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寒了脸,凝声迫切追问:“究竟,有,还是没有?!”
我:“有什么?”
凤凰捏着我的脉皱眉:“有是有,但是……”
玄霄异常紧张:“但是什么?!”
凤凰似个小老头般摸着下巴,嘴欠得啧啧卖关子道:“但是……我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时半会还拿捏不准……”WwW.XiaoShuo530.com
玄霄终是被他吊得耐心全无,握在我肩上的大手暗暗用力,眉眼冷冽地压低声威胁:
“你再吊本座的胃口,本座将你的毛全拔光!”
凤凰陡然一呛,赶紧有所收敛地正经起来,坐直腰背老实交代:
“好消息,恭喜两位有崽了!”
“有、有崽了?”我差点一头从桌子上栽下去,虽然惊讶,但……没有想象中的惶然无措。
可能是因为早前已经和玄霄讨论过不少次这个话题,所以即便真有了,也不觉很意外。
更何况玄霄不是哄了我很多次么,说,就算真有了,他养着,不会让我一人操心害怕。
该给的安全感,他早就已未雨绸缪地给够多了……
“你拿不准的,又是什么?孩子会影响到我夫人么?”玄霄得知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却是担心我的身体情况。
凤凰收回手,有把握地面带笑意说:
“暂时还不会影响到月月,毕竟蛇崽还小。
等再长大一些,就需要更多的灵力供养,不过无妨,届时你再将你的灵力渡给月月供养小蛇崽便可。
我刚才说的拿不准,是因为月月肚子里装的不止一个娃。”
“啊?”我开始慌了:“不止一个娃又是什么情况。”
玄霄从后抱住我,无声安抚我一颗砰砰乱跳的心脏,沉下磁性嗓音问道:“我夫人……你大致摸出了几个?”
凤凰嘶了声,眉飞色舞地喜滋滋道:
“不是花开并蒂,就是三喜临门。
孩子现在还小,需要等灵力再稳定些才能探出具体情况,不过我的确在月月的脉搏中感应到了第三条小生命的存在,只是它的力量还稍稍有些弱,如果不是先天体弱,就是个小闺女……
尊上你其实,可以提前做好养两男娃和一个闺女的准备了。”
“俩男娃一个女娃,三孩子,这我怎么生啊!”我怕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怂得直往玄霄怀里钻。
凤凰挑眉轻松道:
“这个你不用怕,由于你俩这情况不太常见,可能是因为父亲与母亲身份都不一般的关系,所以你俩的娃不是以人形降世,是……蛋。
生蛋比生娃容易多了,你们应该考虑的是怎么孵。”
“啊?那我更不会了,我、我又不是蛇,怎么会孵蛋。”这会子的信息量太多,听得我满脑子里嗡嗡的。
凤凰一手捧脸,一手指尖轮流在桌面上敲击着,“所以我说这是个问题,实在不行……就只能委屈尊上来孵蛋了……”
让玄霄孵蛋?
玄霄可是个大男人……
“那、能成吗?”我憋不住的质疑,心虚的扭头看没什么反应的玄霄。
凤凰也意识到这一提议有点为难玄霄,绞尽脑汁地又想到一个办法:
“要不然可以找个奶娘带娃,以尊上的身份,在蛇族挑个母蛇来给你们两口子孵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但,就我们凤凰族而言,凰鸟生了蛋如果不亲自带,对孩子对母亲都不好。
一者是因为蛋需要母亲的灵力来供养,凰鸟可能在刚怀上的时候对娃没什么感觉,但一旦生了蛋,就会诱发母性。
母亲与孩子之间天生就有血脉牵连,是以才有凰鸟遗失凤凰蛋会抑郁的例子。
而凤凰蛋只有留在母亲身边才能顺利破壳,母子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不是母亲亲自孵,蛋会变得虚弱,想要让娃顺利诞生,也很不容易,可能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让娃娃破壳……
而且,不是凰鸟自个儿孵的蛋,长大会与父母不亲。
当然,我不晓得你们蛇类是不是这样,反正蛋生的种族……都会有这个天性。
我个人是不赞同你们把蛋假手于人的,毕竟尊上的孩子身份尊贵,难免一出生就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
不安全,还可能后患无穷。”
“孩子与父母不亲?”
