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压低声回禀:“那条鲤鱼精,叫莀欢,原本是、蛇皇百年前,指给帝尊的贴身侍女。”
贴身侍女……
我就知道,灵均从不会做没有意义的多余事。
“莀欢?”玄霄眉宇微皱,沉下脸色:“她不是害怕本座问罪,逃出王宫了么?”
红菱尴尬摇了摇头,为难启唇:
“莀欢从未离开过蛇王宫,而是被灵均私下囚禁在了飞云殿的地牢,这件事,我和乾阳还特意向苏暮小大人求证过。
乾阳为此还不惜出卖了、呃,美色,勾引了、灵均圣女身畔的一名侍奉梳洗的侍女,经过苏暮大人证明,与那名侍女的确认,可以确定……
真相是当年帝尊失踪,莀欢作为帝尊身边最忠心的宫女并不相信帝尊是真的跟靳少君跑了,便在其她宫女忙着收拾细软跑路的时候,坚决要留在青梨殿等候蛇皇回来,好求蛇皇派人去寻找帝尊。
彼时是灵均圣女命人在青梨殿散布谣言,说,不管帝尊还能不能回来,蛇皇回宫后都不会放过她们。
蛇皇归来见不到帝尊,会怪罪她们没有看好帝尊,她们是个死,即便她们侥幸在蛇皇手下逃过一劫,以灵均圣女与帝尊水火不容的关系,灵均圣女也不会给她们好果子吃。
左右她们余生的日子都不好过,这才将本该侍奉在青梨殿的宫女们给吓得纷纷逃回本族。
而宫女出逃,灵均又正好可借着这个由头,将一部分知道太多的宫女在宫外就地斩杀。
剩下的十几名运气好的宫女,要么本族离灵蛇山较近,灵均不太好动手,要么是平日里不在青梨殿近侍帝尊的。
比如,殿外的洒扫宫女,后厨的厨娘,总而言之,活下来的人其实,都是灵均确认过对她没有任何威胁的。
灵均也曾命人恐吓过莀欢,毕竟,莀欢身份特殊,在蛇王宫内公然下手难免会太过引人注目怀疑。
灵均,是想将莀欢也从蛇王宫吓跑,然后故技重施,在宫外斩杀莀欢,可莀欢对帝尊忠心耿耿,无论旁人怎么吓唬,都不肯弃帝尊而独活。
灵均见莀欢过于棘手,于是便自导自演了一场混乱,命人假装是青梨殿的宫女侍卫夜中在青梨殿闹出动静,引发动乱,趁着外面人皆不知是何情况,偷偷绑走了莀欢然后对外宣称莀欢畏惧蛇皇回宫问罪,跑了。
莀欢落入灵均手里,灵均最开始是想利用莀欢坐实帝尊背叛蛇皇的罪名,好让蛇皇彻底断了对帝尊的情意念想,恨上帝尊。
可莀欢不但不肯为她所用,还在大刑之后坚定地告知灵均圣女自己宁死不会背叛帝尊,等蛇皇回来一定要将所有实情全部转告蛇皇,告诉蛇皇,帝尊是被灵均逼走的。
此番话,惹怒了灵均圣女,灵均圣女便令身边的侍女绯叶拔掉了莀欢的舌头,剥去了莀欢身上的鱼鳞,灵均不让莀欢死,是因为灵均、怨恨帝尊,想通过折磨莀欢的方式来发泄昔日对帝尊的不满与仇恨……
这百年来灵均一有不称心的时候,便去地牢拿莀欢下手开刀,莀欢的眼睛被灵均用毒药毒瞎,身上仙骨也被灵均打残了。
更让人恶寒的是,灵均身边的侍女绯叶日日几乎是以虐害莀欢为乐,她们会将烧得滚烫的铁水强行灌入莀欢口中,莀欢反抗,她们便拔掉了莀欢的牙齿。
她们还会将通红的火炭塞进莀欢嘴里,逼着莀欢往下咽,她们……会划破莀欢的皮肤,将毒蛇与毒虫,直接缝进莀欢的血肉里。
她们之前甚至还,抓一些妖族的男子,为他们灌下烈性药物,以此来摧残折磨莀欢,索性那些妖族男子有点人性,最后因不肯碰莀欢,有的当场暴毙,有的被灵均直接杀掉了。
那些……都是有仙缘的妖族,有几名,都已经将要功德圆满了。”
单听红菱这样描述我就已经觉得有寒气钻进了骨子里,默默攥紧十指,我冷道:“身为仙女,手段竟如此狠毒残忍!真是让本帝,大开眼界!”WwW.XiaoShuo530.com
九苍抬了抬下颌,沉定道:
“蚺族本就是恶劣到骨子里的妖族,更何况,她还是条紫蚺,紫蚺身上魔性强妖性重,上上任妖界之主的宠妃就是条紫蚺。
那女人的手段,灵均尚不如其十分之一,曾差点将妖君的子嗣都给杀光屠尽了,往仙人口中灌铁水木炭这种手段,灵均应该就是向她学的。
