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中的人不怎么好查,上个月查到了两个迷信白莲教的差役,但他们两个因为包庇下面士绅隐瞒杂役额,被顺天府下令免职了,至于其余人目前还没有发现。”
“嗯,蓟州这個地方本就是军事重地,卫所众多。这种事情不得不防,万一有卫所官兵牵连其中,到时候就麻烦了。”
马驰这一番话让众人纷纷点头,这也是他们勘察的重点。
只不过朝廷一直把白莲教视为叛逆,再加上前几年在抓捕王的森过程中,就把京畿的信徒抓了不少,使得蓟州官府县衙中再敢信仰白莲教的人也大大减少,让他们现在的工作压力减轻了不少。
孙海林见马驰基本情况了解完毕,没啥其他疑问后,心中瞬间松快不少。
他跟马驰虽是平级,但马驰毕竟是指挥使大人的心腹手下,不可怠慢,不然一个小报告递到耳边,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见此事已了,孙海林立马开始交代另一个重要的情报。
就见他从袖口中抽出来一个小册子,使得手劲稍大都微微颤抖,貌似略有不甘的递给了马驰。
“这是指挥使大人要求调查的三波白莲教信使的详细动向,全部在这了。”
马驰闻言连忙一把抓了过来,这可是好东西,对他在永平府调查叛逆极其有用。
“自从接到北镇抚司的命令后,我们一直在蓟州南边的各路口看守,他们一进蓟州地界就被我们盯上了。这三波人,有两拨人直接去了永平府的滦州,一波则去了永平府城。”
马驰闻言也打开仔细研读起来,原来两拨去滦州的白莲教信使,都去了滦州县南边的一个就张家岔的地方。
“张家岔?这个地方怎么这么熟悉?貌似哪里见过?”
马驰看着这个名字甚是疑惑又轻熟,喃喃自语道。
“可能是千户在看白莲教卷宗的时候看到过,这个地方有一个姓张的大族,算是滦州本地的豪绅,之前也信白莲教,有两房支脉都在滦州县衙里任职。
万历四十五年,在永平府抓捕白莲教逆首王森的时候,就是这个张家暗中联络官府,将王森的地址私下透露给官府,才能让朝廷终有所获。
他们也因此立下大功,被当地官府重赏,不再计较之前过错,并且王森利用教徒在永平府购置的田产许多最后都被这个张家所趁机兼并,现在滦平县三成的土地都为这一家所有,地位声势十分显赫。”
孙海林一见马驰疑惑,立刻解释起其中缘由来,马驰一听也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对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熟悉呢。
这个张家家主叫做张莫林,原本就是王森的爱徒,在抓王森的过程中,就是倒戈他告的密,并且在抓捕过程中他也出力甚多,怪不得似曾相识呢,他肯定之前在档案中也见过此人。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对张莫林的不屑和瞧不起。
“徐鸿儒不是王森的徒弟嘛,居然能忍张莫林如此做事。更绝的是,现在还跟这个叛徒一起联合谋反,此节操真的是令人作呕,果真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这不正好嘛,也好让朝廷集中力量一并对付了张莫林跟徐鸿儒,这个王好贤就是瓮中之鳖,随便我等拿捏。”
骆养性闻言却连忙咋舌摇头,据此看来这个徐鸿儒所图甚大,为了他的大事这都可以忍负,相比较王森的儿子王好贤就拉胯了,跟他老爸一个德行就想做个无心富家翁,怪不得徐鸿儒看不上他。
“对了,马千户,孙千户,我有个疑问不知二位能否为我解惑?”
“哦,说说看?”
马驰见状将册子反手一合,直接扭头望向骆养性,饶有兴趣地问其他来。
“这张莫林张家只是滦州县的豪绅,虽然占有土地广阔,还有亲戚在县衙当差,但也做不到无法无天的地步,那为何之前听闻朝廷屡屡命永平府统计田地跟杂役的时候,永平府都能搪塞过去,这背后难道有张家的推动?但即使有他们背后的推波助澜,但也不至于让整个永宁府都瞒报数字吧?这明显不合常理!”