我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打退堂鼓了,往玄霄怀里缩缩,坚决道:
“那还是我自己养比较好!我只是头一次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孵蛋,不是不要自己的亲娃了。我和玄霄的孩子才不要送给别人养呢!”
玄霄也心疼地揉揉我肩膀,与我意见一致:“无妨,本座可以养,孵自己的孩子,不丢人。”
“你们两口子都能接受那就没问题了。”
凤凰功德圆满地打了个弹指,欣然提醒道:
“最近这几个月,咳,夫妻生活那方面不会受影响,但需要多喝些补汤,调养一下身体。
我回去再给你们弄几副安胎药,可一定要按时喝啊,不然你这一胎委实有些超出预料了,孩子多就会闹腾,孕反也会比普通人来的更早更强烈,不用安胎药压着可是会吃不下饭的!
用不了多久你还会出现嗜睡、情绪不稳定的情况,不用害怕,都是正常反应,有什么拿不准的,及时来问我,从今天开始本凤王就是月月你和尊上的家庭医生,一对二服务!
你也不要太提心吊胆,只需要比往前注意一丁点就成,出门别摔着,吃饭注意忌口,剩下的尽管交给本王!”
交代完还有点小兴奋地搓搓手:“说来,这还是本王第一次照顾孕妇,还是三胞胎!咱们可提前说好啊,这一胎瓜熟蒂落,三个小宝宝可得叫我舅舅啊!”
我既紧张又有几分兴奋,不自觉手就搭在了小腹上,展露笑颜:“好啊,等宝宝出生你想怎么抱,都可以。”
玄霄贴心地给我揉揉肩颈,轻声安抚我:“别焦虑,你有我,孩子我养,生产后你负责养好自己便可。”
我松口气,点头:“好。”
但,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忍不住问:“我为什么会怀这么多,我本来以为,就算怀孕也顶多会怀一个蛋。”
“可能是因为你俩的身份……反正问题应该就出在这一茬上。
蛇类原本产子数量就算不得少,有的能生一窝十二只小蛇。
你只有三个,相比来说算是少的。
但尊上又是上古玄蛇一脉,上古玄蛇……三代单传啊!
至今这世上只余下尊上这一条上古玄蛇……
上古玄蛇天生子嗣薄,不好孕育,其力量太强,就难免会在数量上吃亏。
尊上母亲当年为了孕育尊上,可是和老蛇王闭关两千年才终于怀上尊上……
月月你这速度委实快了些,我本以为你至少得在几十年后才能和尊上有子嗣,就算尊上给你用了不少助孕药……能在短期怀上的可能也比中彩票的概率还低些。
没想到你不但现在就有了,还一下怀上三个,你可真是尊上家的大功臣。”
所以我这算是……胜在体质好?
突然,就明白玄霄之前为什么敢那样肆无忌惮地压着我闹腾了,原来是仗着自己血统高贵不好孕育后嗣啊!
“玄蛇一族是子嗣单薄,不好孕育,但本座更在乎的是夫人,三个孩子肯定会让夫人身子吃不消,等后期显怀,夫人难免会吃不少苦。”玄霄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凤凰站起身,兀自倒了杯茶喝:“这个我有考虑,但,尊上您忘记上次我和你汇报的事了?等各归各位后,月月就有足够的灵力孕育你们的孩子了。”
“本来还想让月儿多玩几年再考虑孕育我们的孩子,没想到……”
我清楚玄霄在担心什么,握住玄霄的指尖,我乖乖往他身上蹭了蹭:
“我不排斥的,我和你的孩子,我会好好养。再说你不一直都对上一个孩子没能顺利出生而耿耿于怀吗?
现在……也许是那个孩子又回来了。玄霄,你这次可要保护好孩子们。”
“这是自然。”他沉沉叹了口气,大手摸摸我脑袋:“这次,谁都别想把你们母子从我身边夺走。”
凤凰喝完茶,把完脉,就向我们告辞大摇大摆地离开我们房间了。
母蛇怀孕公蛇会焦虑果然是天性,自从知道我和他有了三个蛋,他甚至连路都不敢让我走了。
晚上是抱着我去床上睡觉的,不等我趴在他怀里闭眼,他就将长长的蛇尾化了出来,缠在我的身上……
尾巴尖尖正好搭落在我的手边,我闲着无聊手欠摸他尾巴,趁他不备还伸出舌头舔了下。
他顿时红了脸,心跳加快,搂紧我呼吸沉重的闷声抱屈:“今晚不打算折腾你,你却主动来招惹为夫,小月儿,一点都不听话……”
我厚着脸皮往他怀里拱:“你的尾巴,很好摸,手感超好!”
