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想不明白,锦曦觉得自己多半不会再和那些亲王在一起,她对他们也没多大好感,特别是朱棣,才说一句玉棠春就翻脸了。锦曦哼了一声,下山日子不长,可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心占据了她的思维,她美美地想,府中无人知晓我会武功,不用朱守谦,自个儿溜出去玩也一样,还不会被大哥知晓。
锦曦一旦起了玩心,心里就像有只毛毛虫在爬来爬去,痒得她难受。院子里春意似锦,围墙外似有无穷尽的玩意儿在等着她。锦曦嘿嘿地笑了,借着午睡支开了珍贝,反插上门,将床上布置成有人睡觉的模样,从窗户一跃而出。
她的绣楼面临魏国公府的后花园。当初下山回家时,母亲和大哥怕她认生,又想着在山上生活了十年,必是喜爱花草树木,便让她住在了这里,没想到方便了锦曦偷出府门。
轻松翻出了围墙,回头瞧了瞧,她得意地笑了,出府竟然这么容易!
皇上定都南京后,为让京城繁华,迁江南富户入南京,同时大修城垣府邸。加上航运通畅,内地战事平定,百废待兴,几年光景,南京城内显现出百姓安居乐业,商家生意兴隆,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来。尤其是十里秦淮,沿岸高楼亭阁精巧秀丽,富丽堂皇。更有美女如云,吹来的风都带着脂粉甜香。
秦淮河,锦曦闻名已久,想起玉棠春,她嘴一撇,你们觉得面子过不去,我自己去瞧瞧又有何妨?锦曦悠悠然行走在春风里。
天子脚下热闹非凡,朱雀大街上红男绿女熙来攘往,骑马坐轿者川流不息。锦曦独自一人逛得不亦乐乎,不多会儿,眼睛里就装满了东西,五花八门的小吃摊点、杂耍、酒楼、茶肆……没有朱守谦在旁啰唆,心情格外的好。锦曦第一次自己出府,自由得很,东看西看,看什么都觉得稀奇好玩,见什么小吃都掏银子买下。
转过几条街,她边吃着臭豆腐边四处打量,看到前面扎着人堆,便挤进去瞧热闹。人群里只见几名侍卫正拉着一名插着草标卖身葬父的丫头。那丫头不过十岁左右,长得甚是清秀,脸上挂着泪,嘴里哀求道:“我自会跟你们回王府……”“岂有此理!”锦曦的鼻子里哼出一声。
那几名侍卫听到冷哼声,脸色便不好看,回身看见一个衣饰华丽的小公子正吃着臭豆腐,咂吧着嘴说闲话。仅从衣饰上看,便知晓必是大家出身,那几人只好忍了气,语气变得和缓些,“我等是燕王府侍卫,在此抓逃奴,这位公子别误会。”听说是燕王府,锦曦就想起朱棣背着众人独对她露出的带着威胁的寒光来。若在平时,别人府中之事她自然不方便插手,何况又是抓逃奴这等事,此时听说是燕王府的事,又不忍看着草席盖着的死者,就露出了挑衅的神色,“燕王府便是这般宽待下人的吗?家中老父过世也不得安葬!”轻飘飘一句话便置燕王府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侍卫们脸色大变,四周百姓议论开来,纷纷同情起那名被抓的丫头。
侍卫们的脸色更为难看了,领头的一个拔出配刀,指着锦曦喝道:“哪来的臭小子,敢管王府的闲事,诋毁殿下声誉,给我拿下了!”别的侍卫早已按捺不住,听到统领下令,呼喝着拔刀冲向锦曦。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啊!燕王府不讲道理啦!不管府中奴仆生死,还不准旁人打抱不平!”锦曦大吼着,看似狼狈地东躲西藏,四周百姓同情地喝骂起侍卫来。锦曦怕误伤百姓,在人群里绕来绕去,气得那群侍卫直爆粗口。
她心里暗笑,反正没人认识她,照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我今天就打了你们了,看朱棣还敢冷眼威胁于我?拿定主意后,锦曦见把侍卫逗弄得差不多了,几口吃完臭豆腐,拳脚施展开来,没几下便打得侍卫们落花流水,四下逃窜,锦曦哈哈大笑,“一群草包还敢当街抢人?!”心中得意至极。