见骆养性问出这个问题,马驰跟孙海林互望了一眼,暗想骆养性这人还是有些想法的,居然能考虑到这一点。尒説书网
这个疑惑骆思恭也有,马驰也有,甚至是朝廷诸公也有,他们想不通为什么京畿一个府居然能这般隐瞒朝廷,当真朝廷是瞎子嘛?
“你这个疑惑甚有道理,但如果只是一个张家自然是不行,但如果多了永平府丞呢?那是不是就好做多了。”
这个问题孙海林早就有答案,见指挥使的儿子询问,立马解答起来了。
这个情报是他刚刚得知的,还没来得及上报骆思恭,现在见马驰等人要去永平调查情况也趁机说出了出来,给他们在永平府调查叛逆提供便利。
“此话何解?”
这话一出,不仅仅是骆养性,连张弛都甚是来了兴趣,暗想这个消息他怎么不知道。
看到马驰、骆养性等人投来了感兴趣的目光,孙海林正色道:
“这个消息也是前天才搜集到的,之前不是说白莲教有三波去山东的信使嘛,回来以后两拨是去了张家,见了张莫林。还有一波是去了永平府。
这个信使警惕性十分高,我们最开始跟踪还险些跟丢了,原本以为线索断了,没想到一次吃饭的时候,居然发现那个信使居然是永平府的差役,便派了一个锦衣卫以调查案件的身份去了永平府衙查探虚实,最后发现这个差役跟永平府丞李代墨关系十分密切,是他的亲信。
因此我才把这一切都串了起来,为何那个张莫林敢这般明目张胆,又为何永平府这般欺上,就是因为有人从中撺掇作梗,有这个永平府丞李代墨在前,张家在后,自然可以撺掇这些士绅瞒报数额,让其对朝廷心生不满。”
这么一说,马驰明白了过来,手掌拖下巴摸着,略有所思的说道:
“呵呵,我估计永平府的许多士绅还以为李代墨是为他们着想呢,让他们少交些赋税,没想到李代墨是想把他们都给裹挟进来。等李代墨跟张家真正作乱的那一刻,那些永平士绅怕是不想反都不行了。”
“罪有应得,现在就应该上报朝廷,让朝廷速速剿灭。”
骆养性一听眼神中透露出极深的厌恶之情,对于这些人他素来没有什么好感,想着还是现在早点动手省事。
“不可,现在千万不能急。”
马驰闻言立刻出声否决了这个建议,骆养性闻言一脸疑惑,不明白马驰为何这般说。
“现在只是调查清楚幕后主使是谁,但他们究竟如何组织的,暗中有多少人马?有多少兵器?永平府甚至是滦州县内有多少人跟他们有勾结都还不得而知,如果贸然行动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斩草不除根,同时还会惊扰王好贤、徐鸿儒等人。”
当然还有一个其中缘由马驰没有说,便是此时朝廷已经动手,开始调兵遣将了,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毕其功于一役,还需等锦衣卫彻底调查清楚才行。
“马千户说的是,还是要调查清楚,现在遵化铁厂每隔半旬就会往滦州那边运送兵器,他们具体在哪里练兵我等还不清楚,我看还是要细细查看才行。”
孙海林说到此话的时候,突然望向马驰跟骆养性,心中有一丝嫉恨划过心头上。
这个消息本就是他打探到的,原本想着谋逆大案,他查到就是大功一件了。没想到只剩下临门一脚了,却被马驰跟骆养性二人摘了桃子,这让他心中觉着甚是委屈不满,不过好在骆思恭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得了这一份功劳,已经暗中许诺这事完了以后,就把他调回北镇抚司,这才让他怨气稍减。
骆养性这才明白其中关键,心中暗想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
等待一切了解清楚,马驰心中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有了这些信息,他对于永平府之行充满了信心。
“多谢孙千户尽心用事,等事成以后,我定会亲自向指挥使大人给你表功。”
“马千户过奖了,都是为朝廷为陛下做事,属份内之事。”
见事情已了,马驰也不想多待了,谢绝了孙海林宴请,带着骆养性随即打道回府,准备今晚好好休息后立刻出发。
回去的路上,夜色已经朦胧,大明晚上没有了宵禁,只有打更人还在打更报时,时不时还有行色匆匆的路人急着回家。
骆养性一言不发的跟在马驰身后,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他脑海里一直复盘着刚才的谈话,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原本以为只是调查白莲教徒,但是看马驰跟孙海林的聊天内容,完全是确定永平府的白莲教徒已经在谋反了,他们这一番过去只是在再次确认,提供详细信息而已。
“你觉得这个孙海林如何?”
