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干什么?不自觉的问着自己,那阿婆的唱经声还在继续着,一股香火味从祠堂处飘来,那是一柱来自印度的线香,点在了神台的香炉里了,正是这股香气,仿佛让我听见了自己内心里时间深处里的哭声,呢喃之声。
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我的这一寸寸光阴啊,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走了,就像那一缕缕袅袅香烟,飘散的无影无踪,香炉的香烟,是飘去与神灵对接的,而我的时间呢?我这飘走的时间,对接了什么?我并不太清楚,我习惯的涌进人群之中,又习惯的被人群排挤着,人世间有一种业力,叫为“情”执迷不悟,我曾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都被挤成肉夹馍了,依然越挫越勇,只是觉得一定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一定是自己哪根神经不太正常?我无数次风雨兼程,想用自己的一滴滴汗水点燃一盏盏心灯,去照亮自己的前程,心想着自己再变好一点点,再修正更多一点,人群一定会对我的多一份理解与接纳,那么,我这流走的一寸寸光阴也算是值得了,很遗憾的是:最后的无数个事实告诉我,此路不通。
也不知道等待了多久,那三叔终于从厨房里端着一个大餐盘出来了。
他冷笑着瞥了我一眼,我浑身僵直在原地,很想帮他做点什么,以此来化解掉这冰点的氛围。尒説书网
师娘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明明刚才看见她走进来了的,怎么这会儿又不见人影了?
“需要我帮忙吗?三叔。”我终于鼓起勇气问。
“你没什么事的话,去帮我到厨房里的拿一下碗筷,要记得放到消毒柜里消一下毒。”
“好。”
内心里又升起一束火花,原来三叔还是比较信任我的,我缓悠悠的走进了厨房里,找到了碗柜,从一堆堆高高的碗碟里每种花样的碟子各选了几只,轻轻的把它们叠在一起,转身,得寻找消毒柜,我四处寻了遍,也没见着这高科技的影子,也不知它摆在哪个角落里了。
“哎哟呢,我让你去给碗筷消毒,你怎么端着盘子在这里转圈圈,妹子呀,你是脑子有问题吗?”三叔没好气的在我背后喊着。
我羞愧难当,低下了头,轻声细语的回应着:
“我没见着消毒柜呀?”
“那不是吗?你是眼睛是看不清东西吗?”
“哦,这就是消毒柜啊,我把它看成冰箱了。”
“行,行,不怪你,连消毒柜也不认识?你是从哪座大山夹里走出来的妹子呀?”
“我们家只有冰箱,没买过消毒柜。”
一边回应着,一边试着用另一只手将消毒柜的门打开,谁知手的力度没有平衡好,“嗖”的一声,另一只手里的盘子滑落到了地上,我只听见“砰”的一声,瓷器碎落了一点。
见此境,我的一颗心就像那碎掉的碗筷,瞬间有种四分五裂天蹦地裂的感觉,脑袋又是一阵晕眩,发出翁翁的声响,不知如何是好?就仿佛要被打入大牢里那般恐怖,是死罪不是无期?还是老老实实的等待着法官将我拉到刑场审判吧,等待着法官来向我开炮,如果他能判我无罪释放,那就算此生为他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你看你,你看你,怎么搞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这碗多少钱一只买来的吗?我看你拿什么赔?”
“我不故意的。”说着,连忙弯下腰,试图把碎掉的瓷片拼凑起来。
“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先去帐户里看一下帐本,看看这碗碟多少钱一个买来的,只怕加起来不说几十万,几万块钱是没得少的,你就慢慢赔吧。”
“什么?就这几只破碗要几万块钱?”
“你以为啊,我们这碗都是老古董的呢,每一个都是花很高价钱古市里收回来的。”
古董?我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没什么可怕的,突然感觉有束光照进了我的心灵,意识变得清醒了。
我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先拿起了扫把将地下的碎片扫进了垃圾桶内,在清扫的过程中,我的心慢慢的回归了平静之中。
是这“碗”?又是这可怕的“碗”?它就如魔咒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原以为这魔咒早就被我解封了,没想到它又重现我的时光里,来咀咒着我,将我浑身的能量彻底的掏空,将我变成一只木偶人任人摆布。
过来一会儿,三叔应该是去查了一下帐本返回来了。
“你打算拿什么赔?妹子?”
