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观的门前匾额上写着“天一观”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虽不是名家手笔,但却自有一股苍劲的气势,不过令人微有些奇怪的是这天龙雪山处于崇山峻岭之中,除了山脚下有几个小村庄外,周围方圆百里都很难见到一个象样点的小城镇,按理说这样一个偏僻而且香火不旺的地方应该不会有这道观的生存空间,可这“天一观”建造百余年来,不但没有倒闭,观中的道士却反而越来越多,这让山脚下的村民感觉很有些不可思议。
今日,天刚微亮,观门便打了开来,只是观内却依然寂静无声,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大门外的台阶下跪着一个年轻人,一直没有起来。
这年轻人便是沧天,他在严沧海死去许久后才带着重伤的沧云以及严沧海的骨灰惴惴不安地往这里赶来。在这绵延起伏的群山中徒步行走了数天,他在昨天深夜终于来到了这天龙雪山,回到了这自己极为痛恨但却十分畏惧的“天一观”!
严沧海的骨灰盒和沧云早已被观中的几个小道士给搬了进去,但沧天却一直在这台阶上跪到了现在。那吹得他脸颊疼痛难当的寒风一个劲地往他衣领里面钻,没一会儿身躯便如冰块一般变得越来越僵硬。沧天感觉不到自己身体里丝毫的温暖气息,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愈来愈脆弱,最后竟连何时仆倒在台阶上也不知道。
在迷迷糊糊之间,沧天忽然感到身体里好似注入了一股热流,在经脉中穿梭游走了一阵,趋散了体内那团阴冷的气息后身子又回复了些微的暖意。沧天微微地睁开了眼睛,隐约看见自己的床前闪动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他竟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跪在了这个影子的身前,敬畏的道:“师父……”
这是一名年约六旬的老道,身躯颇为健壮,面庞方正,双眼炯炯有神,颔下漂浮着一缕长须,望之竟颇有副仙风道骨的韵味。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徒弟,这老道的脸色却变得极为冷峻起来,道:“沧天,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师兄是被谁害死的?”
沧天偷偷抬头望了老道一眼,与老道那紧盯着自己的冷厉眼神一接触,他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原先准备好的说辞一时间忘了个一干二净,额头上冷汗涔涔而出,颞颥着道:“师父,师兄他是……他是……”
老道见沧天紧张得快说不出话来,似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严厉了,于是稍微温和的道:“沧天,你先站起来慢慢说,师父不会怪你的!”
沧天虽然不敢真地站起来,但见老道并没有怀疑到严沧海的死与自己有关,神色却是镇静了许多,这才缓缓的道:“师父,师兄他是被一个叫琴仙云的人害死的!”
“琴仙云?”老道念了几遍这名字,语气中却透露出说不出来的强烈恨意。
沧天于是将自己在路上默念了好几百次的话声泪俱下地说了出来,将严沧海之死全部推在了琴仙云的身上。他在回山之前,还特地前往姬如绵家中打探了一番琴仙云的消息,知道琴仙云还是躺在床上不见起色。在他想来,即便是老头子下山找到了琴仙云,也不可能从琴仙云的口中印证自己所说的话,到时自己在怂恿他几下,说不定老头子大怒之下,一掌就把琴仙云解决了,那时就更是死无对证了。
老道面无表情地听沧海说了十多分钟,静静地在沧天面前站了许久才吁了一口气,道:“琴仙云,你给我等着,若是不将碎尸万断来替沧海偿命,我便不叫‘灵蛇魔祖’!”他说这句话的声音虽然平淡得像是一杯白开水,但听到沧天的耳朵里,却是比外面那些苍茫的积雪都还要寒冷上千万倍。
不过听完这句话后,沧天的心也随之轻松下来,他知道老头子会说这句话,定是已将琴仙云恨之入骨,当他以后见到琴仙云时,即使自己不从中挑拨,老头子也极有可能将琴仙云立毙掌下,已为严沧海报仇。
灵蛇魔祖说完那句话后便转身向门外走去,只是在门槛处时却头也不回地道了句:“沧天,你休息一天后,明天立刻随我下身!”