马驰突然的一句询问,打破了骆养性的思绪。骆养性闻言思考了一会,挑眉略思索后答道:
“能在一两个月之内查到这么有用的信息,想来是一把好手。”
“说得对,我之前就听闻此人刺探消息是一把好手,当时指挥使大人就想把他派到西南,但因为陛下调查白莲教之事,就把他留下来了。因此他对此事十分介意,一心想要立功,像杨一善、刘北鱼这般干一件大事才行。”
听到马驰这么一说,骆养性忽然一愣,貌似想到了什么,随后走到马驰的身边,暗声说道:
“孙海林这般在意功劳,在调查白莲教的事情上也尽心用事,收获甚大。我们过来向他询问情况,随后去永平府调查详情,最后这功劳岂不是让我们拿了。”
马驰闻言扭头望向骆养性,虽有月光照耀,但还是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所以你知道了指挥使大人这次为何要派你来了吧。”
说罢也不停歇,继续往前走去,留着骆养性一人傻愣在原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赶忙跟了上去。
等众人回到客栈,马驰再回过头望向后面赶来的骆养性,就看他神情还是刚才的愕然,脸上都是羞愧之色,像是丢了魂一般。马驰见状就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了,我说过一切自有安排,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出发。”
骆养性木讷的点了点头,于是茫然不知的便上二楼休息去了。
马驰看着远去的骆养性,心中甚是感慨,什么叫做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就是啊!为了能够让骆养性在皇帝心里挂上号,骆思恭真的是费尽心思。
以把孙海林调回北镇抚司为条件,让他把这个功劳让给骆养性,代价不可为不大。不过他马驰也要感谢骆养性,得亏他,不然这个功劳跟自己还没关系呢。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简单吃了个饭后,便立刻上马继续赶路。
马驰一路上都在暗暗注意着骆养性,发现他变得略有寡言,做事也不再毛毛躁躁了,看来昨晚自己激他还是起了效果的。
众人上马继续出发,从遵化出发路过蓟州府城,很快就到了永平府的地界,按照计划,他们一行人既要愤慨行动了,马驰带着骆养性等人前往永平府城,去府城查查李代墨的情况。
与骆养性一起的田百户则带着五六个好手,前往滦州调查张莫林张家的情况。
“一切小心为上,不可主动亮明身份,哪怕是碰到官府的人也不行,如果有什么确切的消息,可以来永平府城找我,或者前往遵化找孙千户也可。”
“请千户大人放心,属下又不是第一次了,徐鸿儒都能查得到,更不用他们了。”
田百户原名田墨雨,是马驰手下的得力干将,也是调查敌情的一把好手。之前跟随马驰在山东曹州府调查徐鸿儒的踪迹,他能干机敏,出力甚多。
现在见马驰对他百般嘱咐,田百户立马抱拳承诺,转向又对着骆养性一拱手,随即上马带人疾驰往滦州方向而去。
“呵呵,我们走吧,田墨雨办事我放心,就等着他的好消息吧。”
看着田墨雨远去的身影,马驰也呵呵一笑,也跟着骆养性上马,“驾~”马鞭一挥,往永平府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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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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