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晹绥低头看她,笑道:“无妨,回去时正好去打水。”
“哦。”唐缓一路被牵着手走路,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连话也没有以前多。
走至镜湖边时,整个湖面被月光照的十分明亮,看起来竟真的好似一面镜子,不知道是不是因此得的名。
唐缓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地,对钟晹绥道:“我在谷中待了许久,晴天时最喜欢的地方是那里,可以躺着晒太阳。”
“那边的几棵树是我种下的,本想让它们自生自灭,却不想几年的时间便长的这样高了。”唐缓看着远处,语气柔和,“当真神奇。”
钟晹绥认真地听她讲话,偶尔点头回应。
她似乎是将眼前的一切一一指给钟晹绥看,不知为何,唐缓觉得眼前的每一处都能给他说上许久。绕过小半个湖后,唐缓突然改了方向,拉着钟晹绥朝旁边的树林走去。
走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视线所及之处,出现了一座简单的墓。
唐缓感觉到钟晹绥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只听他温声问道:“水巳?”
唐缓有些意外,低声道:“只是衣冠冢。”钟晹绥却拉着她走了过去。
风中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响,唐缓看着钟晹绥放下手中的水壶,从怀中取出了什么,放到了墓碑前。
唐缓有些疑惑地看他,却听钟晹绥问道:“你为何总是放不下?”
唐缓知道,他问的不是忘不掉,而是放不下。只是,她总能想起那场大火,每逢此时,愧疚感便铺天盖地而来。午夜梦回,总有故人入梦而来。
“大概是……因为他欠了我二十文钱没有还。”唐缓笑了,却比哭还难看。
钟晹绥无法得知当年情形,他揽了唐缓的肩,“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若是曾经待你那样好,他如何会怨怪你。”
唐缓终于看清了躺在地上的崖柏木雕,一瞬间又红了眼圈,她用袖子抹了抹眼,埋怨道:“自从遇见你,眼泪总是特别多。”
钟晹绥无奈,将人轻扣进怀里,在她耳边道:“都是我不好,作为补偿,以后我的钱都给你可好?”
唐缓闻言破涕为笑,将脸埋在钟晹绥怀中,狠狠点了点头。
第二日起床时,唐缓的眼睛有些肿,她本想趁着无人时用帕子敷一敷,到客堂时却发现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在。
钟晹绥朝她招招手,唐缓上前坐到了他身边。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二人,钟晹绥却只看着唐缓微肿的眼睛,无奈道:“待会敷一敷。”唐缓低低应了一声。
温凌瞧了唐缓一眼,突然出声道:“昨天的碗是木姑娘刷的,今早的饭是木姑娘和林姑娘一起煮的,你这丫头什么活都不干,赶紧出谷去罢。”
唐缓闻言“啪嗒”一声撂了筷子,“若不是你,我如何会回这里来!”说完转身便走。
温凌见此也不恼,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对在座之人道:“她脾气不大好,且十分记仇,你们小心着些。”
林飞暖闻言脸色微变,饭菜如何都再也难以下咽,她抬头看过去,发现钟晹绥已经追了出去。
钟晹绥追上唐缓时,她正朝着树林深处走。钟晹绥问她去哪里,她没出声。
钟晹绥索性走到唐缓跟前背对着她蹲下,道:“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唐缓本想绕过去,却被钟晹绥拉了回来,一把背了起来。尒説书网
钟晹绥背着唐缓,沿着林间小路走了好一会儿,唐缓终于出声道:“往回走罢。”
钟晹绥闻言转了方向,背着唐缓慢慢往回走,他突然问道:“为何又不开心?”
唐缓想了想,在他耳边道:“我不会做饭。”
她话落,却听钟晹绥低笑出声,唐缓突然就恼了,抬手打了钟晹绥肩膀,恶狠狠道:“不许笑!”
