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枕头阻挡着的界线,怎么一觉起来,自己就滚进人家怀里去了。
最后还是贺璟辰松开了她的手,垂着眼眸,眼里全是愉悦,“早”
她故作镇定地点点头,本想问问,自小时那次相遇后,他过得怎么样?大皇子如今已是太子,四皇子却和大皇子反目成仇夺储,那两人可有再为难他?
还有慧妃……当年发生什么事,让皇上对心爱女人生下的孩子能不管不顾这么多年?
好多好多的问题,祝茱都想知道,但是她更不愿揭人伤疤。
最后,她只是很认真地告诉他,“我记起来了我们的第一次相见,抱歉那时候,没过多久我就随父亲回大漠了,你过得还好吗?”
不好,他看着面前的人在心中默默回答,但是嘴上仍然是挂满了笑意,说,“还好,只是有些想你。”
祝茱抬起脸认真看向贺璟辰,“我以后还继续保护你。”她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对方的手,想要将力量传达给对方。m.XiaoShuo530.Com
他沉默了很久,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反手裹住了手背上的小手,用掌心的温度温暖着掌中的手,心中默默道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房门外响起了沉闷的敲击声,带着急促地敲打,却是敲三下便停下,再是更紧促的三下。
祝茱见贺璟辰的笑容便在这敲门声中,逐渐消失。
连手也一并被松开。
清隽的男子翻身下床,边走边穿衣,双手扣在门上往内用力一拉。
刺眼的阳光蜂拥而至,他便在这光中侧过脸,光线打在那挺拔的鼻梁与深邃的眼眸中,“我去去便回。”
随后,他融入了那不断涌进的阳光中,就像消失在融化黄金里的一个点。
等祝茱洗漱完毕、用完早膳,仍旧不见人回,她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借着逛院子的由头,让几个丫鬟带她在府内转转。
“这是书房,旁人一概不能接近。”丫鬟福了福身,“夫人我们走另一边吧?”
祝茱也不为难她,看着那间门外伫立着两名侍卫的屋子,转身准备离去。
袖口却被轻拽了几下,陪她一起嫁过来的玉露,也就是当初在长安街买下的那名女子,她见人聪明伶俐、做事张弛有度,且是个知恩图报的,便一并带了过来。
“小姐,六皇子殿下出来了。”玉露用眼神示意着她往后看。
不等她转身,
“茱茱”
贺璟辰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急着下阶梯,一路直奔而来。
“可是等急了?”他站定在面前,还微微喘着气,一向病白的脸上此时红润得若正常人。
她拿起绢布轻轻擦着他额角的汗意
绢布下方的那双眼睛越发明亮地盯着她,连笑容都一并加深了不少。
他接过她手中的绢布,另一手抓着她,“我自己来吧,别累着。”
“咳咳,”一直被忽略的夏远瑜,站在书房门口,不禁出声提醒还有人在呢。
祝茱好奇地越过贺璟辰的肩膀望过去,这不正是今年风头最盛的状元郎吗?
对方朝她一笑,十分有礼地弯腰拱了拱手。
在贺璟辰越发逼人的视线下,夏远瑜才开口道,“不叨扰二位了,告辞。”嘴上虽是如此说,他却在转身之时,摇头似是叹息,“”只是可怜有情人新婚不可长厮守啰。”
带着几丝调笑,唤上小童子离去了。
倒是贺璟辰眉头一沉,暗暗在心中记了对方一笔。
他挥退了身边的仆人,想起刚刚对方所说之事。
“楚州天灾,陛下已决计派人前往赈灾,”夏远瑜自顾自提起桌上的茶壶,为对方满上,“殿下,必前往。”
他按住茶壶盖,看向贺璟辰。
“我知,只是我在想……”
“成亲后,留给殿下的时间便不多了。”夏远瑜面上不显,“将军府已对那两位构成威胁。”
“何时启程?”他捏了捏眉心
“明日辰时。”
……
祝茱起身走近他,“殿下有何烦心事?”
贺璟辰仍是不语,拉起她的手往另一条路走。
将她带到了一处荒凉之地,那里几乎见不到奴仆,杂草遍野,只剩开满了的梨花树。
恍若白雪纷纷,配着凄凉地,只增寂寥不减忧伤。
她忧心忡忡地看向面前脸色并不好的六皇子。
“殿下?”