“是,师父!”沧天急忙应了一声,在灵蛇魔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半晌后才敢抬起头来,这时他却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然全部被冷汗所浸透……
琴仙云整个晚上都在运气调息,等他从入定中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琴仙云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上身,才想起自己的衣裳还有几件留在姬如绵的房中。脑中闪现出昨晚自己所干的荒唐事,琴仙云脸颊禁不住有些臊热,但心中却暗道:“绵姐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心有所思之下,琴仙云不自觉地走下床来向外走去,只是他刚一拉开房门却见姬如绵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门口,而她手中所拿着的却正是自己昨天晚上没带过来的衣服。WwW.XiaoShuo530.com
姬如绵好似全然忘记了昨晚所发生的事,走进琴仙云的房间,把衣服塞到他手上后温柔的道:“仙云,刚才有个人打了个电话过来,让你呆会去一趟黛洛集团,说是他们的老板找你有事。你快把衣服穿上吧,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早点,吃完就可以去学校了。”说着,姬如绵又笑靥如花地走了出去。
琴仙云怔怔地站了许久才恍过神来,洗漱一番后陪着姬如绵心不在焉地吃了些早点,才带着满腹的心事出门而去。从姬如绵今天的表现看来,似乎还真没将昨晚之事放在心上,但琴仙云却知道事情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并不是每个女孩子把自己宝贵的身躯给一个男人全都看过摸过后还能像个无事人一样。
琴仙云慢腾腾地刚一来到金蝶商厦门口,浪倾天就迎了上来。
经过昨晚在善晓霞家里的那一番惊吓,浪倾天直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没睡几个钟头又强迫自己早早起床来这黛洛集团上班,所以此时看去全身好似没有一点精神,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浪倾天打了呵欠,笑道:“琴兄,我们快上去吧,老板正在楼上等着我们呢!”
琴仙云漫不经心地嗯道:“你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浪倾天歪着头回忆了一下道:“好象是要把那一百万的酬金给你吧!”说到这时,浪倾天顿时两眼放光,羡慕地朝琴仙云笑道:“琴兄,你可真幸福,一场拳赛就能挣个一百万,要是再多参加几场拳赛,那你一辈子都可衣食无忧喽!”
琴仙云淡淡的道:“你既然如此羡慕,那以后拳赛的时候,你何不自己上去一试!”
浪倾天缩了缩脖子,耸着肩膀叹道:“我可不像琴兄你有那么好的一身功夫,恐怕人刚站到台上就马上被人打下来了。”说到这里,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琴仙云耳边笑道:“琴兄,你知不知道‘鸣鹤馆’这个地方!”
琴仙云诧异的道:“这只不过是市中心的一个茶馆,好象就离菊影楼不远吧,你问这干嘛!”前些日子琴仙云与姬如绵几人去菊影楼游玩的时候曾从这茶馆前面经过,所以脑子里还依稀有点印象。
浪倾天道:“昨天晚上魏时修偷偷地去过一趟‘鸣鹤馆’,而且瞧他神情,好象对这个地方极为敏感,所以我怀疑这‘鸣鹤馆’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另外我以前曾经跟踪过他几次,但每次在半路上,他的人影就突然不见了,现在看来,他八成去的也是这‘鸣鹤馆’!”
琴仙云听后也不禁起了几丝兴趣,道:“你的意思是说……”
浪倾天还不等琴仙云说完,就接着道:“不错,我想那‘鸣鹤馆’中的某个人定然与魏时修有着某重奇妙的联系,说不准那人就是黛洛集团的幕后老板,如果没猜错的话,我们所要找的东西一定也在那‘鸣鹤馆’内。”
琴仙云眼中一亮,若是浪倾天所说是真的话,“璇玑珠”还真有可能就在那里。只要“璇玑珠”一到手,便可引蛇出洞。林天欲虽然有“道神丹”的练制秘方,但却没有“璇玑珠”这最为关键的药引子,要是自己把这“璇玑珠”的消息一放出去,那一定会引得他上钩的!
浪倾天却不知道琴仙云心中转过了这么多道弯,见他低头沉思还以为他正为如何查探出“璇玑珠”的准确下落而犯愁呢,于是笑道:“琴兄,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琴仙云暗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话,因为这时两人已经来到了魏时修的办公室。
魏时修见到琴仙云后笑容满面地从椅子上站起,看着琴仙云在对面的沙发上坐好后,高兴的道:“仙云啊,我魏时修向来说话算数,这次你为我们黛洛集团立下了一件大功,我也该实现我几天前对你的承诺了。来,这是张一百万的支票,你先收下吧!”说着,果然将一张支票向琴仙云递了过去。
琴仙云自是不会傻得去拒绝,淡淡地看了那张支票一眼,便将它放入了口袋。
魏时修这时又坐下来笑道:“仙云啊,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一定替你解决。另外,以你的能力,只当一个小小的保镖实在是太委屈你了,所以我打算明天和集团的其他领导商议一下,给你重新安排一个职位,你看怎么样?”
琴仙云哪不知道这只是魏时修笼络自己的手段,当下微微笑道:“多谢老板厚爱,只是如今我还在上学,所以并不想做太多与学业无关的事。就算现在担任黛洛集团的一名保镖就已经使我有些不堪重负了,若是老板答应的话,我还想辞掉这份工作呢!”
