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家里就丢着一堆他吃饭的家伙事儿,有桃木剑,有黄符,甚至还有袈裟佛经。
他也不大讲究,经常一手敲木鱼,一手烧黄符,搞的不伦不类的。
不过附近吃这行饭的也没几个人,靠着这个营生,勉强能维持我们祖孙俩的生活。
爷爷过世那年,我刚十八岁,还在读高三,本来学习成绩还不错,很有希望考上大学。但爷爷没了,家里就断了粮,接下来我只有两条路可走。
要么出去打工,要么留村里,接手爷爷的白事活儿。
虽然羡慕大城市里的生活,但从小没出过门,对那些大城市,除了羡慕之外,更多的还是畏惧。
思来想去,我还是留在了村里,正式接手了爷爷的活计。
平时就在村里晃悠着玩儿,有白事时,就去假模假样的按照记忆中爷爷的样子给人唱丧,几次下来,倒也熟练了。
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天热的让人心慌,我铺了张席子睡在院子里。半夜两三点的时候,外面的狗叫个不停,大门口还传来隐隐约约的敲门声。
我迷迷糊糊的去开了门,结果外面连根毛都没有。又回去准备睡觉,结果老听到院子里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寻着去看,却又啥动静都没有了。
一直闹了半夜,才终于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顺子就急匆匆的冲到了我家。
“张青哥,我爷没了,我爸让你去一趟。”
他这么一说,我才联想起昨晚院子里的奇怪动静。
以前听爷爷说过,人刚死的时候,魂魄会走一遍常去的地方,这叫游魂儿。
顺子的爷爷,生前和我爷爷关系极好,爷爷在世的时候,经常来我家院儿里喝茶。
昨晚狗叫的那么厉害,莫非就是顺子爷爷在游魂儿?
想到这里,我一阵后怕,赶紧穿上衣服,跟着顺子一起朝他家去了。
到了地方,老人已经被抬了出来放在堂屋的门板上,旁边就是早就准备好的寿棺。
照规矩,死人要剃了发修过面才能穿衣入殓。
顺子爸见我进了屋,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小青,你三爷走之前说不剃头。你懂行,说说看,这行不行?”
我爷爷是假道士,我更是个半吊子,连他的本事都只学了个四不像。这种事儿我也说不上来好坏,只好自己瞎吹。
“碾叔,这可不成!人死不剃头,油锅走一走。那可是要被阎王爷下油锅的,可不敢!”
听我这么说,碾叔愣了愣,倒也不敢坚持了。
实际上剃头修面我是能多拿点钱的,多赚一点,这几天我也能买几斤肉开开荤。
剃头、修面、穿衣、入殓,这一整套流程下来,已经到了中午。
以前爷爷就是大包大揽,为了多挣几个,啥活儿都能干。到了我这里,也是这样。
除了灵堂里的事,下午还得出门看地。
我对风水几乎一窍不通,这事儿也是硬着头皮上。
好在乡下人也没多少讲究,不求大富大贵,只图个平安,说是找吉穴,实际上也就是求个心安,吉不吉的倒也不是太重要。
一趟下来,天已经擦黑。
吃了饭,我就坐在灵堂里,摆出了家伙事儿。毛笔、黄符、桃木剑、木鱼。
敲起木鱼,嘴里就开始念着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咒语。什么招魂咒,往生咒,菩萨心经,统统往上招呼。
一遍下来,已经都了夜里,顺子一家老早就进屋睡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守这夜的灵堂。
站起来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刚走到门口,一个黑黝黝的东西就撞上了我的脑门。我揉着额头睁眼一看,地上躺着一只不大不小的蝙蝠。
这玩意儿夏天很常见,总是喜欢往屋子里钻。
我没放在心上,把扑扇翅膀的蝙蝠顺手扔了出去。还没落地,蝙蝠就扑楞着飞了起来,直直的飞进了屋。
我也没再管它,谁家里不进一两只虫子。
等我恢复了精神,准备继续敲木鱼的时候,就听到棺材前面有噗呲噗呲的响声。往那儿一看,我有些傻了。
刚才那只蝙蝠,竟然趴在白蜡上,被火烤得呲呲作响。
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被撞晕乎了还是怎么了,一只翅膀都烧穿了,竟然不知道动弹。
没一会儿,那只蝙蝠脑袋就被烧没了,直挺挺的落了下去,顺带砸落了灵位上的红布,露出了三爷的照片。
照理,红布得等到出殡后才能掀开,这时候被掀开有些不合规矩。
我走过去,要给照片盖上。没走两步,脚一滑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哎哟哎哟叫了两嗓子,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手上沾满了鲜血。
我吓得打了个寒颤,检查了自己的手没发现有伤口,浑身摸了摸也没有哪儿疼。正好奇,就看到地上还有鲜血不断的往我脚边涌,吓得我赶紧躲开,心里噔噔作响,太阳穴也一个劲儿往外突突。
那滩血还在往外流,一直流进了门槛石的缝隙里。
我重重的吐了几口气,按着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顺着血流的方向找了过去。走了几步,一抬眼,我瞬间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僵住了。
鲜血竟然在顺着棺材缝往下滴,因为离得近,还能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虽然干这行时间不长,但也跟着爷爷跑了不少趟,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情。
难道是剃头修面的时候,伤到尸体了?还是说,血管自己裂了?
短短几秒钟,我脑子里就出现了无数种想法,可我又不敢打开棺材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的时间,我已经是满头大汗,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终于等到血不在往外滴了,我的神经才松了一些,拿起桌上的黄纸,仔仔细细的把地上的鲜血擦干。
这事儿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就是长了八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擦干了地面。等回过头来再看,除了那堆沾满鲜血的黄纸有些渗人之外,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匆匆烧掉那些黄纸,我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敲着木鱼,心里盼着赶紧天亮。
好不容易熬到了鸡叫,碾叔推开门走了出来,说了声辛苦,就让我赶紧回家补觉,晚上再来。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收拾好东西,一秒都不敢多呆。这要是被碾叔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那我可就麻烦了。
到了家,我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地上那滩血心头还是阵阵发颤。
这件事不正常,也不知道晚上还会发生什么,灵堂可是要守三天的。想了想,还是觉得赶紧了结这件事,免得夜长梦多。
碾叔见我跑回来了,问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对他说:“碾叔,我回去翻了翻爷爷的书,上面说,今天是个吉日,和三爷的八字也合得上,你赶紧找人送三爷上山吧!”
听我这么说,碾叔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烟,问:“不是还要停两天吗?”
我插着腰喘着粗气继续说:“停不停灵的不要紧,主要是八字合得上,赶紧去准备吧,最好晌午之前上山。”
碾叔没再多问,匆匆出了家门,没多久抬棺匠就找齐了。
大家伙原本还好奇哪有大白天发丧的,一听合得上八字,也就不说话了,抬着棺就上了山。等到棺材落地,我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转过天来,顺子家风平浪静,碾叔还亲自送来了工钱。因为有些心虚,我就拿了一半,想着尽早回学校。
可没等假期结束,村子里又出了事。
顺子爷爷的坟,被一群蝙蝠给扒开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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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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