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不怕,”她抬起了头
贺璟辰看清了她眼中的神情,那是一双坚定又真挚的眼,里面盛满了一如初见时的明媚,“我不能怕,我要保护你,不是吗?”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笑了。
不像那些宫中的女人可以抿出一个花般美丽的笑容,她只是那么纯真的嘴角上扬。
贺璟辰深吸了口气,很想抱住面前的人,但他只是蜷了蜷手指,什么都没做。
原本想好了如果祝茱说怕,他就联系手下先让人带她回去。
但现今祝茱的一番话,他下定决心,一定会守好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藏,让她毫发无伤。
接下去的时辰里,马蹄不停,赶着路途,不敢耽搁半分,终于赶在了第二日的黄昏前来到了楚州。
城门外的匾额上,写着大气的“楚州”二字,一点不似荆蛮之地,应是请了书法大家特意书写,又请了能工巧匠进行细细一番雕刻,脸上面的大字皆是镀了金的。
一种奇怪的感觉漫上了祝茱的心头。
等马车行到城内,这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郁。
直到她见到楚州的县令,她才明白是为什么了。
那人大腹便便,生得油头满面,一双眼被肥肉挤成一道缝,比当初强逼玉露卖身的知府有过之而不及。
而他身后黑压压一群仆从,穿着打扮皆是奢侈华美,城中街道更是叫卖声不断,似乎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
全然没有路上遇到的那位妇人所说的白骨遍野,萧瑟无声。
反常
太反常了
县令挺着他的大肚,在几个年纪尚小的小丫鬟的搀扶下,跪拜下来,“下官,参见六皇子。”
祝茱望着吵闹的街道,商贩们叫卖声不绝,却不见一个孩童。
贺璟辰突然攥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往街道的角落看,那里有一团深红的泥土,跟别处的黄土都不太一样。
一股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祝茱抓紧他的手,眼睛忍不住张大,有些惊恐地看向他。
他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不要打草惊蛇。
贺璟辰迈出一步,似乎是体力不支般咳嗽了几声,“楚县令,免礼,”
“楚州城一派祥和,竟看不出灾情严重,”他和煦笑着。
县令憋足了气,在人搀扶下起身,还不忘拿帕子擦擦汗。就这几下一跪一起,就让他出了大汗。
“只是城中好些,郊外百姓还是有受影响,我这做官的,为民办事,太希望朝廷能帮上一二了。”
说了一句话,又开始大喘气了起来。只是这话里话外都在操着自己一心为民的形象。
“县令真乃好官,”贺璟辰称赞,那笑里泛着几丝冷意。
县令也没听出来,瞧着这京城来的六皇子,病恹恹的,身边也就带着几个仆人的,之前的危机感霎时消散了。
连带着生怕他发现什么的心虚感也没了。
“六皇子谬赞,百姓乃我们的衣食父母,下官也是尽职,不敢当的。”他笑呵呵,那□□中的眼闪着些不过如此的蔑视。
皇子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三言两语骗得团团转。
“天色已晚,六殿下可到寒舍小憩,明日我再带殿下去郊外看看。”
贺璟辰默许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祝茱拉住了他的衣角,指着那处深红的泥土,不肯走。
却被他包住了双手,贺璟辰也不说话,只是摇摇头,牵着她往县令府走。
那县令府高大巍峨,两头石狮子蹲在大门前,瞪着双灯笼般的眼,似乎等会儿便要掉出来,那被磨得尖利的牙齿里还塞着颗夜明珠,光是摆在门外的两个石雕就已是奢侈。
进到府内,果然是金碧辉煌,这县令也没辜负他们的期望,将院子装饰得金碧闪闪,当真是钱没处用了的样子。
晚餐更是一场肉宴,那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餐桌上都有。
一盘烤乳猪,他一口便能塞下一只。
祝茱从来没见过如此吃法,酒肉穿肠,就像个漏斗,不断往里面倒食物,声音更是震天响。
这么个吃法,令人完全没了食欲。
这县令大抵也发现了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宾并未用多少餐,吩咐厨房又做了海参滋补汤,一人一盅。
热情至极地端上来催着二人尝尝。
桌下,贺璟辰握住了祝茱的手,手指在上面轻轻写着,“毒”
她侧脸看了眼对方,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这盅补汤被人下了药。
她用另一只没被牵住的手端起瓷杯,小抿了一口。
又用帕子擦拭着嘴,趁其不注意时,将汤吐在了帕子上。
*
等好不容易歇下,舟车劳顿本该立马入睡,可祝茱怎么想都是膈应至极,“你为何要同他虚与委蛇?这楚州明明是深藏不幸。”
烛光映着他的脸庞,笑容在此刻也变得真切了起来,他起身坐到窗边,
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擦拭着头发。
那手上的动作时轻时缓,按摩着头皮十分舒服。
“强龙难压地头蛇”
祝茱一下子如泄了气的皮球,“若是连你也不行,那还有谁治得了那个贪官?”
