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幸也愣住了,她怎么就一嘚瑟把实话给说出来了。不过没关系,迟早要变成事实,就当做给纪淮播放的预告好了。
手机两端沉默了两秒。
纪淮声音忿忿:“你竟然敢打我小叔的主意,是觉得祸害我一个人还不够吗?我小叔眼光高着呢绝对看不上你这种女人,你做梦吧!”
忽然,纪淮觉得不太对劲儿,阮幸都没见过他小叔好不好。
纪淮恍悟,冷笑了声,语气带着轻蔑,“阮幸,你该不会是后悔了吧?想和我道歉想让我主动来挽回你,那你直说啊,至于这么故意刺激我嘛。啧,你花样挺多的啊,不过——”
“这事儿你就更不要想了!”
阮幸:“……?”
请问,纪淮是抱养来的吗???
“行,有机会让你再多见识见识我的花样。”阮幸气乐了,“纪淮,你最好祈祷以后别有事儿求到我面前,求我就要喊爸爸,不然没得商量!”
搞了半天,又绕到原点,纪淮倍感屈辱,“阮幸!”
“爸爸忙着呢。”说完,阮幸利落地切断电话。
*
虽然阮幸在电话中不留情面地拒绝了纪淮,但是长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周六早上,阮幸和阮景同说了声中午不在家吃饭,她简单收拾后便准备去纪淮家做客。正好阮则要出门,就顺路把阮幸送了过去。
舟城的夏季,每天都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碧色的天空,团团如棉花糖似的白云,偶有一群飞鸟掠过,金色的阳光从天际倾洒向大地,全都在发光。
抵达纪淮家里时已经十一点了,不早不晚。
阮则两只手都提着礼物,阮幸两手空空,跟在阮则后面去按门铃。
片刻,冯音韵出来开门,看到兄妹两人热情极了。
阮则礼貌喊了声“冯姨”,他还有其他事情,把阮幸送到后便准备离开。
冯音韵遗憾,让人接过阮则手中的礼物。
看着车子从视野中消失后,她挽着阮幸回房子里面,“几天不见,我们小幸又漂亮了呀。平时都在忙什么,怎么都不来家里玩?”
“冯姨也漂亮好多。”阮幸撒娇:“在给我哥当秘书,工作太辛苦了。”
因为阮幸要来家中做客,冯音韵一大早就把纪淮从床上拽了起来,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迎接阮幸。
阮幸故意找茬:“纪淮哥也在呀,今天没有事情要忙吗?”
“他能有什么事情。”冯音韵瞪了纪淮一眼,嫌弃道,“坐那儿想什么呢,小幸来了,你也不说打个招呼。”
纪淮不情不愿:“早。”
“……”冯音韵懒得理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现在装什么腼腆呢,你和小幸约会的时候也这样?小幸怎么受得了你。”
她转头看向阮幸,故意道,“小幸,纪淮跟你在一起要是都这副德行,以后他约你出去玩,你就拒绝他,多来几次他就长记性懂情趣了。”
说到这,冯音韵很认真地交代,“女孩子别天天熬夜,对身体不好,晚上早点回家休息,别跟着纪淮瞎混,这让你妈知道肯定要怪我了。”
阮幸一脸疑惑:“我每天晚上十点就睡觉了。”
“纪淮这阵子可都是大半夜才回来。”冯音韵促狭地笑着,“别瞒着我了,冯姨最开明不过,没怪你的意思,而且这都是纪淮的错,你从小就乖,可别什么事都由着纪淮,被他给带坏了。”
纪淮坐在对面沙发上,本来正黑着脸削苹果。
听到这里,他动作微顿,抬头看向阮幸,眼神中满是警告。
“啊这个啊……”阮幸微怔,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表情遮遮掩掩,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最后委委屈屈地开口,“不是的冯姨,我已经很久没有和纪淮哥见面了,一到下班时间我哥就开车带我回家了。”
停顿了一秒,阮幸怯怯地看向冯音韵,似是怕她生气,连忙替纪淮说话,“您可能误会纪淮哥了,纪淮哥不像是会在外面玩到半夜的人,他肯定是在公司加班呢。”
注意到阮幸的反应时,冯音韵就觉得有点奇怪,越听越不对劲儿,她自己儿子她还能不了解,哪儿可能会加班到半夜!
