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烟忽然想起她很久曾做过的那个恐怖的梦。
一直没有告诉他的梦境。
她梦见他闯入一场化工厂爆炸的火灾里。
里面不断发生燃爆事故。
场景像极了新闻里那一幕幕。
不同的是,梦里的他再也没回来。
在梦里,她读他留下来的遗书,哭到崩溃。
好在,梦都是反的。
浴室化妆镜映着交缠的影子。
他撬开的唇,轻吮似乎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而后,脖颈处传来又痒又疼的触感,温烟受不住推了推。
朝后撤了几公分,不给他亲。
几分钟的档口,两个人抱着对视。
温烟忽而向前倾,鼻尖抵上他的,搂着脖子问他:“邵嘉凛,你新交上去的遗书里到底写得什么啊?”
生命有了意义就会分外珍惜。
他看着她眼睛,郑重回答:“你这辈子是别想知道了。”
两个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奶奶站在客厅拐角处,一脸担忧地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
想想自己刚刚在房间跟人接吻的事,温烟脸红了红,瞬间把左手松开。
不太习惯在长辈面前很亲昵。
奶奶朝他们方向走了两步,皱着眉问:“没事吧?是不是饭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不用……”
邵嘉凛刚要拒绝,温烟就抢先回答:“饭菜他很喜欢,但是他今天胃不舒服,奶奶我去给他煮个粥!”
说着话,她就跑去了厨房。
“嗯,没休息好,肠胃不舒服。”邵嘉凛顺着温烟的话,解释了句。
奶奶眉头锁得更紧,嗔怪道:“这孩子也不早说,我去给你熬点小米粥。”
“囡囡,你回来吃饭,我去煮,”奶奶朝厨房走,也不忘叮嘱背后的人:“你去餐厅等吧,马上好。”
最后奶奶给邵嘉凛做了碗热腾腾的小米粥。
-
当晚,邵嘉凛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好。
他做了一场噩梦,在梦里有人朝他呼号,说为什么不能早一刻来救他,他好想活着。
他在梦中大汗淋漓地醒来,然后再也睡不着觉。
温烟这晚也睡得浅,从朦胧意识里醒来,听到耳畔沉重叹息。
“嗯?”她咕哝了句,意识渐渐转醒。
看到邵嘉凛裸着上身,坐在床头,后背靠着床板。
“你不冷吗?”说着话,温烟微微欠身,用手肘支起自己,然后朝他怀里靠了靠。
透过一层单薄布料,温烟能感受到邵嘉凛身上的丝丝凉意。
他抬手扯了下滑落的被角,给身上的姑娘盖了盖。
温烟伸出左手裹住他的脖颈,软声问:“睡不着?”
“嗯,失眠了。”邵嘉凛点点头,右手按住她的左手臂,往下压了压,怕人滑下去。
温烟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的眼睛,眉头微蹙。
“别这么瞧着我,”邵嘉凛粗粝的指腹抚了下她的侧脸颊:“还是你身体好了,嗯?”
“……”一句话,那点惆怅就被他给都治好了。
温烟拍了他胸口一下。
其实“亲戚”确实已经走了。
温烟还是担心他的情绪,抿抿唇说:“那我给你唱首歌啊?”
“好,”邵嘉凛的右手一下下抚过她的左手臂。
“你想听什么?”温烟微抬头问。
“都可以。”
“那我给你唱一首《烟霞》。”
温烟清清嗓子,轻声哼唱起来。
窗帘一点点被风吹起涟漪,她的声音因为半夜而有点低哑,音色却更配这歌。
“假设若有人求婚
我亦要等
等亲多一次你体温
若你敢挨到极近
原谅我不敢去忍
有几多苦恼也自甘
……”
邵嘉凛低头,绕了绕她的发尾:“唱得还挺好听,还会什么,嗯?”
