本就是你先挑头的,现在这又是什么脸色?瞧不上我?”
瞿凤材没作声,只站着任由她嘲讽。
见他没动静,红药恶从胆边生,上前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
瞿凤材大约是自觉理亏,不吭不声,不动弹不还手,只继续藐视苍生。
这可是出气的好时机,红药伸手把瞿凤材的脑袋压下来,啪啪啪使劲抽,抽的那叫一个通体舒畅,提神醒脑,一扫颓气。
唉,她也只能在梦里一逞威风了。
早上特意起的稍迟了些,却还是犯困,红药撑着头,昏昏沉沉的任由果子梳头,杏儿则带着小丫鬟进进出出的端热水,上早点,时不时还分心瞟一眼果子,神情晦涩难懂。
果子认认真真的替红药挽发髻,因是背对着杏儿,倒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只是有些着急她不肯走,姑娘还等着听消息呢。
杏儿兜兜转转了许久,自觉无趣,便也干活去了,果子瞅准了空当,附在红药耳边轻声道:“哥哥说了,瞿大人...如今并不在广宁。”
红药闻言,拢在袖子里的小手默默攥成了拳头。
“...在镇东营外守了大半天,快戌时了也不见人影,到最后也只等到了贺大人,贺大人却说瞿大人上辽阳了。”
红药气得已经说不出话了,明明是他自个找上门来的,这会子却了撂挑子当了逃兵,他到底想如何,能给句准话么?
祖母至今未作表态,母亲也不曾提起此事,现在连他都跑没影了,这简直是钝刀割肉,头顶上悬利剑,不知道哪天才劈下来,痛在心头却无人可诉。
“让你哥哥继续蹲着等,反正家里现下不会管他去哪,横竖不能放过瞿凤材。”红药磨牙霍霍,杀气四散,只恨昨晚梦里没多抽两巴掌。
果子嗫嚅了一阵,谨慎的开了口:“莫非,莫非瞿大人也是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红药转了转眼睛,不置可否,果子壮着胆继续道:“哥哥说,贺大人好似不知晓此事。”
“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红药突然想到,祖母和母亲可是没对她明说呀,瞿夫人大约也是瞒了人的。
果子用力颔首:“对对对,您想想,按理说这样大的事没道理不过问呀,可他一个字没有提起过,神色也一如往常,就像个没事人。”
“倘若真不是他所为,那便是瞿夫人和周大人拿的主意了。”红药慢慢簪上一只常戴的枫叶玛瑙簪,怔怔说道。
可他们两个老狐狸又是缘何联上了手?其中又有怎样的隐情?
红药摸了摸下巴,一时思绪万千。
祁二伯母这小半月过的顺风顺水,烈火烹油,出入众人相随,穿用精细气派,紫红连枝牡丹马面换下了烟灰柳叶裙,高耸的牡丹髻上是明晃晃的五根黄金大钗,豪奢得与祁大伯母不相上下。
美中总是有些不足,许公子赠了她一箱珍宝,也托了她一件要事,要她上三房的门提亲去。可惜了,凭什么便宜三房这小兔崽子,她娘家还有女孩子正待字闺中,随便哪一个都比红药上得了台面。
祁二伯母越想越气闷,手中的六角美人团扇扇得呼呼作响,一脸的不耐,祁老夫人看在眼里,颇为恼怒,愣是扛着不去理睬她。
傅氏还在头疼瞿家的亲事,走神去了天外,祁二伯母忍了又忍,还是没管住嘴:“既都是亲戚,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咱们开门见山罢。”
她拿起团扇半遮了脸,清了清嗓子道:“贵妃的表亲许公子你们一定有所耳闻,人才家势都是万中选一的,他如今有意与你家丫头结百年之好,不知三堂婶意下如何?”
又是惊人之语,又是要给红药做媒,她家小孙女一夜间忽的就成了香饽饽。
好在祁老夫人多年修行,胸有惊雷还能面如平湖,淡然答道:“不劳你费神了,许公子出身高门大户,我们三房高攀不起。”
祁二伯母本势在必得,却不料出师不利,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您可要想清楚了,红药年纪也大了,长的又不是多国色天香,嘴皮子还不饶人,你们还想当宝贝捂着呀,可别砸手里了。”祁二伯母最爱记仇,对红药冲撞她之事耿耿于怀,言语间也极不客气。
“你...”祁老夫人怎会想到她胆敢如此无礼,一时哑口无言,傅氏赶紧接道:“多谢二堂嫂的好意,红药纵是有一万个不是,那也该我们操心,就不劳烦您...”
祁二伯母翻了个白眼:“少拿这话堵我,我们可都是祁家人,一荣俱荣的,那可是贵妃,要是惹了她不高兴,一道令下来能诛了你九族,到时还不得连累我。”
还不等傅氏反唇相讥,祁老夫人先怒极反笑:“好啊,打量着你得势了,就连家里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一口一个贵妃如何如何,许公子如何如何。不怕告诉你,那许公子既不是武举人,又不是文进士,充其量也就是个鼓舌的说客。还有那贵妃,她上头还压着中宫和天子呢。旁人爱与你锦上添花,我却是不会捧你那臭脚的,你爱结党营私我管不住也管不着,但我祁家三房,一心只忠陛下,从不知有贵妃!”
老夫人是老而弥辣,刚毅之气丝毫不逊于当年,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大义凛然,吓得祁二伯母猛然睁大了双眼,活见了鬼似的瞪着祁老夫人。
傅氏也从旁帮腔:“二堂嫂,您那一片苦心我们二房实在是无福消受,所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还是请回吧。”m.XiaoShuo530.Com
“你们,,,”祁二伯母怒到了深处,抖着她那悉心保养的兰花指,提高了嗓子尖声道:“无知村妇,竟敢对贵妃不敬,我饶不了你们,贵妃也饶不了...”
她还欲纠缠撒泼,实在是听不下去的祁老夫人拍案而起,厉声喝断:“送客送客!”
祁二伯母哪受得了如此大辱,根本不用容姑姑等人来请,冷哼着昂首阔步离去,可怜那两片无辜的雕花门扉,被她摔得一通乱响。
祁老夫人气了个不轻,黑着脸自顾生气,傅氏怕她气大伤身,忙劝道:“母亲何必与她置气,那就是个糊涂鬼,还当自个多精明,我看隔天就能给人卖了。”
祁老夫人叹了口气:“瞧她那样子是不肯罢休了,我怕那许公子还有后手,你快快去叫老爷回来,咱们得好好商量。”
傅氏微微颔首,深吸了两口气,压下满腔怒火,一步步走到门前,故作自如的嘱咐容姑姑:“速去请老爷回府,家里要出大事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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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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