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询问了下守家的保镖,有没有在周围看到可疑的人,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便上楼洗漱去了。
谢澜洗完脸拉开柜子拿护肤品,看着那里仅剩地一只药剂,心里犯愁。
只有一天了,他要赶快来才行啊。
谢澜转了转眼睛,拿过手机拨通了电话。
“艾米,你联系下白天负责办案,跟你核对情况的警官,跟他讲说我回忆起一些事,有了新的线索。”
安娜贝拉的身份特殊,她最近连续遭遇刺杀的事备受关注,成了局里重中之重的案件。
迫于上面的压力,乔治这几天都在加班。
可查了半天,依旧毫无头绪。这□□的,做得太过干净,他们想顺藤摸瓜人家却没留下半点把柄。
他正焦头烂额,突然接到电话听说有新的线索,忙一拍桌子,带着个探员开车来到谢澜的住处。
谢澜也没想到他们来得竟如此迅速,她以为怎么也要明天了,不过来得早更好,她求之不得。
保镖引着他们进了屋,之后就一直守在沙发周围看着他们交谈,不曾离开。
“今天早上,我被袭击的时候,在街对面看到了很熟悉的人正在迅速离开了现场。”
警察一听,忙问道,“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恩。”谢澜点了点头,“他的样貌身形,还有给人的感觉,跟昨天夜里闯进来袭击我的人,都非常的像。”
乔治愣了一下,问道,“您觉得今天刺杀您的人,跟昨夜袭击您的人是同犯?”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当时大家听到枪声的时候,一回头正好看到他。”谢澜不确定地说道,“他出现在那里肯定不是巧合。”
乔治认同地点了点,问道,“您能给我详细描述下他的样貌吗?那个不幸街上商户有很多的摄像头,我们可以调监控确认下这个人。”
谢澜回身叫保镖上楼将她画架上的画拿下来,并嘱咐道,“连架子一起搬下来,慢一点,画还没干透。”
两名探员看到画的时候,都被画中男人那周身环伺的杀意惊了一下。乔治看到画中人那双令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凌厉眼睛,更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良久,他才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安娜贝拉小姐,您是说,是画上这人那夜袭击了您?”
“是。”谢澜点了点头,确认道,“就是这个人,看着像是德亚混血,皮肤很白,个子很高,至少有1米92,1米93这样,啊,”她说着想起美国这边都是用英尺计量,忙在心里转换了下,补充道,“6尺3寸,至少有这么高。”
“您确定是这个人?”乔治一脸的疑惑不解加难以置信。
“对啊,夜里袭击我的,和今天早上看到的都是这个人。”
“您今天早上看到他,这很正常。”乔治说道,“今天早上袭击您的凶犯,就是他帮我们抓到的。”
谢澜一愣。
“他在街上看到这人袭击你,扑过去制止,还追了很远将他制止,交给我们的。”他解释道。
谢澜想起他在贝鲁特虐杀四名绑匪的场景,下意识问道,“那名凶犯,人还好吗?”
“……他没受伤,”乔治像是不解她为什么问这个,“就是被我们关押起来了,正在审讯。”
难道是因为在国内,所以有多收敛?谢澜纳闷。
乔治指了指那副画,说道,“其实这人我是认识的。我了解他的为人,他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伤害您的。”
“您是不是昨夜天太黑,又受了惊吓,所以认错了。”他万分期待地问道。
谢澜却是抓到了话里别的重点,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了。
“你说,你认识他?”
“……是。”乔治点了点头,犹豫道,“我参军的时候,我们是一个营的。”
“他是军人?”
“曾经是。现在应该已经退伍了。”
“哦,这样啊。”谢澜又接着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您能安排我们见一面吗?”
“这……”乔治一脸的为难,“如果您想确认是不是他的话,您大可放心。”
乔治拍着胸脯打包票,“他是绝不会伤害您的。如果之前袭击您的人是他,今天早上,他也不会制止袭击您的人,还帮着将他追捕归案了,不是吗。这也说不通啊。”
谢澜露出微妙的笑容。
“我不是想确认,”她解释道,“你不是说他救了我,我就是想当面感谢下他,送他点礼,聊表谢意。”
“这个,他应该很忙的,现在可能都不在洛杉矶了。”乔治试图委婉地拒绝道。
谢澜静默了下,她向后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眼睛却毫无温度。
乔治见她突然不说话了,抬眼看过去,猝不及防地跟谢澜对视了下。他惊慌地忙撇开视线,可能又觉得有点丢人,忙掩饰性地咳了咳。
“乔治.狄更斯,是吧。”谢澜瞥着他衣服上的名牌,“你现在是在包庇你曾经的同僚吗?”
