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白玉堂离开京城已经有三天了,想必此时已经回到陷空岛了吧?
走的时候挺匆忙,也是在夜里,他突然跑来跟她说有急事要回一趟陷空岛,还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看着挤了半屋子的鬼魂,子妤终是摇摇头,让他一路小心,好生照顾自己。
白玉堂虽然有些失望,可他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便也就宽了心。叮嘱她好好待在家里,等他回来。
犹自想着两个人相处的情节,子妤不觉勾起了嘴角。头也不回地问赵仲外面可还有上门求助的魂魄,若没有,今日便关门早些休息。
虽是比平日睡得早些,可是,第二日很早就听得有人前来敲门。
还未睡醒的子妤把被子拉上来蒙住脑袋,翻个身又继续睡。还没睡踏实,就被人推搡得睡意全无。
“姐姐,别睡了,姐姐……”
气呼呼地掀开被子,子妤一下子就翻坐起来瞪着子姝:“干嘛呀?刚躺下一会儿就来了,让我再睡会儿不行吗?”
知道她的起床气大了些,子姝倒也不在意,指着外面道:“展大哥来了,说是包大人今日要审刘顺昌的案子,请你也过府去旁听。”
等她说完,子妤也不答话,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坐在床上不动弹。
“要不,我就说你有些不舒服,让展大哥自个儿回去。”子姝说着,跳下床就要走。
“等一下,”子妤叹口气,认命地爬起来穿衣服:“请展大哥在客厅等会儿,我拾掇一下就去。”
当初这件事是自己要管的,没道理管了一半就不管了。今日审案,她势必是要去的。等包大人定了凶手的罪,她也好送刘顺昌去阴司报道。
知道她夜里要应付那些上门的鬼魂,此时本该还在睡觉的。展昭见她红着一双眼睛就出来了,不禁有些歉疚:“这么早就要你过府去,实在是因为这件案子非同寻常,还得劳烦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子妤就诧异地看着他道:“展大哥,这件案子一开始我就涉入其中,如今包大人审案,让我去旁听也是应当,你怎么这么客气,倒显得生疏了。再说了,我们是朋友,哪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再这样客气,我生气就不去了哦。”
展昭知道自己刻意的疏离源于何事,现在被她说得一震,转念想想,不由得低笑出声,忙作揖道:“是大哥的不是。大人还等着呢,你可莫要生气。”
子妤心中觉得好笑,却还是板着脸,斜着眼上下打量他:“要我不生气也行,你请我去街口吃碗馄饨。”
“好。”展昭笑着应下,一碗馄饨就不生气了,这丫头倒是个好哄的。
听闻开封府的包大人今日要升堂审问一宗杀人案,而此案的原告,据说是一只乌盆!
此时,除了携带原告的张别古,和作为凶嫌的赵大夫妇之外,开封府的门口更是被好奇的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若不是跟着展昭,子妤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挤得进去。
公堂上,面对张别古的指控,赵大夫妇一口咬定此事纯属子虚乌有,是张别古眼红他们做生意发了财,故意造谣陷害。
“包大人,您明镜高悬,不能听信张别古的一面之词,就认定草民夫妇二人谋财害命啊!包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说着,赵大之妻便朝着包大人磕头作揖,那模样,好似真的是被人诬陷一样。
赵大亦是俯首于堂前,大声喊冤:“是啊,包大人,草民夫妇二人老老实实地做营生,不想被张别古如此诬陷,若他拿得出证据,我二人甘愿认罪;若他拿不出,我二人也要告他个诬陷之罪!”
在来开封之前,他们夫妇就计划好了,刘顺昌早就被他们毁尸灭迹,他留下的银钱又无任何标记,无凭无据的,只要他们一口咬定是被人诬陷,就算是包青天也拿他们无法。
包大人一拍惊堂木,唬得他二人立刻闭了嘴。包大人看着跪在堂下的张别古,朗声问道:“张别古,本府问你,你说是赵大夫妇杀了刘顺昌,谋夺他的钱财,可有证据?”
“有的。”张别古说着将手里的黑瓦盆举过头顶:“这就是证据。”
聚在门口的老百姓一下子就唧唧咕咕议论起来。
这个说:一个黑瓦盆算什么证据?
那个讲:你不知道啊,听说这个黑瓦盆就是原告呢!
另一个又问:瓦盆也能当原告?我还真没听说过。
又一个说:包大人能日审阳、夜审阴,瓦盆怎么就不能来告状了?