魏时修本想把琴仙云向上提升一步,却没想到琴仙云倒想辞去他那保镖的职位,愣了一下后忙笑道:“这如何使得呢!虽然你现在一切以学业为重,但社会实践也是学习的一部分嘛!我看这样吧,保镖这个工作你也先别辞去,你呢并不需要做什么太多的事情,只需每个星期一来集团签到一次便行了,你觉得怎么样?”自昨晚看过琴仙云与“血鹫”的拳赛后,他哪肯把琴仙云放走,更何况这里面还有雪玉蟾的吩咐。
琴仙云还想通过这魏时修探察出“璇玑珠”的下落,自是不会真的辞职,但他又不想魏时修提升自己的职位,所以才弄了这一招以退为进之计,现在达到了效果,琴仙云当然是见好就收,于是故做沉思状地想了一会才“勉强”答应了下来:“那好吧!”
魏时修虽觉有些遗憾,但见琴仙云同意了自己的意见,也算是松了口气。
琴仙云和他面和心违地又寒暄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刚来到金蝶商厦门口,手机却响了起来。这手机还是三天前他第二次去凌羽裳家时,凌昕特意买回来送给他的。琴仙云本不想要,但在凌羽裳这丫头的软磨硬泡之下只好收了下来。
凌羽裳因想到琴仙云身边没个手机,要找起他来很不方便,所以才会让自己的父亲给琴仙云买个手机。果然这样一来,凌羽裳几乎每天都要给琴仙云打上几次。这不,琴仙云拿起来刚一接听,这小妮子那略带埋怨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
原来昨天傍晚琴仙云在去参加拳赛之前关闭了手机,一直到今早才又重新关机。这段时间里,凌羽裳打过好几回琴仙云的手机都没有回应,最后还是打到姬如绵家里时,才从她的口中得知琴仙云去参加拳赛的消息。凌羽裳本是请姬如绵转告琴仙云,让琴仙云回来时给她打个电话,可后来发生了那么一件事,姬如绵竟将凌羽裳的话给忘记了。现在凌羽裳好不容易才跟琴仙云联系上了,哪还不趁机对着琴仙云大发娇嗔。
琴仙云费劲了许多唇舌才终于将凌羽裳安抚了下来,也不知怎的,听着凌羽裳的这番撒娇之时,琴仙云的心情竟莫名地开朗轻松了不少。在听到琴仙云答应今天下午去菊影艺术学院看望自己后,凌羽裳心满意足地关了手机,而琴仙云微笑着把手机放入了口袋后,却向菊影市中心的“鸣鹤馆”走了过去。
因天气转冷的缘故,现在来鸣鹤馆饮茶的客人已经减少了许多,但因所处位位置有些特殊,尽管现在鸣鹤馆的客人很多,但来到这里的大多数人不是政府高级官员便是显赫一方的商业巨头,像琴仙云这样既没什么身份又没什么地位的客人倒是比较少见的了。
琴仙云随便要了壶龙井之后便在二楼一个比较清净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幽雅的布置以及那淡雅的音乐将这茶馆衬托得极为古色古香。琴仙云打量了这茶馆几眼,心中却暗自诧异起来,刚才听浪倾天说魏时修深更半夜地跑到这里来,本以为这里最少也会显露出几丝诡异的气息,可现一看,如此高雅的场所似不大可能会成为藏污纳垢的地方。
这时,茶馆的侍女已将龙井泡好端了上来,琴仙云倒了一小杯茶水正想细细品茗一番时,却听又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传了上来。琴仙云微微抬头,就见一个身材丰满但容貌看去却极其清纯的女孩伴着一个清癯的半百老人走上楼来。
看着两人那亲昵的模样,楼上的某些客人眼色不由有些怪异起来,原来他们竟以为这两人是对老夫少妻。琴仙云却是看着那些人的眼神,心内却是暗笑不已,原来这两人正是“天禽堂”堂主箫炎与他的孙女媛媛。
媛媛极为眼尖,刚一上楼就看到了琴仙云,眼前一亮之下芳心刹时雀跃不已,娇声道了句:“爷爷,你看”之后便兴高采烈地拉着箫炎朝琴仙云那张桌子奔了过去。楼中某些客人听了媛媛的称呼后这才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顿为刚才自己的想法而感到赧然起来。
“这么巧啊,箫老前辈!”琴仙云忙站了起来,招呼着箫炎坐下。
媛媛见琴仙云只顾着招呼自己的爷爷,好似没看到自己一般,登时气得嘴唇噘起老高,不过最后却还是偷偷地原谅了琴仙云,乖巧地跑到他身边坐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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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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