乔治一愣,旁边的探员一见不妙,忙解释,“安娜贝拉小姐,您别误会。他不是那个意思。”
“受害者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们,是他夜闯私宅袭击伤人,”谢澜冷下脸来,“他现在就是第一嫌疑人,你们不将他赶快抓捕归案进行审讯,竟然还在这里为他推脱?”
“安娜贝拉小姐,我的意思是,”乔治不示弱地解释道,“您可能是晚上受了惊吓,没有看清楚,记忆中都是模糊的人影。然后白天您又瞅见这个人,感觉他跟袭击你的人有点相似,就自动带入他的长相。但其实,他们并不是一个人。”
“他当时扑过来将我按在床上,我们脸贴着脸不要离得太近,我看得很清楚。”
“那您之前为什么通过助理传话,说天太黑没看清楚他的长相?”
“我自然有我的难处。”谢澜说道,“怎么?您们还怀疑我栽赃他不成?”
“不不,”那个探员一脸惶恐地忙摆手否认,“我们绝对没有这么个意思。”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她冷笑一声,问道,“难道我还会自己将自己肋骨按得差点扎进肺里,一命呜呼地去见上帝,就为了栽赃陷害这人?”
“哎呀,安娜贝拉小姐,你不要说气话吗。”那探员用胳膊肘使劲顶一直沉默地乔治,示意他快解释,“我们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咱们这不是在讨论案情吗?总会有很多可能性。”他讨好道,“我们回去就将他带回局里审讯,一定给您个满意的答复。”
谢澜送走两名警探,溜达进厨房拿了个苹果洗了洗,出来的时候顺手抽了把亮银的水果刀。
她又回到画架前,咬了一大口苹果,来回来全端详着自己的作品。
她微微蹙了蹙眉,像是有哪里不满意。谢澜看着画里的男人,蓦地抬起胳膊,将握在手里的水果刀狠狠扎进了画布里。
周围的保镖都被她这毫无预兆的动作吓了一跳。
谢澜松开握着刀的手,后退了一步,看了看,才满意地笑了。
她又咬了一口苹果,看着画中男人那胸口扎着的水果刀,神情愉悦地吩咐保榜,让他们把自己的颜料和椅子搬下楼来。
她要坐在这里一鼓作气,把这画创作完。
夜已经深了,谢澜却依然精神抖擞地在描摹着画作。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打斗地声音。屋中的保镖听到声音,忙惊觉起来,他们抽出电棍,想要冲到外面支援。
可门刚一拉开,就被来人一脚蹬在胸口,踹回到屋里。
保镖一拥而上,战场从室外蔓延到了客厅。
谢澜坐在客厅中央,却仿若身无旁人,周围那激烈的武力乱斗,像是完全影响不到她。
一动一静,仿佛两个世界。
她如同身处孤岛,不在意周身的纷扰。
谢澜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些近乎疯魔地拿着画笔在画布上渲染着艳红地色彩,涂抹着四处喷溅的血迹和那被鲜血浸透的衣襟。
他们是在室内近身搏斗,雇主又在旁边,保镖都不大敢开枪,怕流弹伤到人。可这闯入者身手了得,十分难缠,他们明明有十数余人,却难将闯入者一下制服。
沙发周围的装饰和家具开始频繁遭殃,破碎声和撞击声不绝于耳。
一直专注画画的谢澜终于被打扰般地皱了皱眉。
她歪着头看着眼前的画,蓦地开口提示道,“他右侧的大腿有枪伤。”
众保镖闻言,动作一顿。
谢澜垂着眼,用笔尖小心翼翼地沾了一点颜料,补充道,“应该还没有彻底愈合。”
保镖们一下了然,开始频繁地攻击他的伤处。
谢澜抬眼看了看战局,幽幽说道,“该开枪就开,不用手下留情。”
不知过了多久,谢澜坐在一室狼藉中,悠然地给画作添上最后一抹红色,才垂眼看向匍匐在自己脚边的男人。
高大俊朗的男人身上淌着血,被几个彪形大汉强力按着跪在地上,姿态狼狈之极,却依旧气势逼人。
“我当是谁如此唐突,深夜突然造访,”她放下画笔,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手-枪,看了看,“原来是老熟人。”
谢澜优雅地翘起腿,低着头摆弄着手-枪,嗔怪道:“你总是这般不请自来,让我好生为难。”
赫尔曼闻言,突然笑了出来,“你费这么大力气,不就是盼着我找上门?”
