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没停顿,两臂一合,直接把窗帘拉上了。
那晚倒是睡得挺好,大概是喝不少酒的原因。
早上的时候,嗓子火辣辣的疼。
这会有点后悔,昨晚上就不该那么玩。
像是故意似的,她唱了好几首歌。
下午在办公室值班的时候,她忽然接到电话,穆迟打过来的。
她按断电话,后面找了个有空档的时间回了过去。
温烟尽量掩饰自己干涩喑哑的嗓音,可说出来的话音色还是奇奇怪怪。
穆迟在电话里里笑:“我一会给你带药过去。”
温烟拒绝了他:“我在医院上班,下班开一点就行。”
“你还真能忍,嗓子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去拿药。”
温烟边整理刚处理完的几个病例,一边回他:“我的病人都比我重得多。”
“温大夫真是医者仁心,小时候过家家你还真扮过不少次医生。”
温烟笑笑:“是吗?我都忘了。”
门口又有了叫号声。
她匆匆告别:“先不说了,我这来了病人。”
穆迟:“嗯,我晚上下班顺路去看你,就这样,再见。”
温烟盯着被挂掉的手机发呆,她都没来得及说什么。
下午五点,刚要收拾东西下班的温烟忽然接到一封宅急送。
一份文件,来自凭北。
她皱眉抽出文件来看,下一刻惊叫出声。
信封里,是一张血肉模糊的图。
鲜血把动物的皮毛染成一缕缕,被挂在窗台前。
依稀能辨认出是一只橘猫。
画面的右下角,正红色大字:“温大夫刽子手害我母亲,我要你血债血偿。”
温烟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压着要跳出的心脏,咬牙辨认是不是汤圆。WwW.XiaoShuo530.com
看不出来。
她连白大褂都来不及换。
拎上包就朝外跑,便跑边对护士说,她先下班了。
推开家门的时候,温烟做了最坏的打算。
她颤抖着插进钥匙孔。
门应声而开。
“喵——”
一声温柔的、小声的猫叫声传来,越来越近。
温烟忽地松了口气,手脚冰凉。
她急促地喘了两口新鲜空气,右手把客厅的灯打开。
汤圆完好无损地朝她奔过来,像往常一样来蹭她的腿。
嘴巴里“喵呜喵呜”地叫。
她弯腰蹲下,摸了摸汤圆的脑袋。
虚惊一场。
走进卧室,把白大褂搭在衣架上,她这才有心情换上家居服。
觉得后怕的她伸手把正玩耍的汤圆抱起来,搂在怀里。
汤圆虽然只是只猫,对她来说像家人一样。
它也被养的很好,懂事乖顺,皮毛光滑,只是偶尔不疼不痒地咬人。
电视里,放着最近正流行的综艺。
她悬着的心放下来。
忽地,汤圆猛地一蹬腿从温烟怀里挣脱下来。
划了她手背几厘米的伤口,鲜红一道。
温烟顾不得料理自己的伤口,就看到汤圆对着一个方向炸毛“嗷呜嗷呜”地叫。
她顺着汤圆视线看过去。
一条酒盅大小的褐蛇正一点点朝他们两个挪。
眼睛在黑暗里闪着幽绿的光。
是蛇。
吐着信子,朝他们越来越近。
温烟顿时吓得腿脚发软。
第一反应,她一把抱住正试探着打算和蛇较劲的汤圆,仓皇打开防盗门跑了出去。
在楼道,温烟呼哧呼哧地喘气。
这季节的凭北,寒风凛冽。
站在楼道的温烟瞬间感到四肢发冷。
她抱着怀里小小一只的汤圆,惊魂未定。
她没见过真蛇,但只看电视里软绵绵的无脊椎动物,就脊背发凉。
脑海里都是那条吐着红色芯子的蛇。
隔着不敢进的铁门,温烟打了报警电话119。
她对话务员清晰报了地址和事件。
接下来,她就站在楼道里等。
汤圆没有在户外待过,惊恐地缩在她的怀里。
“不怕、不怕,汤圆不怕,马上就有人来救我们了。”温烟抱着汤圆一声声哄。
不到十分钟,警鸣声响起。
这熟悉的声音在此时的温烟听来,不亚于亲人。
温烟抱着猫一把推开楼宇的门,想去接应下来的人。
“哪一户?”那声音沉稳冷淡。
隔着几米远,温烟看到前面的车上跳下来个人,回身正问身后跟着的蓝色制服。
抱着猫的温烟一怔。
男人逆光站在车的阴影里,边回头说话边朝她这走。
高高大大的身影她再熟悉不过。
“喵——”小猫忽然不适地叫了声。
温烟意识到,自己刚刚抱得太紧了。
“那边,一楼。”
伴着小战士的答话声,邵嘉凛已经大步朝她这走过来。
温烟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她面前,阴影笼罩着她。
“你家?”邵嘉凛皱眉问。
“嗯,”温烟小幅度点点头。
“这是——汤圆?”邵嘉凛的目光移到温烟怀里的猫,迟疑地问。
“嗯,”温烟又点头。
“都这么大了。”邵嘉凛展眉,抬手想去摸摸猫的脑袋。
刚回话那几个人跟上来,立在邵嘉凛背后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这是。
不是出任务吗?
