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电脑,有网,总是方便一些的。
只是头有点晕。
估计是最近工作有些累。
与此同时,后背冒上了一阵寒意,林辞打了个寒颤,用外衣把自己圈紧,他偏过头去看是不是自己身后的窗户没关,可转过头之后发现根本没有窗户。
看来风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没有风,感觉自己身后却有风呼呼地吹,后背一阵一阵的冒凉意,林辞不禁缩紧了脖子,越冷越看不进去东西,头还昏,他找了个角落里的暖和地方,用胳膊撑着头打着哈欠开始看资料。
渐渐的,林辞感觉自己没有意识了。
再次感受到清醒是因为有温热的掌心触碰自己的脸,温温暖暖的,他下意识往对方掌心里蹭,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逐渐聚焦,他看见岑谙止慢慢朝自己靠了过来,他们间的距离一点点拉近,林辞屏住了呼吸。
岑谙止在某个适当的距离停下,近距离看林辞的脸色,嘴里喃喃道:“不会真生病了吧。”
林辞眨了眨眼睛,他忽觉身上特别乏力,挣扎着立起身子后,眼神一片空洞,他问岑谙止:“你怎么在这里?”
岑谙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把手放在林辞的额头上,他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温度太高了,你发烧了。”
“是吗?”林辞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放到自己额头上,又把手蹭到岑谙止额头上做了对比,一边滚烫一边清凉,他突然清醒了,可他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腿像灌了铅一样沉。
“靠,真病了。”林辞懊恼地说了一句,他抬眸看岑谙止,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
岑谙止无语地看着他:“我给你发了十条消息你都没有回我一条,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原谅你。”
林辞的唇上没有血色,不过他还是说着扎人的话:“为什么你的消息我一定要回?”
岑谙止被他逗笑了:“我在关心你,你和我顶嘴。今天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要一直睡在这里吗?”
作为一个29岁的成年男人,林辞不至于好坏不分,他知道小孩子不能和他犟,得顺着他的心意给他顺毛,他现在无比难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他对岑谙止说:“谢帅哥,要不你帮我拦一辆出租车吧,我撑不住了,得回家喝点药睡一觉。”
事实证明,这招果然有用,岑谙止听话地帮他拦了一辆出租车,等林辞坐上去之后,他也跟着钻了进去。
“你……”林辞意外道。
“我和你回家。”岑谙止笑了笑,“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林辞嫌弃地转过了头望向窗外,这些年一个人背井离乡出去闯荡,也有不少生病的日子,都是自己扛过来的,偶尔会听到父母来自电话里的安慰,大多数时候还是自己撑着。
如果每次生病都告诉亲人,亲人不仅来不到自己身边,还会让他们担心,林辞渐渐不和他们说了。
但是有人关心的滋味,在脆弱的生病时刻无比美好,所以林辞心口不一,所以林辞没有拒绝。
回到家,林辞翻箱倒柜找出了家里的退烧药,还好没有过期,岑谙止看着空荡荡、冷冰冰的客厅,略微有些拘束地坐在沙发上问:“伯父伯母呢?”
“出去工作了,这几天他们比较忙,今天可能要很晚才回来。”没过一会儿,林辞觉得自己的嗓子也开始发疼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等水微凉吃了两片药后直接走进了卧室。
岑谙止很乖顺地跟在他身后,林辞在关门差点把门摔人英挺的鼻子上时才发现自己还往家带回了个人。
坏了坏了,这俊挺的鼻子如果磕坏了,不仅他赔不起,还是美的损失。
“要不你,先回去?”林辞拖着鼻音说。
“不急。”岑谙止往他房间里扫了一眼,“你先睡吧,我给你弄点吃的。”
“你确定?”
