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认为下了决心,但面对阿夏时我还是不敢告诉她与爱丽丝的事。爱丽丝也不再在阿夏面前出现,她放弃了独占,虽然这感觉让她很痛苦,每当想到我怀里抱着阿夏时,她就嫉妒得发疯。不过,她还是控制住自己,遵守了诺言。我也很奇怪为什么她非得吃阿夏的醋——每当下半夜我们去猎食时,她对我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却很坦然。我问她原因,爱丽丝淡淡道:“因为你对她们没有感情,所以我不吃醋。你对哪个女人有感情,我能感觉到的。”
于是,如果晚上和阿夏开房间去,那就一夜陪着她;如果亲热完还送她回学校,我就返回后就再去爱丽丝那儿。总之,从此我再也没有在宿舍睡过一晚上。
阿夏曾建议我们出去租房子,我以别的理由否决了。如果租房,我怎么去爱丽丝哪儿?怎么去吸血呢?天天睡在一起,再大的秘密也保不住。
我向爱丽丝借了钱,开始炒股。阿夏才大二,正是课多的时候,所以我白天有很多空闲时间。虽然专业知识学得并不是特别好,但拥有的奇异直觉却让我很快赚到不少钱。一个月下来,我把欠阿夏和爱丽丝的债务还清,居然还余五万多。自己有钱的感觉真好,现在和阿夏出去玩我也可以直起腰来,大模大样地耍酷掏钱了!沐浴着阿夏崇拜的目光,我仰天大笑,仿佛一时天下尽在手中,傲立世界之颠。
但是,我心中还有隐患:那就是,我的脾气逐渐变得暴躁无常,对鲜血的渴求更大了。我也不再喜欢吃饭菜,三天200CC的血量已经远远满足不了欲望的要求。我发展到每二十四个小时内必须吸血的地步,而且每次至少400CC。于是医院里血袋被盗的情形时有发生,警察侦察了许久也没能侦破,只能列为疑案。
我在魔鬼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暴躁的脾气越来越难控制,阿夏也开始领教我的霸道无礼了,她眼中有了深深的忧色和疑惑,不明白一个好好的人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裂痕逐渐产生。
我特有的预感让我有了警觉:这样发展下去,秘密迟早要被阿夏知道。既然秘密的暴露不可避免,那就先做些准备吧。首先要打消阿夏对异类的恐惧,尤其是对吸血鬼这样不能称之为人的怪物的恐惧,要让她知道吸血鬼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也不全是恶魔。其次,要探探阿夏的底,看看她爱我有多深,是否能够为了甘愿舍弃一切。
一天晚上,阿夏来到我们宿舍,大家知趣地回避了,李逍去自习,方彬彬去会周盈,赵林去机房上网。关上房门,我们搬了两张凳子,在公共电脑上看电影,是我特意挑选的《夜访吸血鬼》,由布拉德•皮特和汤姆•克鲁斯主演。这个影片拍得不错,很凄美,尤其是当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死去时,阿夏感动得哭了。我叹息道:“吸血鬼也有伤心事呢。”阿夏哽咽道:“嗯。”我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拥在怀里。
拉开灯,阿夏抹抹眼泪,小手轻轻捶打我道:“都是你,干嘛拉我看这样的片子。”我道:“这样才知道我们快乐的可贵啊。”伸嘴亲了她嘟起的小嘴一下。
阿夏甜蜜地转过头,移动鼠标开始上网。她现在也不大聊天了,打开中华网邮箱看信件。没有新信,阿夏无聊地关上邮箱,随意浏览新闻。咦?我看到一个标题“少年吸血鬼”。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吸血鬼暴露在正常社会了么?阿夏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道:“怎么?”点开那则新闻:
“2002年7月16日,伦敦法庭开始审理一桩骇人听闻的谋杀案。一名17岁的伦敦少年由于对“吸血鬼文化”异常痴迷,竟然残忍地将他的邻居———一位90岁高龄的老太太杀死,更为恐怖的是,之后他竟然还吸干了老太太的血,认为这将使自己得到永生!
公诉人罗杰•托玛斯告诉陪审团说,玛贝尔•雷松死得非常凄惨,她的胸部被整个切开,更令人发指的是,凶手还残忍地将她的心脏挖走,用报纸包好端端正正地盛放在一只银盘上的蒸锅里边作为祭品!在案发现场,老太太的大腿上流出大量鲜血,估计是凶手吸血所致。在尸体的脚边,还扔着两根给壁炉烧火用的拨火棍。
据公诉人罗杰•托玛斯说,这名17岁少年虽然还没有成为正式的邪教成员,但是对吸血鬼异常着迷,整天只想着两个主要问题———“我怎么才能成为一个吸血鬼?我怎么才能获得永生?””