他说着突然咳了起来,一抹艳丽的红色在他嘴角漫开。
谢澜静静地等着他缓和下来,然后抬脚慢慢顶起他的下巴。
她倾身俯视着他那张俊脸,佯装讶异地说道:“哟,你怎么流血了。”
“都怪我招待不周,”她说着自责的话,却是一脸欣喜,明知故问,“是不是我的保镖下手太重了?”
赫尔曼侧头往地上吐出口血,一脸游刃有余地说道:“你的保镖身手太差,跟你一样,软绵绵的,打人像是被蚊子叮一样。”
“哦?”谢澜一脸讥笑地松开他。
赫尔曼抬眼注视着谢澜,冰蓝色的眸子深邃的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与其雇这么一群酒囊饭袋,不如换成一个厉害的。”他突然提议道。
谢澜没想到他会说这话,顺着他的话峰问道,“这么讲,你是有推荐?”
赫尔曼挑了挑眉,“你看我如何?”
谢澜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她摇了摇头,俯身用枪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呀,这辈子怕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她直起身,抬手咔嚓一声给枪上了膛。
颇有些为难地说道,“这可怎么好,我今晚就要送你去见阎王了。”
赫尔曼像是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一脸轻松地笑意。
“就凭你?”他盯着谢澜的眼睛,近乎嘲讽地说道,“我们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谢澜闻言,蓦地收住笑意。
她漠然地瞅着对方,声线毫无起伏地陈述道,“你深夜擅闯民宅,打伤我数名保镖,还对我欲行不轨之事,法律赋予我自卫的权利。”
“也许在别的地方不行,但在这儿。现在。”她抬手用枪口点了点他的脑门,说道,“我杀了你,不犯法。”
“顶多,就是在民事法庭上被判,赔偿你家人些钱财罢了,”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很残忍的话,“不过你也知道,我安娜贝拉最不缺的,就是钱。”
赫尔曼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被逗乐了。
他浓重的笑意一直蔓延至双眼,在那一直如极北冰原般寒冷的眸中淡淡化开。
“恩。”他敷衍地认同了下,转而说道,“不过,你确定,我是要欲行不轨之事?”
谢澜伸出一直手指,在他眼前摆了摆,“这不重要。”
她稳券在握地说道,“我说你有,你就有。”
她将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撑着下巴看着他,俏皮道,“要是不服,到了下面,你可以去跟阎王辩驳。”
赫尔曼点了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说道:“其实也不算冤枉。”
他一脸回味,“我的确对你行过不轨之事。”
谢澜闻言,脸色蓦地阴沉下来。
“听说你那之后在医院躺了不少时日,怎么,伤养好了吗。”
“上次在浴室是我不好,但大腿那下其实扎得也不深……”
谢澜抬手一下把枪口顶在他脑门,沉声打断他,“闭嘴。”
“怎么,你还因为那些小事耿耿于怀?”
“小事?”谢澜难以置信地说道,她眯起眼睛,言辞间都是压抑着的愤怒,“你挟持我,殴打虐待我,将我囚禁,屡次坏我好事,最后还意欲将我谋杀。你说这是小事?”
