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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一百七十七斩·裹成人棍

  任谁被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处之泰然,赵秀举着双手不敢再有动作。

  “是我救了你。”

  他欲携恩图报,可突厥人并不吃他这套,“你有什么目的。”

  这是个不好糊弄的,赵秀决定说实话,“你拿了我的东西。”

  “狗屁,我根本不认识你。”这突厥人学汉话倒是没把骂人的词儿落下。

  “在高山镇,有个越医找你销了一件赃物,那是我的东西。”

  “什么赃物,我不知道。”突厥人脑子转得快,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

  “一件玉虎。”赵秀那颗心也是筛子变得,怎会不知他拨的什么算盘,“你若还给我,我便救你。”

  “你们中原人狡猾,我若还给你,你还会带着我这个累赘?”

  “所以玉虎真在你身上?”

  突厥人一愣,随即怒道:“你套我话!”果然是狡猾的中原人!

  赵秀感觉脖子传来刺痛,忙道:“你冷静,杀了我你也只能死在这儿。”

  突厥人没接话,可匕首却离开了赵秀的皮肉。

  赵秀憋着一口气,缓缓道:“我只是想咱们都坦诚些,如此才好谈合作。”

  突厥人递给他一个‘看你耍什么花招’的眼神。

  “你们并非寻常商队,我说的可对?”见他不搭话,赵秀继续道:“我从高山镇一路追着你们到伏羌,见过你们杀人,也见过你们被杀,寻常商队经历可没你们这般……精彩。”

  突厥人的匕首又切了下来,“再阴阳怪气,我立马了结你。”

  这野蛮人还懂什么是阴阳怪气?

  赵秀正色道:“在客栈对你们动手的是官府的人,他是谁?”

  突厥人眼里划过一丝惊异,却没回答。

  他不说,赵秀便自己猜,“在这伏羌县能有这么大权势的,除了驻军首领,便是此地县令。可瞧那车马兵器的制式,不像是驻军,所以我猜杀你们的人是县令,可对?”

  “我看你也不像寻常商旅。”突厥人手上一重,质问道:“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寻常商旅看见这种场面躲都来不及,谁会往上凑?寻常商旅更分辨不出衙役与驻军兵器制式的区别,突厥人此刻是真起了杀心。

  “我说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玉虎。”

  “玉虎能比命重要?”突厥人不信他的鬼话。

  赵秀神秘道:“还真比命重要,那可不是寻常配饰,那是……”

  “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突厥人不由得凑近耳朵听。

  赵秀趁势撞上突厥人的脸,将他撞得一哆嗦,又顺势狠推了他一把,然后滚到了一旁。

  这一推正推在突厥人伤口上,他疼得用突厥语咒骂几句,就要挣扎着起来杀赵秀,可奈何伤得实在太重,根本爬不起来。

  赵秀碰了碰脖子,好在只是被匕首划破了皮,并无大碍。

  “你们中原人果然阴险狡诈。”

  “多谢夸奖。”赵秀席地而坐,并不打算将人打死打晕再搜身,反正这突厥蛮子伤重,他可以慢慢熬,顺带套话。

  突厥人被他气得差点断气,“你们中原人没一个好东西,出尔反尔!”

  “谁?伏羌县令?”赵秀问道:“他为什么杀你?”

  突厥人喘着粗气,死命瞪他,若是他能动,赵秀已是他的刀下亡魂。

  赵秀体贴道:“不想说就算了。”随后又问:“我的玉虎在哪儿?”

  突厥人挤出几个字,“不知道。”

  赵秀微微一笑,“我可以熬死你再搜身。”

  “你!”突厥人被气得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倒地不动了。

  赵秀等了一阵,见他没动,在身旁摸了一块石头指着他头砸过去。

  石头砸中突厥人,他抽搐两下,仍又不动了。赵秀这才走过去,摸到他的手,用力掰开他的手将匕首抠了出来,别在了自己腰间。

  “死了?”赵秀探了探突厥人的鼻息,还有气儿,随后又继续搜身。

  他将突厥人衣袍扒光,终于在他内裳腋下的口袋里翻出了自己的玉虎。除玉虎外,他还摸出了一块令牌,他看不清令牌上的字样,只凭手摸了摸,发觉令牌正面刻着突厥文,而背面刻的是……狼头?

  “狼头?”赵秀心头一惊,狼头是突厥军队的图腾,这人是突厥兵?

  难不成那县令对他们下杀手,是为了做好事?