阿夏顿时吓了一跳,强压着恶心道:“怎么会有这种事,这还是人吗?”我道:“这个少年有问题,真正的吸血鬼不是这样的。”阿夏看了我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愕了一下:“呵呵,猜的,还有看的书上说的。”
阿夏又点开一则相关新闻,“德国‘吸血鬼’夺命案”:
“有“吸血鬼”之称的丹尼尔和曼纽拉夫妇2002年1月31日在德国波鸿接受审判。该案件牵涉正在西方国家蔓延的邪教撒旦教,加上事件的血腥味和两名被告古怪张扬的行径,因此备受媒体关注。
去年7月,丹尼尔夫妇用一把铁锤和刀杀死了自己的朋友,然后吸食他的鲜血。两人在法庭上声称受到魔鬼撒旦的驱使。心理医生说两名被告都患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26岁的丹尼尔是一名汽车零件推销员,他与23岁的妻子曼纽拉都是撒旦教徒,自称“吸血鬼”。死者弗兰克•哈根,33岁,是丹尼尔夫妇的同事,谋杀就发生在夫妇两人的公寓里,警察找到哈根的尸体时,它已经开始腐烂。一名检察官在法庭上说:“我从没见过如此恐怖残暴的谋杀场面。他们在他身上共刺了66刀,他们显然以此为乐。”丹尼尔夫妇在死者的胸口上刻上了撒旦的标记,将一把解剖刀插在他的胃部,公寓中四处摆放着人的头盖骨、墓地灯笼、解剖刀和熏香。”
阿夏脸色苍白,连忙关掉页面,喃喃道:“是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我看她吓得不轻,忙把她拉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慰道:“别怕,别怕,这些都是疯子。你看电影中的吸血鬼都不是这样的。”
阿夏道:“那也差不多,都是怪物。你看电影中汤姆•克鲁斯演的那个吸血鬼杀了多少人!还有这两则新闻!为了能够永生不死,就可以这样做吗?还吸血……”阿夏喘了口气,“比老人讲得古代妖怪还邪恶……吸人血……呕……”阿夏几乎要吐出来。我忙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她顺过气来厌恶之极地道:“国之将乱,必有妖孽。我看新闻中还说广东流行什么婴儿汤……这样不能算是人的‘人’应该全部消灭!全部处死,一个都不能留。”
我脸色苍白,辩解道:“有些人成为吸血鬼可能也是不得以。转变后,如果不吸血就会死的。”阿夏可爱的眉头这时紧紧皱起,有无穷的憎恶,道:“死就死啊。如果是我,我宁愿死,也不愿靠吸血活着。吸食活人的血……呕……咳……咳……”
我笑道:“如果我变成吸血鬼呢?”阿夏不干呕了,在凳子上坐直身体,怒道:“你说什么?”我笑道:“我说比如。”阿夏道:“我会把你扭送到警察局,让国家把你销毁。哼,跟我开这种玩笑!”她对我在她心情不好时还如此说非常气愤。
我连忙道歉,把她抱在怀里着意抚慰,同时也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这些“伪吸血鬼”让阿夏连带也厌恶上了真吸血鬼。
阿夏是个好女孩,可惜心眼太小了——作为女孩,她容不下别的女孩;作为人类,她容不下异类。
理解,理解,这个被人用滥的词在真正的现实中竟然会这么难!
第三十七节真相
周四晚上,缠绵过后,我又开始魔气升腾,饥渴难忍。送阿夏回去后,便直奔三里屯。
来到那熟悉的流雪酒吧,坐在吧台旁边,一手握着杯啤酒,一手在吧台上轻轻敲动,四处寻找着猎物。吧台的服务员小林已经和我很熟,笑道:“江哥老是在这里混,不怕女朋友发现吗?”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小林呲牙一笑道:“呵呵,凭我的观人经验,那是百发百中。”虽然他眉清目秀的,现在看起来却非常讨厌,我狠狠瞪去。小林连忙招来:“我能看出来是因为江哥虽然每次约美女表面上都是色迷迷的样子,但从你眼神里我却看不到任何感情,任何情欲。你看她们像看货物一样,呵呵,抱歉,比喻不大恰当。当坐在吧台这儿时,你又会偶尔现出思念的温柔神色,那不是在想女朋友又是什么?”这小子观察力不错嘛,有些做侦探的天赋。
我道:“你眼睛挺贼啊。”小林笑得眼睛像两个小月牙,道:“我天天注意江哥,不贼也练的贼了。”靠,监视我?小林见我面色不愉,忙道:“江哥,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我冷哼了一声,正想发话,一个熟悉的气味传来,茵茵清亮的声音响起:“江哥,你来了?”我转过头,只见茵茵一身皮衣皮裤,曲线毕露,性感之极;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头发挑染成浅黄色,又显得清冷可爱。她伏在我后背,双手环抱着我的腰,笑道:“是来找我吗?”