还会,他mp3里所有的歌。
想到这,温烟抿抿唇,没回话。
邵嘉凛瞧她不说话,绕了圈她的发梢,懒懒地替她回忆:“你那次跟那个什么穆迟的合唱,应该也挺好听。”
闷闷的声音透过胸腔,传进温烟的耳膜里。
“……”
她那次跟穆迟合唱是赌气,他还记得。
温烟老实交代道:“其实我只会10年前那几首老歌,其实我五音不全。”
“嗯?不信。”
邵嘉凛一点都没听出来温烟五音不全,明明每一句都在调上。
从当年和她头一次合唱《难念的经》,时至今日,他都历历在目。
还记得那时候这姑娘一身黑色纱裙,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
十八岁的温烟是他梦里的影子。
“我真就会唱几首,”温烟眨眨眼重复。
“那来,唱一个《匆匆那年》试试?”邵嘉凛来了兴致,朝床头坐直了些许。
这首歌最近正火,温烟偶尔看书的时候也挑出来当背景乐。
“……”她不是谦虚,是真的五音不全。
“嗯?刚不是让我点?”他搂着温烟的肩膀逗她。
“我真不会。”温烟用手撑了撑他的胸口。
邵嘉凛笑了下,也不再难为她:“那我给你唱,你想听什么?”
温烟想了想,问:“求婚那天你唱的是什么?”
“没听过?”邵嘉凛攥了攥她的手心:“《为你钟情》。”
夜色渐浓。
他在微凉的夜里,又把那日的歌复现。
“为你钟情倾我至诚
请你珍藏这份情
从未对人倾诉秘密
一生首次尽吐心声
……”
记忆好像回到那个烟花烂漫的夜。
温烟抱住他的腰,在胸口轻轻蹭了下,然后小声交代:“其实,我只会你送我mp3里面的歌。多的一首也不会。”
他的眸色渐深。
听她一点点吐露,当初的少女心事。
“我那时候,唱得很差劲,从小这方面就不太开窍。”温烟舔舔唇接着解释:“你送我那个mp3以后,我每天听,白天听、睡前也听。”
听歌的时候,好像就能回到那个冬日的傍晚,他来救她的时刻。
“然后,听得多了,就很想学会,”温烟接着解释:“我真的五音不全,温景霁也不太理我这种事。我就只好去找隔壁的邻居。”
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说:“邻居就是那个穆迟。”
那个mp3是她一个人守护的秘密,陪她度过了许许多多的夜晚。
在高中误以为邵嘉凛和阮悠在一起的那夜晚,温烟把mp3锁起来,发誓再也不碰。
可最后,还是拿出来。
他那么优秀,有女朋友是多么正常不过的事。
他有人陪伴,应该恭喜他。
她这样安慰自己,听着歌默默流泪。
到了高三的时候学业压力大,邵嘉凛赴凭北上大学,温烟就把那个mp3来来回回地听。
许是开机、关机次数太多,到了它的使用寿命。
三月的一天,那个mp3坏掉了。
温烟非常心疼。
挑了个周末专门去商场找修手机的人修理。
那老板一看,这么老式的mp3,劝她算了,再买个新的都比维修费便宜。
那个时候,mp4已经面世,手机也慢慢变得普及。
没几个人还守着mp3。
可温烟哪里舍得,还是坚持让老板修好。
可上大学后,那个mp3还是坏了。
回忆到这,邵嘉凛见他姑娘委委屈屈的,为一个不值钱的物件难受,他轻轻拍拍她的手臂:“行了,以后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唱。”
“那东西很有纪念意义,”温烟撇嘴还是觉得可惜。
他又问:“坏掉的mp3,你放哪了?丢了吗?”
“在床头柜里。”
“回头我给你修。”
“嗯,”温烟顺从点点头,也不指望他真能修好,抬头亲了亲他下巴:“没关系,以后你唱给我。”
“行,”他满口答应,只是揽着腰的手朝下探,顺着棉布纹理向下,直到触及丝滑单薄的布料。
“温烟,你不老实啊。”他右手拍了她屁股一下,话音沉沉。
“……”
这一句话,她就明白什么意思了,撑着他腹肌,飞速挣下来,裹着被子朝另一侧跑。
手腕被猛揪住,她失力,整个人往他怀里撞。
而后,被整个压在下面,温烟的心脏重重地跳动。
“我那什么,真的是今天结束的,”温烟抬头看着头顶的人仓皇解释。
“那不汇报?”邵嘉凛的目光锁着他问。
“这为什么要汇报啊?”温烟红着脸小声答。
“要结婚的关系,这种大事当然得汇报。”
大事。
这种大事。
“……”温烟红着耳根推了推他胸口“你好烦。”
这种事叫什么大事啊。
“对你好,当然算是大事。”邵嘉凛像是看透她的心里,低声说。
对她好的事。
“……”这种事根本就说不过他,温烟的脸真的是红透了。
他低头,能看到自己手掌下姑娘细细的手腕,拇指能感受到她脉搏的激烈跳动。
脆弱又倔强。
他俯身,咬上她的颈。
-
隔几日,温烟的爷爷奶奶回了甜城。
邵嘉凛在队里接受了专业的心理疏导,温烟心里舒了口气,再次奔赴紧张的工作。
中午休息的时候,耳朵里塞着小小的白色耳机。
是她那个古董mp3。
那天清晨,温烟就瞧见邵嘉凛坐在客厅,手持细小的改锥,散落一地的零件。
她先去洗漱。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一桌子零件不见了。
邵嘉凛走过来把一个耳机塞进她耳朵。
温烟听着里面熟悉的旋律,诧异地问:“你修好啦?”