那位妖妃当年就是这样残害妖君其他妃子的,据传,她还格外喜欢虐杀妖君有孕的妃子,她发疯时,能癫狂到将孕妃开膛破肚,挖出成型的胎儿。
然后将稻草塞进孕妃的肚子里重新为孕妃缝上肚皮,再将胎儿折磨致死熬成肉粥当着孕妃的面,让灵兽将肉粥一口口吃掉。
除了生挖胎儿,她还干过将孕妃架在柴火架上活活烤死,把孕妃放在油锅中炸死,她会在孕妃还有一口气时,取出孕妃腹中胎儿,将小胎儿炼出尸油,然后涂抹在自己脸上。
传闻,她就是用这种方法保持容颜妖媚美艳不变的……偏偏她的男人也是个疯子,爱她成魔。
后来甚至为了给她提供天然护肤品的原材料,拼了命的不断纳妃,不断让那些妃子怀上他的孩子,等孩子将要临盆时,他就会亲手将有孕的妃子送到蚺妃宫中,鼓励蚺妃开腹取子用自己亲骨肉的尸油润养肌肤,只为博美人一笑。
那位妖君掌权的几万年里,整个妖界都乌烟瘴气的,妖族众生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幸好有妖族飞升的神君冒死将弹劾他的折子送到了凌霄神殿,这才让那位妖君自食恶果。
据前去传旨问罪的护法真君说,那妖君死的时候还将蚺妃紧紧护在怀里,蚺妃见妖君已死,本想偷偷逃跑,奈何上苍都看不下去了,硬生生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将蚺妃劈死了。”
我哂笑着唇角直抽,“真是一对疯子!发癫夫妇!本帝晓得蚺族生性变态,却委实没想到竟恶劣到这种地步!”
玄霄揉了揉太阳穴,淡淡的,又放出了另一个爆炸性消息:“九苍兄口中的这位蚺妃,是灵均的堂姐……”
九苍:“……”
我:“……”
怪不得连行事作风都如此相似!
再次感受到了血缘关系的强大。
九苍悠然转着手中的茶盏,思纣片刻,倏然寒了眸子,沉沉问:“百年前本尊见你时,你腹中怀了个男胎,那个孩子呢!”
孩子……
我也狠狠一震,联想到九苍方才说的故事,虐杀、有孕的妃子……
摸过玉茶盏,我心神不宁地灌了口已经凉掉的苦茶,“自然,是没保住。”
原因,不言而喻。
红菱心疼地看着我,咬唇静了静,忽而转头向面带愧意的玄霄道:
“还请蛇皇,给我们帝尊一个交代,我们帝尊身份何其尊贵,放眼三界,谁敢给帝尊这种委屈受!我们的小主子,不能白死!”
玄霄眸底一阴,无声地攥紧双手,低语回道:
“本座,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枉死,本座说过,杀妻灭子之仇,本座不会忘,也不会放过那个凶手。”
我恍惚了一瞬,随即强装镇定地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莀欢给我弄出来。”
九苍睿智道:“你若去找灵均要人,她不敢不给,但不就打草惊蛇了么?”
红菱也说:“对,帝尊,奴婢也不信,莀欢真是不小心逃出的地牢,又恰好,遇见了帝尊,怕是,灵均在拿莀欢试探帝尊呢。”
我颔首:“她是想确认,我还有没有前世记忆。”
玄霄捞过我的手,“这事,我来办。”
我踟蹰片刻,点头:“嗯。”
他出手,确实比我合适。
九苍在蛇王宫没有久留,只待了半日便准备离开了。
“这次,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如今蛇族局势不明,你怀着身孕,法力难免会受到影响。”
我送九苍出宫门:“无妨,蛇族暂时还比较安全。至少,有玄霄护着我,他现在可紧张自己的孩子了。”
九苍颔首:“那就好,有事再传信给本尊,本尊走了。”
他前行了两步,忽然,莫名又顿住步子,怪异地扭头问我:“灵儿,如果你是男人,你老婆和你娘同时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我:“……啊?”