我把啤酒递给她,笑道:“你说呢?”茵茵把啤酒一饮而尽,脸上溢满春意,道:“走吧。”拉着我出了流雪酒吧。小林的还送别道:“江哥,悠着点哦。”
还是同一家旅店。我拿下茵茵的墨镜,露出清秀瘦削的脸庞。自从我们第一次见过后,她再没有在我面前抹那种厚厚的粉了。抱着她坐在床上,亲亲脸蛋,问道:“想我了吗?”茵茵脱下皮外套,妩媚一笑:“当然想了,你不看人家都瘦了吗?你这个坏蛋啊,让我这三天茶不思饭不香,能不瘦吗?”我暗叫一声惭愧,她瘦自然是我吸血所致——虽然已经控制欲望,每次都尽量少吸,给她身体还是带来非常大的损害——看来有必要进一步扩大被吸人群,对了,最好能够找一批喜欢被吸血的人。这个还得向爱丽丝请教。
我笑道:“哪里瘦了?你看,这里好像更大了哦。”按在羊绒衫凸显出的左胸上用力揉捏。茵茵道:“嗯,嗯,轻点……”“为什么要轻点呢?现在不是流行痛并快乐着吗?”脱下羊绒衫,雪白的内衣勾勒出迷人的胸部曲线。我捏着凸起的两点,问道:“你怎么穿这么多?”茵茵道:“啊,天气冷嘛。”
一层一层地脱,每脱下一层衣衫,都让我更加地期待最里面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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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舔唇边的血迹,我心中突然有种不可解释的迷惘与无聊。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呢?多想像以前那样。耳边响起郑均的歌:我已不再纯洁,可我怀念那个季节,希望它还属于你。对阿夏,我就是这么期望的啊。
茵茵张开眼睛,勉力爬起,趴在我赤裸的身体上,用脸蛋蹭着坚实的胸膛,道:“江,你是机器人吗?”我笑了笑,道:“我练过功夫。”茵茵没有看到我眼睛中的悲哀之意,妩媚地道:“你可把我弄死了。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
今夜我只在茵茵身上吸了100CC血,所以还得继续觅食。便起来道:“茵茵,今天我还有事,必须回去,你在这里休息吧。”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下床穿上衣服。茵茵道:“等我,我送送你。”我道:“不用,我自己走就行。”茵茵撒娇道:“不嘛,人家要送送你嘛。这才像老婆送老公出门哦。”我们也算老公老婆关系吗?我对茵茵从来没有过一点点的男女之情。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我竟有些愧疚。可惜即便我的感情再丰富,也不能分给那么多人呀。有了阿夏,我已经幸福无比;又有了爱丽丝,我感到这是上天的特意眷顾。我不愿也无权再对任何女人产生感情了。
茵茵执意爬起来,穿上衣服,送我到旅店门口。新承恩泽的她脸上微微有些疲惫,更多的却是娇艳,仿佛一朵刚浇了水的玫瑰,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在大堂里,我对茵茵道:“你回去吧,没穿皮衣,别冻着。”茵茵摇头不依:“不,我要送你到门外。”
于是我们往外走去,在出门之时,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这一出门就有种特别不好的命运等着我。茵茵看我停下脚步,诧异地道:“你怎么啦?”我摇摇头:“没什么,走吧。”怎么会有这样无稽的预感呢?不过是出门罢了,还会有什么坏结果?
下了门口的台阶,茵茵抱着我脖子又深深吻了一下,放开手,退后几步,挥手道:“记得来找我哦。”我道:“知道了。”转身欲行,瞥见对面走来的一个人,顿时全身一震,连忙转过头,奔向旅店,心里拼命念叨: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旅店门口的茵茵笑道:“江哥,你不回去了?”我连忙使眼色让她住嘴。还没等我走上旅店门口的台阶,我拼命躲避的那人叫道:“涉江,你给我站住!”我身子一抖,假装无动于衷,拉了茵茵就往旅店走。那人叫道:“涉江,我认出你了。站住!”
