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谢谢。”岑谙止收回了视线,他的侧脸非常漂亮,有棱有角,像是用锐利的线条勾勒出来的。
岑谙止说完正要继续往前走,被林辞一把抓住胳膊,“岑律师是不给我面子还是不相信我的车技?”
岑谙止貌似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他抬头看了前面一眼,说:“二选一的话只能选后者了。”
林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十年车龄你不想试试吗?”
岑谙止:“如果我说不想某人会失望吗?”
林辞紧接着说:“如果我说失望某人会改变心意吗,还是说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办法让我不失望。”
空气里跃动着试探的火.药味,林辞把话说得很隐晦,但到了这一步没必要隐晦,他补充道:“你还在按时拜访周院长吗?”尒説书网
岑谙止的喉头轻轻滑动了一下,眼里跃着摇晃的碎光,他对林辞说:“有研究我的工夫不如好好研究一下遗产官司,张松和张杨不是省油的灯。还有,我们都是律师,应该明白公民的隐私权神圣不可侵犯。常在河边走要记得备一双好鞋,最后,你的助理搜集信息的水平,不行。”
林辞有些尴尬,单手插兜望着地面,他看着岑谙止的背影逐渐湮没在涌向地铁站的人流中,那棵挺拔而细长的松树,异常惹眼且扎眼。
林辞打开车门,坐上车后系好安全带,在车上愣了半晌才启动了车子。
看来岑谙止仍在接受治疗和咨询,而且令人诧异的是,他竟也知道张松和张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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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多雨,教室窗外挂起了细密的雨帘,薄薄一层蓝青色将世界分割成两半,破晓后天边依然暗淡,叮铃的雨声宛若声音清凉的机械钟,一刻不停地在天地间回荡。
从早上醒来开始,头一直昏昏沉沉,林辞翻开英语书后面的单词表,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他昨晚熬夜了。
在17岁的世界醒来时整个人还是懵的,他手边应该有一台办公电脑,不过林辞只摸到了自己的诺基亚砖块机。
遗产官司几乎囚困了他全部的精力,他不敢疏忽大意,晚上工作到快要撑不住时才合上了电脑。
现在看着书上的单词,就像看着乱码的法条,林辞不禁感慨自己对工作的热爱,他偏头看了看四周,不知是下雨天让人犯困还是因为到了周中大家都疲了,众人学习的热情并不高涨。
赵锦逸在打哈欠,白浩在发呆,岑谙止……岑谙止在纸上唰唰写字,不知在忙什么。
总之不像干正事的样子。
林辞有些好奇,岑谙止认真的样子着实罕见,筋骨还没有完全长开的男孩儿咬笔的样子有几分可爱,他不禁清醒了些。
清醒之后脑子里有了要紧的事,与其在教室里和一群小崽子学各种方程,不如把精力集中在看资料上。
分清轻重缓急之后,下了早读林辞去找老任请了病假。
老任的办公室在教学楼的前面,办公室的门和教室的门遥相对应,通常一开门就能看见这群狗崽子们在不在楼道里打闹。
林辞没有收拾书包,装了个钱包低调地走出教室,去找老任时老任以为他有问题要请教,没想到是请假。
林辞请假是个新鲜事,老任反应了一下,赶忙说:“身体不舒服啊,那回家休息吧,实在严重去医院看看,不要硬撑。”
说谎话不打草稿的林辞内心稍有一丝愧疚,他从老任办公室出来后直奔印象中的一家隐蔽网吧,不需要刷身份证的那种,交钱就行。
网吧地理位置隐蔽,环境也一般,不见阳光,烟味纵横,林辞在里面生生待了一天,待到最后头晕眼花,仿佛自己真生病了似的,很多资料都没看进去。
他揉了揉太阳穴,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
天色似乎黑了,睡醒的林辞眯着眼看了一下时间,一天很快要不声不响地滑过去,眼前的官司却仍让他焦头烂额,他不知道怎么忽然想到了岑谙止,如果把这个案子交给岑谙止,他会怎么打?