“嗯。”他轻描淡写地应。
“你好厉害!”温烟欣喜地拿过他手心里的mp3,调来调去地试验:“我找过很多店家都修不好。”
他轻笑了声,懒散地问:“你忘了我什么专业的了?”
“嗯?”温烟抬头,眼里写着疑惑两个字:“电子信息工程?”
那瞬间,邵嘉凛有点哭笑不得。
这记性也太差了,他轻叹口气,替她回忆:“信息对抗技术。”
也没办法,大学那会天天异地,仅有的视频时间他们都在说一些调情的废话。
他一点关于温烟的正经东西都记不住,温烟也是。
她大学那会就总念错他的专业名。
田冉就在这时候走过来。
她现在交了新的男朋友,参加草莓音乐节认识的。
整个人像是年轻好几岁。
敲敲温烟面前的桌面引起她的注意:“许大夫,心情不错啊?开始听歌了?”
温烟笑眯眯地把耳朵里的小耳机取下来:“午休休息一下。”
“被求婚了,心情好哦,好甜哦,”田冉拉开椅子坐下来打趣。
温烟把线折了折收起来。
田冉继续打趣:“我一眼看到他的库里南就知道他不简单,天天停楼下的不嫌等车位累的。”
温烟弯唇笑了笑。
“你说我怎么早没发现你们猫腻,当初还傻乎乎问你他有没有女朋友?”田冉扼腕不止。
“田医生,我们那会没有猫腻。”温烟澄清。
“怎么可能,那时候看你的眼神就很不一样。”田冉回忆道。
温烟没辩驳,低头拿起手机想看看有没有新消息发进来。
“前几天那场闪爆的事,啧啧啧,是真惨,”田冉连连摇头:“我看见了,你对象在镜头里,真不简单。”
“嗯?镜头里有他吗?”温烟猛地抬头,新闻她也刷了不少,没看到他的身影,所以才那么着急。
“有的啊,你没看到?”田冉把手机举起来,顺势把声音调出来:“我给你看。”
“在哪里?我看看,”温烟接过田冉的手机。
还真有个他的画面,是那场爆炸被控制后。
邵嘉凛接受了媒体一小段采访。
关于邵嘉凛接受采访的事,温烟有听李格谈起过,因为形象好,领导总喜欢推邵嘉凛出去替他们发声。
背后的化工厂冒着淙淙的黑烟,火势渐熄。
新闻采访里,主播字正腔圆地播报火情已经被控制住的好消息,并称赞他们伟大,他是英雄,眼里充满崇拜。
火光漫天的灾难,他们的到达与救援如同神祗。
镜头里,邵嘉凛朝后看了眼那工厂,低调回应:“我们只是做了分内的事。”
“妈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好拽!”一旁小护士听到声也凑过来看。
石昕听到声音也走过来,连连附和:“我之前也刷到过这个。这种救完人,轻飘飘地深藏功与名的样子,简直炸裂。”
“喂喂喂,你注意点啊,”田冉拍拍桌子提示:“已经是我们温医生家属了。”
石昕朝后缩了缩,摸摸鼻子问:“温大夫,他们队里有单身的吗?能不能给我介绍个?”
温烟把手机递还回去,朝石昕笑了笑:“有啊,李格啊,你不是认识。”
“那个小破孩!”
