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您可真会开玩笑?”
锦麟看着她一言不发,片刻后轻轻挥动袖子,对面的高山瞬间倾塌,鸟兽化作一团,腾空而飞。
白玉脸色一白,战战兢兢道:“君上,您……”又暴躁了。
“嗯?”
白玉见势不对,忙转移话题:“君上,九歌与宴龙上神可还好?”
锦麟眉眼微挑:“你在意吗?”
言外之意,你若在意还敢偷跑。
白玉义正言辞道:“君上,他二人打的难分难舍,无论我在旁如何劝阻依然阻止不了,无奈之下我只能声东击西。”
“你之意,昨日九歌与宴龙大打出手,你并非偷跑而是怕殃及无辜,所以不惜以自身安危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使得他们不再祸害合虚山。”
“君上英明。”
锦麟抖了抖袖子里的纸鹤,轻声道:“宴龙,你可听清了?”
宴龙久久没出声,半响后只听他阴恻恻开口:“白玉,你最好别出现在大荒,不然本君扒了你的鹿皮,烤了你鹿蹄。”
白玉缩了缩脖子:……
锦麟收起纸鹤,瞥了眼地上仅剩的两颗果子,淡声问:“吃饱了吗?”
白玉打了个嗝,讷讷道:“君上,您……报复……我?”话落,接连不断的打嗝,不是吃饱撑的打嗝,而是生生吓出来的。
“既然吃饱了,便化为人形吧。”
锦麟背过身,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白玉撅起嘴,心中愤愤不满:“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话虽如此,白玉却不敢忤逆他的意,飞快的化作人形,穿戴好后拍了拍君上的肩膀:“君上,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回东荒山。”
锦麟眉眼微挑:“理由?”
“九歌发现我不见后,定会心急如焚的寻我,我不想让他担心。”
“你很在意他?”
白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能不在意?从小打大,只要我惹他不虞,便会想法设法的整治我。”
锦麟摸了摸她的头,含笑道:“有本君在,他不敢!”
“您总不能一直呆在我身边,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您?”白玉想到以往九歌的手段,后怕道:“万一他气急之下,将我扒皮抽筋,我……不行!不行!趁九歌动怒前,我还是赶紧回去负荆请罪吧!”
“白玉,本君与九歌谁更让你心惊胆战?”
闻声,急的团团转的白玉脚步一停:……这还用问吗?
锦麟瞥了她一眼,甩袖而走。
白玉犹豫片刻,咬牙跟了上去,嚷嚷道:“君上,您要去哪儿?”
“就你这胆小如鼠的性子,还需跟在本君身边好好□□一番。”
白玉垂下头,装聋作哑:……您修为高,我不跟您一般见识。
锦麟袖子一挥将带她到了一个小镇上,指着一间酒铺子,柔声道:“我们在此定居。”
酒铺子?
没想到君上还好这口!
白玉跟在君上身后走进去,左瞧瞧右摸摸,不解问:“君上,您打算在这卖酒为生吗?”
“不是本君,是你。”
白玉脸色一僵,扯了扯嘴角:“君上,我笨手笨脚,哪儿会卖东西?”
“你会买东西,自然便会卖东西,”锦麟指尖轻点,封住她的修为,随后一道白光飞进白玉的脑袋里,详细介绍了镇上有多少人,每个人叫什么,都是怎样亲戚关系,以及铺里都有何种酒,每种酒卖多少文,稀稀疏疏她已全部背下来。
“君上,让我卖酒为何要封了我的修为?”
“本君怕你一言不合,大发兽性。”
白玉无语:……
“那我卖酒,您干什么啊?”
锦麟指向账房的位置,忍笑道:“你卖酒,本君收钱。”
白玉暴怒:……合着光让驴拉磨,不给驴吃草。
她累死累活卖的酒却摸不到一个铜板,反观君上,啥也不用干却坐等数钱,这等不公之事,她向来敢怒不敢言。
不多时,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走了进来,嚷嚷着:“白玉,给我打二斤女儿红。”
白玉咳了咳,喊了声:“这就来……”从老头手中接过酒葫芦,走到酒缸前打开一个口,舀了二斤女儿红进去:“李叔,一共二十文。”
李老头瞪她:“这黑心的卖家,昨儿还十八文,今儿怎就长了两文钱。”
白玉指了指锦麟,梗着脖子道:“别问我,收钱都是他说的算。”
李老头一把夺过酒葫芦,走到柜台前,挤眉弄眼道:“锦哥,你们小两口吵架了?”
