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一惊,睁开了眼睛,反应激烈地坐了起来。
这里只一床被子,经温白一扯,江季白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面,他衣襟凌乱不堪,胸膛上青红交错…尒説书网
温白:“……”
坏了!
昨晚本想趁江季白睡着后就离开,可他娘的…他娘的竟给睡过去了!
温白懊恼地看着江季白身上的痕迹,一巴掌轻轻地落在了自己脸上,他望天无语,都什么事儿啊!
他昨晚原本是想替江季白解开心结,叫他放下执念的,可自己做了什么?酒后乱…温白闭了闭眼睛,他睁开一只眼偷偷打量着下江季白,觉得心跳莫名快了起来。
娘的,真他妈好看。
明明从小看到大,该说也腻了,为何会越看越好看?
温白兰花指拈起被子,轻轻地盖在江季白身上,下床打算离开。
突然,胳膊被人轻轻拽住了,温白心头一紧,他后悔无比,醒了就该走的,还看什么看,这不就把人看醒了!
“温白。”江季白语气如常,像是那些年无数次唤温白那样。
温白只得回身,他干笑道:“你醒了啊,呃,那个…要不你再睡会儿?”
江季白撑起身子,他静静地看着温白:“你什么意思?”
温白:“我不是怕你困么…”
“我不是说这个。”
“……”
温白很快地编好了借口:“我错把你当成…”我府上服侍的侍女了。
他忽然想起昨晚江季白那无助,但又不得不妥协的神色,一瞬间,他犹豫了。
温白颔首,低声道:“我醉酒不清醒…抱歉。”
“嗯。”江季白应了一声。
温白愕然,嗯?!这是什么意思?
江季白坐起,他拢好自己的衣衫,温白看他将无数暧昧盖住,转而去看他的脸,他有些不明白江季白。
“温白,我没有收到过你的信。”江季白道。
温白心知自己昨晚一定胡言乱语了,他尴尬地笑道:“呃…天高路远的,想是丢在路上了,你不用介怀。”
“不会丢的。”说话间,江季白已经整理完毕。
世子爷清雅端正,任谁也想象不到他那衣冠楚楚之下藏着多少引人遐想的痕迹…只有温白知道。
于是他喉结没出息地滚动了一下。
江季白穿上干净的外衫,“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回身,眸色清亮。他大概知道温白的信在哪里了。
温白压根儿就没听他在说的什么,他早就不知心猿意马到哪里去了,他恍惚地想,若是昨晚他没把持住,现在两人会是什么样子。
“你怎么了?”江季白看温白心不在焉的,以为他又在盘算怎么打发自己,于是他道:“那你先回去吧。”
不给你打发我的机会。
温白:“……”
赶我?江季白在赶我?难道你不该趁机要求我对你负责吗?
呸,想什么呢,他可负不了责。
温白灰溜溜地离开了。
江季白穿戴整齐,直接去找了江允善。
江允善刚给佛龛上好香,她回身就看见了江季白,她道:“干吗?”
江季白直截了当道:“你有事瞒着我吗?”
江允善抬眼,“怎么?夏侯离溪的病赖到我这儿来了?”她冷哼:“他还真是会挑拨离间。”
江季白语气不善道:“溪哥未说是你。”
江允善淡淡道:“那你一脑门官司是为何?”
“温白的信。”
江允善身子一滞,江季白质问:“是你截下了对吧?”
江允善坦然自若:“是又如何。”
江季白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弄得窝火:“阿姐,你过分了!”
江允善瞪了他一眼:“我是为你好。”
“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却还…罢了,”江季白没好气道:“给我。”
江允善凉凉道:“战事在即,你还有心思儿情儿女情长?”
江季白:“你不明白,我也不想跟你解释。”
江允善脸色更难看了:“这事儿要是传开了,你要御贤王府的面子往哪里搁?”
江季白不以为意道:“我凭的是本事,旁人言辞,与我何关?”
江允善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道:“荒唐!我本以为你那时是年轻气盛,想着你会迷途知返,谁想你还是如此冥顽不灵!”
“迷途?”江季白不为所动:“与你不一样的路,便是迷途吗?”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江允善拂袖把案几上的书简扫落在地。
“你不想成亲,我喜欢温白,在外人看来,都为礼法所不容,既然如此,我们半斤对八两,谁也别指责谁。”江季白淡淡道。
“你是在一厢情愿,温白对你可有半分心思?”