我心中挣扎,天人交战,终于还是回过头去,迎上刚快步走到马路这边的那人,脸上硬堆上温柔款款的笑容,道:“阿夏,这么晚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阿夏呆了,停步不行,喃喃道:“真的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泪水簌簌而下。我向后摆手让茵茵快走,自己走上前,把阿夏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道:“阿夏,对不起,我……”言辞无以为继。现在什么解释都晚了,解释只有更增添阿夏的怒火。
茵茵好奇地打量了几眼阿夏,快步进了旅店。她心中一定在想既然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寻欢。
阿夏双手垂下,身子僵硬,一言不发,只是哭泣,眼泪将我胸前的衣襟全打湿了。我握住她娇弱的双肩,把她的身躯微微撑开,盯着她的眼睛道:“阿夏,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你的。”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惶恐不安过。上次爱丽丝虽然给我带来不少烦扰,但我们并没有被当场抓住,阿夏也只是怀疑;现在却堵在旅店门口,一切昭然若揭,根本无从辩解。
阿夏笑道:“是吗?我没有不信呀。你还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良、诚实的样子呀,又没有什么变化,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的话呢。”虽然在笑,泪水却是无法止住,失望、痛苦、伤心一时都现在那略现稚嫩的小脸上,勇斗歹徒的英雄、自己心中最深爱的人居然出来嫖妓!
虽然她早就对我有些怀疑,但是在三里屯转悠了大半夜,躲避了N个人的攀谈骚扰(以为是小姐),受了这么大委屈,本以为一切真的是自己的多疑。结果却在这最后一家旅店门口看到了真相。这种无头苍蝇似的追踪方式能够奏效,不是苍天有眼,还能是什么呢?是老天让她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啊!一个外表正直诚实深情的好好男生,实际是个如此滥情卑劣、欺骗少女感情的无耻之徒!
阿夏的心碎了。
她泪流满面。
第三十八节池野双鹰
阿夏,和我分手了。
这一个月来我清楚记得她对我说的话:“你走吧,我要好好想想。也许,我们真的是没有缘分。我不怪你,是我配不上你。”也清楚记得她脸上那两行晶莹的泪水。
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已经死亡,太多的打击让她麻木。首先是我的欺骗和隐瞒,其次是对自己的愤恨,她以为我是因为欲望得不到满足才去那种地方的。她既恨自己没用,又恨我的“下贱”。这种交错的感情最难释解。
我很想告诉她一切,但想起她对吸血的怪物表现出的憎恶,又不敢了。阿夏所说的“是我配不上你”反而点醒了我:不是她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她。她如此纯洁如此美丽的一个天使,如何能够跟我这样一个妖怪在一起呢。想想自己亲手杀死的那几个血警,想想自己吸血时的残忍和快意,我低头看看双手,黯然神伤。我不配过这样幸福的生活。我的宿命注定是孤独,是悲剧。
冉依依对我说:“你这段时间先别来找她了,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我道:“我不来找她了,我走。”转身而去。在冉依依眼中,那颀长的身影仿佛把天地间的苍凉和孤独全都背负起来似的。她喃喃道:“这是为什么呢?”
爱丽丝把我像小孩子似的抱在怀里,我的脸埋进丰满的双乳间,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她。爱丽丝轻轻摇晃着,柔声道:“别伤心了,我早就说过了嘛。我们血族和人类是很难有好的感情结局的,生命的长短是一个原因,性格差异也是一个原因。血族的内心注定是孤独的。别难过,现在还有我陪着你。就算岁月流逝,就算百年千年过去,我还会陪在你身边,让你的心少一些孤寂,多一些依靠。”我摇摇头,但也不想反驳,就趴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我因为饥渴而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天是半夜,爱丽丝不在,估计是出去觅食了。我翻身起来,站在窗边,凝视着灿烂美丽的北京夜景,长吸一口气,爱人虽然失去了,生活却还得继续。因为只有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性,也许有一天阿夏会原谅我也说不定。
一周过去,我没有去找阿夏。舍友都觉察到我们间的问题了,纷纷怂恿我去找她和好。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凌厉的杀气让室内的温度急遽降到零下,三人张口结舌,面无人色。我道:“这件事情今后谁也不许提,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收回功力,温度回升,压力消解,三人这才能点头。我又点醒方彬彬道:“还有你,以后少打我的小报告。”方彬彬忙道:“是。”暗中伸了伸舌头。
两周过去,我还是没有找阿夏,她也没有来找我。我心中七分是自卑,三分是赌气,心道,连你都不相信我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解释。
第三周的周末,我终于忍耐不住,咬咬牙,抓起电话,拨通阿夏的宿舍。那边有人拿起话筒,道:“喂?”声音嘶哑,但入耳我便知道是阿夏。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夏道:“喂?您好?”我仍旧说不出话。阿夏道:“喂?您在听吗?请问您找谁?”我还是说不出话,我说什么好呢?阿夏!