见侍卫去得远了,她却收了笑容,伸手扶起哭着的丫头,正色问道:“你既是燕王府的人,父亲过世怎么不禀报上去,燕王岂是这般无情之人?”那丫头低了头,脸涨得通红,闷了许久,才说:“俺是刚进府的丫头,受欺负,哪敢上禀要葬身银子,便想着跑出来,只要俺爹能入土为安,别的也管不着了。”锦曦从身上掏出几两碎银给她,“你拿去把父亲葬了,再回燕王府认错吧,燕王殿下听明缘由必不会怪你,要知道逃奴只有死路一条。何况你是燕王府的人,别人也不敢收留你的。”“好一个侠肝义胆的谢非兰谢公子!”来得这么快?锦曦笑眯眯地回头,就看到燕王朱棣似笑非笑地站在她身后。朱棣一身银白深衣,宽袍大袖,衣上同色银丝绣着团龙云饰,金冠结顶,越发显出清俊来。若不是双瞳中闪动着锦曦熟悉的冷意,唇边带着分明的讥诮,她还真以为朱棣是在夸她。
这一刻她就想太子殿下若是春回大地,这位燕王爷就是雪域冰寒了。
朱棣的身后站着一群身着黑红色紧身箭衣的侍卫,刚才被她痛打的人正鼓着眼瞪着她。
锦曦嘴一撇,回瞪过去,双手抱臂,不卑不亢。
“燕王殿下千岁千千岁!”周围百姓惶恐地跪倒三呼千岁。
锦曦不想跪,梗着脖子越发站得直了。
朱棣瞟了眼锦曦,悠然踱步走到那丫头面前,慢条斯理地问道:“我说秀兰哪,今年你葬了几次亲人了?”秀兰吓得浑身发抖,伏于地上直哆嗦,“王,王爷……饶了秀兰,秀兰还小,家中尚有……”“嗯,家中尚有八十多岁的奶奶,你入燕王府时已拿了卖身银子葬了;家中尚有同龄的姐姐,半年前,你也领了银子葬了;家中尚有病弱的母亲,三个月前,你也领了银子葬了。今日,是你亲爹吧?”朱棣慢吞吞地接过秀兰的话。
秀兰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糠,跪伏在地上已说不出半句话,朱棣冷哼一声,抬脚狠狠地踩向一旁席子里盖着的秀兰爹。
只听“啊”的一声,席子里的人发出痛哼,紧接着一个三十多岁,脸上糊满黄泥的汉子滚了出来,紧爬两步,抱着朱棣的腿,连声呼道:“王爷饶命!饶命啊!”突来的变故吓了锦曦一跳,这场骗局让她和周围的百姓全看傻了眼。
“大家说,我燕王府出了这等奴才,该怎么办好啊?”朱棣一脚踢飞秀兰爹,看看腿上黑糊糊的泥手印,眸子里冷意涌动,剑眉一拧,似极为难地问道。
“唉呀!燕王殿下真是心善,十岁大的孩子就这样狡猾欺主,长大了还得了!竟敢欺骗到燕王殿下头上!实在是太可恶了!”说话间,群情激愤,有人带头往父女俩身上扔了块石子,于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就飞了过去。
锦曦回头看到朱棣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再看两父女已被砸得头破血流。被骗是一回事,可秀兰才十岁,这般打法不死也是重伤,她大喝一声:“住手!”激动的百姓根本听不进去,锦曦无奈,冲进人群,用脚踢、用手接,挡开石头,拉起秀兰,扶住她父亲,生生地打开一个口子,就往外跑。
百姓紧追了过来。锦曦目光一凛,对秀兰喝了声:“你们往靖江王府跑!”回身站立,指着追来的人说:“再打会出人命的!再怎么说,她也不过是十岁的孩子,还是燕王府的奴才,要生要死也是王爷说了算,被你们打死了,燕王找你们要人?”锦曦怒视着这群经不得撩拨的百姓,心里对朱棣借刀杀人,成心想打死秀兰父女二人的狠毒着实愤怒。她抬头望去,正对上朱棣不怀好意的目光。那狭长凤眼里射过来的光芒让锦曦觉得他像一条毒蛇,怎么也比不了太子殿下的温柔和蔼。
百姓见锦曦衣饰华丽,气度逼人,嚷嚷几句便散去了。
臭小子,坏我好事!朱棣暗骂着,慢慢地走近锦曦。
