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以首雁阵对敌,前排和两翼为大小海苍船、哨船,中间是大福船和二号福船,各将底层支开舷窗放炮,甲板和顶层箭楼则排列士兵施放火箭,日军集火射击之后,暴露在甲板上的明军士兵被打死打伤甚众;但是铁炮只能杀伤人员,对船只无大碍,所以明军战船虽然遇到猛烈攻击,仍能保持阵形不变,并以轻重佛郎机炮、碗口铳、迅雷炮进行还击,将靠近敌船轰得帆折桅断,木屑横飞。
“撞过去!突进去,把敌船分割开!”市来家亲怒吼着,黑夜中日船联络不畅,但是看到主将的关船不顾一切地猛扑,各船自是不肯落后,都紧跟其后,试图强行冲开明军船阵。
两军越距越近,只听见巨响声不断,双方战船纷纷撞在一起,三五只日军小战船在这种自杀式的冲撞中被碰得粉身碎骨,迅速沉入海中;更多的关船蜂拥直上,撞击之后紧紧贴住明船,船上的明军和日军士兵拼命地向对方施放铳箭,底层的水手和士兵不断地涌上甲板参加战斗。
长矛互刺,弓箭对放,枪弹拖着火光在海面上“啾啾”地穿梭,黑夜中不知有多少士兵在格斗中落海淹死。岛津义弘腰挎太刀,戴龙虾形盔,身着紫色铠甲,外罩青色阵羽织站在船头督战,见市来家亲的先锋船队数次进攻冲不开明船阵形,忙命令道:“两翼包抄,本阵向前压进!”
丰久急道:“叔父,黑夜中各军看不清旗号,若是挂灯,只有前进与后退两种表示,两翼包抄这可……”
“可恶!”岛津义弘气得大骂。
要知道日本水军前身为国内的海贼,虽然也经历过一些海战,但层次不是很高,即使夜战,也只是一拥而上罢了,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战术和完备的夜战联系手段。岛津义弘试图用陆战的才能来调动水军,当然行不通。
他情急之下,咬牙道:“两翼不要去管他了,传我的命令,以旗舰为首,本阵全力突击!”
“是!”丰久答应一声跑出去传令,不多时本阵的数百艘战船擂鼓呐喊,前船接后船、如蚁群般地向前扑去。
陈璘端坐旗舰箭楼上,居高临下地观战,此时见日船大举进攻,立刻吩咐道:“前锋分列,福船出战!”随着灯语指示,明军前排10艘海苍船向两翼分开,中间拱出福船的巨大身躯,陈璘的大福船一马当先,30艘二号福船紧随其后,径直迎向岛津船队的本阵。
市来家亲还想着阻止,可是陈璘的旗舰仿佛巨山一样地向前驶,只要日本小战船挡路,无不被撞得散架沉海,还好后面有安宅船押阵,中型安宅船虽然仍比大福船矮了许多,但还算比较耐撞,三四艘联手,从侧面靠上去挤住大福船,船上的明军士兵见状奔到舷边,从上面掷下火砖和烟罐,然后火箭鸟铳齐射,日军士兵被杀得血肉横飞,发一声喊纷纷向舱内逃去。
“打断当面敌舰的桅杆,让它逃不掉!”陈璘用宝剑一指喝道。明军水手奋力运桨搬舵,试图拉开一些与敌船的距离,好方便大炮轰击。
可是日船紧跟着贴上来,明军炮手情急中飞快地点燃火绳,轰的一声巨响,两军战船相距不过十几米,这一轮排炮结结实实地把安宅船的船壳轰烂,碎舷板混着血淋淋的人肉块不断地腾起在空中,然后往海里掉去,硝烟中伤者在绝望地嘶喊着。
海上巨浪滔天,明军大福船发炮后借势横撞,船头稳稳压在安宅船的侧舷处,借着下砸之势喀嚓嚓将这艘安宅船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海水立刻顺着缺口狂灌,根本就堵不住,船身慢慢倾斜,当主桅和海面构成60度角时,战船猛然间断为两段,载着船上120多条生命沉入了海底。
明军福船纵队在日军战船中往复冲杀,借着舷高的优势,把点燃的火砖、干柴、烟罐往下乱投,并用火箭攻击敌船的桅帆,一面帆被射中了,火借风势,立刻就会将整只战船焚毁。
尽管在日军火枪弓箭轮番射击下明军士兵伤亡不断,但是没有船只被击沉。而日军战船却接连被明军重炮击沉,每沉没一艘,就意味着数十人乃至上百人的死亡。