他煞有其事的目光笃定:“嗯。”
我吞了口口水,脑子发懵,“先救老婆!因为我们没有娘。”
他:“……哦,好像还真是。”
顿了顿,又问:“如果,在有娘的情况下呢?”
我:“老婆问的,就说救老婆,娘问的,就说救娘。”
“这不是骗人么?”
我一本正经:“这是善意的谎言。”
他茅塞顿开:“懂了。”
本以为他能突然抽风一次就已经属于严重的人设bug了,谁知他随即又问了句:“那,你对象问你,她掉进粪坑需要人工呼吸,你会怎么做,你该怎么回答?”
我:“跳进去捞呗,还能怎样做,必要的时候肯定是要亲自替她做人工呼吸的。”
“也是……”
我头疼:“你这到底是从哪听到的奇葩问题……其实女孩子在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并不是真要你怎样做,而是想从你这得到你的态度,你只要向她传递出你在意她的信息,就足够了。”
他似懂非懂:“哦,这样。”
问完,才肯踏实离开。
玄霄在他走后才敢缓步行至我身畔,默默牵住我的手,唏嘘道:“还好夫人从来不问这些送命问题……夫人待本座不薄。”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我还真想问!
奈何没等我兴奋好奇地开口,他就先一步察觉到了我的意图,直截了当地拿话堵我:
“为夫父皇母后早逝,绝对不会存在你与我母亲一起掉水里的情况,即便我母亲还在世,我也会先救你!母亲,留给我父皇救!”
我被他这紧张惶恐神情给逗得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挽住他的胳膊与他十指相扣,“成吧,算你满分。回去,我该吃药了,你得给我剥橘子,不然药太苦我喝不下去。”
“难得夫人在喝药这回事上,主动一回。为夫给你准备了蜜饯,比橘子甜。”
我挽着他胳膊,陪他一起漫步在桃花零落的白玉宫道上,提起喝药就欲哭无泪: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小凤可是说了,我肚子里揣得重,反应肯定会比普通女子强烈,那些药能让我稍稍舒服些,至少呕吐和嗜睡的症状会好点!”
“夫人怕麻烦,却愿意为本座生儿育女,夫人讨厌吃苦,现在却肯主动喝那些酸苦的汤药。”他眼底愧意凝成乌云,阴沉沉的,“夫人就这么信任本座么?万一本座,从没想过给你们母子报仇呢?”
我抿了抿唇,“嗯,如果你真待我薄情到这个地步,咱俩应该走不到现在。
你没听九苍说么,我这人生来洒脱自由惯了,并非是什么拿得起放不下的性格,没有人,有本事将我禁锢在他身边,除非我主动留下。
玄霄,我是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你对我的爱,感受到了你对我的在乎,所以我才肯乖乖的伴在你身侧,甚至,主动追赶着你的脚步。
我当然信你,因为……你是我的玄霄哥哥啊,是宁肯抛却长生,也要与我求个圆满的国师哥哥!是寻我百年,也没放弃我的玄霄……
三界六道,我只有一个墨玄霄,四海九州,唯有你才是我命中唯一的良人。”
他听罢,眸底深情融化为寸寸柔软春光,微勾薄唇,大掌握在我的手背上,压低声向我承诺:“墨玄霄,永远都是从前那个墨玄霄……只爱墨弦月的墨玄霄。夫人乖,哥哥宠你。”
我哽住,脸一红,羞窘道:“你个厚脸皮的家伙,现在搁我这自称哥哥,你好意思么?”
他挑眉,没良心道:“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当是……你我夫妻之间的情趣了。”
我呛咳:“你、臭不要脸。”
他暧昧地贴近我:“只同夫人不要脸……”
“好啦,看路!”
“夫人今天用了什么香?”
“啊?你知道的,我平时不用香料……”
“那为何夫人的身上,阵阵幽香,勾得为夫,想啃一口尝尝。”
“你别闹。大庭广众光天化日的,被宫中的侍卫宫女看见成何体统……哎呀都说了别这样,你还偷袭亲我!”