“母妃生前最喜梨花,华宸宫便被种满了梨树,就算是她常日以泪洗面,仍旧是梨花带雨之态。”
他自言自语着,眼睛却是不离祝茱,“我明日即刻便将启程前往楚州,归期不定。”
说完他一手攀折下一株梨花,眼中似乎有挥散不开的忧伤。
那眼底浮沉不定,可唇角依旧带着微笑,就像被定死在了那个弧度上。
“殿下若不想笑,便不用笑。”
她从贺璟辰手中拿过梨花枝,扔在地上,新做的绣鞋踩在上面。“殿下不喜梨花,便不必喜欢。”
“我不喜欢梨,不喜欢离,”他喃喃道,“母妃走的时候,华宸宫开满了梨花,那样的人,从一开始喜欢梨花,便注定了她的结局。也像是我的结局,很多人、事、物都将离开我。”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地落在祝茱身上,仿佛内心最不安的事也一同剖在了她面前。
“我把梨树移到别处,种上柳树好不好?等殿下回来,这里祝茱会给你种满柳树。”
她捏着对方滑腻冰冷的手。
贺璟辰的眼光渐渐聚焦在她的脸上,就像不知人事的孩童般,“真的?”
“真的!”她肯定地点点头,“柳,留,很多很多人、事、物,都会留在这,留在你身边。”她说着抱住面前脆弱的大男孩,“殿下不要怕。”
那双手轻轻拍在他的背上,就像当初年幼时慧妃哄他睡觉时的安抚。
脖颈处落下了温热又湿漉漉的泪水,掉在祝茱的肌肤像是滚烫的火星。
她听到那人一直在她耳边询问她,“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不可能放手了。”
她不知道对方说的放手是什么,但是一想到贺璟辰悲惨的童年甚至是如今的处境,她就觉得他应该拥有。
“那就不要放手,牢牢地抓住。”她细声细语安抚着他,内心也并不好受。
环着她的腰身的双手不断收紧,两人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
最后贺璟辰,说,“我想把你一起带到楚州,可不可以?”
祝茱将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愿为殿下效劳。”
风乍起,吹落了一树又一树的梨花,漫天白花,若皑皑白雪沾在衣间、发间,就如白发偕老一般。
“等我们回来,这里就会种满柳树,到那时候啊,”祝茱捧着贺璟辰的脸,“我就会编柳枝的花环,赠予殿下。”
“旁人都没有吗?”他问。
“只予殿下一人,”她承诺。
*
东宫
杏黄的衣摆上绣着五爪龙纹,衣摆下跪着一人,正是国公府嫡子闫淮。
卷轴被扔到他脚边,“楚州赈灾,父皇决意老六前往,倒是意料之外。”
闫淮捡起脚边的卷轴,徐徐打开,上下浏览一番,沉吟片刻,“六皇子与将军府联姻,再加春日宴之事,六皇子入了陛下眼。”
“老了倒是念起父子情了。”
闫淮只当充耳不闻这大逆不道的言语。
“太子殿下何意?”
“你去,此行务必代我立功,贺璟辰想翻身?呵,没门。”太子一手撑着桌子,“一个废皇子,也想分我的羹。”
“是,”闫淮行礼离开,走出东宫门却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太子心气浮躁,若非有皇后母家支撑,也轮不到大皇子坐上太子之位。
只可惜,国公府已经是太子一派,不然,他倒是觉得四皇子更有夺嫡之势。
他慢步下台阶,想到本该是成为他助力的将军府,却归在了六皇子手中,不禁冷笑连连。
楚州之行,他倒是要看看若是六皇子身遇不测,祝茱是否还能坚持留下。
到时,他便可趁虚而入,将人娶到手,将军府自然便如囊中取物般容易。
他眼底算计过深,连带着一张谦谦君子的脸,扭曲得有些骇人。
而他口中更有夺嫡之势的四皇子,早已暗自布下天罗地网。
盘算好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戏。
四皇子将东宫传来的密函,慢慢撕碎,揉捏在手中,烛火明灭,照得他脸上忽明忽暗。
“大哥想立功,怎不问问我这四弟同不同意?”他笑得不怀好意。
“四殿下?”跪在房内的东宫侍女,正是四皇子安插其中的细作,将太子与闫淮的谈话传入他手中。
四皇子背过手,站起身踱到窗边,“六弟体虚,楚州灾祸,死了也并无可能,”他的嘴中云淡风轻,仿佛不在讨论杀人之事,而是在拉对方吃了没般的家常话。
“六殿若死,皇上必会彻查。”
他点点头,笑道,“多好啊,父皇一查,竟是手足自残,太子谋害胞弟,这太子之位,可还要留着?”
窗外狂风怒号,吹开他眼中闪过的对权力的渴望,那欲望浓稠得若将要滴落的墨汁般渗人。
手下连忙低头,称“是”,不敢再言其他。
“留些蛛丝马迹,回头查起来,才有迹可循,”四皇子将碎纸丢入火盆,
“就叫他个有去无回。”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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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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