“用火舟和火箭攻击明船!”岛津义弘见战局不利,一面下令施放绑着油布的火箭,一面从后队调上十几艘堆着柴草的小船,但是不等靠近,就被明军以密集的火箭、火砖击中起火,半途中便沉了下去;纵有一两只接近过去,短时间内也无法烧透船壳上的防火泥,旋即被巨船一撞而碎,惟有日军的火箭虽然威力比不上明军的同类火箭,但却给明军造成了不少麻烦。
日本战船见状又围了上来,拼命地开枪放箭,海战和陆战不同之处就在于“斗船力不斗人力”,日军虽然凶猛,但是要想用火枪击沉明船,这个希望似乎太渺茫了;而且在风高浪急的黑夜里,船与船之间驶来驶去,忽远忽近,绝没可能跳到对方船上进行肉搏。
明军战船冲杀一阵之后,重新列成纵队用两舷火炮轰击日船,每次只由一艘战船开炮,其余各舰装填弹**。一艘舰射击完毕继续行驶,第二艘跟上来接着射击,周而复始、依次进行。其战法和日军的铁炮三段射击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同之处就是把枪换成了炮,打击的对象由人换成了船,杀伤力也倍增。WwW.XiaoShuo530.com
日本水军联络手段落后,虽然船多,在黑夜中却只能各自为战,加上明船炮火猛烈,没什么有效的对抗方法,不到两个时辰,已经有三十几艘战船被击沉,海面上到处飘浮着起火的船板。
“叔父,想不到敌人水军这么厉害,咱们还是撤退吧。”岛津丰久痛心地说道。
“这怎么可以,难道要被明军在屁股后面追着打吗?”岛津义弘怒道,正说之间,船舱外一片惊呼,原来是岛津的旗舰被明军火箭射中,数处起火,岛津义弘赶紧将身子探出箭楼,大喊道:“保护桅帆,不要让火烧起来!”众兵闻声群起扑救。
丰久颤声道:“叔父,为了您的安全,咱们还是退一退吧!”岛津义弘眼见己方战船一艘艘起火沉没,黑暗中又不知道敌船来了多少,心下也有些惧了,便道:“也好,咱们先设法摆脱明军,待天亮后再与其决一死战!”丰久得了这话大喜,忙跑出去让亲兵挂起表示撤退的灯笼,日船看到信号,纷纷后退,明军战船紧追不舍,激战中又击沉了六七艘拖着浓烟的受伤敌舰。
这时候天光已经蒙蒙亮,由于气温的变化,海面上升起大雾,数十步外两船不可辨认,岛津义弘正愁摆脱不了追击,见状抚额庆道:“真是天助我也。”
这突如其来的晨雾让明军战船一时看不清友舰的位置,不敢贸然开炮,日舰则扯帆狂奔,回头一窝蜂似地涌向露梁海峡。宗义智暗自思忖,如果就这样败了,被困顺天城的岳父大人岂不是难逃活路?那自己可怎么向爱妻交待呀,这可不行。
想到这里,他硬着头皮下了座船,乘一条小战船追上岛津义弘的安宅旗舰,上船献计道:“岛津大人,前方就是朝鲜南海岛,我久驻此岛,知道那里有个港口叫做观音浦,进可攻,退可守,咱们不妨到那里布下阵势迎敌,我军战船不下四五百艘,您又是出名的勇将,应该能够打胜敌人的。”
岛津义弘疑虑道:“敌军有备而来,我军并无胜算哪!”
“既然已经来了,怎么也得搏一下,要知道小西公的生死,现在全系在大人您的身上。”宗义智赶忙劝道。
岛津义弘思索片刻,终于点了点头道:“那就这样吧!其实敌军这次取胜,完全是因为我军不擅夜战所致,细一想,还真是叫人输得不太甘心哩!”
“是这样啊,到了白天,我们就可以好好教训他们了。”宗义智陪着笑脸鼓劲儿道。岛津丰久在一旁恨得咬牙跺脚,紧盯着他瞪眼。
19日辰初,日本舰队趁着大雾向南海岛退却,明军水师在后面紧紧追赶,辰正时分,战场移至南海观音浦。此时雾气渐散,浪涛平复,对阵双方的战船清楚地显现在阳光下,望着越来越近的南海岛,岛津义弘手扶船舷放声大笑,丰久不解地问道:“强敌在后紧追,叔父却为何如此快活?”
岛津义弘捋须道:“中华兵法有云,穷寇莫追,我笑那明国将军自以为船坚炮利,竟敢穷追不舍,却不知大舰只便于深海驰骋。我军小船众多,在这近岸水浅处却好发挥战力,待会听我的号令,将敌船引向浅滩,然后以小船围攻,举火焚之!”