“我能拿什么赔?我又不是故意打破你们家碗的,我也是一片好心想帮你干点活。”
说着,将扫帚往门前一扔,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大厅里,似乎,在这瞬间,那可怕符咒被我解开了,我不再害怕了。
他们吓不到我了,碗破了就破了呗,不就几只碗吗?还把自己当八岁小女孩啊,打破了碗会被大人揍扁了去,会被停餐饿死了去?不会的呀。
还真是的,我的确脑子问题,好好一个自由身偏要跑到这里来找人受训找人受虐的。
“我见过很笨的女人,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远远的我听到了那三叔的叹息声。
行,行,我承认我笨,想当年,我的数学还考过26分,满分是150分,那我大不了往后不与这些“高智分子”来往便是了,我会有什么损失吗?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呀,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常过,还得来一份轻松与清净,不像一些高智份子,每天鸡毛狗毛猪毛的每一根毛都要算计来算计去的,算得我头晕眼花的,搞不好还把我当一只哈巴狗,以为我是来他们地盘里讨几块骨头吃的。
我再一次静静的立在了大厅里的一张梨木椅子旁边,看着三叔从厨房到大厅里来来回回的奔跑着,忙活着,而我就像一具雕塑般任尔东南西北风。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里面升起了一股力量,还有淡淡的欢喜,因为我又为自己解开了一条符咒了,我不怕他们吓唬我了。
他们若要赔钱,我赔个卵,赔根毛线给他们,就想吓唬我们这些山湖边走出来的,没见过大世面的人。
反正不赔,他们有本事,把我告到法庭里去啊,难道法官还真会因为几只碗将我送往断头台不成?
每个人在这世间走一遭着实不容易,或许是前世,或许是今生,我们身上总是被莫名的贴上了无数张符咒,将能量死死的封印在一个坛子底下,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个半死不活的。幸运的人,随着年轮的增长,会有人帮我们解封掉这一张一张的命里带来的符咒;不幸的,则会被这符咒咀咒一生,无论怎么努力,无论爬得多高?那个可怕符咒总会将你打回到原来的位置,在原地里拼命的绕圈圈,就如一只拼命转磨的小毛驴,绕来绕去怎么也绕不出那几尺长的磨坊。
想着,想着,一身轻松了,我终于学会了自己给自己解咒了。
可是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失落感,还有这座青木园的氛围真的令我难受。
也许是我的美好的期待落空了吧,我原以为,原以为这片富足之地的人,会有人手捧十八束鲜花来迎接我这位异乡人的,不是说远来是客吗?我也想体验一下:“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的滋味。
我一直对外还是有太多的期待,期待着用自己的一寸寸光阴,看能不能遇上一只狐大仙,猫大侠,大鹏鸟什么的。
我期待狐大仙能赐我神功,带我嗨翻人间;我期待猫大侠,能对我情深似海,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让我不再飘泊;我期待大鹏鸟,能载我鹏程万里,任逍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我直上太空里。
逐渐的,我发现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狐大仙,也没有猫大侠,更没有大鹏鸟,只有吸人精气神老狐狸,吃人不吐骨头的老鼠精,及想把我手脚捆起来不让我乱蹦乱跳的井底蛙,还有一只只想将我套进网里的八爪鱼。
枫林岛的这片居民他们也是排外的,他们早已把自己的世界打造成一片片铜墙铁壁,自己的人自成一团,握紧一根绳索,我感觉他们时常是站在铁壁缝里瞧人的,把外面来的人给瞧扁了去,铜墙外对于他们来说无非就是几种人:工具人,下里巴人,敌人。他们会共同对“敌”,不知道,昊然会不会是个例外。
握紧一根绳索,共同杀“敌”,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我只知道我是一个如云一般的女子,若没有被符咒尘封到坛子里时,我完全是可以灵活流动的,山川河流,海市城楼都是我向往的地方,我心中的父亲像天空,我心中的母亲像大地,四海之内,都可以为家,
这人世间,不管是老狐狸还是八爪鱼,还是老鼠精,谁又不是来时一股气体凝结而成形,回时一捧灰尽归回大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能踩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子似的,蚂蚁子也可起窝窝爬满他们的全身,给他们饶痒痒啊,想清楚了,管他八爪鱼,还是九爪鱼,都是血肉之身,再不得了,那都是他们自以为的不得了。
