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王势头正足,王妃的声势也水涨船高。谁知道南楚王女有没有得她青眼。
陆云娇揣着心事继续打猎。她箭法好,虽然心不在焉,仍然箭无虚发,看得随从们咋舌不已。
王妃竟然这样厉害,原来建安王喜欢这样的,难怪看不上其他人。
时辰快到了,陆云娇带着猎物往回走,看见柴熙谕和他身后的猎物,顿时惊呆了。
他擒了一头狼?!
陆云娇想到那晚被他杀掉的两头狼,顿时无语。
他怕是和狼过不去了。
其他猎物加起来有二十多只,堆在身后跟小山似的。她只打了七八只山鸡,彩羽都被她揪下来做成了毽子,还有几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
人比人比死人。
看见她过来,文竹开始大呼小叫:“殿下别扯着伤口了!殿下当心!哎呀看着就疼!”
他装得这样卖力,陆云娇扯扯嘴角,不能不给面子,便接过他手中的药瓶,“我来吧。”
文竹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奉承道:“都怪小的笨手笨脚的,幸好有王妃在!”
墨竹在后边捂着嘴不敢笑。
陆云娇挨个给了白眼,小心翼翼地捋起他的衣袖,忍不住念叨两句:“你是跟狼徒手相搏去了?怎么伤得这样厉害?”
小臂上划出几寸长的口子,皮开肉绽的。亏得她也受过伤,否则肯定吓昏过去。
他挑眉:“心疼了?嘶……”
陆云娇把伤药按在他伤口上,看得文竹张大了嘴。
她嘀咕道:“知道疼就好。”
柴熙谕额头沁出冷汗:“看来是真心疼了。”
陆云娇不语。
少跟她玩苦肉计。
即便这样想,陆云娇还是忍不住看他的伤口。
她也被狼伤过,知道很疼。就算是苦肉计,他也不至于用上狼。
“就当你是心疼我。”他腾出左臂,只用右手抱了她一下,“不问问我为什么能碰见狼?”
她想也不想,“是他?”
他颔首。
她冷笑:“真是不长记性。”
被她狠狠收拾过了,还是贼心不死。
他隐隐含笑:“王妃这样生气,是将我放在心上了。我心甚慰。”
陆云娇的脸色默然不语,翻身上马走了。
柴熙谕负手凝望她远去,笑容渐渐淡了。
“她全都问了?”
墨竹老老实实上前:“回殿下的话,王妃问了很多……”
从谭八娘如何发现的路子,到她的计划,陆云娇问得一清二楚,显然很感兴趣。
墨竹很纠结。
他很想劝殿下闷头过日子,别管王妃怎么想。
万一戳穿了,以后还过不过了?
柴熙谕静静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手臂伤口火辣辣地疼,眼中暗潮汹涌。
“我给过她机会了。”
这一声仿佛叹息,很快消散在风中。
到了傍晚,皇子们纷纷携着猎物归来。
舒王憋着一口气,打猎时使出浑身解数,带回了成堆的猎物,出尽了风头。
陆云娇还在思索如何反击,舒王便送上门来:“怎地建安王妃这些猎物,跟闹着玩似的?”
“彩头不是教人玩的,难道是教人剑拔弩张的?五哥这话好没道理。”陆云娇咬了一口野果,悠悠地顶回去,“而且我怎么看见这母熊揣了熊崽?”
皇帝皱眉,让侍卫去查看,果真如此。
春猎忌讳打怀孕的母兽,舒王触了大霉头。
舒王顿时瞠目结舌。
他明明确认过了,怎么会!
他想跟手下人问清楚,可是突然想起什么,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对面。
柴熙谕若有若无地瞟过来,回以淡笑。
舒王顿时咬牙。
这两人真不愧是夫妇,阴损到一块儿去了。
可是他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能给他的猎物做手脚,柴熙谕为何还要受伤?这不是丢了在父亲面前露脸的机会?
信王也打了一头熊,彩头就落在了他手上。
信王妃是个伶俐的,信王自然也很上道,便笑呵呵地将彩头分了一半给他俩。皇帝看见他们兄友弟恭,颇为满意地点了头。
彩头里有一支金钗。柴熙谕先拿起来,插在她发鬓间。
她眉眼弯弯:“好看么?”
陆云娇眼里晶亮,柴熙谕却看得分明,是碎冰似的冷冽寒光。
“云娘戴什么都好看。”他仿佛没看见,只是笑了笑,吩咐文竹,“这些都送到王妃的小库房里。”
两人这般亲昵,女眷们看得艳羡不已,就连皇帝也笑着对越王说:“你这个女儿不一般,朕从来没看过九郎对女子这样好。”
越王附和着笑,越王妃似有忧虑。
回到帐子里,热水已经备好了。陆云娇已经习惯了他的注视,刚刚浸入水中就听他问:“今天你和南楚王女说了什么?”
“殿下很想知道?莫非殿下对她们念念不忘,怕我为难她们?”
他不说话。
陆云娇拿起胰子,在肩头细细抹了一遍,“我不过是看她们可怜罢了。不是谁都像我这样走运,有个厉害的夫君。”
她背对着他,玉臂横陈。
他不为所动。
陆云娇哗啦站起来,兰露要帮她擦身穿衣,柴熙谕却拿走巾子,让她们都出去。
他把人抱到床沿坐着,亲自给她擦身,一边问她:“没说其他事情?”
陆云娇哪敢说话。
被他看是一回事,碰是另一回事!
