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的你。”老夫人笑着看向祝茱,眼中似是有些深意。
祝茱吞了口口水,“祖母,你相信我吗?”
老人家慢悠悠地转身拄着拐杖回屋,“你先说服你父亲婚事吧”
她注视着老人家蹒跚着脚步在侍从的搀扶下回了屋子。
又抬头望了望黑夜里隐约不可见的星空,眼中有些迷茫,她嘴里喃喃道:“娘亲,你觉得这一世我能保住将军府吗?”
她闭上眼,“你在天之灵,定要保佑父亲和祖母啊。”
夜空的星星隐隐绰绰,看不清,似乎不断在闪动。
黑夜让时间都变得漫长,难熬。
祝茱跺了跺发麻的脚,不断揉捏着酸痛的小腿,那张小脸被风刮擦得通红,冷汗从额间流入她眼中,刺喇喇的涩意。
她无法告诉父亲真相,只能仗着家人的宠爱,做他们眼中的糊涂事。
但一切为了将军府,她必须同六皇子联手。
待天熹光,突地雨横风斜,吹得窗子沙沙作响。老人家被暴雨惊醒,不放心地起身,见到孙女竟还站在院中。
老夫人蹙起眉梢,“你去,叫老爷过来”吩咐了贴身侍女赶紧去叫。
侍女一溜烟地不见了人影,老夫人自己也急匆匆穿起衣服,“我也去。”
老夫人被扶着颤颤巍巍到正房,祝将军更是一夜未眠。
衣服也未换,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内还站在那的人。
“逆子!“祝老夫人颤抖着手,指向他,”外面又是风吹又是雨淋的,你是要逼死她吗?”
祝将军眼中布满红血丝,“我看她是要逼死我!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她要嫁给不受宠的皇子!好好的日子不要过。”
祝将军将伴了自己前半辈子的兵器,用力扔进架子里,发出剧烈的声响,“她可以年少无知,为了那爱情奋不顾身,但我做长辈的怎么能不替她的人生着想。”
“她吃苦、她后悔、她受人冷眼、她走错了路的时候,!你要我怎么办?她本该幸福安康,在我的荫蔽下,无忧无虑,如今却要卷进那摊漩涡里。”尒説书网
祝将军的拳头狠狠锤在一边的柱子上,“娘,你也是做父母的人,你应该最懂我的心情。”
“她是她,你是你”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她长大了,你应该学会放手。”
“她虽然是个姑娘家,但她没你想得那么脆弱”老人双手抵在拐杖上,“她的人生该让她自己选择;你逼她作出的选择,那是你的人生轨迹,不是她的。”
作为一个过来人,老夫人太懂做父母的心,在这个年纪,最应该学会的其实是放手,是不再依恋自己的孩子。
祝将军垂着脑袋,不知听进去了几句。
最后,他狠狠用手拍了下大理石的栏杆,重重叹了口气,到底是起身出去。
等他走到那,祝茱还站在院中的太师椅上,暴雨打在她身上,又四散溅开,那雨滴修饰着她整个轮廓,雾蒙蒙一片,在雨中瑟瑟发抖。
“你这没良心的小混蛋,还不给我下来!”
祝茱顺着声音抬起头,雨滴从她的眼睫一路划过她的脸颊,就像是源源不断的泪水,看得祝将军心里密密麻麻一阵刺痛。
“我知道,父亲是同意了。”
大雨淋湿了她的衣衫,黏在皮肤上一股子湿冷,连带着挽好的发髻也松散开黏在她的脸颊两侧,仿佛刚从水中捞上来一般,哪还有半点将军府独女的肆意。
“哼,女大不中留。”祝将军没好气说道,又吩咐了几个侍女去将自己宝贵的大皮衣取来给小姐。
祝茱见此,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下,有些虚弱地扯出一抹笑,便再也支撑不住了,整个人身子一软,从椅子上倒了下来。
“小姐!”一声惊呼
她落入一个满是清香的怀抱,恍若当初在春宫宴上闻到的松香。
*
等醒来已是翌日。
“醒了,小姐醒了!”满是药香的屋子里,丫鬟们排队出去,奔走相告的。排队进来会诊的大夫,一时间房内进出的人,络绎不绝。
好不容易,大夫检查完说身体没问题了,祝将军才松了口气,又得赶回去忙公务。
倒是老夫人挤眉弄眼,示意祝茱往窗边看。
窗边独立一个白衣男子,他转过脸来,窗扉里透进的光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蒙上了层薄薄的光晕。
那眼眸感受到祝茱的注视,眼睫又轻颤了起来。
快步从窗边走到了她床边。
老夫人抬抬手,将房内的一众丫鬟挥退,自己也跟着出去,轻悄悄地将门给阖上。
祝茱手撑着床板,准备起来,把她叫住。
尚未说出口,人已经全走光了。
只剩下贺璟辰扶着她的肩膀,将靠枕垫在她后背。
“可要喝些水?”