一桌人笑出声。
-
当晚,休假的邵嘉凛来接温烟下班。
温景霁提前打过招呼,去他家里吃饭。
温景霁家虽然有做饭的阿姨,但是温烟还是跑去厨房亲自炒了道家乡菜。
出来的时候,哥哥正和邵嘉凛聊起上学时候的事。
两个人杯酒暖胃,打开话匣。
聊那时候班上的同学,还有老师。
讲起温景霁当年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模范学生。
讲起邵嘉凛当初好像按着校规,立志要违反一个遍。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成为朋友的啊?”听了许久,温烟托着下巴问。
很明显,当年,邵嘉凛无论从家世、性格、品行,完全和温景霁是两类人。
两个世界的人,是如何做起朋友来的?
若是说学神间的惺惺相惜,她才不信。
想起和温景霁变得熟络那会的事情,邵嘉凛也觉得纳闷。
那时候,温景霁在学校是高冷挂,不太搭理人,对男女同学皆是。
邵嘉凛不是自讨没趣的人,也不是没有朋友,自然和温景霁井水不犯河水,关系疏远。
可不知道哪一天起,温景霁开始主动和他说起话来。
来来回回,竟然熟了。
邵嘉凛把一切归结为:“巧合吧,一个班里待久了,总会有各种契机。”
温景霁闷笑一声,摆摆手。
“不是吗?”温烟看过去。
“不是。”
接着,温景霁放下筷子,吐出一句一桌人都难以置信的话。
“我是被人拿五万块收买,做他的朋友。”
“什么?”温烟没听懂。
连邵嘉凛也蹙了眉头:“我可没给你五万块。”
“哥,你喝多了吧?”温烟扫了眼温景霁身旁的酒盅。
“是真的,”温景霁重复。
邵嘉凛:“谁给你的五万块?”
“你母亲。”温景霁回答。
“她?”
“嗯,”温景霁点点头,舒了口气,回忆起当初那段往事,他看向邵嘉凛说:“上学那会,你妈妈来学校碰见过我,她大抵看出来我缺钱。
然后用五万块,买我当你的朋友,希望你不要走得太歪。”
那时候成漪临去看病前,去过邵嘉凛的学校,在光荣榜上见到过和邵嘉凛并排的男孩,叫温景霁。
然后,抱着书本急着去上课的温景霁撞到了她,和她礼貌道歉。
成漪一下子就认出这个男孩,是光荣榜上那个男孩。
温景霁一眼看上去就是清秀懂事的好学生。
成漪能从他浆白的校服、用日历做书皮的细节,推断出这个好孩子许是家境一般。
于是,她请他帮一个忙。
“……”
话音刚落,席间一片安静。
忽然被提及成漪,邵嘉凛攥紧了手指,心里翻江倒海的悔。
他从来没想过,连温景霁也是母亲留下来的爱护。
温烟眨眨眼,不敢置信:“是这样……”
温景霁低头一笑:“愧对嘱托,我好像没有把他带得更好,反而是自己变得更坏了些。”
跟邵嘉凛在一块,倒是自己先学会了洒脱。
“哥,这真是你收了五万块,交的朋友?”温烟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逡巡,指着邵嘉凛不敢置信。
“糖糖放心,那钱我后来没有要。”温景霁补充一句:“因为,这是值得交的朋友。”
听到这里,邵嘉凛攥着酒盅的手指发白,他的喉结艰难滚动下。
“我去抽一支烟。”忽地,邵嘉凛离开坐席。
“我去陪陪他。”温烟也跟着离开。
阳台的夜景很好,星星像挂在幕布上。
温烟依偎在他怀里,询问他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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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他钢琴、教他吉他、教他画画。
是个很多才多艺的人。
她乐观、开朗又自强。
温烟对这个素未蒙面的长辈生出好感,所以从小邵嘉凛才会有一颗时刻帮助别人的心吧。
她跟他说抱歉,那次他去伦敦,他们没有见到。
这有什么抱歉。
邵嘉凛揉了把怀里人的发顶:“我母亲虽然过世了,但她好像把最好的礼物留给了我,”
“是什么?”温烟好奇地问。
倘若没有和温景霁相识熟络,也许温烟就不会认识他。
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故事。
邵嘉凛看着她,眸色深到要将人吸进去:“是你。”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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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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