感情是嫌她管得多,拿阮幸当借口,在外面瞎混啊!
纪淮快气死了,他没想到阮幸不但没有闭嘴,还开始告状了!
不过在听到后半截阮幸替他说好话的时候,纪淮怒火稍稍降了些,杀人的眼神也微微收敛了些,他内心的想法更加坚定了,阮幸就是后悔了就是在等他挽留。
瞧瞧,这不是刺激不到他,就开始换花样招威胁他了。
可让纪淮更没想到的是,她妈好像更生气了……
纪淮人都傻了,这发展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今天是阮幸第一次暗婊别人,还别说这感觉挺爽的,而且效果也是非常棒。
戏瘾上来,阮幸咬着唇继续演起来,她一副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表情,“冯姨……”
冯音韵握住阮幸的手,柔声安抚,“小幸,别替纪淮瞒着了,有什么都说出来,冯姨替你做主。”
随即她瞥了纪淮一眼:“别怕,冯姨站你这边,纪淮敢为难你试试。”
片刻,阮幸松开紧抿的唇线,呼了口气,为难道,“有一次我在公司门口看到一个女生从纪淮哥的车上下来,纪淮哥说是工作上的同事。还有一次,我朋友告诉我,她遇到纪淮哥载着一个女生从她面前经过。”
说完后,似是怕纪淮误会她在告状,阮幸连忙补充了句,“可能就是工作上的同事,是我想多了,纪淮哥每天都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和别的女孩子一起玩。”
纪淮认同地点头,附和道,“就是工作上的同事。”
他难得觉得阮幸有一点懂事,因为这番话阮幸确实是在陈述事实,没有趁机添油加醋,并且还有替他澄清的内容。
也不是不能考虑给阮幸一个台阶下下。
看纪随与的长相,就能想象到他哥哥纪随齐差不到哪儿去。
有钱,又帅,结婚了又怎么样?只要锄头挖的深,结婚还能离婚呢,再不济搞出个私生子后半辈子也有指望了。
所以从年轻时就有不少小姑娘往纪随齐身上贴,这么多年,冯音韵什么莺莺燕燕没见过呀,她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程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纪淮,咱家可没朝三暮四的家教,还是你觉得你爸年纪大了打不动你了?”
纪淮人更傻了,一脸茫然,“妈,我怎么了?”
冯音韵可没想到自己儿子和激光只差电的区别,又直又蠢又自信,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呢,只以为他是想装傻糊弄过去,那股气儿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怎么了?和阮幸约好了,这是你说的话吧,你约到哪儿了?那个女生又是谁?你把阮幸放哪儿了?就看阮幸听话好欺负呢是吧!”
“没有没有。”纪淮抱住迎面扔来的抱枕,这么多问题,一时间也不好解释,他很荣幸地抓错了重点,“那个女生是叶书萱,阮幸认识的,她俩熟,我和叶书萱见面都在聊工作上的事情。”
“既然小幸认识,你和她见面的时候怎么不带上小幸?”
纪淮早领教过他妈胡搅蛮缠的能力,实在应付不来,他朝一旁的阮幸使眼色。
冯音韵一巴掌拍他后脑勺:“看什么呢,还想着小幸帮你说好话?你怎么好意思!快给小幸道歉!”
阮幸从冯音韵身后探出脑袋,和方才乖巧懂事的样子可一点都不一样,她下巴微扬,冲纪淮挑眉得意。
纪淮终于反应过来——
艹!他妈的他被阮幸暗算了!
亏他刚才还在心里感谢阮幸,感情是告状的段位升级了!
