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位太医进进出出,却束手无措,委婉地劝说肖氏夫妻做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
玉西湖看着面色苍白的儿子,泪如雨下,冲出门外,跪在院中仰望青天,乞求上苍手下留情。
“老天爷,你已经带走了我的小儿子阿祀了,求求你放过阿祭,失去他,我该怎么活啊,如果能一命换一命,我的命,你尽管拿走就是,不要为难我的孩儿。”
肖论不信鬼神,但也没有阻拦妻子虔诚的祈祷,他知道,这是她仅有的心理慰藉,自阿祀去后,她便开始吃斋念佛,生怕另一个也难逃宿命,毕竟戎马一生,能有几人得还呢?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就是他们最终的命运和荣光。玉西湖只求这一天,稍微迟一点到来,因为自己实在无法再面对丧子的创痛。
她跪在冰凉的地上,无助而哀伤。寒风呼啸,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肖论只觉得妻子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阿湖,你起来吧,太医定会精心医治。”肖帅心疼起夫人,想要扶她起身。
“相公,当日,阿祀去之前,你也是这么对阿湖说的。”玉西湖满面悲凄,脑海中浮现出肖祀离开的那个午夜,当时正值仲夏,万物生长,但她的儿子却停在了十三岁的少年时光。
肖论无话可说,如果当时能早点请来神医,也许老二能从鬼门关捡回一命。
玉西湖看着相公饱经风霜的脸,突然也想到了神医杜衡。
“相公,你派人速速去请神医可好?你不是说神医是太后的亲弟弟吗,你和太后私交甚密,有他出马,我们儿子一定会无碍的,一定无碍的。”
玉西湖情绪激动,从地上爬了起来,现在神医杜衡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肖论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愧疚地看向玉西湖。
“阿湖,娘娘早已同她的弟弟决裂,即便是她下达懿旨,也没有用处。”
“那你呢,你以自己的名义去求他呢?”玉西湖自然不死心。
“此人性情古怪,从不给官员治病治伤,我去了,即便是跪倒在地,也没有办法说动他,当年能请到他,全赖一位早年致仕的好友出面。”肖论的声音慢慢变小,“而他,早已病殁。”
岂有此理?作为大夫,本当对病人一视同仁,为何还讲究三六九等?玉西湖只觉得怒火攻心,更多的火气是因为丈夫的无为。
“所以,你是想放弃我们儿子是吗?”玉西湖一向是个知书达理的贤妻良母,性情温柔,但此刻牵涉到儿子的性命,她一改常态,厉声问道,斯文体面全然不顾。
“实在不行,你难道不能将他绑过来吗?亏你贵为一军之帅,百万雄师统帅得了,难道区区一个平民,也拿不下来?”
肖论知道夫人是关心则乱,才会说出如此失去理智的话,温和劝说道:“他不是平民,是皇亲国戚。夫人,外界早已传言我拥兵自重,我绑了杜衡神医不打紧,可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那就是我肖论蔑视皇家威严,有意挑衅。”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忠心耿耿,圣上若是英明,自有判断,若是一叶蔽目,纵然无人挑拨,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玉西湖垂目深思,“何况,圣上虽然反感你拥趸太后,但终究也会顾念你是开国元勋,再者,他同我儿自小便情同手足,且高低唤我一声姑姑,不会轻易对你小题大做。”
玉西湖,不仅仅是肖祭的母亲,肖论的妻子,还有另一重尊贵的身份,那就是光朝的长公主。她是玉河洛于西湖边上捡回的弃婴,后来被收为义女精心培养,可谓是义父玉河洛心中的准儿媳。可是她和玉南倾对彼此无意,只有兄妹之情。后来她爱上了玉南倾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肖论,在玉南倾的撮合之下,同肖论喜结连理,若是按照玉河洛的安排,她嫁给玉南倾为妻,玉南倾称帝之后一定会封她为后,依此反推,她便是现如今权倾天下的太后,而非一个毫无实权的长公主。
她所说的肖论不是没有想过,其实绑来杜衡难度倒也不大,他内心深处有另外一层顾虑——他的儿子肖祭是何等武功,什么样的刺客能将他伤成这样?况且,还是在皇帝的御书房。
答案只有一个,要取他性命的不是什么刺客,而是陛下本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就是他一生的原则。正如当年他受先帝所托,誓死保卫山河,誓死效忠太后,这二者便是他为人臣子一生所需要恪守的准则。有人说他狼子野心,与太后为伍不过是想篡夺江山,更有甚者,说他垂涎太后,之所以对太后忠心,那是出于个人私情。这些恶名和中伤,肖论统统不以为意,他但求问心无愧,忠心于先帝,便是问心无愧。尒説书网
“肖帅,你究竟在想什么,在犹豫什么?”玉西湖问,语气不善。
“太医已经在医治了,若真的回天无力,只能说生死有命。”
肖论转身,不让夫人看到自己眼中噙满的泪水,儿子是他一手带大的,虽然阵营不同,但骨肉至亲,他内心对他自是万般宠爱,可是他既然是陛下的臣子,那陛下的死命,他只能欣然接受。作为父亲,也不能僭越,忤逆君意。
玉西湖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要让儿子自生自灭。
“好,那我去求杜衡。”见肖论要劝说自己,她冷言说道,“你若横加阻拦,你我夫妻,恩断义绝。”
结发二十多年,她从未说过这般狠话,今日的决绝,让肖论只觉得第一次认识枕边人。
说着玉西湖吩咐管家牵马来,纵身跃马,扬尘离开。
她不是什么女中豪杰也不是什么巾帼英雄,就连骑马也只学了个皮毛,可是儿子命在旦夕,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闯去。
赶到方府勒缰下马的时候,因为太过激动,玉西湖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半边脸被擦出了鲜血。
管家老方闻声赶来,问道:“你是谁,来此作甚。”
“我是一位母亲,恳请神医,救救我儿。”玉西湖满心满肺都是肖祭,已经忘却了那些华而不实的身份,不是帅府夫人,不是长公主,仅仅是她儿子肖祭的娘亲而已。
老方禀明杜衡,杜衡叹了一句为母则刚,决定立刻动身,但一听所救之人,竟然是肖祭,死也不肯出门,玉西湖急火攻心,倒在了方府的门槛上。
阿吧听闻,连忙给杜衡叩头,求他救救自己的哥哥。见杜衡一直不松口,阿吧便连磕了足足一百个响头。
“师父,求、求求,救,救救哥,哥哥。”阿吧相信椒椒的话,但他还是认为自己的银两哥哥是一个好人,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杜衡心疼地拿出药瓶给阿吧上药,嗔怪道:“破相了我立刻哄你走,我方家容不下丑人。”
阿吧不要,眼泪汩汩而出,杜衡心想若是不答应他,估计下一步就要以死相逼了。
他叹了口气,算是妥协,给玉西湖喂了一颗还魂丹,让莲藕照顾好她,带着阿吧赶去统领府。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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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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