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承琪的计划,他要让玉奴抓了进古堡,刘珏大大地反对。让承琪孤身涉险,一旦出事,他责任重大。
“我们一来不知道张家古堡在哪里,二来,也不知道古堡里面情况如何,三来没有他们谋反的事实证据,动用官兵去围剿,费时费力,一旦打起来,又要伤及无辜。”承琪否定了刘珏提出的调军队去围剿的方法。
刘珏道:“可是公子你这个办法太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承琪低眉道:“你们一路上寻着我留下的记号,再过几天,顾加笑就带着鹰爷来了,到了古堡,你们就可以挖条地道进去。地图给你。”他将地图交给刘珏,指了指中间的祠堂:“就挖到这里。”
刘珏看了点头,又问:“你怎么能确保玉奴会绑了你进去?”
承琪笑了一下:“赌呗,反正不能让他在我身体里放虫。”
当玉奴戴着面具扶着晕倒的承琪出来,对罗军说:“给我备车,我要带他去布政使司府。”罗军立即将车拉来,丝毫不起疑,一切都安排好了,他们一直都跟在后面,寻着承琪留下的记号到了古堡。
顾加笑带着鹰爷比他们晚一天到古堡,又花了两天功夫,他们挖了一条地道,直通祠堂。
“幸好,这古堡下面都是泥土,而非岩石,挖起来不甚费力。”鹰爷道。
承琪笑道:“是岩石也难不倒鹰爷。”
鹰爷嘿嘿一笑,转眼望了望祠堂,被墙上的壁画吸引,不由上前观看。
这时门外传来玉奴的声音:“承琪,你开了门。”
承琪挥了一下手,门边的何一博将门打开,只见外面黑压压站了一堆人,个个都是一脸肃穆,手里拿着各式兵器。
玉奴站在人群前,他的身后是三位老者,身边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四十岁上下的样子,肥嘟嘟的圆脸上,一双三角眼正满是惶恐地望着祠堂内的人。
“我把颍玳交给你。”玉奴将颍玳的后领提溜起来,冲着承琪道:“你会放了我们张家所有的人,是吗?”
锦华一见,骂道:“玉奴,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姐,要说外人,这个人才是吧?”玉奴拎着颍玳走上几步,刘珏挥手,李朗和何一博将颍玳抓了过来,一人扭住他一条胳膊。
玉奴继续道:“自从你听了他的话,将张家祖上留下的财宝取出了多少?送出了多少?结果呢?只是养肥了那群贪官恶吏,这且不说,你还让我去做那些恶心的事,让张家的弟兄们去滥杀无辜。”他叫着:“做什么皇帝?你睁着眼看看,这天下,怎么可能回到我们张家?”
锦华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张家人,你看看大家,难道永远都守着这个破地方?大家就不想走出去过自由富贵的日子?颍玳做了皇帝,我们就可以回到中原,过上好日子。”
旁边的承琪听了,不由笑出声来。锦华和颍玳同时望向他,瞪了他一眼。
承琪指着颍玳道:“他做皇帝吗?”他走到他面前,盯着他问:“你知道皇帝要处理多少事吗?”
他又开始扳手指:“除了上朝不说,国家政策制定、赋税、修路建桥、春耕秋收、祭祀大典,连带问斩的囚犯都要审核,还要接见外国使臣,督促检查官员是否廉洁勤政,每天早起晨读,晚间批阅奏章到深夜。”他叹了口气:“反正我的指头不够数,也说不完。这些,你会做吗?”
颍玳的面色发白,垂了眼不看他。
承琪又转头望向锦华道:“他现在一妻三妾,等做了皇帝,后宫嫔妃几十上百,他可忙不过来。嫂子,你如何管好那些贵妃娘娘?”
“除了做这些事,皇帝还要面对那些文武官员,这帮人可比张家人难弄多了。还有一帮王公贵族,颍玳哥哥,你知道永林帝的那些儿子,现在活着的,和他们的儿子有多少吗?”承琪见颍玳的脸色越发惨白,他轻笑道:“承琪我只是其中一个,你对付我就很累了吧?”
他又对着锦华笑道:“嫂子,要不要把刚才我和你做的事告诉哥?”
锦华一愣还没说话,颍玳立即冲她怒道:“你和他做了什么苟且之事?”
“易怒,没有分辨能力,极易被挑拨。”承琪指着他,对锦华说:“这样的人做皇帝,你觉得如何?”