“谋杀?”赫尔曼嗤笑了声,不以为然道,“我要是想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谢澜闻言却丝毫没有动摇。
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的这些鬼话,还是留着到下面,去跟那些因你惨死的人说吧。”
“我没有骗过你。”赫尔曼一脸的诚恳。
这个表情实在是太不适合他了,谢澜嗤之以鼻。
她早就猜到他不会有半点悔恨之意,但见他如此风轻云淡,还是不由问道:“你做那些坏事的时候,可有想到今天。”
赫尔曼扯起嘴角,满脸的愉悦,冰蓝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法律虽然没办法制裁你,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说着将食指挪到扳机上,用力顶住他的脑袋,“我这就送你下去跟那些冤魂作伴。”
谢澜深吸着气,像是在说服自己,“要怪,就怪你自己作恶太多,泯灭人性。”
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按下扳机……
“啊,对了,”谢澜突然一顿,“你看我激动的,怎么把件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她弯腰去搜他身上的手机,从左边的口袋摸出一个,拿到手里一看,机型不对。她便随手往旁边地上一扔,又探身去搜另一侧。
赫尔曼笑着看她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谢澜终于从右侧的裤兜里,找到了那让她心心念念的机子。
她拽着机身,用了点力气才将它从绷紧的裤兜里抽出来,刚欣喜地拿在手里,手机就响起一道清脆的铃音。
一直黑屏的手机,突然亮了来。
谢澜一下就看到屏幕上的四个大字——任务开始。
她瞳孔骤缩,猛地抬头,就看到在她跟前压着男人的保镖,正瞅着她,一脸惊恐地大吼着要扑过来。
谢澜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的赫尔曼一下扑倒在地。
随着她的躺倒,一颗高速子弹从空中划过,射进原本在她身后的画布里。
画架和椅子因为撞击,全数倾倒。
赫尔曼架起胳膊给她挡了下,才好险没砸在她脸上。
“有狙击手!”
周围保镖乱成一团,四处躲避,领头的忙大吼着指挥。
一部分人试图凑到落地窗前,将窗帘拉上来遮挡狙击手的视线;另一队人则是试图将谢澜从闯入者手里救出来。
大家全都躲在遮挡物后面,谁都不敢大动作。
赫尔曼抓住时机起身,拖着谢澜远离落地窗,子弹一路追着他们,在他们身后落下一溜儿轨迹。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沙发后,谢澜试图爬起来,就又被一把按倒。
“先别动。”他说着,一把夺过她攥在手里的枪,从沙发上扒了个头,查看外面的情况。
她看了看空了的右手,和攥着的游戏手机的左手,赶快将那救命的机子塞进衣兜里藏起来。
谢澜看着他警惕地样子,忍不住问道,“这是在山上的别墅区,有没有高点,那里来的狙击手?”
“不是狙击手。是无人机。”
突然,有一个保镖行为诡异地站起身,也不怕被子弹扫到,径直朝他们靠近,举起手就想朝他们开枪。
赫尔曼眼皮都没眨,先发制人上来就给他一枪,将他击倒在地。
谢澜看着那栽倒地上还抬着手试图开枪的保镖,惊疑不定。
赫尔曼则是一把揪起谢澜,拉扯着她迅速转移到过道,躲在墙后。
谢澜被他扯地一路连滚带爬,见他终于松手回身警戒,忙撑着墙直起身,跌跌撞撞地朝走廊深处跑去。
她拐弯地时候,慌乱中撞倒了过道里的落地大花瓶,谢澜下意识想要停下去扶,抻着胳膊手还没碰到瓶身,就被随后赶到的赫尔曼揪着胳膊拉走,拽着她一路跑进尽头的书房。
赫尔曼将门关上,两人并不敢往里走,而是贴着门后的墙站着,躲在窗户投射不到死角。
谢澜看着她通透的落地窗,无限崩溃中。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刻,这么嫌弃过这栋房子的设计。
为什么要开这么多窗户?
安娜贝拉这栋别墅造型摩登,几乎每个房间都是落地窗,外观看起来很拉风很有科技感,平时屋里采光也是极好,看向窗外也是风景独美。
可遇到袭击,这设计简直就是个大灾难。
外面红外光一照,不但看你看得清清楚楚,朝你扫射的时候,你甚至连个能躲人的水泥墙都没有。
“这周围住的都是富豪,怎么可能允许无人机在他们脑袋顶儿上飞着,窥探他们的隐私。它应该一起飞,就立刻被侦察到,巡逻的警察肯定马上出动将它击落啊。”谢澜一脑门疑问,“它是怎么在外面飞那么久不被发现的。”
“应该是隐形机,雷达探测不到。”赫尔曼隔着门板,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解释道,“现在天又这么黑,人的肉眼又难以捕捉到它。”
两人正说着,旁边似乎传来车库的门卷开的声音。
有个白色的东西从窗外快速划过,升到空中,消失在夜色里。
谢澜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她盯着窗外发呆,没过多久,不远处的高空中就突然爆开了一朵烟花。
这么大的动静,赫尔曼自然也注意到了。
“你可真是厉害啊,车库里竟然藏着架自动驾驶的武装无人机。”他无奈地笑了笑,侧头看向她,“你知不知道这可是违法的。”
谢澜本来还沉浸在终于安全了的喜悦中,听他这么一说,又开始头疼起来。
她怎么知道自己车库里还藏着这么个玩意儿。
主要也不是听她指挥的啊。是谁启动的?