别说半分,只要有一点,江季白就会牢牢抓住。
他道:“阿姐,我不想同你吵,我有四年想不开,若此事没个了结,我会继续想不开,你若把我当弟弟,就把信给我。”
“……”
温白收拾好了七八个包裹,常修儒一进门就看他在往包裹里塞东西,他不解道:“你在干什么?”
温白头也不抬地回答:“收拾东西,回桑海。”
“……”常修儒:“你在开玩笑?”
温白麻利地捆着包:“没开玩笑,表哥你快去收拾。”
“你不打西京了?”
温白顿住了。
“你不救晏清了?”
“……”
常修儒语气温和:“小白,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逃避不是办法。”
“表哥,”温白坐在地上,他一手抱臂,一手扶额:“你说,要是有个男人趁着喝醉啃了你一口…几口,还对你上下其手的,你还愿意跟他做朋友吗?”
常修儒不太明白:“好端端的,为何要啃别人?”
温白无语,常修儒是书生,自然听不懂他这浑话,反正也不是外人,左右他也没人说。
温白直接道:“就是亲,吧唧吧唧…亲了几口。”
“……”常修儒思索片刻,惊讶道:“难道江世子对你…那样了?”
温白闹心道:“那倒没有。”
常修儒松了口气:“也是,世子看起来不像是那么混账的人。”
温白:“是我对他。”
“……”
常修儒复杂道:“江世子…”
温白懊悔道:“没错,是他,是…是我混账。”
常修儒无语,他对温白道:“我是说,江世子来了。”
温白猛地抬头,看见了窗边的江季白,江季白抱着一个木匣子,在窗口观望。
温白哑然:“你、你怎么过来了?”
“腿是我的,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江季白看着满的行李,有些不痛快。
温白知道他的心思,忙道:“嗐,这些是我要拿出去救济灾民的,是吧表哥?”
“是。”常修儒微笑道:“我这就拿下去分给灾民。”
“…好。”温白笑容里有一丝苦涩。
走到窗口时,常修儒对江季白微微一笑道:“世子,你们聊。”
江季白颔首示意,常修儒出了门,温白心想,造孽啊。
他看江季白纹丝不动地站在窗边,于是道:“进来吧。”
江季白不高兴,他想起一个捉弄温白的法子。
他直接坐到窗沿上,抬手打开盒子,翻着手中的信,悠哉悠哉地念道:“江季白,你在江南可好?我来了桑海,桑海这里可好玩了,下次你来带你赶海…”
“这里的海味儿我吃不惯,不过菜式挺精致的,我猜想你一定喜欢。”
“府里来了个先生,也喜好穿绿袍,跟你一样矫情,端着个架子,不过许是看你惯了,我觉得他穿绿袍不如你好…”
江季白语调懒洋洋的,温白听出来了,这不是自己写给江季白的信吗?
温白跳了起来,冲了过去:“别念了!”
江季白从窗沿上灵敏地跳了下去,笑着念道:“今儿天气挺好的,你那里怎么样?你为何不给我回信?还在气吗?我是有苦衷的。”
温白觉得尴尬,这都是一开始去桑海时写的,都是一些无聊小事,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何要写,太尴尬了,温白一边抓住江季白,一边道:“有意思吗你,别闹了。”
江季白一边躲闪着,一边嘴巴也不闲着,温白左右抓不到他,正准备放弃时,江季白突然停住了,温白连忙拽住了他,得意笑道:“哈哈哈,这下跑不掉了吧。”
江季白继续盯着手中的信,放缓声音念道:“江季白,其实…我大哥出事了。”
温白愣了愣,他脸颊发烫,一把夺过了江季白手中一沓子信,转身往书桌旁走去,轻松道:“嘲笑人也不带这样的,江季白,愈发出息了,啊?”
江季白站在原地,看着举止有些慌乱,脸色故作轻松的温白,一语不发。
温白把手中的信随手撂在了桌子上,等了许久也没听见江季白有反应,就故作凶狠道:“哎,问你话呢。”
江季白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沉吟道:“温白,我不知道你给我写了这么多信。”
“……”
江季白自责道:“我阿姐把你给我写的信都扣下了,我也是今天才拿到的,我…不知道你去了桑海,也不知道你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温白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原来是没收到信,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生气呢,嗐~吓了我这么久。”
江季白走了过来,坐到温白身边,懊恼道:“我以为你在天渊城,给你写了好多信,你也没回信,我还以为…你在生气。”
温白噗嗤笑了:“俩傻子。”
“你才是傻子!”江季白。
温白手贱地去挑人家下巴:“我本来就没你聪明啊。”
江季白不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温白。
温白:“……”他想剁自己的手。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施宁的与子倾山河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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