不过也晚了,阮幸火上浇油,“冯姨,我和叶书萱关系不好,虽然我爸妈离婚的真正原因不是她,但我还是怪她,而且我爸爸很喜欢她,一直说我不如她好。”
似是被勾起了伤心的回忆,嗓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纪淮:“???”
故意的!阮幸绝对是故意的!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的话哪儿还有可信度。
冯音韵一听,瞬间想起叶书萱是哪位了。
她和方如怡是闺蜜,对当年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虽然是方如怡眼里容不得沙子执意要离婚,但这事儿认真来讲和叶书萱脱不了干系。
只不过当初念着叶书萱是个母亲刚去世的不懂事的小孩儿,不好多计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在阮家蹦跶呢。
重重叠加,冯音韵也不等晚上让纪随齐收拾纪淮了,她直接上手。
冯音韵一直是将阮幸当女儿宠的,纪淮从小就皮实,以前阮幸来家里玩,十次里有五次能碰到她收拾纪淮,所以这会儿一点都不会顾忌阮幸在场。
后面半个小时对纪淮来说苦不堪言,他也顾不上恐吓威胁阮幸,一边拼命和冯音韵解释,一边被迫和阮幸道歉,还要保证洁身自好不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阮幸倒是想嗑着瓜子喝着茶看戏,但那幸灾乐祸的意味太明显了,而且作为无辜的受害者,怎么也要表示一下,于是她时不时地很不真诚地阻拦一下。
懂事和胡闹,对比之下,无异于火上浇油,纪淮的下场更惨了。
最后还是家里佣人过来,和冯音韵说午餐准备好了。
念及已经到了中午,不好让阮幸饿肚子,冯音韵这才让纪淮逃过一劫。
阮幸垂下眼,对于这么快就结束,心里怪遗憾的。
她挽住冯音韵手臂,给冯音韵顺顺心口,顶着副乖巧的小表情,“冯姨别生气,是纪淮哥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那么多,打这么久手疼不疼啊。我都闻到香味了,今天中午的饭肯定很好吃,我们吃饭,别理他了。”
冯音韵眼风飞了纪淮一刀,捏了捏阮幸手腕,“等会儿你多吃两碗,看这手腕细的,回来都瘦了吧?你妈知道不得心疼死啊。”
阮幸笑眯眯:“好嘞,那您可别嫌我吃得多。”
被遗落到一边的纪淮:“……”
他忍不住磨牙,阮幸太不要脸了!煽风点火完还不要脸的卖乖!
等到餐桌上,纪淮恨不得将牙咬碎。
因为冯音韵让人把大鱼大肉全都挪到阮幸面前,只给他留了一盘小白菜。
纪淮敢怒不敢言,这是他吃过的人生中最艰难的午餐。
阮幸倒是吃得格外开心。
她早上吃过饭了,没有很饿,但是看着纪淮可怜兮兮的样子,格外下饭,一不小心就把冯音韵给她夹的菜全吃了,还多吃了一碗米饭。
……
午饭后,阮幸陪着冯音韵说了会儿话,又一起给国外的方如怡拨了视频电话。
快两点的时候,冯音韵突然有事情要处理,她让阮幸自己玩会儿,困了上楼睡觉,之前一直住的客房已经提前收拾过了。
纪淮刚好出来倒水,看到阮幸落单后哼了声,趁机将她堵在角落里。
阮幸不满地甩开纪淮:“你干什么,有病啊。”她皮肤白皙,又非常娇嫩,稍稍用点力气就能留下印子,低头一看手腕处果然多了圈红痕。
纪淮瞪着她:“不是挺会告状的吗?刚才看热闹的时候没想到会有现在?”
