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山风拂面,他们偶尔攀谈,大多时候只是摇着互相握着的双手,时光一下子变得很慢。尒説书网
“咻”
利剑迅速破风之音,拐角处,一道银色的光芒直往两人面门刺来。
祝茱的手被贺璟辰抓住,他的另一只手牢牢搂住了祝茱的腰,带着她往一旁躲闪而去。
利剑刺入山石,剑身碰触到坚硬的石头弯出一道弧度,紧接着如弹簧般反向被握剑的人收了回去。
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从拐角处慢悠悠出来
祝茱警惕地握紧了腰间的软剑,蓄势待发。
紧接着,这个黑衣人的身后,又跟着出来了一群黑衣的刺客,一眼望去有十来个,这里是上京,竟还会有人如此大胆刺杀六皇子。
还来不及反应,黑衣人群起而来,利剑势头十足,直接朝他们二人刺来。
祝茱一把抽出腰间的软剑,修长的剑身弹射出来,在她手里仿佛被驯服了的小兽,笔走游蛇,在空中势如破竹,挡住黑衣人的银剑,以灵动的形式见招拆招。
贺璟辰打量了番这帮黑衣人,眉眼微沉,像是想到什么,原来已经半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他没有叫暗卫出来,反而是握紧了祝茱另一只没有拿剑的手。
在祝茱的软剑将人击退了几米后,贺璟辰找准时机,迅速拉起她的手,往山顶跑去。
祝茱也没有多问为什么要跑,虽然他们没有任何交流,但她无条件地相信对方的选择,十分配合地在黑衣人追上来时,拦住他们的利剑,扫清路途上的障碍。
就在他们跑上山时,那群黑衣人却退了下去,再没有追上来。
山风从一开始和煦拂面,变成如今呼啸地擦过他们的脸,甚至耳朵里只剩下风撕拉的声响。
直到跑回山顶,他们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的耳畔才开始能听到贺璟辰粗重的喘气声,她的手被紧紧握在对方手中,两人的掌心处全是黏腻的汗渍。
搂着她腰的手,往上环住了她的背,并将她往前带了带,面前是刚离开的桃林。
贺璟辰没有一丝耽搁,带着祝茱迅速进去,眉眼间有些凝重,似乎隐隐有些担忧。
桃林中坐在石桌上的二人,朝出口处望来,见是已走远的两人返回,且看样子是历经了一番剧烈的奔跑。
夏远瑜立马起身,走到贺璟辰面前,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忙问道,
“刺客追杀?”
“非杀,倒像是作戏,”贺璟辰结合自己刚刚地观察,眼中闪过沉思,“是太子手下的符号。”
“他疯了!”夏远瑜不可思议,此乃皇权脚下,太子莫非是失了智,才敢动手。
“不,是四皇子安排的,”贺璟辰沉吟片刻,最终下了定论。
“栽赃?”夏远瑜立马想到了这一点,可又马上否决了,光凭这一点并不能成功陷害太子。
“远瑜,楚州刺杀亦是四皇子手笔。”贺璟辰飞速道,一手点着石桌迅速敲击着,脑中在迅速运转着,四皇子想做什么?他必须先一步想到。
祝茱见他们探讨,不好多作打扰,退开了几步,倒是面前出现了一个绢白的手帕,
“擦擦,”略显疏离的声音响起。
她顺着道服的袖子向上望去,是步非烟,她已经换上了道服,素白的袍子上纹绣着靛蓝的长条。
祝茱乖巧地接过帕子,小声道谢,按了按被汗湿的额角。
“随我来,”拂尘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步非烟从她肩侧走过,推开了她身后的道观木门。
祝茱赶忙跟在她后面,进到里面。
门“吱吖”一声关上,
“阿茱,我便如此唤你了”步非烟垂眸看着她,似乎也不打算同她商量,就定下了称谓。
祝茱看着步非烟从一边的案几上拿出一本经书,听她道“我非故意领你进来,令你避开他们的商榷。”
步非烟慢慢翻开那本经书,捻起一页,视线在上面停留了片刻,然后看向了祝茱,像是劝告,“夺嫡之事,少沾”
随后,她盯着祝茱,慢慢道,“方可及时抽身。”
她的话说得不明不白,祝茱其实并不懂,但看对方的举止又是没有一丝要害她的心。
祝茱能感觉到对方是真的为了她好,而且是排除掉贺璟辰的利益,只是站在一个女性的角度,给她的一句点拨。
祝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巧表示自己会记住,夺嫡之事本就是贺璟辰该烦恼的,她也只能在旁帮衬一二,她重生的目的一直是为了保住整个将军府。
这道观昏暗,里面的物拾看不真切,就仿佛是在虚幻的梦境中。
“叫你过来,只是谈谈,不必紧张。”步非烟阖上经书,房内点满了蜡烛,映着她一身蓝白的道服。
祝茱困难地咽了口口水,问了句,“非烟姐姐,那你能同我讲讲慧妃的事吗?”
