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转头看向闫淮,可是对方站在人群里,看不真切,她的眼底不禁流露出一股悲伤,是她没有办好事情,绝不可连累了自己的心上人。
但这罪若是认下了,她的下半生就毁了,她便再也不能嫁给闫淮,这叫她怎么甘心?
阮媚媚哆哆嗦嗦地向地上重重磕头,洁白的额头撞在地面上立马泛起了红印,“民女与甄公子只是意外相遇,我不能,不能嫁给……”
侯爷看着已经沉下了脸色的皇上,赶忙从椅子上下来,将女儿往后一扯,止了话头,跪在了大堂中央,“小女一时拎不清,多谢陛下成全有情人。”
阮媚媚站在身后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父亲,而对方不仅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反倒是扯着她的袖子让她谢恩。
她惶恐地看向四周,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她,她的婚姻就这么葬送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难道只有让她嫁到定北侯这一个法子吗?
她看向自己的生母,平常最宠爱她的母亲却是以帕掩面。在看不到处用眼神焦急催促她谢恩。
她被父母强按着头谢恩,一桩婚事就这么落在了头上。
阮媚媚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堂中人各自散去也无人管她,她的眼珠子动了动,转向了最后离开的祝茱。
此时大堂内已经没人,她盯着祝茱,心里暗恨,为什么,为什么屋子里不是她,为什么祝茱能够平安脱身。
“你这个贱人害我,”她崩溃地大喊大叫了起来,整个人半趴在地上,眼睛却死死盯着祝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我,你害我!”
她的嘴里念念有词,精心梳妆打扮的妆容因为两道泪痕全部花掉了,云鬓松散开,像个疯婆子一般。
她用仇恨为支撑点,艰难地站起来,朝着祝茱一步一步走来。
祝茱就这么站在门口,冷眼看她,明明是对方先害得自己,如今却是倒打一耙,反咬一口。
祝茱倒要看看她嘴里还有推卸什么责任。
阮媚媚跌跌撞撞走过来。黄花木椅被撞倒了,紧接着她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她安静了下,趴在那里久久没有起来。
正当祝茱以为她醒悟了的什么时候。
空中响起尖锐刺耳略显癫狂的笑容,“祝茱,什么都是你的,你那么好命!”她显然已经有些情绪失控了。
她抬起了头,“为什么在屋子里面的不是你!为什么你顺风顺水一辈子!你便宜占尽,我却什么都没有。”她妆花的脸上,眼中又流出了两行泪,“这不公平!”赤红的嘴唇张着像是鲜血般映照在祝茱眼中。
祝茱从门口往那处走近了几步,句句逼人,“我吃尽苦头,遇尽艰险,人人害我,我过得很好?”她发出一阵嗤笑,“我差点就要被你害得蒙羞,如果换我,那就不是改嫁这么简单了,轻则进尼姑庵,重则杀头。”
她绕着阮媚媚身边走了几步,“你呢,你只是嫁人而已,你最多受些污名,和我比起来,”她蹲在了阮媚媚面前,捏住她的下巴,“你还不够幸运吗?”
她狠狠掐着对方的下巴,往旁边一甩,忍着没朝那张脸上扇响亮的巴掌。
那张美丽的脸上显露出歹毒的恨意。
祝茱不愿跟她多浪费时间,将裙摆一提,重新站起来,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人。
“公平?”她反问对方,“什么是公平?”
她深吸一口气,“对于我来说,不是赢就是死,你们对我有过公平吗?”,说完最后一句,她转身走出了大堂。
干脆地迈出了门槛,丝毫不顾后面怎么嘶喊。
大道背上手伫立着一位白衣男子,他手上的纱布还没有拆线,转过脸来跟前世那张噩梦般的脸相吻合.
祝茱不禁握紧了双拳,没再往前,她站在廊下,远远看了他一眼,没有弱势地转身从另一条路走,而是直面走上那条大道。
她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看到大道上有人。
“茱儿,你可是在怨我,”那人半蹙着眉,似乎是十分在意的样子。
祝茱脸色一变,扶着一旁的栏杆,往外‘呕’了几声。
一下子闫淮的脸上十分精彩,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祝茱,“祝小姐,可是生病了?”