“……”阮幸,“你幼稚不幼稚,还玩事后报复,无聊。”
纪淮嗤笑:“哪儿有你幼稚,小时候告状,现在还会告状,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昨天是怎么答应我的。”
阮幸轻描淡写道:“你叫爸爸了吗?没有吧。交易成立的前提是双方都达成条件,你动动嘴皮子就想空手套白狼啊,哪儿有这种好事。”
“……”
拌了几句后,纪淮发现阮幸是软硬不吃。
他睨了眼阮幸的小身板,放出狠话,故意威胁她,“下次再敢乱告状,我饶不了你,找谁都没用。”
忽然想起来阮幸小时候特别爱哭,纪淮又补充了句,“哭也没用。”
在阮幸眼里,纪淮跟纸糊的老虎差不多。
以前她是有心把纪淮往男朋友那个位置放,这才耐心维持起个人形象,现在哪儿还会在意纪淮对她的任何看法,捏着他的弱点不用不是傻子嘛。
阮幸不屑:“我喊冯姨过来。”
纪淮:“你敢!”
阮幸故意吓唬他,扯着嗓子就要喊,“冯——”
纪淮:“……!”
这时,冯音韵刚好准备进来,“纪淮,你小叔来了,出来拿东西。”
纪淮吓了一跳,怕被冯音韵看到他欺负阮幸这一幕,也怕阮幸趁机告状。
阮幸也吓了一跳,连忙推开纪淮,慌忙逃窜,“冯姨问到我,你就说我去洗手间了,不然我就告诉她你刚才霸凌我。”
纪淮没明白她这是又作什么:“?”
……
纪随与今天休假,中午回老宅陪老太太老爷子吃了顿饭。
离开之际,老太太让他给纪随齐他们家带点东西,省得纪随齐再特意跑一趟,所以纪随与便顺路过来了。
“小叔。”纪淮过去的时候,冯音韵正关心纪随与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
他若有所思看了眼纪随与,然后看着后备箱里面的东西,故意道,“我喊阮幸出来,一起搬。”
冯音韵:“???”
要有人说纪淮这辈子要孤独终老,她都是信的。
她没好气道:“你一个大男人搬不动吗?还让小姑娘帮你,要不要点脸。”
纪随与微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阮幸。
不过想到阮幸的‘大计划’,阮幸现在肯定是不愿意看到他。
冯音韵正好邀请:“小与,进去坐会儿,这点东西纪淮拿得完,不用管他。”
纪随与:“不了,医院还有点事情,下次再来打扰嫂子。”
冯音韵不好勉强:“那行,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
纪淮手里提满东西,和冯音韵一起回到客厅。
因为刚才纪淮不长脑子的话,冯音韵念叨着他,让他没事儿别欺负阮幸。
过了会儿,察觉到纪随与没有进来坐。
阮幸松了口气,跟做贼似的从洗手间晃悠出来。
纪淮就在外面等她呢,不久前他是故意在纪随与面前提的阮幸,就是想看看纪随与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
他小叔根本就不认识阮幸!
纪淮讽刺:“舍得出来了?你昨天不还说要当我小婶婶,怎么今天听到我小叔过来就怂了?我还说要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呢。这是看到本人心虚了?”
“……”
“怎么不说话了?阮幸,以后别在我面前用这些小花招,因为用了也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看法,你后悔也没用!”