锦华望着颍玳,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此刻变得如此不堪,见了承琪,她不明白,为何同是永林皇帝的孙子,他们的差别有这么大。
她不知道承琪和颍玳从小的生活环境完全不同,颍玳在颍台长大,他是被囚禁的修王之子,随时都有被杀的可能。而修王,只对大儿子颍璜好,另外两个儿子,他一点都不待见。
颍玳从小被人忽视,承琪从小被人宠爱,两个人的心智和成长经历不同,自然长大了各不相同。
颖玳恶狠狠地盯着锦华和承琪,他心里涌上的恨与背叛感,让他浑身充满了怒火,他的身子抖动着要冲出去,李朗和何一博用力按住他,他伸出腿踢向承琪,嘴里骂道:“你什么东西?承珞的男宠,男不男女不女,妖精,混蛋,不要脸。”
话音未落,他的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直将他牙齿打落,嘴里吐出血来。一瞥之下,却是玉奴,他涨红了脸又扇了一掌道:“什么男不男女不女?让你胡说八道。”
锦华见承琪的脸色阴了下来,长睫毛盖住了眼睛,她的心狂跳起来,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让张家人一拥而上杀死他们,她是有把握的,只是杀死他们之后,她又该如何?如果官兵攻过来,张家,就会被灭了种。
她犹豫着,眼睛望向三位叔叔。三位老者只垂首站着并不说话,其余的人同样默不作声,似乎在等她的决定,又似乎在无声地抵抗着她。
承琪抬起头望着海陵王的塑像。一时寂静。
半晌,他才转过身,长舒了口气,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我承琪,不能代表皇帝,但今天我向大家承诺,回京后,我会向皇上禀奏,张家人只要愿意都可以迁回老家或者任何一个地方,想留下来的,也行。朝廷对各位的过去既往不咎。”
大家听他如此一说,都齐刷刷地望向他,眼里露出光,脸上也不禁浮上了笑容。
张老二上前一步道:“如若琪三公子可以向皇上替我们张家说话,我张老二第一个感激不尽。”
“不过,”他转向锦华,放低了声音:“张家的财宝要充公。”
她听了不由冷笑道:“原来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财宝。”
“回到内地,张家人可以置田、经商,做营生,但如果财宝还在,免不了将来还有人和你一样做皇帝梦。”承琪冷冷道:“你如若不做这事,朝廷自然不管,你得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
人群中有人骚动:“怎么可以把我们的财宝拿走?”“是啊,这是我们张家的命啊。”“绝对不行,如果要拿,我们和他们拼了。”
已经有人将兵器拔了出来,刘珏他们一见,也是手搭刀柄,作势要战。
承琪一笑,对众人讲:“充公,并不等于搬走,这财宝仍在张家,只不过张家的人是为皇帝看守,留下来看管的人为户部官员,享受国家俸䘵。”
“可以做官啊?”“这好像不错。”人们交头接耳,三位老者互相望了一眼,仍是张老二道:“我们张家,原是犯了死罪,公子能开恩免我们不死,这财宝,身外之物,放了百年了,如若能给朝廷做些贡献,我们愿意充公。”
承琪点头,对三位老者拱手道:“三位尊老,深明大义,为张家人谋福,承琪敬佩。”
张老三回头冲众人道:“琪三公子如此说,大家就放心回去吧,散了散了,都回家去找老婆孩子。”
人群渐渐散开,承琪道:“谁杀了修王?这几个人请出来一见。”
便有七个年轻人走到面前,个个坦露双臂,肌肉突起。为首一人道:“在下张必得,是我带人去杀修王的。”
“你们武功很不错吧?”承琪望着他们:“我身边这些人,都是皇宫的禁军,功夫也很好,你们和他们比试一下如何?”
“比就比,谁怕谁?”张必得道:“一对一,还是一哄而上?”
“你们杀修王时是怎么打的现在也就怎么打。”承琪道。
张必得一愣:“我们虽然前去杀修王,但修王却不是我们几个杀掉的。”
“什么意思?”承琪皱了眉头。
“我们去的时候,那修王已经死了,我们就是想把他头割下来回来邀个功,遇到了几个镖师,就把他们杀了。”
承琪眼睛直盯着张必得:“你是说,你们到的时候修王已经死了?”
“死了,就在地上,边上还倒了两个侍卫。”
“那镖师如何没死?”
“不知道啊,就看到几个镖师站着,我们上前他们来挡,我们就把他们杀了,后来修王的头我们也不要了,想想割头这事,蛮恶心的。”
刘珏上前问:“只倒了两个侍卫?没见其他侍卫?”
张必得摇头:“没有。”他转头问其他几个人:“你们见到有旁人吗?”大家都摇头。
承琪咬住嘴唇,极力让自己的怒气不表现出来,李鼎克给他的情报不真,原因只有一个,杀掉自己人的,就是他。但他知道修王是诸葛晴假扮,为何要杀他?
他摆摆手让张必得他们离开,刘珏见他面色铁青,不敢多说,只问:“这两人如何处理?”
承琪道:“你先带人将他们抓紧送回京,我还要留下来处理一些事。”
顾加笑听了急道:“公子你怎么还不回去?”
“还有一些事。”承琪望着壁画,招呼鹰爷:“鹰爷,最上面的就是神湖,神湖底下就藏着张家的财宝。”
鹰爷两眼放光:“公子说的巨大的财富就是这个?”