他身形高大,比锦曦高出一头。朱棣走近,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冷冷地笑了,“本王最恨别人欺骗于我,最恨别人利用本王的好心。你让他们躲在靖江王府也没用,本王要让他们死,他们就活不过明天。”锦曦道:“我知道是他们不对,可是,不至于要他们的命吧!”“哼!”朱棣转身就走,又站住回身,“本来是不至于,最多教训教训,可是你一插手,本王就没办法了,他们死,也是你的滥好心造成的。”什么道理?救人还救成这样了?!她眨巴着眼睛,露出得意的笑容,“记得燕王殿下比试输了,曾答应满足非兰一个愿望,这个愿望就是请殿下放过他们!非兰相信殿下绝非食言之人!”朱棣一怔,想起昨日应下的事,看到锦曦的小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可那眼神却是不屑至极,他想了想,走回锦曦身边,低声道:“本王自是守信之人,不会再为难秀兰父女俩,不过,谢非兰,你给我记好了,本王也不是你能惹之人,靖江王也护不了你。”锦曦又瞧见朱棣薄薄的丹凤眼中闪动的威胁,这种眼神实在讨厌至极,但得到了他的承诺,也不想再惹是生非。她蓦地单膝跪下,大声道:“大家都看到了,燕王殿下慈骨仁心,答应绝不为难秀兰父女俩,燕王府向来宽待下人,殿下的胸襟实非小的们可比,非兰诚心佩服!”百姓齐口跟着称赞起来。谁家遇上这等奴才还不乱棍打死,朱棣的确算得上是宽待下人的好主子了。尒説书网
讨好卖乖以为就可以了?狡猾的臭小子!朱棣的手蓦然捏住了锦曦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指尖触到她柔嫩肌肤的瞬间,一种奇怪的感觉随之袭来。朱棣丢开这种怪异感,继续用他轻柔的声音说:“没用的,谢非兰……你的皮肤真好,长得真够漂亮,做清倌正合适,你不是喜欢玉棠春吗?”锦曦听了大怒,一掌拍开朱棣,跳了起来,手掌翻动,柔若无骨地就印在朱棣胸口上,正待吐劲,猛然想起师傅的吩咐,收气,回掌,冷冷道:“殿下别欺人太甚,日后要收敛怒气……”“啪!”锦曦惊怒地抚着脸,望着朱棣,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竟然给了她一巴掌。
朱棣也是一愣,谢非兰的手掌印上胸口的刹那,他才知道她武功诡异,不由自主地挥出一掌,没想到锦曦收了掌,他却没来得及收手,一巴掌就扇在她脸上,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瞬间就浮上了淡淡的红痕。紧跟着,他对上了锦曦惊诧的眼神,瞧着那双黑乌乌的眼眸水雾立现,盈盈欲滴,突然觉得后悔,一种极不舍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锦曦在山上长大,虽不是从小锦衣玉食,却也从未受过这等气。回到南京府中,人人待她如珠似宝,就算严厉的大哥,心里也是极疼她的,几时被这样打过?而且还是在大街上挨打!她强忍着泪,忍得鼻子都红了。
朱棣瞧得痴了,就想去摸她的脸,心里后悔不迭,却又开不了口道歉。
在锦曦看来,他的意思却像是“打了也白打,你要怎么着”一样的蔑视。“殿下气出完了吗?非兰告退!”锦曦昂首,逼回眼泪,心想要报仇也不能在这大街上落下口实。她转身就走,再不想与这位燕王殿下有任何交集。
朱棣紧抿着嘴,不知为何,她的离开让朱棣油然而生一种孤独感。他默默地看着锦曦离开,心里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感到吃惊。他没道理会如此怜惜一个少年啊!
“主上!”一名侍卫不知道该不该拦下锦曦,小心地问了一句。
“回府!”朱棣吐出这两个字,转身就走,脸色阴沉,侍卫吓得噤声,紧跟着朱棣离开。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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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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