祝茱抚着自己的胸膛,抬手在半空做了个阻拦的手势,就跟躲什么瘟疫一般,还将手往后缩了缩,“茱儿,不是谁都能叫的,闫公子勿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们不是很熟,”她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闫淮的脸是笑着的,可是笑意却不达眼,“是吗?祝小姐……”
祝茱听也不听,直接从他身边过去,一句话都不愿与他多说。
闫淮也真是脸皮够厚,背地里陷害她,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嘘寒问暖。青梅还在屋里崩溃,自己在屋外却有心找人搭话。
不知该是同情阮媚媚瞎眼看上这样的男人,还是庆贺她脱离苦海,终于嫁不了闫淮。
祝茱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他们两个倒是天生一对。
*
侯府,阮媚媚还是僵持着不肯嫁给定北侯嫡子,她什么法子都用了,但是都没有任何用处。
侯府三百多人,不可能为了她一人去得罪皇上,更何况,这还涉及到了侯爷的官途,已经不是一般可以纵容她的事情。
母亲抱着她哭,“这是最好的选择,你不嫁给他,失了节无人讨你作妻,难不成你想当妾吗?”m.XiaoShuo530.Com
侯府小姐怎能给别人当妾,她扑进母亲的怀抱,“国公府呢,闫淮一定不会不要我的”
说到这里侯爷就来气,国公府派了人来慰问,祝贺,却是只口不提其他,闫淮人也不见一个,仿佛生怕被他们家摊上。
“你就知道国公府,国公府的,你看人家要你吗?你是不是上赶着给人家作妾。”侯爷气愤地拍着桌子,口不择言。
阮媚媚摇头,她不能作国公府的妾,她完全无法忍受闫淮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让她看着他俩蜜里调油,不若让她直接死了算了。
“我不做妾!”她捂着耳朵,不想听父亲伤人的话语。
“国公府也没想找你作妾,”侯爷说话毫不留情,“当初上赶着扒我们家,如今却是避如蛇蝎,这人就是这么实际”
“好孩子,你便嫁了吧,定北侯门第不差,”侯府夫人搂着自己的女儿,“你嫁过去,我瞧着”她压低了声音,“那甄公子亏空了身子,没多少年好活,回头你做了寡妇,娘再把你接回来,让你改嫁。”
夫人用这句话才好生把阮媚媚劝着了,勉强让人同意。
另一边,贺璟辰早已等在了宫门口的马车边,他刚刚因为先去了趟太医院,没有跟祝茱一同出来,他手里捏着一个圆溜溜的木盒子,里面装的是祛疤的膏药,他将手缩进了袖子里,没想让祝茱看见。
准备等会儿回了府,让侍女们送到她房里去。既然祝茱不想让他知道,祝茱手上的伤他也不敢逼着要看。
他怕了,怕再强迫着祝茱,他们就真的完了。
祝茱远远就看见了贺璟辰站在马车边等她,她还记得废太子那天她也是这么在外面等贺璟辰,没想到现在角色对换了。
其实她的心里对于之前的事还没有过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相处,只是发生了今日的意外,想着怎么也要好好说开了。
等坐进马车里,她尝试着去找话题,“你可知今日的主谋是谁吗?”
“我不会放过他的。”贺璟辰慢慢开口,默默比了个口型,是那个人的名字。
祝茱点点头,见对方知道就不再多提了。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现在正是黄昏时分,长安街的小摊贩们都在收拾了摊位,还有些百姓在做最后一笔生意,熙熙攘攘间,马车行驶得非常不容易。
走走停停,让人胃也翻滚了起来。
贺璟辰默默贴近了祝茱,若是等下她出了什么不适,好立马照料着。
他们的膝盖相贴,温热的体温从薄薄的春衫传递过来。
“吁——”马车外一阵长鸣,突然停下来的马车,让没有防备的祝茱一下子人往前扑去。
贺璟辰眼疾手快,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回来,一方面自己还要站稳,力度一下没控制住,他将祝茱直接搂进了怀里。
祝茱从失去平衡的那一刻,到被贺璟辰拉回来,都是懵逼的,她直接坐在了贺璟辰的腿上,后背贴着对方起伏不定的胸膛,还能感受到强烈的喘息声。
她的腰被一双如铁钳般的手死死锢着,有力的臂膀就这么贴着她腰间的软肉。
脖颈处徐徐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带着滚烫的热意,在那一片肌肤激起了鸡皮疙瘩,祝茱就像被放在了暖炉边烤,那气息就是熊熊的火焰,烧得她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侧过脸,想去看贺璟辰,可是脸才转到一半。
对方的头就突然埋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吓得几乎要站起来。
可是腰间的手又死死把她固定在怀里,这个怀抱太紧了,紧得她能感受到对方狂跳的心脏,几乎要突破胸膛,闯进她的身体,把她的心也一并吞掉。
“茱茱,”沙哑到极点的声音。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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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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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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