“是的,要劳烦鹰爷三位去探一探。”他瞥了一眼锦华:“从此刻起,这财宝不再姓张。”
锦华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承琪不管她,只留下顾加笑、罗军和石睦三人,以及鹰爷他们三个,其余人全部跟着刘珏押着颍玳和锦华回京。
不多久,张老二差人来说已经布置好房间请承琪他们去休息,他望着玉奴道:“今晚我到你房里休息。”
玉奴不作声,只转身往前走,承琪抬腿跟上,罗军诧异地望着顾加笑,低声道:“玉奴是男的。”
顾加笑瞪他:“你在宫中,不也是和男人睡一大统铺?难道另给你安一床,难道另给你一个女人?”
罗军被他怼的没话,只低了头在后面跟着。石睦笑道:“这顾大哥护主,我可真见识到了。而且,我发现,跟着公子的都能说会道。”
罗军道:“会说有什么用,还得会打。”
石睦道:“哪天你们两个比试一下?”
罗军哼了一声:“他也就跟着公子时间久了,我要是多些时日,保管比他能。”
石睦笑道:“得了吧。要不今晚你在门口守着?”
“守就守。”罗军见承琪进了玉奴的房间,便往门口一站,顾加笑道:“怎么,你守?”
石睦道:“顾哥,今晚就让罗军守,我俩休息。”
顾加笑点头道:“行,但凡房间里有动静,你都得进去看,不能有闪失。”罗军站直了身子道:“放心,瞧我的吧。”
承琪和玉奴没讲几句话,罗军就进来探头看,几次之后,把承琪惹恼了:“再进来我就要打了。”唬得罗军一吐舌头,站在门口不再进屋,只是两只耳朵竖起,紧听着屋内动静,一个时辰之后便觉浑身酸痛,但又不敢放松,心道:“他所说的房里有动静,是个什么意思?说话算不算有动静?还是要等打起来才行?”不由摇了摇头:“好像的确不是简单的事。”
“抓了锦华,你现在是老大了。”承琪望着玉奴,他没有表情。
“这是你想要的。”承琪继续说,“但我也必须见到财宝。”
玉奴脱了外衫,脱了鞋,坐到床上,不说话。
承琪坐到床沿上,伸手拍了拍褥子道:“你答不答应都没关系,反正明天我就上山。”
“光凭那壁画上的路线,你到不了。”玉奴终于开了口。
“所以,还不是需要你带我去。”承琪冲他笑,讪讪地。
“不带你去,有本事你自己上。”玉奴没好气地说:“我把你带进来,已经招张家人恨了,还要带你去拿财宝,做梦。”
承琪摇头:“睁眼说假话,没看到张家人刚才多感激你。那财宝,我说了不动就不动,但我要确定在。”
玉奴把脚搁到了承琪的腿上,眯起了眼睛:“你总是骗我,从我这里拿好处。我不信你了。”
“我拿什么好处了?你给我的药,都记着帐呢,死贵死贵的。”
“比起你的命来,这不算贵。”玉奴翻了个白眼,“承琪,你真是能说,我看颍玳快被你说死了,锦华也差不多。当年你父亲平王,是不是也这么说得百官都听他的?”
承琪侧过头望着玉奴,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不过,我小时候总把我爹气得半死。”他眼睛望向屋顶,木梁已经很旧了,有了开裂的缝。
“你爹怎么会让你去学戏?”他突然问,“而且学的还不是贵州本地的戏。”
“因为修王喜欢。”玉奴道,说了这话,他似乎意识到不对,便停了口。
承琪将他的脚从自己腿上搬开,笑道:“原来,修王刚来你们就盯上了。”
玉奴重又将脚放了上去,勉强道:“我哪知道,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
承琪道:“你再搁,就要从药钱里扣银子了。”
“扣呗,搁一下扣一两。”
“一两?我承琪的腿是你能随便搁的?搁一下一百两。”
“一百两?比药都贵了。”玉奴叫道。
“那正好,你再给我几颗。”承琪笑道,手握住他的脚,在自己的腿上上下提了几下,口中念道:“一百两,二百两,三百两……”
玉奴拼命想将脚缩回来,却被他握得紧,他大叫:“承琪,你个混蛋,放开。”
“不放,再几下,你得用全部的张家财宝来抵债了。”他大声笑着,玉奴见他不撒手,直起身体就朝他扑来,承琪猝不及防被他一推,身子往后一倒掉到地上,脑袋撞到青砖,“嗵”地一声,他两眼发花,咕哝着:“你撞死我了。”头一歪晕了过去。
玉奴见他不动,跳下床来轻拍他的脸唤他,承琪双目紧闭没有应答。他往他后脑一摸,却是突起一块,撞出一个包来。
玉奴叹道:“又不经打,还经常惹我。”他把承琪抱起放在床上,望了他半晌,见他仍不醒,便轻手轻脚下了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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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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