钟晹绥转头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不打紧,我会做饭。”见唐缓撇过头去,他又道:“我还会洗衣扫地,保准晾衣杆上有洗好的湿衣服。”在经过了许多日的此刻,他终于理解了唐缓之前的话。
唐缓轻轻地“哼”了一声,眼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下去。她拍了拍钟晹绥的肩膀,大声道:“快些走,我饿了。”
“好。”
唐缓回去后最先去了厨房,却没寻到任何吃的,想起柜子里应当剩了两根萝卜,忙去开柜子,却连萝卜的影子都没看到。
钟晹绥站在门边看她翻箱倒柜,无奈出声道:“罢了,别找了。”
“那女人定是看早饭做的少,故意叫我吃不下饭。”唐缓垮了肩,“从前也是,若是有了她爱吃的,她一定会在那个时间找我试毒.药。”
钟晹绥有些心疼,挽了袖子对唐缓道:“等我一下。”
钟晹绥用仅剩的菜做了粥,唐缓喝第一口时,险些流下眼泪来。她指着锅,对钟晹绥含混道:“你也喝些。”
钟晹绥笑着摇头,对唐缓道:“待会收拾收拾,我们今日便出谷罢。”
唐缓点头应下,既然与温凌的赌打赢了,她是应当马上出谷去寻下一味解药了。
唐缓回房间收拾行李时,突然有人敲门,她以为是钟晹绥,开门才发现是林飞暖。
“我有事与姑娘说,唐姑娘可否随我来?”林飞暖依旧一副温柔模样,唐缓每每见此,却总是想起断崖边她狰狞的面孔,只叫唐缓想将她这恶心的虚假外表狠狠撕掉。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话本唐缓看过不少,这样的对话着实俗的不能再俗。
“此事特别,若是不隐蔽些,我倒是怕落了唐姑娘的面子。”
面子?唐缓何时担心过这东西。话虽如此,她还是随林飞暖走了出去。
一路走至镜湖边,唐缓看着开阔的湖面,直言提醒道:“我会水,这湖可能淹不死我。”
“姑娘说笑了。”林飞暖面色怅然,“只是想必姑娘已知晓,皇上给我和王爷赐了婚,便是王爷再在意你,我们的婚事也更改不得。”
林飞暖见唐缓不为所动,继续道:“其实十年前,早在我与王爷出谷时,他便将定情信物给了我,许是他一时被你迷惑,倒叫我成了恶人。”
“呵,看来林大小姐这话本也没少看,如何叫‘你成了恶人’?十年前将我推下断崖的难道不是你?我瞧着,他失忆忘了一切也少不了你从中作梗,你就仗着他记不得,便红口白牙地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还敢言定情信物,我倒要瞧瞧,这定情之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林飞暖被她一番话说得脸色不善,她从怀中取出一物递到唐缓面前,见唐缓瞬间变了脸色,她面上不由地浮现出笑意来。
唐缓接过那块玉牌子,入手是上好的白玉,她手指沿着牌面上篆字的纹路摩挲,一时间不由地笑出声来:“我以为它已经丢了,却原来是到了你手中。你瞧瞧上面这络子打得好不好?我当年可是打了五六个,才挑出了这么个过得去的挂上。”
林飞暖无论如何也不曾料到,当年钟晹绥昏迷时手中紧紧攥着的这枚玉牌子,竟是唐缓的东西。
唐缓抬头看着林飞暖苍白的脸,笑道:“这是我的玉牌子,虽说来历不甚好,到底也是我的东西。林大小姐口中的定情信物,竟是它么?”她上前两步,逼近林飞暖,“你小心翼翼保存了这样久,这玩意定的,莫不是我与林小姐的情罢。”
林飞暖一时间恼羞成怒,伸手狠狠推了唐缓一把,唐缓猝不及防地受了这一下,身子不由地向后面的湖中倒去。
唐缓极快地伸手抓住林飞暖的胳膊,堪堪稳住身子,却突然腿间一麻,整个人连带着林飞暖一起落进了湖中。
不小心呛了两口水,唐缓奋力地游到岸边,此时却发现岸边有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正是那木姑娘。唐缓不指望她能伸手拉她上岸,却不料那木姑娘竟一脚踩在了她扒着岸边的手背上。
唐缓忍着疼想挣开,却不料木姑娘蹲下身对她道:“将你那玉牌子给我,我便让你上来。”
唐缓看着眼前之人,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抖着嘴唇问道:“你是谁?”木姑娘有些好笑地看着唐缓,听唐缓不敢置信地问她:“你叫……木申?”
“待有了玉牌子,我便是真正的木申,你不曾认出他,他也再不会认出你来。”木姑娘说完,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她对唐缓诡异一笑:“木申,你完了。”
段筝歌走至湖边时,便看到木姑娘受了伤,被唐缓一把拉到了湖中。他几乎是飞奔过来跳进湖中,费力将已经昏迷的木姑娘救了上来,从始至终不曾看唐缓一眼。
唐缓伏在岸边,呆呆地看着段筝歌走远的背影,喃喃道:“不可能……”她游回湖中,将已经没了意识的林飞暖拖上岸,然后踉跄着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似乎走了许久,才走到水巳的墓前。她看到躺在墓碑前的木雕,突然发了疯似的开始用手扒土,直至将她曾经埋进去的东西全部挖出来,她才捧着一堆旧物,踉跄着朝回走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莳尔的君自风中缓缓归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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