不是林辞不相信岑谙止,是这位岑少爷那双修长的手实在不适合洗手羹汤,沾染厨房,倒是更适合弹钢琴之类的。
而且,他家庙小,容不下大佛随意发挥,万一岑谙止把他家厨房炸了,他也不能把29岁的银行卡通过时空隧道传过来给家里修修补补。
林辞总觉得岑谙止长了一张要炸厨房的脸。
“你家有米吧?”岑谙止揉着手问。
“没有。”林辞下意识说,随后反口,“有,但是你最好不要对我家的厨房有任何想法和行动。”
林辞说完,大脑里有一波又一波的晕眩涌来,他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一边用手指着岑谙止叮嘱他不要轻举妄动,一边无力地坐在了床上。
岑谙止帮他把枕头放好,将林辞缓缓推下,为他盖上被子,林辞整个人都失了活气,只剩眼里泛着润润的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岑谙止。
岑谙止被他看得有些无措,他把手遮在林辞眼睛上,轻声说:“别看了,快睡一觉。”
屋里的温度温温的,林辞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床在一瞬间软了下去,他仿佛置身温暖的棉花池,很快陷了进去,带着他不断下沉的意识。
林辞感觉自己在梦里经历了很多,最让他糟心的还是岑谙止,他看见眼前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岑谙止穿着让人忍俊不禁的围裙,在他家厨房大干了一场。WwW.XiaoShuo530.com
粥糊了,锅烧了,浓烟味滚滚而来,岑谙止凭借一己之力让小厨房一片狼藉,还好只是一片狼藉,而不是一片废墟。
林辞的眉头深深锁了起来,但不一会儿他感到锁起来的纹路被人强行掰开,林辞翻身哼唧了几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果然有人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岑谙止的两根手指还没来得及逃离作案现场就被他抓了个现行。
林辞目前不在意这个,他更关心他家的厨房是否还安好,病怏怏的他快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他努力的用鼻子嗅出了食物扑面而来的香气,而不是糊味儿和焦味儿,扭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粥,小笼包和小菜。
“你……没对厨房下手吧?”林辞挣扎着问,一觉过后,他的身体状况好了一些,虽然依旧没有食欲,起码脑子清醒了不少。
岑谙止撇了撇嘴,明显对林辞更关心厨房这件事感到不满,他把自己矜贵的双手插回裤兜,语气有一些闷:“没有。”
林辞看着床头柜的东西,好奇地问:“你出去了?”
“没有。我得看着你。”
林辞心里泛起一丝感动,尽管他觉得自己问题不大,不需要如此周到的照顾“那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林辞艰难地直起了身子。
“我让保姆做好,司机开车送过来的。”岑谙止不咸不淡地说。
林辞噎了一下,他点了点头,他现在没什么胃口,眼看着岑谙止已经把粥摆在了他跟前,林辞抬头,两个人面面相觑。
岑谙止睨着他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辞反应了一下,岑谙止字里行间透露出你该不会想要我喂你这样的戏精话外音,林辞无端生出笑容:“你误会了,我只是没有胃口。”
“所以你不吃?”岑谙止瞪着他。
岑谙止一片心意,他总要意思一下,林辞端起粥,象征性喝了几口,然后擦了擦嘴,示意自己够了。
他听见岑谙止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方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把掰正他的肩膀,左手端粥,右手拿勺,把粥往他嘴里送。
林辞被这阵势惊呆了,他摆摆手:“不用不用……”
岑谙止:“那你自己来。”
林辞摇头:“我不来。”
岑谙止立马摆出要喂他的样子:“那还是我来吧。”
林辞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接过岑谙止手里的碗:“我自己来。”
岑谙止满意地笑了笑,热情地看着林辞吃东西,等林辞吃得差不多,对剩余的小笼包猛摇头时岑谙止终于放过了他。
吃饱喝足之后,林辞感到深深的罪恶感,他今天几乎都没怎么工作,这样怎么对岑律师交待?呸!是怎么对自己交待?
想到这里,他立马下了床,翻开自己打印出来的资料摆在桌前看了起来。
林辞感到身后凉飕飕的,他猜测岑谙止一定被他的励志精神惊呆,但绝不是感动和羡慕,而是气得牙痒。
果然下一秒,他的资料就被人收走了。
“哎,你别抢我的东西啊。”林辞转身去拿自己的东西,岑谙止把文件藏在自己身后,故意让林辞去够,林辞跟着他一路来到床边,岑谙止身体后仰把文件藏在屁股底下,林辞跟着弯腰去拿。
岑谙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闪身到了一边,得意的秀了一把自己的腰,林辞扑空倒在床上,岑谙止便不让他起来了。
“你能不能不这么折腾,我跟着都好心累的。”
“我努力工作的一部分是为了你,你还阻止我?”