阿夏嘟囔道:“奇怪。”把电话挂了,我刚说了一句:“阿夏,是我。”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已经断了。我不能肯定阿夏是否听到我的话。也许在她听到的瞬间电话已经挂断,想拿起已经晚了;也许是她听到是我后选择不听,主动挂断。谁知道呢?我缓缓放下电话,没有勇气拨第二次。算了吧!
周六,阴天,我去一个人香山游玩。春寒料峭,香山的花都还没有开放,只有些微微的绿意,垂柳也是浅浅的嫩黄色,河水清澈,游人不多。我爬到山顶,向四面眺望,枯黄中的那点绿意显得格外动人,让我不由精神一振。虽然不用呼吸,但还是习惯性地呼出一口气,同时心中传来一丝警戒。那是那次在伦敦面对执法者的情形。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叽里咕噜的话,是日语,一男一女两个声音。我日语水平一般,勉强听懂一点点。男的说香山实在是太难看了,早知如此就不来了。女的则说季节不对,能有多好看呢。转过头,向山下看去,大约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对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女正步履矫健地奔上来。虽然他们刻意隐藏实力,我还是清楚地测知这两人的不凡。日本的异能者到中国来干什么?
仿佛感应到我的注视似的,那少女迅速抬头向我望来。好美的一张脸!瓜子脸蛋,细细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微微翘起的红唇,像极了日本漫画中的美少女。她还在这样十来度的天气里穿着短裙,充分暴露出一双雪白的美腿。此时望着我的那双大眼睛中暴射出夺目的神光。
我知道避无可避,连忙假装是为她美色所迷,露出色与神授的表情。那男子大约二十六七岁,一身休闲装,鼻梁挺高,双目如鹰,看我神色可鄙,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我装作如梦初醒的样子,哦哦两声,低头从刚爬上山来的二人身边走过,下山而去。那男子哼道:中国人都是这么好色,真是个低贱的民族。
那少女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神色里有种莫名的紧张,闻言道:正雄不要乱说。正雄注意到少女的目光,也打量着我的背影,道:“怎么啦?由美你老看这小子干什么?”由美低声道:“这人有点不对劲。”正雄神色凝重起来:“你是说他怀有超能力?”由美摇头道:“我也说不清楚。刚才我对上他的目光时,感到他身上仿佛有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似是邪恶,又似是光明。”正雄低声道:“你这一说我也觉察了,刚才他经过我们身边时,我仿佛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对了,就是吸血鬼的气息。我们快跟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由美迟疑了一下道:“这……”正雄道:“犹豫什么?快走啊。等会就追不到了。池野双鹰难道还怕敌不过一个小小的吸血鬼不成?”由美道:“好吧。”急急尾随着我的背影下了山。
我自然知道被人跟踪,也知道后面这两个年轻男女不好惹。遭遇大敌,避之则吉。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喜欢与人打斗的。因为这是在中国,我不愿意自己被人看作怪物,只想低调地好好活着。如果曝光,中国那些奇人异士随便出来一个都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回忆起在伦敦下水道里听到的那个东方口音的男子,他强横无匹的力量至今都让我恐惧。如果单打独斗,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下山后,没入人群里,我松了口气,这下应该安全了。在中国一个很大的好处是如果藏起来,别人就很难发觉你,因为,中国人实在太多了。
下午我到了P大西门,刚下了车,后面一人拍拍我的肩膀,用生硬的中文道:“你好。”我吃了一惊,转头看时,正是在香山上碰到的那个少女。她灿烂一笑,如花盛开,让我一阵眩晕。
我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功夫?迷魂大法?连忙凝神后退几步,道:“你是?”少女指了指正走过来的男子道:“哥哥,池野正雄。”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池野由美。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躬身一个九十度的礼节。我怔了怔,也稍微躬身还礼,戒备地道:“我与两位素不相识,找我有什么事?”池野正雄已经走过来,也微微躬身,直立起来后,盯着我的眼睛,冷冷道:“你与血族有什么关系?”
我吃了一惊,道:“什、什么?”
第三十九节执法者
这时太阳穿破乌云,射下万道光芒。我感到皮肤被炽烤得难受,再看看瞪大眼睛的池野兄妹,道:“我一个普通人,如何与你们说的那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有关系?”池野由美神情凝重:“日行者?”突兀地伸手抓向我的咽喉,带起狂暴的旋风。大庭广众之下她竟敢作出如此举动!