他吻了下我的眉心,说:“夫人手指,真软。这样摸尾巴,为夫会把持不住……虽然凤凰说不影响房事,但昨晚将夫人折腾狠了,我怕伤着夫人,还是得节制一下。”
我感受到他逐渐升温的怀抱,没心没肺故意逗他:“要不然,我用手帮你?”
他把我按在怀里,完全不要形象地配合我:“蛇,有两个,你帮哪一个?”
我一怔,久违的求知欲愈发强烈,昂头特别感兴趣地追问下去:
“蛇真的有两个?为什么我从前没发现?”
他阖目,坦然告诉我:“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人的形态,若化成蛇,便不一样了。夫人要不要试试?”
我对一些新奇事物感兴趣,但我对蛇与人缠绵绝对没兴趣,趴回他怀里,我胡说八道气他:
“才不要,你要是化成蛇形了,我想亲你都不知道该往嘴上亲还是往脖子上亲。”
他被我没良心的话逗笑,揉揉我的脑袋开始畅想未来:
“等孩子生下来,本座养着,偶尔可以让凤凰帮忙带一下,孩子的名字也要仔细想想,男孩姓墨,女孩就姓苏,如何?”
“不如何。”我鼻音浓重的哼哼。
他以为我有旁的想法,便说:“都姓苏也可以。反正都是你我的孩子,随父亲姓还是母亲姓,没有多少区别。”
我谴责道:“都是一个爹妈的,凭什么男孩子随你姓,女娃娃不行了?你是不是重男轻女?!”
他有口难辩地解释:
“夫人又冤枉本座,本座,其实更盼着你我能有个长得像你,和你一样体贴温柔的女儿。
让女儿随你姓,是因为自古女子怀孕,男人就只需出力,不能为妻子分担怀孕的辛苦。
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不能因为我是男人,你嫁给了我,就必须要求孩子都随男方姓,女子有权要求孩子随自己姓,本座不能将孩子们,打上本座独有的印记。
那可是你十月怀胎,才辛苦生下的宝宝,本座不能抹去夫人的功劳。本座怕男崽子太皮,你我的闺女定像你一样乖巧听话,所以才想着让女儿随夫人姓。
当然夫人如果全都要,也可以,左右我们神族,不在意这个。”
我一本正经地纠正:
“孩子还是同一个姓比较好,两个姓像两家人。
我对苏家没有归属感的,相比于苏弦月这个名字,我更喜欢从前,你给我起的墨弦月……
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安心,这两辈子,也仅有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时日,让我真正体会到无忧无虑,自由快乐。
苏这个姓氏带给我的只有灾难与惶然不安,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也像我一样,一出生就活在别人的勾心斗角阴谋算计里。”
搂住他的脖子,我小声祈求:
“玄霄,这一次,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答应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别让他们重蹈我的覆辙,我活得已经够苦了,我希望我们的崽子能在幸福的家庭环境里成长。”
他抱住我,颔首嗯了声,应允道:“我答应你,月儿。”
——
腊月初九,六爷和四叔公找人选好了坟址,也核对清楚祠堂内那些人皮灯笼的身份了。
于是在当天挑了吉时,把灯笼与镇宅仙女的人偶们都带去祖坟前,请青玉道长亲自做法超度,将那些人皮灯笼依次火化装坛,封棺下葬。
由于镇宅仙女们先前是被蟒仙给吃进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剩,因此只能用那些摆在祠堂里,身上装着仙女们的头发,写了仙女们生辰八字的人偶替代入棺下葬。
昊阳的人皮灯笼是最后一个火化的,一张皮能化的骨灰极少,而残骸在普通的烈火下一时半会是烧不尽的,因此骨灰装坛后,灯笼的骨架残骸是要单独捡出来陪着骨灰坛一起封入雕神女的棺木中的。