“殿下莫介意。”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贺璟辰笑得眉眼弯弯,起身到桌前倒了杯水,“先喝口水,润润嗓子。”拿着白瓷杯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连衬得普普通通的白瓷杯都雍容华贵了起来。
祝茱伸手去接,却被人躲开,正当她疑惑地抬眼望向对方时。
他垂着眼眸,“茶水可能还有些烫,我替祝小姐试试温,可行?”
祝茱从小随着父亲在大漠长大,饮水珍贵,倒也不介意碰别人喝过的水。只是这六皇子乃京城人士,不应该最讲究,还带点洁癖的吗?
她看着对方将茶杯的水倒了些在手背上,确定不烫了,才拿着杯子凑到祝茱嘴边。
还是讲究的,祝茱在心中默默点头。
却没见到贺璟辰喉结曾上下滚动过,最初心里到底是想如何试试,想不想共饮一杯水,谁也不知道。
见温度已试好,祝茱伸手要去接过来,对方再次避开“你身体尚虚,我喂你。”
说罢,便凑过来,将茶杯抵在她的唇边。
祝茱原本要拒绝的话,也只好咽了下去。
那手掌贴着她的肩头,很规矩地扶着她。
祝茱抬起眼打量着贺璟辰,见对方眼底确实一片清明,愧疚了一番,自己刚刚怎会觉得恩人是在占她便宜。
她衔着杯口,茶水如甘露般涌入她的嘴中,原本泛白干裂的嘴唇,在饮水后,慢慢湿润,恢复了柔软,
因为近距离,她的眼光落在对方的有些乌青的眼底。
不禁伸手去碰。
拿杯的人手指瞬间颤抖得不成样,从杯壁传来的抖动,差点让水从她口中流出。
贺璟辰捏住了她想要去碰他眼底的手。温热的指腹带着层薄薄的茧,贴着她的手腕。
从手腕中跳动着的脉搏,一股一股地从指尖传到贺璟辰的脑中,连带着他的心脏也跟随着对方生命的律动。
“茱茱”他的声音又低又哑,似是呢喃又似是克制。
祝茱抬手将杯子往外推了推,“殿下熬了一夜吗?”
他没在此问题上讲太久,只是轻轻揭过,“祝茱,你莫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脸色严肃并不似平常的柔和模样。
“可是,我父亲答应了。”
本来抓着她手腕的手,顺着她手,将十指插入了她的十指缝隙中,牢牢固紧。
贺璟辰的眼盯着她,祝茱能从里面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倒影,被映在了这双凤眸中,“你不应该受这么大的罪。”
似乎是难以忍受,贺璟辰蹙起眉梢,“把这些都交给我,不行吗?”
“不好。”
祝茱挥开他的手,“殿下,你不是我的什么人,我的事情本就该我自己来,请你相信我有能力做到我想做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
她有些不悦地偏过脸,“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是我们只是协议成亲,还希望殿下不要操不必要的心。”
十指相扣的手慢慢松开,
“我明白,”又轻又缓的声音,没有半点委屈,“我明白的……”
他重复了两遍,不仅是给祝茱一个应答,同时也是在警告自己,本就是意外获得的惊喜,不要再奢求更多了,他如今已经很幸运了。
祝茱张了张嘴,又闭上,有些懊恼自己说话,情绪一时上头,冲了些。她平常并非如此冲动,只是在亲近的人面前,便口无遮拦、肆意妄为了些。
六皇子算是自己两世的恩人,早已划入自己人的行列,可六皇子应当是还对她不熟悉的。她却平白无故伤了人家的好意。
“昨晚是你吗?”祝茱转了个话题
“抱歉,我来晚了。”他自责地垂下了脑袋,
想了想又艰难开口道,“若是祝小姐想清楚了,也可回绝……”最后他再也说不下去,放祝茱离开对他而言是件很难的事。
他便只给一次机会,若是她没抓住,他就再也不放手了。
祝茱皱了皱眉,“你怎么又说这种话,你有别的好伙伴了吗?不是我先来排队的吗?你这可有点说话不算话啊?”她的小嘴不断蹦出问题。
眼睛里满满是对他的诚信危机。
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像只被抢了食物的小刺猬,
一声低低地轻笑,贺璟辰的眼里又映上了旁边跳动的烛光,像昨晚她在夜空中见到的星光。
“只有你,”那声音缱绻,搔得祝茱耳畔微痒,“没有别人,只会是你。”
他抓住祝茱的手,“我们快点协议成亲吧,茱茱,我很需要你。”
刚刚她就碰到了,贺璟辰的手,左手手心布满了不规则的疤痕。
她将人的手掌一翻,正要低头细看。
突得眼前一黑——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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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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