怎么逗起猫了。
汤圆见有陌生人摸她,先是朝温烟怀里躲。
不一会就咕噜噜起来,眯着眼睛舒服地蹭他的手指。
温烟不知道一向爱咬人的汤圆是不是认出人来了。
“感冒了?”邵嘉凛一边逗猫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嗯。”温烟又点头。
“怎么弄的?着凉还是——”
“没什么。”温烟哑着嗓子打断他。
有个人从邵嘉凛背后钻出来,探头探脑地也想去摸汤圆。
还没碰到一根猫毛,被邵嘉凛黑着脸打了下手背。
“……”
“队——队长,我们不是来捉蛇的吗?陈乔刚说已经买好葱姜蒜就等生火了……”
刚被打了手的人哼哼唧唧地说:“就是说啊,猫肉又不好吃。”
“……”邵嘉凛收回手,冷脸扫了眼说话的人。
温烟趁机插话:“我家住在这个栋楼的102,麻烦您了。”
她的语气客客气气很有礼貌,像他帮过的每一个人。
邵嘉凛觉得很不爽,但是又挑不出毛病。
“老大,我来抓吧!”被邵嘉凛眼神威胁过的人,怕回去后被教训,积极地举起手。
“我抓。”他走在前面冷冷淡淡地答。
穿着家居服的温烟抱着猫,和他们一起进了楼道。
忽地,温烟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摸摸口袋,沮丧地说:“钥匙也在里面,你会开锁吗?”
“门还要吗?”站门口的邵嘉凛敲了敲她家的铁门,一本正经地说:“我只会破坏性开锁。”
破坏性开锁,大概就是门开了,门也可以不要了的那种吧。
“……”温烟掂量了下,也不太想再去等个开锁师傅,她想早点把这事了结,点头答:“也行吧。”
他扫了眼温烟,忽地扬了下唇角:“我从窗户进。”
有别的解决办法。
像是刚刚故意在逗她。
话说完,邵嘉凛就折出去。
刚刚要吃猫肉的人见邵嘉凛走开,大着胆子又想去摸汤圆的头。
温烟:“它其实爱咬人……”
温烟的话刚落,那人就被汤圆张口咬了下。
“哎呦!”小战士缩回手,低头观察自己的手指:“刚不还挺乖的。”
“她咬人,但是一般不会把人咬出血,”温烟赶紧宽慰被咬的人。
汤圆一向爱咬人,但是很有分寸,只留下两牙印坑。
“母猫吧?另一个人凑过来打量汤圆。
“嗯。”温烟点头。
“这年头,猫也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六你不行啊!”
几个人站在外面哈哈大笑。
这欢乐气氛,一时间温烟都忘了自己家进了蛇。
“啪嗒——”
下一刻,温烟背后的门打开了。
她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一只蛇脑袋冲着她。
温烟尖叫出声。
那声响,吓得怀里的汤圆“嗖”地一下跳到地上,朝家里一路狂奔。
“别怕,我捉着它呢,”
邵嘉凛右手押着蛇的脑袋,褐色蛇尾在他精瘦的胳膊上缠了好几圈。
温烟向后倒退了两步,看清蛇被捉着,舒了口气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谢谢。”
“袋子拿来,”邵嘉凛朝温烟背后的人伸手。
然后一边把蛇装进去一边问温烟:“怎么回事,家里进了这东西?”