封棺那会子,我允许暖暖作为昊阳的未亡人亲手给昊阳装骨灰拾骨,她背着众人偷偷藏了昊阳一截断骨,我也全当做没看见。
可能是她想留作缅怀吧。
棺木全部下葬安置好,再立起石碑,已是傍晚五点。
我携着苏氏全族所有活人给那些新入土的镇宅仙与镇宅仙女上香烧纸。
三炷香插进香炉,我弯腰向那些新坟鞠躬致意,年轻的小辈们则跪下给亡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随着鞭炮声响起,青玉道长带着一众小徒手拿法器,笔直庄重地站在苏家祖坟正东方念起了超度他们的咒语——
法事持续到晚上七点才收场。
暖暖一回苏家就钻进了自己屋子不知道研究什么要紧事去了,青玉道长带着徒弟们歇在苏家长宁轩。
苏青珩撞邪的毛病也被青玉道长顺手给治好了,但是当晚三叔的院子里又闹出了大动静。
可惜我们两家院子离得远,他那边风风火火哭天抢地,我这边安静地能听见落花跌落枝头,枯叶擦过窗棂的声音。
到次日一早,我才听暖暖好友琳琳八卦,说是三叔昨晚睡着睡着突然喘不上气了,像被什么人勒住了脖子。
叫一股诡异的力量压在床上不能动弹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逃出生天。
而等他慌里慌张打开灯一看,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血棱子。
就仿佛被谁用鞭子抽了一顿似的,双腿麻木都不能走路了。
三叔只是不能走路,苏青婷那边更恐怖,说是整张脸都溃烂流脓了。
苏青珩撞邪浑浑噩噩的毛病刚好,昨晚又被一只黑猫给吓掉了魂。
三叔半夜三更派人去请青玉道长,青玉道长给他扎完两针安抚他好生歇着,他追问青玉道长缘由,谁知青玉道长却当着一堆人的面说三叔是造孽造多了,遭报应了。
三叔顿时就气得老脸铁青,发脾气把所有人都轰出了卧室。
一早青玉道长将苏青珩被吓掉的魂招了回去,但对苏青婷的脸却是无计可施。
哪怕苏青婷耍无赖坐在地上抱着青玉道长一条腿不放,青玉道长也坚称苏青婷的脸不是邪物所致,是她自己欠下的债。
欠了债,老天要收,没人挡得住。
由于青玉道长的本事是整个苏氏一族公认的高强,青玉道长都这么说了,苏家那些长辈便也都信苏青婷的脸是遭报应所致,和任何人都无关。
是以早上八点那会子六爷爷就命人强行将丢人现眼哭嚎不止的苏青婷给扔上了车,送去省城那边的大医院医治了。
还发了话,苏青婷的脸要是一直治不好,就把苏青婷送到清心观陪她那位同样丢人现眼的母亲。
三叔瘫了,苏青珩被吓掉魂还没缓过劲来,苏青婷这个祸害又被扫地出门了。
苏宅没有三叔一家作妖,我耳根子都清净了不少。
至于昨晚发生的那堆邪乎事,我和青玉道长,乃至大伯大娘两口子都心知肚明。
三叔是暖暖抽的,苏青珩也是暖暖吓掉魂的,而苏青婷,是玄霄授意刚痊愈的苏暮干的……
据说,苏暮头一天刚能下床向玄霄谢恩,玄霄就交给了苏暮一件顶缺德的事——
当晚,苏暮这位蛇仙溜进苏青婷房中,向苏青婷表明了身份。
苏青婷一听苏暮也是蛇仙顿时就两眼放光来了精神,抱着睡不到玄霄这个蛇仙,就换个蛇仙睡,好给自己找个稳固靠山对付我的想法,脱了衣服就要献身给苏暮……
然后就被苏暮那个缺德玩意给占尽便宜狠狠羞辱了一顿,在她要与蛇仙忘情沉沦将共赴巫山云雨的时候……苏暮突然临阵脱逃了,走前还在她脸上下了蛇毒。
因此她早上才一个劲地抱着青玉道长腿坚持说自己的脸乃是妖物所害,但苏家长辈们问她怎么断定是妖物作祟时,她又碍于脸面答不上来。
苏暮这一招,真是狠到缺大德……
但着实解气。
只可怜苏暮那家伙,据凤凰八卦,他还是个没谈过恋爱没碰过女人的纯情小年轻呢。
头一晚为替我教训苏青婷差点被苏青婷给按床上夺去了清白之身,和苏青婷大尺度纠缠太久,吓得他次日一整天都躲在房中莲花鱼缸里洗澡,皮都快被他哥搓掉了两层……
还好苏暮当晚及时挣脱了苏青婷,要是真在苏青婷那里贡献了自己的初夜……以他这纯情的心性,怕是得对女人产生阴影。
正如凤凰所说,玄霄教养的蛇崽子们都很单纯,且痴情。
就像苏暮,之前干了那么多坏事,不过是为了讨他心底的那抹白月光灵均开心……