就在他们说个没玩的时候,又听得包大人的惊堂木一响,大家伙儿马上就安静下来,听包大人继续审案子。
包大人还在询问张别古这个瓦盆的来历,躲在公堂后面的子妤悄声喊道:“展大哥、展大哥……”
展昭悄悄退后几步,正好挡住子妤,又能听到她说话。
“展大哥,你跟包大人说一声,我能让刘顺昌当堂显形,亲自指认凶手。”
这个法子好,原告的魂魄当着众人的面亲自指认,就不怕赵大夫妇矢口否认、死不认账了。
于是,展昭过去对着包大人耳语几句,只见包大人先是一愣,接着又点头。待他退到一旁才说:“现在你们各执一词,本府也暂时不能认定到底谁有罪。不如让刘顺昌自己前来作证,当场指认凶手。”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又是一片哗然。
人都已经死了,怎么还能前来作证?就算包大人真如传言所说,能够日审阳夜审阴,可现在青天白日的,那刘顺昌的鬼魂又怎敢出来?
堂外传来一阵女子和小孩的哭声,包大人凝眉喝道:“堂外何人喧哗?”
立刻有衙役上前禀报:“回大人,堂外有一妇人带着个孩子,自称是刘顺昌的妻儿。”
“将他们带上堂来。”
被带进来的妇人和小孩依礼见过包大人,那妇人暗自垂泪,拜倒在地:“包大人,民妇的夫君死得冤枉,还望包大人严惩凶徒,以慰民妇夫君在天之灵。”
这时,一个衙役从外面拿了把漆黑的油纸伞进来,双手呈给主薄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又将伞交给了包大人,躲在一旁的子妤小声对包大人说了几句,就见他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抬手一抛,油纸伞自己便撑开飞了出去,正好落在黑瓦盆的上方。
“刘顺昌何在?”
随着包大人的问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一抹半透明的白色身影,飘飘悠悠地从乌盆里钻了出来,不由得都是一阵惊呼。
那小孩更是扑到魂魄前,哭喊道:“爹爹!”
跪在黑瓦盆旁边的赵大夫妇看得真切,这个身影正是被他们杀死之后,剁碎了和泥烧成乌盆的刘顺昌!
“草民刘顺昌叩见包大人。”
刘顺昌的魂魄拜倒在地,凄凄切切地将自己遇害的经过说了出来。听得在场的人个个义愤填膺,指着赵大夫妇的脊梁骨骂个不停。
自从见到刘顺昌的魂魄出现,赵大夫妇早就吓得瘫软在堂上,心知他们是罪无可逃,不管包大人怎么问话,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个清楚。最后,赵大夫妇被判铡刀之刑。
等案子了解之后,开封府的后院里,即将去阴司报道的刘顺昌正在同妻儿依依话别,此一去,便是阴阳两隔,永不相见。
子妤上前淡淡地对他们说:“该走了。”
刘顺昌朝她抱拳一拜:“多谢上仙出手相助,令我冤仇得报。”
“助你报仇洗去一身怨气,好重新入轮回,也是我份内事,你不用谢我。”子妤冲他摆摆手,又道:“时辰不早了,我该送你去桃止山了。”尒説书网
“姐姐,”刘顺昌的儿子一把拉住她的衣襟,仰着头小声问道:“姐姐,以后我还能见到爹爹吗?”
这话问得众人皆是一愣,刘妻更是将他拉过来,小声嘱咐他莫要闹。
子妤愣愣地看着有些委屈的小男孩,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问过师姐:“妍姐姐,我从未见过爹爹娘亲,以后我还能见到他们么?”
她嘴角微微一勾,过去蹲在他面前,指着天空道:“当然能。到了夜里,你看到最亮的那颗星星,便是你爹爹在天上看着你。”
“真的么?”孩子眨巴着眼睛有些不信,又有些期待地问道。
“真的,不信,你现在就去问你爹爹。”
孩子见到刘顺昌点头,满心欢喜地抱住娘亲,真好,虽然爹爹不能陪在自己身边,但是,以后他还是能见到爹爹的。
带着善意的谎言,子妤撑住油纸伞,在展昭和四大校尉的陪同下,带着刘顺昌的魂魄去了城外。
亲眼见到她打开通往阴间的道路,用纸蝶引路,送魂魄前往鬼门关,四大校尉都惊讶地合不上嘴。
“苏姑娘,你对付鬼魂这么有本是,要不改天去开封府,帮我们把府里的鬼魂也都捉了可好?”自从上次看到在大堂里到处游荡的鬼魂,王朝心里就有了疙瘩,再也不敢在夜里到大堂去。
其余三人也都狠狠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子妤。
“哦,你们是说那些被包大人铡了的魂魄啊?”子妤见他们又是一阵猛点头,不由微微一笑:“不行呃,要是他们自己不愿意离开,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怎么可能?四大校尉均是一脸的不相信,子妤却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不是她不愿意帮忙,而是没了收魂葫芦,对于那些流连在死前之地,又没有伤人害人的游魂,她真的是无可奈何。
子妤瞥了他们一眼,摇摇头转身往回走。不过是看到他们不断地重复上演死前那一幕,就被吓成这幅模样。也不想想,当初铡他们的时候,可还是你们亲自动的手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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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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