所以,我不喜欢把自己固定在任何一张网里,都说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个人就是一个小星球,这一生除去前二十年,后二十年,能嗨出高度的也就中间的那短短几十年,就这么几十年时间,要我全部拿它来打造一座铜墙铁壁?然后在铁壁里绕圈圈?把铜墙以外的人当成工具人,下里巴人,敌人,每天二十四小时脑子里想的全是钱钱钱的事?那样将会错过花的世界,草的天堂,人的小星球,这样的人生会不会太狭隘了?除了他自己的那点安危得失权重,就啥也看不见了,这样的一生真的有意思吗?他们在铜墙缝里看人,看得铜墙外的人都变形了,他们站在一个扭曲的角度里看到一个扭曲世界,这样的一生会好受吗?
反正,我是不喜欢过画地为牢的生活的,当然,除非外来的人想反客为主,那我就会化云为雨,化雨为风,一阵大风狂扫过去,让他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平常里,我无论身处在哪儿,都是把别人的家当成自己家一样的,把别人家的人当成自家的人一样的,看来,我这样下去,是行不通的了,天大地大,其实处处都是铜墙铁壁,我一没弄好,就撞墙了,这不?老是被撞得头破血流的。
是啊,人与人之间还是要有一点界线感得好,就如白天与黑夜,夜不黑是错的,夜太黑也是错的。
“饭菜就这些了,吃多少装多少,别给我浪费了。”三叔总算忙活完了,再次命令着我。
还好,他没有再提起打破碗的事儿了。
我轻轻的拿起碗筷,在他的目光下不急不缓的,从木桶里装了一小碗饭。
“哦,梦寒,你只管装自己的就可以了,昊然的我来帮他装好了。”师娘这会儿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化解了我内心的尴尬。
“嗯。”
我随意选了两份菜,匆忙的离开了大厅,心境从深深的地窖里,又仿佛见到了一丝丝亮光。
只是那唱经的声音,仿佛是咒语般,绕得我心烦意乱。
“开饭了,开饭咯。”昊然在桂花树旁手舞足蹈着,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他肯定不知道刚才的我如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太他大娘的难受了。
“咦,师娘去哪儿了?看把你兴奋的,好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她不是怕打扰我们俩吗?自己去楼上吃饭了。”
“哦。”我绷紧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了下来,原来,我也不是孤立无援的。
“昊然,陪你吃完这顿饭,我想好了,下午决定离开邻枫镇了。”
“怎么了?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等我的腿上的伤口好了,我送你去C城的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前天是不是从车站里把车票退了,返回来看我的?”
“是的呢,如果白猫儿晚来一步,我可能已经踏上了开往C城的车次了,这会儿已经在白梅镇了。”
“是我耽误你的行程了,既然把车票退了,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能多陪我几天?”
“可不是,现在我的心慌慌的,我不喜欢呆这里。”
“为什么?你有啥事了?”
“我也说不清楚?我觉得我得去忙自己的事了,不能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这儿有师娘陪伴你,就足够了。”
我再一次意识到了“一寸光阴一寸金”意义。
一寸光阴一寸金?我到底要如何去使用自己的每一寸,把每这一寸光阴用在什么地方,才是值得的?如果我即将停止呼吸和脉动,我这一寸光阴要拿来做什么?给谁?为什么?凭什么?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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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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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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