  怪哉。

  星月隐色,云边飞彩,天光淅沥洒落,犹如火种燎尽暗夜。

  随从带着商队出现在路口,赵秀将玉虎和令牌贴身收好,起身朝他们挥了挥手。

  “这儿。”

  一行人行至眼前,随从快步跑来,见突厥人光溜溜躺着,一双小眼睛不住往赵秀身上瞟。

  “看什么?”赵秀扫了他一眼,吩咐道:“先给他处理伤口,然后换上咱们的衣裳,去下一个关口找大夫。”

  “哦,好。”随从立即叫来两人帮忙给突厥人处理伤口。

  很快,一根人形棍子便绑好了。

  赵秀满意点头,包成这样,便是长了双火眼金睛,也认不出这是个突厥人。随后又让随从将突厥人的衣物扔到悬崖下,再将人形棍子往骆驼上一插,朝下一个关口行去。

  玉虎既已追回,他也该去与楼云春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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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云春在天亮前赶到了石门关,守卫见其符节,立即放行。楼云春点老段跟随,其余巡卫去驿站补给,然后命令一名守卫带路,前往石门关驻军营地。

  石门关由驻军统管,驻军将领姓康,名承德,封明威将军。

  楼云春来到营地,被告知康将军在校场正同士兵晨练,便直接去校场找人了。

  两人跟随士兵穿过营地,遇见几队外出巡视的士兵,老段见这些士兵个个都神采奕奕、毫无倦态,动作也整齐有序,便知此处军纪严明。

  来到校场外,士兵让二人稍等,随后前去通报。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短打单衣、噙齿戴发的男子,昂首阔步地朝这边走来。

  楼云春朝他抱拳行礼,“见过康将军,在下楼云春。”

  “楼大人不必多礼。”康将军忙回礼,他虽比楼云春年长十来岁,可楼云春品级却比他高一阶,不敢贸受。

  “不知大人驾到,有何吩咐?”

  楼云春环顾四周,说道:“在下想和康将军单独聊聊。”

  见他如此谦逊,康将军好感顿生,笑道:“去我营帐说吧。”

  楼云春温和道:“劳烦将军带路。”

  三人来到康将军营帐,老段等在外头,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楼云春和康将军才从营帐里出来。

  “此事便有劳将军了。”

  “应该的。”

  两人客套了几句,楼云春便带着老段告辞了。

  出了军营后,老段问道:“大人,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楼云春道:“补给后继续走。”

  老段本以为楼云春来找驻军,是想在石门关来一次瓮中捉鳖,可见楼云春着急要走的模样又不像,这两人究竟怎么商量的?

  楼云春离开军营,打马奔向驿站,在驿站用完朝食又歇息一个时辰后,才领着队伍出发,继续前往会州。

  在他们出关后不久,一队整齐有序的商队,整装出城,跟随而去。

  自石门关往会州,需得翻过屈吴山。屈吴山道路陡峭崎岖,临渊靠水,即便凿修官道,却仍旧险峻,不少路段需得下马步行,如此脚程自然便慢了下来。

  眼看就要天黑,山腰处燃起一片灯火,那是供行人借宿的客栈。

  山中不敢夜行野宿,楼云春让众人加快脚步,往山腰客栈走去。

  来到山腰,问过好几间客栈,皆是客满,唯有一家还剩下四间上房,一间要价五两。

  众巡卫面面相觑,这么贵,怎么不去抢!

  老段正想提议给点钱在客栈大堂将就歇一晚,楼云春已将二十两银子奉上了。

  那客栈掌柜来了肥羊,脸都笑烂了,可一瞧那银饼上刻的字,笑容霎时僵在了脸上。

  官银啊。

  “怎么了?”楼云春明知故问。

  那客栈掌柜打量着这群人,一时收也不是,拒也不是,留也不是,赶也不是。

  “几位官……客官,小的只觉与诸位一见如故,甚是投缘,这房间诸位随意住,银子就不收了。”掌柜小心将官银推了回去。尒説书网

  “收着吧。”楼云春轻飘飘落下一句,随后吩咐巡卫卸下行李,准备入住。

  掌柜战战兢兢地将银子收了,然后亲自领着楼云春等人去客房。

  将人安顿好后,掌柜捏着那二十两官银沉甸甸的官银,将坠到肚脐眼的心给扯回来。官银虽不好流通,融了重铸就是,二十两银子啊……这官爷出手这么阔绰,想必也不会计较他敲竹杠之举。