我架开她的手抓,飞身急退。池野正雄吼了一句什么,周围的人群向稻草般射向我,阻住我的去路。他们果然精通念力!难道是执法者?
此时没空多想,当下驱动念力,狼狈移开那几个人体暗器,向西奔去,踏着大街上的汽车,一掠十几丈远。围观的众人都目瞪口呆:这,这还是人吗?池野兄妹也是飞身追来。
转眼间,我们到了京郊荒野。这是一片茂密的杏林,绿叶还不算太盛,不过足可避开人们的视线。
池野兄妹见我止住脚步,便分站两边,把我围在当中。池野正雄用生硬的英文道:“撒般,就算你改换面貌我们也能认出你,你这次跑不掉了。”撒般?他是谁?池野由美冷冷道:“甭装了,这个世界上除了日行者撒般外,还有哪个血族能在阳光下行走?你在东京制造血案,今天就要血债血偿!上!”池野正雄双手握着一把日本刀,也不知道他刚才藏在身上那儿,向我怪叫着扑来。池野由美两手中则是两把十字形的螺旋怪刀,锋利无比,在她掌中急速旋转,犹如两轮皎洁的月亮。
两人行动迅疾无比,已经将技击搏斗之术和念力很好的结合在一起,日本刀招大力沉,十字刀怪异刁钻,几个照面间我身上就已经挂彩。
这样下去必定死的很惨,看来得用非常手段了。到现在为止,我还都是用普通招数跟他们过招,一边辩解说我并不是撒般,冀望两人能够放过我。可惜,池野兄妹步步进逼,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我因为和阿夏分手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戾气迅速膨胀爆发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定要逼我?杀机一起,再也无法遏制。
当下大喝一声,念力驱动,一株杏树折断向池野由美砸去。池野由美冷笑一声:“雕虫小技!”杏树反向我射来。我顺着蕴满强横劲道的杏树倏忽到了身后的池野正雄面前。池野正雄面色微微一变,口中叱喝一声,杏树在空中一滞,日本刀势如破竹地把树干从中剖开,直到我的面门,凌厉的杀气让我头发根根竖起。
我双手合十,啪地夹住长刀,双脚奔雷急电般踢出三十六记。池野正雄毫不退让,以硬碰硬,啪啪声不绝。而此时我口中的两支牙齿却如两条长蛇卷向池野正雄的咽喉,池野正雄无力再挡,只得松手放脱长刀,飞身后退。两段树干蓦地跳起,一击他的后脑,一击他的后腰。
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池野由美已经赶来,十字刀划向我的咽喉。我一脚踢去,正中十字刀中心,借着那股力道,身子如箭,目标还是池野正雄。两人中他的实力稍弱,乃是突破口。池野正雄不及运用念力,两拳狼狈击开树干,暴雨般轰向我的面门。他刀法过人,拳法却非其所长,我的牙齿刹时毒蛇般缠住他双腕,双脚后踢希望能阻挡池野由美片刻,一拳重重击在池野正雄前胸。他顿时鲜血狂喷,向后飘飞。
我感到右脚一阵钻心的疼痛,一阵凉意,回头一看,右脚已经齐踝而断。池野由美惊呼道:“正雄,你没事吧?”我暴怒如狂,大吼一声,反手握向她的十字刀。池野由美见到我恶鬼般狞恶的面容,吓了一跳,十字刀闪电般一转,我的左手又被斩断,右手却拍正另一把十字刀的中心无刃部分,两人都是身子一震。舍弃左手乃是为牙齿做配合,牙齿如绳鞭一样啪地扫中她脖项最脆弱的地方。池野由美不由感到一阵眩晕,连忙后退。
我哪会给她喘息机会,四周树木断枝树叶沙尘如同飞蝗般向她攒射。池野由美眩晕之下念力使不出来,只得将两把十字刀舞得密不透风。我身子跃起,右拳威猛无俦地击向她面门。池野由美双刀交叉来挡我这一拳。可惜这拳却是虚招。她后颈被一个小石子悄无声息地重重打了一下,全身一时无力。这个小石子乃是我集中全部念力驱动的,力量不可谓不大,池野由美暂时失去战斗能力。
我忍着左手和右脚的剧痛,跳到池野正雄身边,又在正挣扎欲起的他的头上给了一脚,让他昏迷过去。然后自己也支撑不住,颓然坐在地上。我盘膝坐好,双目紧紧盯着池野兄妹。休息片刻,感觉好了许多,新的左手右脚逐渐生长出来,虽然还相当柔弱。妈的,这个贱人好狠!我跑过去在她头上重重踢了一脚。
池野由美醒了过来,正看到我凶光四射的眼睛,惊叫道:“你!”我失血过多,心中暴虐之气大盛,抓起地上的十字刀,冷笑一声,唰唰四下,挑断了池野由美四肢的经脉。她嘶吼一声,又晕厥过去。WwW.XiaoShuo530.com
我又如法挑断池野正雄的经脉。这小子倒硬气,死也不肯昏厥,对我破口大骂,可惜都是些叽里咕噜的日语,我听不大懂。
把两人搬在一起,我问道:“池野兄,我和你们好像没有仇啊,为何逼人太甚?”虽然说话客气,但是我心中却压抑着无穷的杀机,淡淡的笑容里深藏着说不出的冷酷。池野正雄骂道:“吸血怪物,人人都可杀之。”我道:“你们是执法者吗?到中国来干什么?”池野由美醒了过来,脸色苍白,美丽的大眼睛中隐隐有泪光,道:“你这个妖怪,你不是人……”我打断道:“我是吸血鬼,本来就不是人呀。池野小姐这不是废话吗?说吧,你们是不是执法者?”两人沉默不语。我一笑:“不说?”池野由美闭上眼睛,池野正雄望着我的眼睛却像要喷出火来。
