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上下仿佛裹在黑套子里的小矮人出现了:“朋友远道而来,不知在下可是哪里得罪了你不成,要坏人好事。咳——”
声音似个苍老的婆子。
几乎是在她开口的一瞬间,沈云州就将宋思弦身下的斗篷给拉起来,盖住了她的脸。
宋思弦:……
我是没脸见人了么?
宋思弦心中虽是腹诽,却知道沈云州做事向来有他的理由。
所以她乖乖反抱住沈云州,一句话没说。
沈云州一袭白衣,彬彬有礼道:“延江一带,景色怡然。山中风光俊秀,山不柔,水不魅,却独有一份肆意洒脱。”
“在下偶然路过,一时间贪恋风景,耽搁了许久……若是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沈云州气质卓然,长相又极为俊美,客客气气地说着话,很难让人心生反感。
那婆子冷哼了一声,瞥了沈云州两眼:“你是从何而来,怀中何人?”
“京城人士,来延江找学生。怀中是贱内,相貌粗鄙,就不碍人眼了。”
怀里的宋思弦听到相貌粗鄙,没好气地动手悄悄在他胸口拧了一下。
你丑,你才丑!
沈云州身子一僵,面色不变,脸上还吟着淡淡的笑意。
“长老,看起来的确不像是——”
矮个男子一说话,被婆子打断:“闭嘴。”
她转头又看向沈云州道:“学生?你年纪轻轻,不知学生姓甚名甚,是哪位?老婆子在这延江住了许多年,兴许认识。”
“姓段名嘉徐,字景行。去岁来信,说是已在延江就任,恰好路过便前来相叙。”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犹如晴日炸雷,将三人定在当场。
“段嘉徐,段景行……那、那不是——”男子拽了拽老婆子袖子。
延江官府的知州貌似就姓段。
“官府中人。”
老婆子自然也不是耳聋眼瞎之人,闻言脸色冷了许多:“呵,又是个朝廷的权贵走狗。滚——”
她说着,抬手在石头上砸了一下。
轰隆机扩声响,遮天辟日的树木颤动摇晃着,往边上挪了半丈。
便将原本藏掩的路露了出来。
沈云州气定神闲地抬手抱拳,道了句多谢,便驾着马,慢悠悠地往前前行。
眼看着两伙人越来越近,将要擦身而过时。
老婆子朝着手下男人使了个眼色,但见那人随手抓着一片树叶,朝着沈云州丢了过来——
沈云州分明看到了,不躲不避,反而抬手从善如流将叶子给接了过来。
笑问:“这叶子可是有什么稀奇之处么?”
老婆子也不得不佩服沈云州的胆色。
不论何时,不论什么情景,大大方方从从容容之人,总是比畏首畏尾,缩头缩脑的人要让人高看几眼。
她甚至笑了笑,温声道:“不过是延江的待客风俗,见到相貌英俊之人,便赠送叶子,恭祝一路顺风。”
沈云州再次礼貌微笑:“多谢,告辞。”
说完,仍是不紧不慢地打马准备前行,拦路的男子侧身让开了路。
沈云州甚至礼貌地朝他点头笑了一下。
再次慢慢地走,宋思弦被裹在斗篷里,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手便不老实,往沈云州怀里摸去——
却摸到后背汗湿了一片。
沈云州脸色此时有些苍白,可打马的速度仍是很慢,眼睛似乎还在留恋山水。
直到身后不远处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掳我们平头百姓,我们没钱——”
杨丫的哭声也响了起来。尒説书网
直到这时,沈云州才稍微加快了马速,马蹄声音响了起来。
不远处的老杨听到马蹄声,侧头看着沈云州,刚想呼喊老弟,话到嘴边,却赶忙闭上了嘴。
明显眼前的人不好惹,自家的仇人就不要连累旁人了。
他这才明白为何沈云州刚才告辞的如此匆忙。
只是他的动作神情,如何能逃得过婆子的眼底,阿大阿二拉起他与杨丫的裤腿,朝着她摇头。
“蛊虫已死,往生咒纹散。这世代诅咒破了。”
“岂有此理!”老婆子手中拐杖重重捶地!
忍不住顺着刚才老杨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后知后觉被人耍了,那解蛊之人定然在他怀里藏着。
恨意袭来,她歇斯底里道:“追,将那人给我捉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乎是听到老杨声音的一刹那,沈云州早已狠狠地抽着马,马儿嘶鸣一声,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
将身后的山山水水很快甩了开来。
婆子等人腿便是安上了轮子,也再追不上。
“可恶!真是可恶!”老婆子气得狠狠地捶树。
倒是被掳来的老杨完全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就是蛊么,大不了你再给我下一次便是,不过大人的事别牵连孩子。”
老婆子哼了一声:“再下一次?延江规矩你又不是不懂,便是有惊世杀父杀母之仇,蛊也只能下一次,不可赶尽杀绝。”
“滚。”
她说着,吐了一口血。
阿大阿二赶忙过来搀扶她,却被她抬手止住:“去,给我查!我定要让这人血偿!”
“长老不必担忧,刚才小的给他下了蛊,他跑不远!”
宋思弦被罩在斗篷里,无法睁眼,马儿颠簸,将她晃得东倒西歪,晕头转向。
她忍不住想要吐,抬手想要拉斗篷,这时沈云州终于将她头上的斗篷扯了下来。
后头之人显然没追上来,宋思弦忍不住拉起沈云州的手。
“刚才你接了什么东西?”她问道。
沈云州将手递给宋思弦,“应该是被人下了蛊,不过不知道是什么蛊。”
宋思弦摸着他的手,又上上下下看了他半天,“我……我看不出来。”
这扯不扯,不该解的,她手欠随手一戳,都给解了。
这该给解的自家汉子,特喵的,她居然看不出来。
“无妨。”沈云州道:“先去安全地方再说。”
说着,朝着大路往前走,随手从袖子里掏出信号弹发了出去。
信号弹烟是白色的,宋思弦看得还挺新奇。
就听身后马鸣声起。
她回头一看,好家伙,居然是一群黑衣蒙面人,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的。
“这,这是你的人么?”
沈云州仍旧是气定神闲,不过脸上终于苦笑了一下:“不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国舅心头朱砂痣的宋思弦沈云州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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