她租的房子虽然老旧,但也是在闹市区。
周围也没听说有什么动物园。
“嗯,可能是那天那个医闹,”温烟推断了下说:“我会去报警的。”
邵嘉凛蹲在地上把装蛇的袋子一系,递给旁边的人,随口说:“需要帮忙的话……”
“不需要。”温烟立马打断他。
他站起来,眼睛直视着温烟,抿抿唇还是张口:“昨晚喝多了,我说过的话,你就当没听过。”
“……”这一句,让温烟顿时清醒,顾不得别的直接把人按着肩膀往门外一推:“今天的事谢谢你们。还有什么手续要登记吗?”
“没……”
“哦,那我要做饭了,再见。”温烟摆摆手道别,把门合上了。
“嘭——”
邵嘉凛爬窗户才打开的防盗门,在他眼前大力关上了。
片刻后,那门又打开。
温烟指着墙边的袋子说:“不好意思,麻烦把蛇也带走。”
“……”
邵嘉凛弯腰勾住袋子的绳索,挑出了门。
袋子刚离开温烟的家门口,铁门又锁上了。
“……”
“呼——”
抵着门的温烟一点点找回理智。
汤圆又开心地跑过来蹭她。
邵嘉凛的胆量还是一如既往地大。
那几个人大老远来帮她,事故处理及时,赶回头送面锦旗过去。
至于别的,就算了。
正乱想着,铁门背后一阵骚动。
透过铁门,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大喊:“队长!”
“咬哪了?这条是毒蛇吗?”
“你要撑住啊!”
温烟心头一紧,紧接着她听到邵嘉凛说:“乱叫什么,去医院。”
她把门重新打开。
刚还互相打趣的人这会乱作一团。
邵嘉凛正扯上一根布条朝腿上绑。
被蛇咬了。
温烟做出判断。
她急急忙忙折回去房间,从客厅茶几上拿了把小刀。
“去医院,快点!”她招呼着那几名战士。
“抬过去,别让他动!”她补充。
上车后,温烟跟邵嘉凛坐在车子后面。
“有水吗?”温烟问旁边的人。
“有啊,我们可太有会水了!”一个小战士拽过来水带给温烟。
“拿矿泉水,”邵嘉凛指了指他背后的位置。
“哦哦,”小战士拎了两大桶矿泉水来。
“你躺下!”温烟扶着他的头命令他。
他怔了下,能感觉到耳边的光滑细腻。
他滚了下喉结。
温烟没注意这些细节,顺势拽过他系带的右腿,顾不得别的搁到自己的腿上。
知道用矿泉水,说明邵嘉凛还是有些急救知识的,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蛇咬过。
邵嘉凛的腿压在温烟身上,结结实实的,很沉。
像是铁做的。
她咬牙从裤脚把裤腿给他死命拽上去。
小腿的肌肉上,真有两个很深的血窟窿。
真被蛇咬了。
温烟俯头查看了下伤势,伤口附近已经肿胀起来。
看来有毒。
她附身看下来的时候,头发撩到皮肤。
很痒。
他别开眼。
温烟拿过别人递来的水,朝伤口处不断地冲洗。
血液混着水流不断冲刷到地上。
“打火机,”冲完伤口,她伸手朝他要。
邵嘉凛苦笑:“没带。”
“那你们有吗?”温烟问车上的其他人。
“没啊,”他们回答他。
“是毒蛇吗?”刚递水的人叫秦毕钻过来问。
“你这儿有知觉吗?”温烟回身,戳了戳邵嘉凛的腿问。
“你碰我会痒,”邵嘉凛指了下秦毕:“你来试一下。”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这副不太正经的样子。
温烟收手,那个叫秦毕的还真凑过来,也没多想按了伤口附近两下。
“怎么样,有直觉吗?”
“麻,还有点烧。”
看来真的是毒蛇。
“老大他会死吗?”秦毕蹲在那,话里带了哭腔,偏头问温烟。
“不会,哪那么严重。”邵嘉凛轻描淡写地安抚,但是声音已经没刚刚那么有气力了。
秦毕盯着伤口又看了眼,像是给自己打气。
下一刻秦毕附身,嘴巴对准了伤口,闭眼。
刚要贴上去,温烟拿胳膊挡住他:“你干嘛?”
“吸出来啊,电视上都这么演的。”秦毕抬头,带着哭腔说。
“那你也可能会没命的。”温烟冷静地制止他。
“我这条命是他救的,死就死了。”秦毕不听,还是要过去帮他。
“听温医生的。”邵嘉凛出声。
秦毕张张口:“我……”
“不听话了?”