她脸都僵了,“没说。”
都问到这份上了,她竟然还撒谎。
柴熙谕短促地笑了一声,心中不知是怒是痛,声音却很温和:“但愿如此。”
建安王妃只打猎一天,后面几天都召南楚王女们来说话。
皇后听说此事,还特意召她去坐了会儿。
陆云娇微笑解释:“是黎四娘太过分了,我怕给夫君留下苛待遗族的骂名,才出手帮她们。”
皇后叹道:“你有这份善心是好的。我只怕你要博个大度的美名,想让她们入府伺候。你们才成婚多久,犯不着找人给自己添堵。”
“多谢母亲关心。”
“真要谢我,就早些开枝散叶。”皇后嗔她一眼,“九郎自打来汴京起,性子就很冷清,这样的男子,你还能指望他宠你一辈子?等你有了孩子,位置才稳。”
陆云娇没注意她后半句,“他不在汴京长大?”
皇后惊讶了,“你竟不知道?”
“……他没和我说过。”
皇后想起往事,神色复杂。
“大概是不好意思开口。他生母什么身份,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陛下在外面遇上的。他从小随生母长大,生母没了,才辗转找到汴京来认亲。”
陆云娇一愣,也想起了什么。
他说做过猎户,莫非是真的?
“陛下看见他眉眼就认出了他。一开始相安无事,宫里多个皇子罢了。后来他与五郎越发神似,还比五郎用功,陛下待他越发的好,陈娘子就坐不住了,五郎也处处针对他。”
陈娘子就是皇帝的宠妃,也是舒王的生母。虽然她年纪不小了,但皇帝念旧,仍然很宠她。
陆云娇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他的生母?”
皇后点头,“听说和陈娘子很像,两个孩子才有些神似。想来是陛下在外征战时,错将他生母当做了陈娘子……”
陆云娇心事重重地回了帐子,夜里给他上药,旁敲侧击地问起此事。
柴熙谕沉默了一阵,“都是旧事了。倒是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陆云娇撇开视线。
他默然穿好衣裳,宽肩窄腰分外挺拔,“今晚我要出去一趟。不用等我了,你先歇下。”
陆云娇一惊,没想到苦苦等待的机会来得这样突然,又怕他故意使诈,“殿下要去哪?”
他这几天借着手臂受伤的由头,一直没出去打猎。她还以为计划要失败了。
“夜猎。”
“和谁一起?信王还是安王?记得多带点人,防着点舒王,别让人暗算了。”
她絮絮地念着,像个关心夫君的贤妻。
他笑了笑,忽然握住她的手,意有所指:“只要云娘等我,我定会平安归来。”
陆云娇心头突地一跳,温婉地应下了。
她亲自给他穿戴,温情款款地送别。帐子里很早就吹了灯。
侍从们都知道,建安王要去夜猎,王妃早早地休息了。
星河漫漫,禁军巡逻的脚步声在夜空下回荡。
隐秘处有几双眼睛盯着帐子。看见一个人影溜出来,有人的气息陡然重了。
陆云娇换了普通宫人的衣裳,胆大心细地迅速潜行,很快到了上次教训黎四娘的湖边。
她上次问得很清楚,谭八娘打听到了一条小路,有些宫人会偷偷走这条路来往长林苑。就算被禁军发现了,只要好处给得够多就不怕。
陆云娇到的时候,谭八娘早已到了。
谭八娘原先只是想求到一份路引,没想到陆云娇一口咬定要和她一起走。她实在无法,只得答应了。
此时谭八娘见到她,显然吃了一惊。
她以为陆云娇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的来了,顿时惴惴:“王妃,这样不好吧,您身份尊贵,怕是太扎眼了。”
然而陆云娇打量她一番,起了疑心:“你当真要走?”
谭八娘点头,“我们在此备受欺凌……”
陆云娇眯起了眼,心中不安。
加上初次见面,这词她听过几遍了。谭八娘诉苦都不带换词的?
她环视一圈,没看见谭九娘的踪影,“你妹妹呢?”
上次黎四娘欺负她们,陆云娇把姐妹情深看得很清楚。谭八娘要走,不可能不带妹妹。
谭八娘顿时语无伦次:“我妹妹她……暂时不走,她不想走……”
陆云娇声音冷下去:“到底走不走?”
成婚一个多月,她不知不觉中有了王妃的气势,刚一端起来,就将谭八娘吓得瑟瑟发抖。
她说不出话,陆云娇如何不知其中有鬼,立刻抓起她的胳膊质问道:“是谁指使你的?舒王?黎四娘?”
她心中瞬间转过万千种可能。
不是舒王,也不是黎四娘,他们没必要和南楚王女这样演戏。
那会是谁?
谭八娘快吓哭了:“王妃为何要走,殿下那样好……”
陆云娇无意与她争辩,“少废话了,与你何干!路在哪里?”WwW.XiaoShuo530.com
谭八娘瑟瑟地指了个方向。
事已至此,陆云娇毫不迟疑,转头就走,然而心里电光石火闪过个念头,立刻停下脚步。
既然这是个骗局,真有这条路吗?又是谁知道她不想留在汴京?
正是这时,一支箭唰地飞过来,直直地扎在她面前半步远,时机和准头掐得刚刚好。
箭羽许久未能平静。陆云娇心头一沉,扭头就看见柴熙谕手执长弓,冷冰冰地看着她。
陆云娇深吸一口气。
她知道了。
他夜猎的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一句话概括,狗子在越国拿的是三国杀的内奸剧本,身世拿的是替身之子的剧本
惨就一个字,狗子满身是刺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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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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