“忍不住嘛,夫人,秀色可餐。”
“色狼。”
“嗯,做个色狼也挺好。”
回去路上,我俩卿卿我我暧昧个没完没了。
而桃树深处,苏暮那家伙正不遗余力地为我们在灵均面前助攻刷仇恨值……
“东岳大帝,青帝,她们竟然与青帝是旧相识!”灵均白着脸,莹白的指尖无声抠去桃树身上的一块粗糙树皮。
苏暮面无表情地回答:“灵帝乃是五帝之首,青帝,算是灵帝的下属。”
灵均急切地又问:“那玄霄呢?玄霄与青帝……”
苏暮无情掐灭她心底仅剩的那一丝丝侥幸:“陛下与青帝,据凤王说,也是故交。”
灵均顿时腿上一软,踉跄了一步,无名怒火涌上心头,疾声呵斥苏暮: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你从前从未同我说过!青帝与玄霄是故交,那百年前的事,岂不是要瞒不住了!”
苏暮佯作愧疚:
“这个消息,我也是昨日才无意听凤王殿下提起的……属下侍奉在陛下身边这些年,确实不曾见陛下与青帝有过来往,圣女比属下陪在陛下身边的时日更久,连圣女都不知道陛下与青帝有交情,更遑论属下了。”
灵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俏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心虚喃喃:
“我、是我太慌乱了。”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猛地拉住苏暮胳膊,揣着一丝侥幸问,
“你说,今天青帝突然来灵蛇山,会不会提起百年前的事?”
苏暮耿直道:“若是故友重逢,顺带问一句,乃是情理之中。”
“这个该死的贱人!是谁不好偏偏是灵帝!”
灵均控制不住的失态狂躁道:
“早知她是个如此大的祸端,在凡间……去年,我就应该弄死她!
只可惜那时候我不确定她的身份,她身后还有佛家人撑腰,我命人打探她的底细,也迟迟没有回应。
我怎么能掉以轻心,怎么能疏忽,一个普通人,查不出她的身世背景就是最值得怀疑留意的地方!
是我大意了,我太相信自己的善后手段了,我以为当年我都处理干净了……苏暮,苏暮你要帮我,我现在只有你了,苏暮!”
“圣女想让属下,如何帮你。”
“那个贱人如今是灵帝,没有前世的具体记忆,那就意味着,她还不记得自己前世为玄霄求过药,玄霄也不晓得,那蓬莱仙草是她所求。
那就只有青帝主动提起这一个情况下,玄霄与那个贱人才有可能察觉真相……
苏暮,你能不能回到玄霄身边,替我,确认一下青帝今天过来,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讲什么,不该讲的话……
苏暮,我如今能信的只有你了!你不帮我,我就真的要落进那个贱人的手里了。
那个贱人现在是灵帝,今非昔比,我如果再被她抓住什么把柄,失去玄霄这个靠山,我就真的、在蛇王宫没有立足之地了!
阿苏,你要帮我,我求求你,再帮我一回好不好?”
“……好。”
傍晚,我单手支颐坐在窗边,无聊地将一支白梨花插进花瓶。
“她的意思是,让你探探玄霄的口风,如果情况不对头,顺道能替她顶个罪,则更好。
你啊,真是心大,别人做备胎至少只需要提供情绪价值,你做备胎,还得时刻准备着,在她需要的时候,把自己的小命也填进去。”
苏暮垂着头没说话,许是觉得羞愧,余光心虚地瞥向另一侧拿着瓷勺给我搅动乌黑药汁散去药中热气的玄霄,哽了哽,说:
“娘娘教训的是,属下,眼拙。”
我打个哈欠司空见惯道:
“不过也正常,谁让你喜欢人家呢,情欲这种事是会蒙蔽人双眼的,我头些年就处理过不少类似的案子,有些男女比较擅长用感情做武器。
便像,万年前东面一位山神犯了天规滥杀无辜坠入邪道,我的人收网那日,山神硬是诓骗得他妻子化成他的模样替他顶罪,自己则在妻子的掩护下先跑一步了。
我在归吾山揭穿她的真实身份,逼问她,她老公究竟逃到了什么地方,她还不卑不亢地挺直脊背咬着牙,坚决不愿出卖自己的夫君。
更扬言,他夫君只是一时糊涂,一念之差才酿成大错,如果本帝执意要追究她夫君的过错,她愿替夫去死,彼时她那英勇果敢的模样,倒显得本帝像拆散有情人,斤斤计较的老巫婆。
本帝都怀疑她是不是人间戏本子看多了,真信了那些写剧本的穷酸秀才作者邪了,以为自己为爱殉情很伟大吧,可笑的是,她在归吾山死心塌地的为她夫君正面硬刚我。
不久,我就收到了她夫君带着别的女妖一起逃往妖界的消息,我将他夫君与其他女妖卿卿我我,在妖界肆无忌惮逛妖市的画面召给她看,她最初死都不信。
直到亲眼见到她夫君将她们大婚之日互换的定情信物挂在了女妖脖子上,她才彻底破防。
更奇的是,她夫君逃亡也要带着的女妖,她一直以为是她亲小姑子,她夫君的亲妹妹,那天才晓得,那女妖原来是她夫君的前女友,她夫君娶她,纯属是为了掩饰自己与已经成婚的前女友私情!