秦毕撇撇嘴,拿袖子抹了把泪,退了回去。
用嘴吸的办法,其实是很危险的操作,对于被蛇咬的人救治效果也并不大。
古代医疗水平落后,无奈才用的办法。
但现在……
温烟扫了眼手里的水果刀。
没消毒的刀片割伤口放血,很有可能感染。
感染后的伤口愈合困难,也容易导致大出血。
车里安安静静的,能听到小战士的啜泣声。
她看着眼前人腿上的血洞,捏着刀柄心急如焚。
邵嘉凛的手朝左挪了几寸,勾到了攥着刀具的温烟手指。
粗粝的指腹像是无意间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下。
他给她提了建议:“收起来。”
温烟目光扫到他那块凸起的指节,她猛地一缩手指,瞬时躲开。
“别多想,大夫怕病人死是职业素养。”
她忽略到凝在身上的目光,提点他。
一身粉色家居服出现在医院的温烟惹来不少同事围观。
她顾不得那么多,跑过去叫了担架,招呼几个同事把邵嘉凛推进急诊。
当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温烟的心才算放下来,这人死不了了。
常和她搭档的护士石昕体贴地递给温烟一件白大褂:“罩上吧。”
温烟一低头才发觉,自己一身家居服、脚踩棉拖鞋在医院晃了大半天。
她发圈都跑散了,披头散发地出现在急诊室。
出现在自己的同事和病人面前。
走进来的小护士曾然看到温烟这副狼狈样,忍不住笑了:“温大夫,你这是怎么了?刚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听说你朋友病了?”
下一刻,她朝温烟身边的病床上一扫。
太眼熟了这个人。
大家对帅哥的记忆是深刻的。
她指着病床上的人说:“哎,这不是那个……那个……那个李格要给你介绍的对象吗?你俩进展这么快?”
温烟顿时黑了脸,指了指一旁的绿色口袋:“别闹了,快点,他被毒蛇咬了。蛇在那个袋子里,取相应的抗蛇毒血清。”
“啊,好。”曾然一听,收起玩笑,一脸正色地走到病床边。
“裤子剪了,伤口处理下。”温烟朝后退了两步,让开地方方便曾然操作。
蛇毒的劲上来,邵嘉凛这会舌头发麻。
他听到这话,咬着后槽牙挤出两个字:“你来。”
温烟别开眼:“不行,份外了。”
“我来就行啦,”曾然一边帮他把蓝色布料剪开一边说:“处理伤口,是我的职责。温医生不用做这个的。”
不用做和可以做是两回事。
她说她怕他死,也只是职业素养。
在这个时候,邵嘉凛清晰明显地清楚感受到温烟在和他划开界限。
她是真的进了新的生活阶段。
门口有人敲了下门:“糖糖,你还没下班?”
罩着白大褂的温烟回头,是穆迟来找她。
她恍然想起,白天的时候穆迟打过电话,说下班的时候来找她。
“啊,我……”温烟不想赘述自己是怎么下了班又回到医院的,她简单地说:“对,还有个病人,马上忙完。”
“给你带了感冒药,你是不是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开药?”穆迟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
“是忙忘了,”温烟着急汤圆的事,完全忘记给自己买药,她接过来:“有心了,谢谢。”
邵嘉凛听到裤子的布料“嘶——”的撕扯声。
他没要麻药,让护士直接放毒。
刀割开皮肉,划出十字的小口,血一点点被放出来。
他忍着疼,一直看向左前方的两个人。
温烟接过递来的药,朝里面看了看。
穆迟伸手,从袋子里翻出一瓶棕瓶的口服液,将吸管扎到瓶子里递给温烟。
邵嘉凛忽地想起他们在一起那会。
温烟平时都很乖巧,很少和他提什么要求。
只有在生病的时候会跟他撒撒娇,不肯喝药。
“这口服液太苦了,我不喝,你喝吧。”温烟哑着嗓子皱眉,连药瓶都不肯接。
他会一把把温烟抱到腿上,像哄小孩一样说两句好听话哄一哄。
他跟她讲道理:“糖糖,吃了药病才会好。”
她不听,七扭八扭地要跳下来。
非得亲到没脾气,才哼哼唧唧捧着药瓶嘬两口。
视线里,温烟接过来穆迟递来的药,弯着眉眼直直看着他和他说笑。
然后含上吸管听话地就开始喝,眼睛仍然盯着穆迟不眨。
连他给的药都是甜的。
邵嘉凛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目光挪开。
蛇毒的力道很冲,他的腿和腹部搅着疼。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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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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