  他回到大堂,正好又来了一行人要住店。

  “今日客满,只有大堂和柴房可借宿,每人……”他偷偷瞧了瞧楼上,见没人出来,才咳了两声道:“每人一两银子。”

  “你抢钱啊!”一人骂道。

  他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冷哼道:“爱住不住。”

  那行人中有一人盯着他手中的银子瞧了片刻,又朝楼上看了一眼,说道:“我们住。”

  随后从每人身上刮了些碎银凑齐后递给掌柜,“一共十人,你称一下够不够。”

  掌柜拿称银子的秤一起称了,见秤杆要翘,忙压了压说道:“十两有欠,不过算了,咱也不差这几钱的,你们住吧。”

  见他走秤,一人正要理论,却被领头的拉住,“莫要打草惊蛇。”

  那人只好忍下了。

  收了这批人,掌柜本打算挂牌子打烊,却不想又有人进来了,定睛一看,是一队行脚商。

  商队把头中气十足道:“掌柜,住店!”

  掌柜还是方才那套话,“今日客满,只有大堂和柴房,过夜的话,每人一两。”

  那把头审视道:“一两?你这开黑店啊?”

  掌柜怀里有了银子,便抖起来了,“什么话?你情我愿的事,要住就住,不住就滚。”

  “你怎么说话的?”一人年轻气盛,撸袖子就要捶桌。

  把头将人拉住,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他冷哼一声,才不再说话了。

  把头对掌柜说道:“我们住。”

  掌柜撩眼皮一扫,问道:“多少人。”

  “十六人。”

  这群人一入店,客栈顿时拥挤起来。

  许久没有这般盛况了,掌柜收了银子,心满意足地打烊。

  这时,楼上天子号房的贵客派人来传话,让准备热水酒菜,掌柜立马叫后厨准备。

  而堂中众人,眼神交汇,各怀鬼胎。

  客房内,老段对楼云春问道:“二十两银子,大人说给就给了?”

  楼云春掏出随身的一个白瓷小罐,倒出一小块石蜜扔进茶碗里,然后倒水化开。

  “放心吧,会拿回来的。”

  “拿回来?”老段一头雾水。

  楼云春笑了笑,随后捧起茶碗一口一口将甜滋滋的糖水咂进嘴里,浇灌快被相思熬干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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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宅,胥姜依着楼夫人,看她拿笔在舆图上画了个圈,这个圈或许没圈住外出游子,却圈住了慈母一番思念。

  楼夫人怔怔盯着舆图看了许久,才将其卷好,让柳眉收了起来。

  茵茵端来茶食,几个小丫头帮忙摆上,楼夫人拉着胥姜到桌前坐。

  柳眉见两人有体己话说,便招呼丫头们都退下了。

  楼夫人将一盏茶递给胥姜,“这是安神茶,你吃些,夜里睡得踏实。”

  这些日子胥姜晚睡早起,东奔西走,一张小脸熬得蜡黄。

  胥姜尝了一口,味道不大好,却还是乖乖喝了。

  待她喝完,楼夫人给她喂了一颗蜜杏儿,酸酸甜甜的滋味霎时将安神茶的药气压了下去。

  “书肆怎样了?”

  “一切如常。”胥姜扶了扶另一盏茶,“您也喝。”

  等楼夫人喝下后,也学着她那般,喂过去一只蜜杏儿,然后继续说道:“后院修葺事宜已安排妥当,国子监下放的差事,不日也能交了,过后便是帮朋友出文集和兰谱。”

  “真是一刻也不得闲。”楼夫人轻叹,随后又劝道:“虽说年轻,却也别太劳累,仔细亏了身子。”

  胥姜笑道:“不劳累,都是做习惯的活儿,再说儿自小便是摔打惯了的,里外都皮实着呢。”说着又撒娇卖乖起来,“倒是您,莫要将我纵得太娇气了,惯出毛病来,该惹人嫌了。”

  楼夫人眼里溢满笑意,将她拉进怀里,抚着她的背道:“不惹人嫌,惹人喜爱。”

  胥姜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整个人都烫呼呼的,她低声道:“谢谢您和伯父替我给街坊们备礼。”

  楼夫人的手一顿,正要接话,却又听她瓮声瓮气地说了句:“对不起。”

  虽胥姜没说对不起什么,楼夫人却懂了,她拍了拍胥姜的背,温柔安抚道:“没关系,你只是还不习惯而已。”

  胥姜伸手搂住她,眼泪悄悄渗进了楼夫人的衣衫里。

  怎么会这么好呀。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南有檵木的斩春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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