“妙计呀!难怪别人都叫您‘鬼岛津’,嗯,真是了不起!”宗义智听罢拍手称善,丰久也是连连点头附和,三个人想到得意处,不禁一齐笑出声来。
“报告岛津大人,从观音浦内涌出无数战船,看旗号似乎是朝鲜水军!”箭楼上忽然传出哨兵的叫声,“什么?这不可能!”岛津义弘急步上了箭楼,夺过那名哨兵手中的千里镜向前观望,果然看到大批朝鲜战船正迎面驶来,为首一艘板屋船上高挂着“李”字将旗。
“是李舜臣!”岛津义弘脸色微变,脱口而出道。听到“李舜臣”这三个字,岛津丰久和宗义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若论步战,日军并不把朝军放在眼里;可在海上,朝鲜水军的战斗力却非常强大,7年战争中,总共击沉日船近300艘,至少杀死了万余名日军,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着李舜臣的存在,如今这个日本水军的克星就在面前,怎能不让他们感到恐惧呢?
“岛津大人,咱们前有朝鲜水军阻拦,后有明国水师追击,这可怎么办呀?”宗义智担心地问道。“还说呢,全是因为你!是你把我们引进敌人包围圈的!”岛津丰久恼羞成怒,手按刀柄逼向宗义智。“丰久殿息怒,请听我解释,这根本不关我的事啊!”宗义智带着哭腔申辩道。
“不要吵了!”岛津义弘厉声喝止住二人,阴沉着脸吼道,“朝鲜水军并不足虑,你们忘了庆长役初期,我们曾经全歼过他们么?包括威力强大的龟船都在那场夜袭战中被干掉了。可是明军炮船正在后面紧追,如果被敌人两面夹击就糟了,所以切不可恋战,传令下去,全军向露梁津转进。”宗义智喏喏地问道:“那么顺天的小西公……”岛津义弘不快地望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听天由命吧,咱们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
面对朝鲜水军的拦截,日军船队见势不妙,掉转船头向露梁津逃去,明鲜两国水军自后跟进。你追我赶。明军福船高大沉重,由于白天风力骤降,航速减慢,各船只好落下帆篷,由水手们划桨行船。
岛津义弘见了得意非常,对围在身边的亲信武士们说道:“平底船就是好啊,你们看那明船虽然威猛高大,若没了风力,在海上简真就跟蜗牛一样,待把明船甩得远了,咱们就回过头去收拾朝鲜水军,出出这口恶气。”
“岛津大人说得对,我军战船众多,凭朝鲜水军那点兵力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对手,让咱们消灭他们,提着李舜臣的人头回国好了。”部将高桥元种也附和道。
“是这样的啊。”武士们听了一齐开怀大笑起来。
此时将近9时许,日船奋力攒划,奔向距观音浦30里的露梁津,落在远处的明军水师不知为何点起了狼烟,一股黑色烟柱直冲云霄,隔着很远都能看见。
岛津义弘双手抱肩,踌躇满志道:“再使什么花招也不管用了,露梁津海道狭窄,到了那里只需用几十艘战船即可堵住追兵。”
“快看,就要到了。”一名武士指着前方喊道。
“不错,咱们可以安全回家了,哈哈。”高桥元种笑着说道。想到马上可以脱离险境,除了宗义智,船上的武士们心情都是极好。
不到半个时辰,庞大的日本船队依次转过南海岛尽端,在行进中排列成长蛇阵,准备通过海峡。恰在这时,从露梁津一侧刀削般的绝壁后悄然驶出3艘巨舰,呈品字形列阵,横挡住日船的去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日军极为震惊,一时间队形散乱,畏缩不前。岛津义弘接报后发疯似地跑到箭楼顶上,极目望去,只见3艘巨船并排而列,把海峡入口挡了个严严实实,看旗号正是明军战舰。
“可恶,原来那狼烟是向伏兵发信号的!”岛津义弘气地咬牙切齿,低声咒骂着冲下箭楼,对丰久厉声道,“两强相争勇者胜,敌舰只有3艘,没什么可怕的。传我的命令,冲上去消灭他们,夺路而走。”
“是!”丰久急去传令,日军船队看到旗语后,纷纷降帆准备接战。
挡路的正是明将邓子龙率领的3艘大福船,他在18日夜间赶到露梁津,待日军船队驶过后,迅速进入潜伏地域,这一等就是从黑至昼;邓子龙年岁大了,颇有些晕船,正在舱中休息调理,得报前方升起狼烟,知道大战临近,连忙披挂整齐上了箭楼,指挥这支小舰队斜刺里杀了出来。