唔,还有更意想不到的稀罕事,三万年前我办一桩凡界城隍的案子,他是被他媳妇骗了,原本案子和他也没关系,奈何他为了保全他媳妇,将所有罪名全揽在自己身上了。
后来本帝一查,才知道他媳妇苦心设计的那个局,其实是为了请君入瓮,主动坑他呢,他媳妇算准了东窗事发他肯定会为她开脱,想尽办法保护她。
所以就,肆无忌惮的在阳界杀人,杀完还告诉他,这便有了后来他顶罪一回事。
他老婆亦是个狠人,想用这招逼他自入死路,然后扶持自己的情夫做新城隍,案情查清那天,还另查到,他们两口子养了百年的儿子,其实是他老婆和他下属的。
给他刺激的,当场就抹了脖子,说是成全他老婆和他的下属,当真是从古至今三界第一好领导!”
苏暮垂下眼帘:“属下若非,被主上强逼着认清事实,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认清就好,苏暮,男女之情是这世上最纯粹的东西,同样也是最肮脏的东西,靠阴谋手段得来的偏爱,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算计。
而被算计的那个人,注定余生苦多甜少,活在别人罗织的骗局里,为别人,做嫁衣裳。”
苏暮将脑袋垂得很低:“属下,明白了。属下不会再做糊涂事了……”
玄霄将半凉的汤药端来送给我,轻道:
“越想知道一件事的结果,越不能知道,这才是最为折磨人的。一刀给个痛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自己也不晓得,悬在头上的这把刀,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落下来。”
苏暮听完秒懂:“陛下的意思是,就让圣女一直猜测下去,不给准确答案?这样,她岂不是会怀疑小夫人是否真的不记得从前之事……”
“没有答案,她才会日日提心吊胆,有些事一旦让旁人瞧的太清楚,反而达不到惩罚她的最好效果,雾里看花,虚实难辨,反而能令她,主动否认自己的猜测。
人大多时候对自己设防之人所说的话,都会下意识否定,往反方向去想,不给她否认我们的机会,她就只能怀疑自己了。”
不得不承认,玄霄这一招,很有水平!
她越想知道,越不告诉她,让她急得抓心挠肺,在不断怀疑与自我否定中陷入魔怔……
未来这段时日,灵均就只能在焦虑不安中度过喽。
“是,属下会按照陛下的意思,向圣女回话。”
苏暮这边的事刚落定,凤川就拿着一幅画像大摇大摆地不经通传就闯进了清玄殿。
“师尊,尊上!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今晨不是奉命去整理藏书阁,找几卷初代蛇皇时期留下的书籍记载么,结果在初代蛇皇的藏书区域无意摸着了一处暗格,然后在暗格里翻出了一卷画像。
我好奇展开一看,竟发现画像中的女子和我师尊长的好像,更稀奇的是,画像的题款是:尊上蛇族大祖灵清娘娘!
竟是灵清娘娘的画像,灵清娘娘和师尊,眉眼真的好相似,连眉心的那瓣花瓣神印都一模一样——”
我一口汤药呛喷出来,端着药碗的手狠狠一抖!
啥情况?!我的画像怎么被这小没良心的给翻到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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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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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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