锦麟抿嘴笑了笑:“李叔,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李老头佯怒:“你们夫妇置气,作甚拿我老头子出气。”
“李叔说的是,给我十八文就是。”
“这还差不多,”李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数了十八文递给锦麟,眸光瞥向白玉,小声道:“看你小子识趣,老头子便偷偷告诉你如何治这后宅的妇人,夫妻俩吵架从来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任她在外如何给你摔脸子,只要天一黑,熄了灯上了床,便不要命的使劲折腾她,看她服不服。”
话落,锦麟难得红了脸,喏喏道:“李叔高见。”
李叔洋洋得意拍打自己的胸脯:“要不你以为老头子为啥那么多儿女,就是老婆子不听话,被我造出来的。”
锦麟:……
李老头前脚离开,白玉便愤愤走过来,怒声道:“这老头可真坏,还想让你收拾我,以后他再来买酒,就收他二十文,少一文都不行。”
“你说了算!”
白玉下巴微抬,如斗胜的公鸡扬长而去。
别看铺子不大,买酒的人却不少,到了午时,白玉饥肠辘辘的趴在桌上:“君上,咱们何时吃饭啊?”
锦麟一愣:“本君一直等你做饭。”
话落,白玉蹭的站起来,双手掐腰:“君上,您故意耍我吗?”
如今这世道还有天理吗?
干活不给钱不说,还不给饭吃,这是打算活活饿死她,累死她。
锦麟从钱匣里拿出五个铜板:“拿去买吃的吧?”
白玉眉眼一弯,笑眯眯的接过:“君上,可有什么想吃的?”
“买你喜欢吃的就好!”
白玉含笑点头,拿着铜板跑了出去。
大约一盏茶功夫,她铁青着脸回来,直接将五个馒头重重放在桌上,沉声道:“君上,这就是咱们的午膳。”
“怎没买包子?”
“馒头一文钱一个,肉馅包子两文钱一个,”白玉满脸怒气:“您给了五文钱,只能买两个包子一个馒头,这点东西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锦麟忍笑:“那你去柜台,多拿些铜板去买吃的。”
“我不去!”白玉拿起桌上的包子使劲咬了一口,扭过身背对他:“君上,李老头的嘴怎么这么碎,我去隔壁买馒头,好几个妇人围着我,一个劲数落我不惜福,说我不该跟您吵架,遇到您这么风度翩翩又能持家酿酒的相公,肯定是上辈子进了好庙,烧了好香,拜了位好菩萨。”
“然后你说了什么?”
白玉转过头,腮帮子鼓鼓的,勉强吞咽口中的包子:“我这一张嘴难敌众人的七嘴八舌,买了馒头便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锦麟眸光微闪,嘴角含笑道:“凡间的人喜欢说家长里短。”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被他们说成了悍妇,气死我了,”白玉气愤之下又咬了口馒头,咬牙道:“那几个说我坏话的人,她们的长相我都记在脑里,下次来家买酒,出多少钱都不卖给她们。”
“听你的!”
闻言,白玉心里的郁闷之气总算消散些许,缓过神儿问:“君上,我们为何在此定居?”
“本君的一个心结而已。”
“心结?”当凡人?卖酒?
“无需揣测,”锦麟淡淡一笑,又道:“我们在此待不了多少日子,你权当一场梦吧!”
“好吧!”白玉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解道:“君上,为何他们都以为咱们是夫妇,可是您使了什么法术?”尒説书网
“不然你我孤男寡女,以何身份在此定居?”锦麟斜了眼她,似笑非笑道:“父女、兄妹还是姐弟?”
白玉咽了咽口水:“夫妇!夫妇甚好!”
父女、兄妹岂不是占君上的便宜?
若姐弟相称,她倒是想,可君上肯吗?
两厢对比,唯有夫妇最为合适。
“当着外人的面你不能唤我君上,要唤我相公,同样本君也会唤你娘子,记住了吗?”
白玉点头:“我知道,这叫入乡随俗。”
锦麟敛了敛嘴角的笑容,淡声道:“那我们先演练几遍,省的你开不了口,反而闹出笑话。”
白玉心想:这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锦麟神色凝重的看着白玉,只见她嘴唇蠕动:“相……”刚发出来的音硬生生咽了回去。
“唤不出来?”
白玉挠了挠头,讪讪道:“本以为很容易,谁知真要叫出口,竟有些不知所措。”话落,脸色微红的觑了觑君上。
原来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不曾放在心上。
“不急,慢慢来。”锦麟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垂在两侧的双手早已情不自禁的紧握成拳。
白玉酝酿许久,眼一闭嘴一张,大喊一声:“相公。”
因她闭着眼,并未看到锦麟眉眼间的紧张与激动,当‘相公’二字从她嘴里唤出后,脸上扬起一抹阳春白雪的笑容,霎那芳华,与她的嘶吼不同,锦麟看着她眼里好似化成了水:“娘子……”
这十万年的悔恨,等待以及期盼,终于在这一刻化成了心底最纯粹、最炽热的情意,即便她此刻忘了我,而我对她的爱意,只会有增无减,直至陨落的那一日。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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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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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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