“……”
大概是被压迫了一上午,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奚落阮幸,纪淮心情大好,发表完言论后快快乐乐上楼了。
阮幸懒得理他,真不知道纪淮哪儿来的自信。
她甚至觉得她告状她和纪淮争论,在纪淮眼中都是引起他注意的小动作。
*
阮幸今天是为了看望冯音韵才过来的,这会儿见她有事情要忙,不便多留,阮幸和她打过招呼后准备离开。
冯音韵一时间脱不开身,也知道自家那个刚犯了事儿的棒槌不惹欺负软性就是好的了,便没有过多挽留,临走之际还给阮幸塞了盒她一直爱吃的小蛋糕,叮嘱她有时间多过来玩。
从小别墅出来,阮幸正准备叫车,走了两步,忽然发现拐角处树荫下停了辆黑色的商务车,几十万的样子,朴素的和这边住宅区格格不入。
因此她视线多停留了会儿,用这么多年学习成绩换来的好视力还真不是吹的,隔着大老远阮幸便看到驾驶位上的男人,就连眼尾那颗小泪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纪随与如往常,眉宇间是隔着雪山的冷漠疏离,金丝镜框反着光,禁欲斯文。
车窗半落,他手肘支在窗边,手掌自然地侧向外面,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香烟,动作老练级了,白日里那点猩红并不明显,青灰色烟雾缓缓升起,似有若无,遮过车内的半张侧脸。
很欲。
很禁欲。
全然不同,合在一起可以用一个词形容——
斯文败类。
阮幸是第一次见纪随与抽烟,第一次见这样子的纪随与。
这种感觉就像是抽盲盒,打开一看,是符合自己审美喜好的娃娃,很开心,然后再对照一下图册,发现竟然还是只有一百四十四分之一概率才能得到的隐藏款,那种暴涨的惊喜感是无法言喻的。
如果是平时,阮幸肯定就跟嗅到肉味的小狗勾一样屁颠屁颠就跑过去了。
但是在经历过昨天色.诱失败那件事情之后,阮幸就不再是曾经的阮幸了,一提到纪随与的名字,她满脑子都是尴尬和生气的情绪,现在见到本人可就更上头了!
而且她刚从纪淮家里出来,也不知道纪随与看到没有,会不会产生怀疑。
因此,只纠结了短暂的瞬间。
阮幸毅然决然装作没看到,要像陌生人一样路过。
但是很不巧,在阮幸作出行动之前,纪随与似有所感,刚好看了过来。
四目对视,阮幸觉得此刻已经不能单用‘尴尬’这个词形容了。
纪随与掐灭烟头,朝阮幸招手。
阮幸不想动。
这时,阮幸约的那辆车的司机给她打来电话。
告知她路上堵车严重,绕路后又走错路,一时间没办法过去,至少要等待半个小时,如果阮幸介意,可以取消订单。
“……”
这会儿大太阳晒着,大家都在家午休呢。
她就是约不到附近的出租车司机,这才约了距离稍远一些的,没想到这个司机挺厉害,直接就把五分钟抵达的车程变成了三十分钟。
阮幸觉得自己好惨,但又有点幸运。
虽然打不到车,但面前还有一位可以选择的备用司机。
这会儿正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刻,阮幸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快被融化掉的冰淇淋,她抬头看看太阳,寻思着为了车里的冷气她不是不可以短暂的屈服一下。
思及此,阮幸提着小蛋糕,缓步走至车前。
见她过来,纪随与冲着电话那端快速交代了几句,切断电话,然后将视线落在阮幸身上,打招呼道,“这么巧,你怎么在这?”
这意思就是纪随与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咯?
阮幸松了半颗心,情绪好转一点点,“来找朋友,你呢?”
纪随与:“给我哥和嫂子送东西。”
阮幸:“噢。”
“你怎么回去,没开车?”
“走回去。”阮幸说了个冷笑话。
“……”纪随与失笑,“不介意的话,我送你。”
“行吧。”
阮幸觉得她只是形势所逼,退让一小步,但昨天倍感屈辱的小情绪还在。
她绕到副驾驶那侧后,就站着不动了。
纪随与不解:“怎么了?”
阮幸低头,眼神瞄着车门把手处,又看看纪随与,意思很明显了。
纪随与:“……”他解开安全带,下车为阮幸开车门,动作标准,服务到位,很有绅士风范。WwW.XiaoShuo530.com
阮幸还算满意,这不,她还是挺有魅力的嘛。
纪随与手掌垫在车门顶端,声音含笑,“可以上车了吗?小朋友。”
刚坐在座椅上的阮幸突然想下去了,她凶巴巴瞪着纪随与。
纪随与垂眸,浅色眸子倒映出阮幸的身影。
“还是闹脾气的小朋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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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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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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