苏暮再坏,也没有真把女人当玩物,随随便便就和女人上床。
可惜的是,经此一劫,他恐怕再也没有勇气视灵均为白月光了……
不知他以后再见灵均,会不会吓得身子发抖腿发软。
自从灵均这缕白月光倒台了,这家伙对我的态度也正常多了。
至少,每次和我说话,都不像先前那么桀骜不驯、高高在上……言语中多了几分温和与恭敬。
“属下在灵均圣女身边……探听到了一些消息,与、小夫人有关。”
玄霄早就猜到苏暮有话要和他说,终于,在他痊愈后的第五日中午,我趴在玄霄腿上打瞌睡,玄霄拿梳子帮我整理长发,他犹犹豫豫的进了我们房间,突然屈膝半跪,低头愧疚的开了口。
我一听和我有关,瞬间就提起精神,微微昂头。
玄霄把我按回怀里继续给我梳理如水秀发,简单一个字,威压震人:“说。”
苏暮将头埋得很低,没勇气直视玄霄:“属下、当初圣女将属下当做小夫人的亲信,以为属下知道小夫人的死因……
小夫人的死,好像是圣女、所为。
圣女还说,是小夫人咎由自取,她本来只是想让小夫人永远离开主上,她最初的计划,是要、将小夫人与靳少君,捉奸在床……
污蔑小夫人腹中的孩子是靳少君的,然后再借几位上君的手,把小夫人劈死在斩神台上。
但小夫人那天,窥见了她与她侄儿,蚺王,密谋,泄露了主上的行军计划……
小夫人是听见她在主上的身边安插眼线,想要主上战败,蚺王还想杀了主上取而代之,才仓皇之下要给主上写信、报信。
但还是被她发现了,不过,她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想置小夫人于死地,小夫人好像还听见了一件,可能危及圣女性命的秘密……
圣女是因此,才非要小夫人死不可。
圣女害怕小夫人再给主上通风报信,就用妖力震断了小夫人的十根指骨……让小夫人拿不起笔,更不能将这件事告知任何人。
她本想直接杀了小夫人,不料靳少君横插一脚,宁愿自断一尾也要救小夫人……
主上遭遇蚺王埋伏命在旦夕的消息,是她故意透露给小夫人的,为的就是引出被靳少君藏起来的小夫人。
小夫人那时身子已被她重创,又遭了蓬莱神力压迫,就算、小夫人成功拿到蓬莱青华阁仙草,小夫人也命不久矣。
仙草,是她从小夫人手里拿去的……似乎,是小夫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托她一定要把仙草送给主上。
她、本来犹豫过要不要把仙草送过去。
可没料到蓬莱的青帝后面竟然会派仙侍去询问主上有没有拿到蓬莱仙草,她怕露馅,便谎称蓬莱仙草是她向青帝求来的。
由于那时的确有不少人都看见蓬莱仙侍与圣女攀谈,所以,并没有人怀疑、仙草不是她采来的……
我虽然猜出了仙草是小夫人采摘,圣女抢过去的,但属下那时鬼迷心窍,为了让主上与圣女结成良缘,便故意隐瞒了事实……
属下的确不知小夫人是怎么死的,小夫人当初是跟着靳少君离开的,属下便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不让任何人去找小夫人,让小夫人和靳九重,自生自灭。
主上回宫前,圣女和属下说,靳少君爱慕小夫人,说不定小夫人早就跟着靳少君逃到安全地方隐居度日了,就算真的死在外面,罪过也该安在靳少君头上。
她说,她不希望主上因为小夫人误了终生,耽搁一辈子,她也不想,主上心中一直念着不值得的人,不肯接受她,她永远都要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所以,属下才自作主张,配合圣女安排的人,在王宫里……散布小夫人跟着靳九重离开的谣言。”
原来上辈子我死前的经历,是这样的……
隔世再听这些过往,我心底毫无涟漪,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果然,没有前世记忆就无法感同身受,不能感同身受,哪怕别人诉说着多么凄惨、令人扼腕叹息的过往,我都能做到平静如水。
玄霄大抵是早就猜到了事实是这样,这会子依旧能镇定自若地帮我轻揉太阳穴,“嗯,还有么?”
