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嗓子都哭哑了,这会儿正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仲年不就出去叫几个人吗?咋耽搁这么久?
姚氏急匆匆跑了进来,“娘,仲年把人带来了!”
“快!快扶我起身!”霍老太慌忙爬起来,两个儿媳一左一右将她扶进房中。
“吧嗒”一声,房门关上了。
叶言兰伸手扯乱自己的发髻,气喘吁吁地跑到霍仲年面前,“相公不好了!娘把自个儿锁在屋里,怎么都不肯开门!咋办啊?娘该不会想不开吧!”
霍仲年一跺脚,“坏了,娘的性子最是刚烈,没准要出事!”
里正不慌不忙地摆手,“不急不急,我认识你娘几十年,你娘最多做做样子吓吓人!放着你这个要做官老爷的好大儿不要去死?她可舍不得!”
众人纷纷附和:“里正说得对,仲年你娘又不傻,她惜命得很!”
“就是,你娘现在哪怕吊在我面前,我也不信她是真上吊!”
霍仲年:“……”
这说的是人话吗?
叶言兰眼泪汪汪:“你们说的那是往日!这回我娘是真伤了心,这会指不定就在屋子做傻事!”
里正眼睛一瞪:“那你们还不快去!守着我们这些不相干的说个卵!”
霍仲年和叶氏只好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
“娘,准备!”
霍大年见弟弟回来了,低声跟屋里的霍老太传递消息。
霍老太站在板凳上,拉着房梁上的麻绳套环,再次确认了一下门闩。
嗯,门没闩上。
于是,放心地把头伸进那个环里。
妥妥的了,只差脚一蹬了!
可等啊等,以里正为首的那群观众就是不进来。
“他们在干啥,几步的路咋就走不到!”霍仲年快沉不住气了。
“他们……他们在打赌……”负责打探消息的姚氏磕磕巴巴道。
“打赌?”霍仲年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他们赌娘是真上吊还是假上吊,个个都说娘是假装的……”
霍仲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们怎么知道娘要上吊?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顾不得细想了,咬牙又折回去找里正,“里正不好了!我娘房门打不开,里面也没声音!”
里正气得直摇头,“混账!到底是你娘还是我娘!门打不开你就不会拿斧头劈?我看你这猪脑子考科举也是够呛!”
霍仲年:“……”
算了,我忍。
里正语气平和了些,“仲年啊,你娘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三天两头这样闹一回,终归不是个事儿!我们作为外人倒是没所谓,就是苦了你们自家人,要不咱一起治治她这臭毛病?”
霍仲年一愣:“里正叔此话何意?”
里正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霍仲年只觉面前人影一闪,叶不为出现了。
出指如风,迅速点了他身上两处大穴。
霍仲年顿时手脚一麻,浑身使不上半点力。
他张嘴想质问,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霍家其他人正在霍老太房门前哭天抢地。
“娘,你不要做傻事啊!你快开门啊娘!”
“娘!自从大丫走后,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大丫哪里知道娘的心啊?娘你真是太苦了,大丫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该回来的啊!”
突然看到一群人无声无息地簇拥着霍仲年走进来,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们哭声一顿,呆住了。
这情景咋看着那么诡异?
“鼻涕爹,说话!”里正打了个手势。
大鼻涕爹来到厢房门前,“娘,我是仲年!出来吧,别演了!”
那声音,几乎跟霍仲年的一模一样!
鼻涕爹是村里的外来户,年少时跟人学了几日口技,说不上多精通,但日常糊弄一下还是绰绰有余的,村里知道他有这本事的人不多。
霍仲年彻底懵了,满眼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为什么?
事情的发展怎么跟他谋划的完全不一样?尒説书网
霍老太在板凳上站得腿都麻了,突然听到“霍仲年”让她不要演了,心态顿时崩了,“咋回事!老娘演了几个时辰,喉咙都喊劈叉了,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黑河村今日是死绝了不成?”
霍仲年说不出话,但霍家其他人说得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出声,“娘,快不要说了!”
“闭嘴!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知道老娘今日受了多大罪不!大丫回来就我一个人受益是不?咋就我一个老婆子拼死拼活地瞎折腾?你们一个个只会干瞪眼瞅着我,都做了个啥?
“我白忙活一通还不能说说了?你们这些没用的蠢货,跟黑河村那帮龟孙一样没良心!”
霍老太骂骂咧咧地踮起脚,将头从圆环里往外伸,结果脚下一滑,垫脚的凳子被踢掉了。
“呃呃呃……”
霍老太被麻绳扼住了命运的喉咙,发出母鸡下蛋时的声音。
但外面的人不知道啊!
里正脸色铁青地看着霍仲年,“好啊!我好心好意想帮你治一治你娘,不成想你们一大家子都是一伙的?老夫我为了你,屎都没拉完就急匆匆过来了,你却又把我当猴儿耍!霍仲年,你们霍家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真当我这个里正是吃素的不成?”
霍仲年面色灰白,无力地抖动着嘴唇,叶不为伸手解了他的穴道,他大口喘息满脸的无辜,“里正,这不关我事!是他们谋划的,我也是蒙在鼓里毫不知情!我霍仲年堂堂一读书人,怎做得出这种欺瞒乡邻的缺德事!”
那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要不是大家之前亲耳听到,可真要被他哄骗过去。
而现在,只觉得他虚伪透顶,委实可笑!
里正冷冷一笑指着他的鼻子,“霍仲年啊霍仲年,你真是枉读圣贤书!你这种人要是真当了官,只怕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欺上瞒下,鱼肉乡里!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霍仲年受了极大的侮辱般跳了起来,“里正!我一直在心底里敬重你!你为何说出这般贬损我的话?”
“敬重?”里正看着满脸鄙夷之色的村民,“骂我是傻里吧唧的蠢货,就是你他娘的敬重?!”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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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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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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