鲁卡的身影一下浮现在脑海里。
谢澜叹了口气,有些脱离地往墙上一靠,谁知身后的墙板突然一翻,她猝不及防,一下朝后栽进去。
谢澜惊呼着,一把抓住赫尔曼的衣服,她揪着他,将他扯得也要一起摔进洞口。
赫尔曼动作敏捷,他立刻张开双臂,扒住洞口两侧的墙体,止住了两人下坠的趋势。
谢澜脚还挂在外面的地上,身子在半空后仰着,她死命地扯着赫尔曼,防止自己顺着隧道滚下去。
“你,你,”谢澜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滑道,又看了看两人尴尬地姿势,“咱们这要怎么上去。”
赫尔曼回头看了看她身后,突然笑了下。
谢澜立刻惊觉,“你,你要干嘛,你可千万不要松……”
她手字好没说出来,赫尔曼就卸了力,两人瞬间就顺着滑道滚了下去。
赫尔曼稳稳地落地,谢澜却是后背着地,摔了个七荤八素。她嗳嗳一叫,四周突然大亮。
谢澜躺在地上,一下就看到了通向屋顶□□,和那洞口的舱门。
她瞬间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也不上身上的钝疼,飞速爬起身就往那□□上攀,三两下就爬到洞口。
赫尔曼听到机械制动的声音,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住她,好险阻住她被突然合并的舱门夹住脑袋。
谢澜僵在□□上,看在那近在咫尺的舱门,简直心惊肉跳。
然后她就听到了气封的声音。
等等,这里难不成还是个密闭的空间吗?
那这氧气岂不是有限的?
谢澜一时有点傻眼。
这个安娜贝拉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在自己的住处里设置陷阱啊!
啊,不对。她转念一想。人家自己知道,打开墙板从隧道滑下来,安安全全着陆,不算是陷阱。
对于不知情误入的人来说才是。
不过,安娜贝拉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自己的宅子里弄出这么个地方?
谢澜抱着□□四处张望,打量这个地下空间。
这里差不多和一层的客厅一般大,左侧是几排书架,旁边还放着沙发和贵妃椅,像是个优雅看书的好去处。右侧则画风大为不同,满墙挂着各式各样的枪支弹药,数量惊人,像是个军火库。
赫尔曼没有任何被困的紧迫感,已经如串门儿一样径自过去右面,开始悠然地查看那些武器了。
谢澜的目光却是被屋子中间的立柱吸引了。
她爬下□□走了过去,那柱子像是感应到她了一般,从里面伸出一个平板显示屏。
谢澜低头看了眼,发现上面赫然显示着:
请五分钟内输入安全密码。
还有3分14秒。
啊,这就跟家里大门处的安保系统一样,开门输入解锁密码,进了门还要属于安全密码,双重保险,否则警报就会拉响。
看来这个密室也是同样的思路。
可现在的问题是。
家里的安全秘密是鲁卡告诉她的,这个密室密码她不知道啊。
她感觉如果五分钟内输入错误的话,应该不是简单地警报响了,警察赶来将你抓捕归案这么简单。
她绞尽脑汁思索自己可以用来作为密码的数字排序,接连输入了两个都不对以后,她就不敢在轻易尝试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谢澜突然想到自己拿回来游戏手机,忙从口袋里掏出来。
她按亮屏幕,发现系统里已经堆积了数条未读的提示信息。三次任务前15小时的预告,三次任务开始的预警,已经一次任务成功,一次任务失败的两条记录。
谢澜想了想,应该是对应医院投毒,当街刺杀,和无人机扫射三次。尒説书网
根据时间,医院投毒是显示任务成功的,当街刺杀的结果是任务失败。
谢澜一时困惑异常。这明明是她的游戏任务,为什么是按照别人行凶是否成功来算?
她退出信息,进入最后一条,现在她的游戏状态显示是在任务进行中。
屏幕下面有个闪亮的提示符号,谢澜赶快点开。
屏幕上弹出一句话——
一切的答案,皆在你脑中。
谢澜:“……”
谢澜简直崩溃,这都是什么鬼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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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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