苏暮喉头滚了滚,说:“圣女……与蚺族,仍有勾结,圣女,似乎在修炼魔功。”
玄霄手上动作微停,很快又恢复:“嗯,意料之中。若不然,也不能驱使大祖的法器重伤凤川。”
苏暮不解地抬起一双清澈眸子,“主上……圣女与大祖不是……为何前几年,圣女一直无法使用那把紫玉流月弓,现在还需要借助魔功,才能拉开它……”
玄霄挑眉淡淡道:“大祖的法器,认人。如今这世上还能拉开那柄流月弓的,仅有冥界的后土大神。”
“后土娘娘为何能拉开……”
“大祖与后土娘娘曾是知交好友,后土娘娘所用的法器皆是大祖亲手锻造。
那把流月弓乃是大祖的随身神器,大祖与后土娘娘走得近,那弓识得后土娘娘的气息,所以即便后土娘娘不用半分神力,也依旧能使得动流月弓。”
“这样说……那弓原来不是靠神力拉开的,而是靠……那圣女岂不是……”
“是与不是,还有待商榷,但如今,她就是。”
苏暮担忧道:“大祖的神器非同一般,如若真被魔气炼化……属下以为,还是收回九斗宫比较稳妥!免得……”
玄霄抬眼睨他:“你是害怕有朝一日她拿大祖的法器对付本座。”
苏暮垂下脑袋,言辞真挚道:“属下已然脑子清明,谢主上与、小夫人还肯给属下一次改过的机会。
属下从前混账,不知主上与兄长的用心良苦,如今属下只会将蛇族安危放在首位!
主上,圣女已有异心,主上不得不防!”
“看来,你如今不盲了,或许本座早该将你送到她身边,成全你的一片赤忱真情。”
“主上……”苏暮惭愧地攥紧双手,低头认错:“是属下,识人不清。”
玄霄将我从怀里扶起来,一挥广袖胸有成竹道:
“无需多虑,大祖的法器岂是谁想炼,就能炼化收为己用的。
我蛇族大祖法力高强,深谋远虑,她留下的镇族法器,只会护佑我族,断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反噬本族。
想驯服流月弓,灵均还没有那个本事。”
说完,玄霄便牵着我的手带我先出门一步。
是了,说好今天带我去医院看望梵宁的!
其实一个星期前大哥就给我打电话报喜,说梵宁已经清醒过来能吃点东西了。
但因为这一阵家里的事太多,我一直忙到将那些镇宅仙与镇宅仙女全部送进祖坟入土为安才有功夫喘口气,有时间拉着玄霄一起去看望梵宁。
我俩赶到医院冲进梵宁病房那会子,我哥正坐在梵宁床头给梵宁喂皮蛋瘦肉粥。
多日不见,两人的相处方式倒越来越像小情侣了……
听我讲完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所有事,大哥拿了个苹果奖励给我:
“辛苦你了阿月,家里的事我无暇分身,好在你现在已经独当一面了。”
我啃了口苹果留意到旁边桌子上的草莓花糖葫芦花束,有些好奇:
“咦这是谁送来的,还挺漂亮,别出心裁。”
梵宁靠在软枕上,面色是恢复了几分红润,但说话时气息依旧羸弱得很,无奈笑道:
“靳九重啊,他昨天来看我了,给我带了一束糖葫芦……好看是好看,但可惜医生现在还不让我乱吃。”
我明白地点点头:“哦,原来是他,难怪。”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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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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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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