步非烟也没有纠正对方的称呼,对这些俗世的称谓并不如何在意,对她而言叫不叫小姨都可。
“已殁的慧妃,贺璟辰的生母,我的姐姐,一直是当今陛下的初恋,”步非烟谈起陈年往事,脸上却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姐姐自小与承恩侯定下姻亲,金童玉女,只待及笄嫁入承恩侯府,只可惜贺武帝登基了,强令她入宫。”
“虽是前期宠冠后宫,但年少之事若心头刺,承恩侯之子忧思过度而亡,陛下的发妻如今皇后以此为文章陷害慧妃。”
步非烟顿了顿,道,“民间又传出宫中神童六皇子其实是承恩侯的孩子,陛下盛怒,慧妃失宠,于冷宫自杀已证清白。”
祝茱不禁捂住了唇,“慧妃怎会自杀?”
对面的步非烟看了她一眼,“自杀还是他杀,只有当事者知,或许将来等贺璟辰称帝,你可以亲口去问问皇后。”
她就这么轻飘飘地说出了,贺璟辰将来会称帝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且说得是如此的轻飘飘,完全不受俗世的拘束。
她接着道,“慧妃死后,陛下亲自调查,破除了谣言,但因慧妃之死迁怒六皇子,六皇子遂失宠多年。”
祝茱听着老祖母一直不肯同她说的宫中密辛,瞧着步非烟如此冷淡说出,得到了一场冲击,加上其中有些离奇的事情,令她一时甚至回不过神来。
“只是表面故事罢了”步非烟将书放在案几上,“陈年旧事,多少真真假假,当事人入土的,年过半百的,这段往事的真相只会随若风沙般的时间,埋没。”
“可是……”祝茱停了停道,“这其中到底是几分真爱?”
“当今皇上,贺武帝年少时本非皇储候选人,沉迷书画山水,游学江南时,对姐姐一见钟情,却在姐姐那吃了不少闭门羹,被拒千万次,不知最后受了何刺激或是看到了什么,离开了江南。”
“三年后家父升官入京,正遇年少的贺武帝迎娶丞相之女也就是当今皇后,那时已是太子的贺武帝,不出所望,就在不久就登上了皇位。若说真爱倒也有几分,不然怎会算尽机关,夺人姻缘,在人死后,发疯,让慧妃成了上京不能提的二字。”
“往事迷雾重重,就好比家父升官,可谁知是否出自他手笔?”
听到这,祝茱颇有些唏嘘不已,虽是过去多年之事,却是满载了疑团,只是这些都已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作为后辈听到这些,也只能多少感慨。
“小心着皇后,”
祝茱听到对方淡淡的一句,只是皇后向来是端庄大方,母仪天下之人,极尽贤淑,在整个大周朝好评如潮,为什么步非烟会说让她小心?
但对方也并非是会玩笑之人,又同她没有利益纠葛,又怎会害她?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璟辰身上继承了他们身上的很多特质。”
“他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祝茱赞同地点了点头
却是引得步非烟笑了笑,这个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单纯觉得现在的祝茱挺可爱的。
随后,她就像个大恶人般,作着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笑着低语道,“贺武帝的偏执,慧妃的死心眼,还有很多……他现在温柔有礼,只是自我控制能力好罢了。”
“但是……”
一双微凉的手摸上了祝茱被烛火熏得火热红扑扑的脸,即使是点满了蜡烛,步非烟的手仍然冰得刺骨,直接让她浑身一抖。
“你是他失控的根源。”
说完这一句话,步非烟就走过她的身侧,手搭在木门上,将木门往内一拉,再也不言其他,独自一人出去了。
祝茱的瞳孔紧缩,久久不能回神,加上之前一直呆在昏暗的环境里,突然刺入的阳光,让她忍不住伸手挡住了眼睛,突如其来的阳光让她一下子被刺激得快要落下泪。
可这些都比不上刚才那句话来得让她觉得不安。
“怎么了,茱茱?”耳畔响起了那人轻柔的声音,是这么的温暖和煦,像是永远都是那么好脾气。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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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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