想着想着,余光里忽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少年戴着耳机在屏幕前不停地敲击着键盘和鼠标,屏幕上似乎出现了胜利的字样。
小孩儿长得很像岑谙止,可是周二的晚上,岑谙止没有理由像他一样出现在网吧,还是自己一个人。
正当他疑惑时,少年回头,摘下耳机,冲他眨了眨眼睛。
林辞有些意外,岑谙止放下撸起的袖子,一屁股坐到了林辞的邻座。一坐下便凑了过来掰起林辞的脸转了转。
“面色红润有光泽,班长,你气色很好啊。”
林辞任他捏着自己的下巴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感到脸上发烫,他扒拉开岑谙止的爪子,摆出成年人应对小孩子的姿态,神色严肃地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岑谙止还嘴:“言不信者行不果,君子还不能满嘴跑火车。”
“我在干正事,不像你,打游戏,幼不幼稚。”林辞反驳。
岑谙止把凳子挪的离林辞近了一些,似乎是方便他俩吵架,“你骗老师请病假你有理?”
林辞:“我请假又不是为了打游戏,我……”
岑谙止:“我放学后来放松身心有什么问题?”
林辞:“我没有摸鱼,我是真有事,我……”
岑谙止:“你上课期间出来摸鱼你理直气壮?”
林辞:“……”
林辞很想告辞。
未来的大律师果然有两把刷子,林辞放弃和他争论,转而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岑谙止一脸你怎么明知故问的神情,不过还是很有耐心地回:“做所有男人都爱做的事情。”
林辞想入非非:“?”
岑谙止满脸冷漠:“打游戏。”
林辞摸着鼻子笑了笑:“那你怎么知道我请了病假?你问老任了?”
岑谙止:“赵锦逸问了老任,还以为你掉厕所了,上完早读一上午没影儿了。”
“哦。”林辞淡淡应了声,“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这里很难找的。”
“哎,纯属巧合啊。”岑谙止敲了敲桌子,“我们几个打赌今天一定要决出胜负,放学找网吧开黑,刚好碰上你睡觉,因为很晚了只打了一把,他们都回去了,只剩我。”
林辞又哦了一声然后话锋直转:“为什么只剩你?”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会有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多的问不完的问题,仿佛所有的问题都在等一个他也说不清楚的答案。
岑谙止单手托头撑在桌子上,“因为晚上外面雨下得太大了,我在等司机。”
林辞突然思考自己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尽管岑谙止没有一丁点炫耀的意思,但阶级的差异性仍然让他心里堵了一些。
林辞关了电脑,网吧封闭,看不见外面的天气,但耳边似乎真的隐约有沉沉雨声传来,正当他沉思自己要如何回去的时候,岑谙止说:“走吧,我家司机来了,把你顺路带回去。”
“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就顺路。”林辞反问。
“有四个轮的车在,哪里都顺路。”岑谙止潇洒起身,嘴角微弯,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就变得壕气冲天了起来。
年纪大了,不为了所谓的自尊为难自己,林辞答应的很痛快,走出网吧,果然看见暴雨拍打着街道,狂风把一张张花伞吹得东倒西歪,雨豆子直接往人身上砸了过去。
天地晦暗,狂风怒号,滂沱大雨仿佛银河倒泻,雨浪打在地面上激起水花一片,夹杂着夜晚冰冷而迷蒙的水汽。
城市伫立在飘摇的风雨中,雷电在头顶如游龙般蜿蜒穿梭,宛若末日来临的前夜。
雨帘里的街头霓虹耀眼,行人匆匆,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在网吧门前,岑谙止给林辞使了个眼色,林辞打开后门率先钻了进去。
岑谙止紧跟着他坐在了后座上。
不一会儿工夫,身上已经淋了雨。
林辞和司机报了自家地址,司机的驾驶技术很娴熟,车子从侧面切入车流,激起雨花阵阵,林辞往自己身侧看了一眼,岑谙止正在摆弄自己的MP3。
林辞不甚在意地回过了头,阖上眼睛休息,忽而睁开了眼,惊讶地看着岑谙止。
岑谙止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摘下耳机问他怎么了。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林辞看到岑谙止背后的街景变幻万千,他问:“你可以乘车?”
岑谙止:“你该不会真病了吧,我为什么不能坐车?”
少年一脸迷茫和无辜,林辞紧皱的眉头忽然松了,这个时候的岑谙止还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坐车,性格也非常讨喜。
林辞默默地重新靠回椅背放松下来,“没什么,你当没听见吧。”
雨刮器一刻不停地工作,车窗上的雨像水柱一样流下,岑谙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车里瞬间沉默了。
沉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林辞下车,一把格子伞在他手里摇摇欲坠,车门合上的前一刻,他嘱咐岑谙止说:“明天帮我继续向老任请个假。”
“理由。”岑谙止抬头看着他。
“病假。”林辞说完,砰一声关上了车门,整个人冲进了雨里,给岑谙止剩下的只有一个背影。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江涵秋的他有病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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