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拿过日本刀,“嚓”的一下,池野正雄狂吼起来,我斩下了他一根手指。我脸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笑道:“说不说?”不管怎么样,这两人的来历和目的还是要弄清楚的。池野正雄咬牙道:“你就是把我十根手指全部斩掉,我也不会向你这个魔鬼屈服。落在吸血鬼的手里,我们本就没有活的打算。”我笑道:“是吗?既然你这么坚决,我只有问问你妹妹了。”伸手撕开池野由美的上衣。池野正雄目眦欲裂:“狗贼!有胆你冲我来,别冲女人逞能!”
我笑道:“你也没见过妹妹的身体吧?看看不是挺好吗?”去撕池野由美的短裙。池野正雄吼道:“住手!我们是执法者!来抓日行者撒般,没想到遇到你。”他已经看出我并不是撒般,因为撒般虽然了得,但并不会念力。
我问道:“执法者的组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有多少人?总部在哪儿?”还没等池野正雄回答,池野由美凄然道:“哥哥,不要说。”我迅速伸手,喀啦一声卸下她的下巴,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池野由美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怨毒和悲愤。我竟然有些寒意,强笑道:“是你们先惹上我,怪我不得。”池野由美又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
我心中刚硬,不为所动,用刀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把她敲晕。转向池野正雄道:“说吧,你们执法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式?”池野正雄咬牙切齿不说话。我伸手撕下池野由美的短裙,露出可爱的粉红色小内裤。池野正雄道:“狗贼!”我的手按在内裤的边缘上。池野正雄叹了口气,泪水流了出来。
执法者很久很久以前就成立了。原来是教皇的私人卫队,专门负责对付异教徒和吸血鬼。发展到现在,执法者已经基本上脱离了天主教廷,自成一股强大的势力。他们开始介入凡间事务,把持经济和政治。现在执法者的总部在美国,在全世界设立了二十多个分部,日本东京也有一个。执法者队伍已经超越了国界,美国人在里面大约占了五分之一,其他以英国、法国、德国和日本最多。全世界执法者大约有200多人。执法者组织自称为“耶和华之手”,是奉上帝命令的执法者,任务是除掉危害人间的异类,洗清人们的罪孽。
日本共有七八个异能团体,主要的敌人是猫妖。一百年前,吸血鬼进入了日本。日本的异能者开始面临严峻的考验。他们在面对吸血鬼时往往惨败。日本成了魔宴盟派除美国外一个最重要的根据地。后来主要活跃于欧美的执法者进入日本,与日本异能团体联合起来,对抗魔宴,他们帮日本训练出了许多高水平的异能者。池野家族是个古老的异能团体,池野正雄兄妹乃是家族最优秀的异能者,两人在美国学成归国不久就碰到了魔宴在日本的残余分子“日行者”撒般造成的东京地铁吸血案。两人追杀撒般直到中国,失去踪迹。结果碰到了我。
我叹息一声,这两人的身份如此特殊,放是放不得。现在经脉都挑断了,就算放了也已经结下深仇。既然事已至此,那么杀人必须灭口,斩草自当除根。
第四十节吸收
池野正雄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叫道:“你、你!我已经都说了,你必须放了我们!”我笑道:“我说过要放你们吗?”池野正雄仔细一想,我确实没说过,脸色一片灰白,喃喃道:“恶魔,恶魔……”
我转向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我的池野由美道:“池野小姐,你见过血族吸血的情景吗?”池野由美露出疑问的神色。我拍拍她的脸蛋,道:“你有福了,能免费欣赏一下吸血表演。”眼角瞥着池野正雄。
两人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恐惧。我伸手拉脱池野正雄的下巴,笑道:“死人没什么味道,我不喜欢。”池野正雄刚才也想咬舌自尽,我早有预防,哪能让他得逞。