虽知道是抱怨,但听到对方将自己的能力是看的如此高,他不禁笑出了声。
这着实令祝茱生恼,“笑什么?”
贺璟辰裹着她的头发,慢慢摩挲着,眼从她的发根一路看到发尾。
“相信我,我治得了他,只是要稳妥些。”
祝茱抓住他的手,转过身,“冒险点有何不可?好言好色对他,便是浪费时间。”
突然,鼻尖被人轻轻刮了下,
“我一人便算了,可是茱茱在我身边,就算曲折些,我也不想你受半点伤。”
她听得耳朵一热,连忙转了回去,含糊道,“快擦干吧,我想睡了。”
贺璟辰也不点破,
发尾的水珠没能擦拭干净,沾湿了轻薄的里衣,露出一段若隐若现的肤色来。他滚了滚喉结,吞咽了几番口水,仍是有灼热的干渴感。
他将视线移开,盯着面前的虚空,手机械地摩擦着那乌黑的发丝,原先甜蜜的差事,如今却是折磨人了。
“那抔土我已叫手下送去仵作处检查了。”他转移了话题
祝茱扣着被子上的花纹,“我有点害怕。”
他轻轻在她的发顶落下一个吻,“有我在。”
祝茱并不知道对方隔着发丝亲吻了她,她陷入自己的想法中,“可我不该怕,我是将军府出来的,将军府从不养胆小鬼。”
贺璟辰收起毛巾,“可茱茱只是个女儿家,胆小点也没关系。”
她并不言语,起身吹灭了床头的灯烛,似乎不愿在这方面再言语,“睡吧。”
夜半,
窗外窸窣,祝茱挣扎着张开了眼,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但是透着窗外的月光,却能清晰可见,窗外人头耸动,而且不止一个。
她连忙起身,却被人从旁边捂住了嘴,又拉了回去。
她的眼睛直眨,看着面前离自己咫尺的脸。
那手掌渐渐松开,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抵在她的唇间,示意她不要讲话。m.XiaoShuo530.Com
“大人,药效到了。”
是那县令的声音,
紧身的黑衣人只是点点头
“回头的酬劳?”透过窗子可见那肉球举起两只短小的食指和拇指,左右搓了搓。
“四皇子派人送的百两黄金,已在路上。”
祝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四皇子竟然派了人来,她眼珠左右摆动,提醒贺璟辰快跑。
却见那人眼中泛起了浅浅的笑意,安抚地拍了拍祝茱的后背,似乎在说别担心。
窗外的声音很快就结束了。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打开,银色的刀在月光的反射中,闪了道锋利的光芒。
那刀提在半空中,不断蓄力,紧接着若破风之势垂直而下向床上的人狠狠落下。
贺璟辰搂着祝茱的腰,往旁一滚,险险避开了刀刃。
“噗哧”刀刃被插入棉被中,破开深深的一道扣子。
黑衣的杀手也发现了床上人已醒,似乎是在思考继续还是逃走。最后他吹了声口哨,将同伙都叫了下来,共有五人。
祝茱本以为只有一人却没想到足足来了五人,四皇子是想置贺璟辰于死地。
刀刃再次落下,
贺璟辰一脚踹在那臂膀上,对方手臂一麻,刀直接飞了出去。
其中有人出了声,骂了句“废物!”紧接着五人齐齐上阵,以不见血不走人的态势,冲了上来。
在此危难时刻,祝茱挡在了贺璟辰面前,她说过要保护他,她是将军府独女,自幼习武,便是死,她也不能缩在别人后头,给她父亲丢脸。
未等她出手。
齐声声得刀剑入肉的声音响起,还带着血液流出的汩汩声,在这个黑夜里格外清晰。
一个个黑衣杀手躺倒在地,露出了后面另一波的黑衣人。
这波黑衣人明显要比前面五个更狠厉,身手也更高超,单凭悄无声息潜入房中,这么多人都没发现的时候,现身,足以见其可怕。
祝茱的心沉了下去,全身都如一张绷紧了的弓,蓄势待发。
“参见殿下!”
那帮黑衣人齐齐下跪,
祝茱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
面前的人即使是在刚刚的场合,神色也没丝毫改编,冷静得不可思议,
“留个活口,带下去,注意清除余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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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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