3艘对490余艘!双方一照面,邓子龙一腔杀气化做了惊愕,一名水师千总在旁怯声道:“邓大人,陈总兵不是让咱们截杀倭贼残兵吗?这,这好像不是残兵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咱们想退,退得出去么?我军大部队就在后面,一定要坚持到他们赶来!”邓子龙深吸一口气,大声下令道:“转舵横列,以舷炮对敌!”明军3艘巨船横转过船身,支开甲板下的二层船腹舷窗,露出数十门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前方。
“全军突击!”岛津义弘站在旗舰箭楼上挥舞着武士刀,率领数百艘日本战船蜂拥向前,可是海道狭窄,真能冲过去接战的不过三四十艘,而且大半是小战船,其余的战船只有在后面摇旗呐喊的份。
“开炮!”邓子龙令旗举起,明船轰然大震,一片弥漫的黑烟中闪现出桔红色的火舌,紧接着日军船队中腾起无数水柱,数艘小战船中炮后立即被炸成碎片,葬身海底。更多的战船压了上来,继续冲锋。
“装弹,三船连环射击!”邓子龙又是一声大喝,随着日船逼近,明船交替开火,一艘放炮,一艘装弹,一艘瞄准,虽然没有齐射时气势凶猛,但是火力持续不绝,对日船的威胁更大。激战中又有数艘小船被击中起火;日船好不容易冲入铁炮射程之内,举枪乱发,密集的子弹将明军战船打出数百个小孔,船壳上涂的防火泥簌簌往下掉,间或有几颗子弹打在伸出的炮管上,“叮当”崩起一溜的火星。双方相距已经不到30米,低矮的日军小战船一艘接一艘钻进佛郎机巨炮的射击死角,明军见此情景退回巨炮,换上迅雷炮、碗口铳接战,
迅雷炮可以手持发射,一次连发五弹,碗口铳类似迫击炮,两种小型火炮对着冲到眼前的敌船轮番猛射,足轻们非死即伤,明船腹部舷窗发射火器,甲板上则伏满了顶盔贯甲的士兵,一部分手持铁盾,一部分人弓上弦,刀出鞘,听着弹丸从头顶上飞掠而过,紧张的等待着战斗命令。
“倭贼要攀船了!”一名在箭楼上负责瞭望的士兵高呼道,接着唉呀一声,颈部中弹栽倒在同伴身边。
此时日军小船密密麻麻挤在明军大船周围,拼着死伤不断,纷纷将铙钩绳索向船头抛去,然后试图顺绳而上!
“弓箭手起立,放箭!”一名把总高喊道。两舷弓箭手闻声而起,向下乱箭齐发,数十名日军头脸被利箭钉中,惨叫着栽入大海,无数血手印和呈放射状喷出的淋淋血浆糊满了大福船的船体;小战船上的铁炮队见状忙举枪掩护,一轮排枪把明军弓箭手打得人仰马翻,更多的日本武士和足轻手持太刀匕首,狂叫着再往上爬。
“投柴火,烧掉倭贼小船!”邓子龙怒喝道。明军士兵将点燃的火把飞掷下去,在空中翻滚着划过一道弧线,纷纷落在小战船上,虽然一时不得将船焚毁,但腾起的浓烟烈焰仍让日船陷入混乱之中。
“火箭齐放!”邓子龙趁机下令反击,三四十名火箭手探出身子,将一枝枝火箭射了下去,这火箭和火把不同,不仅能钉在甲板上,还能钉住船壳,使得日军仓促间无法拔除,还有的足轻被箭射在身上,顷刻间烧得皮焦肉烂,拖着满身的烈焰在船上乱奔,好似一根根移动的大火把。
“杀!”看到数不清的日军攀上来,伏在船舷两则的明军呐喊着起身挺刺,日军手抓着船板不及抵抗,被钢刀长矛接连捅落水中。一名萨摩武士虽然头被砍去了,双手仍紧抓船板,没头的腔子鲜血乱喷,附近的明军士兵挥刀将尸体手臂斩断,终于尸身坠入大海,可断手仍死扳在船头,其状甚怖。
在明军的火箭攻击下,日军损失了六七艘小战船,剩下的战船抵挡不了,发一声喊向后退去,距离拉开了,又被明军佛郎机炮追击打沉了数艘。但见海面上浓烟滚滚,烈焰飞腾,落水者的呼救声、濒死者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岛津义弘大怒,正要派关船上去接战,忽听见后队铳炮声震天,却见宗义智冲上箭楼,惊呼道:“岛津大人,大事不好,敌人主力舰队追上来啦!”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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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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