伸手抓过池野正雄,张嘴咬在他脖子上,尖利的牙齿深深刺入血管中,带着腥味的鲜血流入喉管,我眼睛中精光大盛,整个人都散发着紫色的光芒。自从变成吸血鬼后,这是我首次吸血如此爽快,与阿夏分手的郁闷也都全部发泄出来。
池野正雄痛苦得脸孔扭曲,极力挣扎,但在我铁爪的强力钳制下丝毫动弹不得,眼睁睁面对死神的来临。池野由美看着眼前的一切,恍如在噩梦之中,漆黑,寒冷,沉重,想要大喊,却出不了声,想要奔逃,却动不了步,就那么呆呆地在旁边地上歪斜着身子,张着嘴巴,美丽地大眼睛中一片迷茫,有如痴呆了一般。
池野正雄不挣扎了,身子渐渐伸直,抓着我肩膀的手也无力地放脱了。我仍旧用力吸吮,直到再也吸不出一滴血。咂咂嘴,站立起来,浑身发出凛然而又邪恶的强大气势,周围的树木全都哗啦啦折断。我伸手把池野正雄提起来,扔到池野由美面前,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池野小姐,还认识你哥哥吗?”
池野正雄现在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副骨骼,薄薄的皮肤恐怖地贴在骨头上,像一层白色的牛皮纸。没有了眼睛,没有了舌头,所有包含血液的软组织全部化为乌有,唯一保存完好的是那头头发,软塌塌地粘在松弛的头皮上。池野由美发出“荷荷”的叫声(由于下巴脱落,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用筋脉俱断的四肢勉力在地上蠕动着后退。我鼻子里闻到一股臭味,这个女孩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我一把抓住她前胸的衣服提起来,笑道:“堂堂执法者居然大小便失禁,传出去可不大好听吧?”池野由美软软的手脚无力地踢打我,眼睛中是深入骨髓的怨毒、悲愤和害怕。
举目四望,东边不远处有个小水洼,大约是前两天下雨积下的。我提着挣扎不休的池野由美走过去,伸手把她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把她四肢着地、如狗一样按在地上,用她的衣服粘了水给她把秽物清理干净。虽然池野由美体质特别,并不怕冷,但当湿冷的衣服擦到她最隐秘的部位时,她白嫩的皮肤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抱着一丝不挂的池野由美又回到原处,右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着,笑道:“池野小姐,我叫你由美好吗?由美,你身体好美哦。有没有别的人看过?”知道她不会也无法回答,突然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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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吼一声,张嘴咬在她细嫩的脖子上。由美疼得又醒转来,拼命推拒着我的身体,大概是危急之刻,潜力爆发,她恢复了几成力量。我钢铁般的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腰,感觉到她骨头咔咔响,下(……×958,嘴里则用力的吸吮,处子芬芳的鲜血流入喉内,那滋味真是爽到极点。
渐渐由美不挣扎了,手脚软软地垂下,脸色灰白,如布娃娃一般挂在我身上。又过了一会,(※×(……(%也感觉到有些艰涩。再过了一会,口中淡淡的,再也吸不出汁液了。我放脱由美,干枯的骨架哗地落在地上。我低头看看那丑恶的骨骼,心道:红粉娇娃,不过是白骨一堆罢了,再美的女人也是如此。阿夏……阿夏也不例外!忽然有无穷沧桑之感。
我握握双手,感到自己的力量比以前强大多了,眼力,耳力都有了极大提高,更让我高兴的是精神力仿佛也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感觉,当是吸食了池野兄妹的鲜血之故。我看着两具骷髅,叹了口气,挖了一个坑,把他们以及我身上粘了血迹的外衣都埋了起来。
一身秋衣秋裤的我回头望望狼藉一片的杏林,微微摇头,脚尖点地,消失在渐浓的暮色里。幽静的杏林在春风里轻轻摇晃,谁能知道刚刚在这里发生了一桩惊世骇俗的大惨事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杨色的天道1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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