岑谙止愣了:“为了我?”
林辞慌了神,赶忙补救:“抱歉,烧糊涂了,但是你不能无理取闹,实在闲得无聊,出去看动画片去。”
岑谙止似乎是被林辞把自己当成一个彻底的小孩而激怒了,他拿着文件说:“我帮你看,不就是看这份遗嘱有没有问题吗?”
林辞沉了声:“我怀疑遗嘱是张剑先生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写的,医院里的人口风很紧,所以先看看遗嘱本身有没有什么端倪,这些文件是张剑和张松以及和他们家人平日的一些书面往来,我需要多过几遍看有没有问题,听上去是不是工作量不大?乖,给我吧。”
岑谙止不知道是被哪句话给捋顺毛了,他扬着脸,把材料举得更高,让林辞好好休息,自己坐在床边翘了个二郎腿开始一页页翻着看。
光看这工作姿势和状态就让林辞发愁。
不过林辞忍住了挣扎的冲动,看文字材料是很枯燥的一件事,说不准一会儿岑谙止就烦了。
林辞闭着眼睛闭目养神,等他睁眼想看看小崽子干啥的时候,岑谙止果然已经开始玩起了手机。
林辞悄悄起身拿过文件,岑谙止像有预感似的抓住他的手抓了个现行。
“你专心娱乐好吗?”林辞几乎怒了,哑着嗓子数落。
“这份遗嘱不是张剑本人的意志。”
林辞后知后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岑谙止说了什么,他追问:“你发现什么了?”
“张松有两个小名,一个松松,一个松宝,松松这个小名只有张剑叫,其余人都叫他松宝,但你看这份遗嘱里,张剑对张松的称谓是松宝,可能想显得亲切一些,但却恰恰暴露了不是本人写的。”岑谙止分析的清楚明白,林辞接过仔细核对,当真是重大发现。
林辞如释重负,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变轻了,身体却再次软了起来,他脸上露出难得的轻松笑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男孩儿的脸。
啧,太瘦,没什么手感,不像小孩儿。
岑谙止的脸瞬间冒上一层绯红,眼神不自然地四处打量,他听见林辞说:“终于找到证据了,我要好好睡一觉。”
林辞躺了下去,他真的太累了,神经高度紧绷需要休息,他对岑谙止一侧头:“你回去吧,我现在感觉自己睡一觉就能好。”
“这么无情,用完就扔?”岑谙止二五八万般坐了下来,“你睡吧,等你爸妈回来我就走。”
林辞用被子遮住小半个下巴,“真不用陪我,我这么大个人了。”
“老男人话都这么多的吗?”岑谙止脸上透露出些许不耐烦,“睡吧。”
林辞静静看了岑谙止几眼,心里五味杂陈,困意让他慢慢合上眼睛。视线里最后的画面是岑谙止坐在他的床旁,撑着头看他小时候漫画书的画面。
那时已近黄昏,昏黄的光线流淌了一地,墙上斑驳着金色的光影,时间在一片溢彩流金里缓缓前行。
林辞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头顶已是简约风格的水晶灯,林辞口干舌燥,他下床给自己找了点水喝,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的额头。
好烫。
一定是因为昨天做户外活动的时候没穿外套,最近又劳累过度,林辞打了个喷嚏,在家里没找到药之后在上班路上买了一盒药。
他已经很懂得照顾自己,可他又其实不太会照顾自己。
来到匡正,打卡上班,锃亮的皮鞋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林辞今天到的不早也不晚,一班电梯在他眼前快要合上,林辞大步流星走过去赶上了这一趟。
电梯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家站得都很端庄,不言不语。
林辞一眼扫到了人群中最挺拔的岑谙止,怪不得今天电梯里的温度有点冷,他别过头轻轻咳嗽了声,朝大家问了声早,然后很自然地站在岑谙止身边,随口一问:“昨晚你什么时候从我家离开的?”
原本因林辞的加入而躁动的电梯再一次面临死寂。
林律师完美地演绎了一场传说中的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的好戏。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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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江涵秋的他有病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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