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剧本其他>灵异咖啡店>第五章 疯子医神(医神之章)
  相对于眼前人的恬静自然,一路上欧阳昶便显得局促不安了。疑惑明显地困扰着他,当事人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好不容易到达了咖啡店的门口,华静漩催促的时候,他才终于鼓足勇气开口:“你跟行者琉璃认识?”

  华静漩这才回头,声音轻得像音符一样:“算是。”

  “怎么认识的?”

  这回她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你在追截琉璃时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

  “静漩,你是暗灵力者?”

  “……”

  “我们好像都不知道你的实际年龄……”

  她终于停下脚步,冷睇他的眼神使他莫名心颤:“你算在怀疑,还是提防我?”

  “不。”

  “你确定?”她扬起嘲讽的弧度。

  “要是没有你,我现在还是个废人!所以,”欧阳昶眼底闪过浓烈的情感,“我相信你。只是……”他神色一黯,“你身上有太多的谜。”令人不安。

  不难发现,华静漩跟雨岚性格和那神秘的气质甚至某些小动作,几乎一模一样。他们都有着如让人不由自主亲近的魔力。于雨岚随性洒脱,有时虽肆意妄为了点,但充满阳光;华静漩却危险而尖锐,如致命的罂粟。这两个人的关系更是扑朔迷离……

  “如果说,我不值得你相信呢?”在她说话的同时,咖啡店的门也被轻轻推开。清新的旋律立即扑面而来,打断欧阳昶的愕然。

  幽雅的曲子在小舞台缓缓流泻而出,带着高不可攀的孤傲和淡得几不可闻的压抑,在宛如白色天堂的咖啡室中萦绕。琴座上一身净白的男人忘形地弹奏着,任凭白色手套下那有力的十指在琴键上肆意奔驰。微长的头发把泰半的面具遮掩。立秋时分,穿上厚重的西装和高领毛衣,全身上下包得如此严实,不引人注目才怪。

  对上华静漩别具深意的笑靥,赫然明白要等的人已比他们早一步到来。悄然步入咖啡店,找了个显眼位置,他们就在最近钢琴的水晶桌坐下。

  “很美的意境。”华静漩询问地看欧阳昶。

  犹如瞄准猎物般的眼神让他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点头。

  “琴声能令弹奏者的心理弱点无所遁形。”

  “你会读心术?”

  她倨傲地扬眉,“臭鱼腩会的我都懂得。”

  “你们……感情真好。”

  “是么?我可不那么认为。”

  欧阳昶皱眉,为她轻蔑的语气。

  这时候,室内响起阵阵掌声。弹奏告一段落,在荒木的提示下,弹奏者的眼神射向二人,含着某种难以理解的炽热,紧紧锁住他们……

  ******

  “真没想到,”华静漩兴味地挑眉,瞄上对坐的不速之客,“大名鼎鼎的医神,灵活的十指除了在手术台上起死回生以外,还能在单调的琴键上肆意挥洒,施展令人迷醉的魔法。”

  “过誉了。”

  “闻说医神一向嗜财如命,”笑容上闪着一丝慧黠,“就不知道,阁下演奏一曲的价码是多少。”

  白衣男子闻言顿了下,旋即笑开,“恐怕小姐给不起这个价钱。”

  “也对,遂心而为,随兴所致,的确是无价的东西。那——”绝美的容颜上浮现出恶作剧的笑意,“请问阁下的心又值几个铜板?”

  气氛蓦地僵凝了。

  在场的荒木和欧阳昶都暗叫不妙:完了,这下脾气古怪医神定必会为这女人的放肆大发雷霆!更使人瞠目结舌的是,程洛桥的胸膛只起伏了几下,不可抑的闷笑声便从面具下流泄而出。

  此情此景让人质疑:这两个家伙其实是一样的,都是疯子。

  气定神闲地放下杯子,华静漩斜睨他:“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笑声一点也不讨好,傻气的模样更令人生厌?”

  “非常抱歉,从来没有。”

  “那是因为你总戴着面具遮丑的缘故。”

  “也许。”她的伶牙俐齿让笑声更加更放肆,“小姐的音容笑貌都让我不由自主想起另一个人。”

  “原来我不过是件膺品。”她撇嘴,自嘲地,“难不成你有个这样的女儿或者妹妹?”

  “是我的姐姐,你们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哦?那她现在在哪里?”

  “早在二十多年前,她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因车祸陷入昏迷。几年后便宣告脑死亡了。”

  欧阳昶疑惑道:“连你也束手无策?”尒説书网

  程洛桥只是颓然笑笑。

  “那看在我跟你姐姐有几分相似的份上,你愿意医治小湘濑和高桥夫人吗?”华静漩半试探地问。

  “当然可以。”就在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之际,他笑道:“只要奉上赤虎的维纳斯之泪和天龙的天眼神力,那绝对不是什么困难事。”

  首先警觉的是欧阳昶:“你是灵力者?”只有灵力者才对这些虎视耽耽,听医神现在的神色,绝对是冲着这些而来。但是,他们却感应不到他的灵力。照这样推断的话,医神便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了。

  孰料答案却出人意料:“不是。”

  “那你要维纳斯之泪和天眼有什么用?”荒木也提出久藏心底的疑问。

  淡淡一笑,程洛桥回答:“收藏品。”

  “收藏?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你竟然要来收藏?”天啊!差点没晕倒。

  “正如阁下所说,价值连城的东西当然要好好收藏。”那股理所当然的笃定简直令人气绝。

  “开出这样棘手的条件,不愧是疯子医神。不过,阁下的要求我恐怕很难答应。”华静漩悠闲地倚在水晶椅上,优雅地回绝,“这两样东西都不在我手上,对我而言也一点都不重要。”

  “哦?那什么对小姐而言最重要?”

  “我比较接受的方式是……以命易命。”

  “主人(静漩)!”忠仆荒木和魅影震惊地阻止。

  她却只意兴阑珊地挥挥手,笑靥在蓝发的映衬下愈加神秘,“以我的性命换高桥利奈母女的命,不知道医神满意否?”

  沉默了半晌,回答的声线兴味盎然,“真是遗憾啊。本人奉行的是一命抵一命,恐怕华小姐要舍弃其中一个了。”

  “放肆!”荒木大声喝止,却在未踏出前脚之前已被主子拦下。

  “当然。既然是我亲自邀请医神前来的,怎么会令阁下失望?”在小匙的翻搅下,浓香的液体掀起一圈圈的漩涡,诡异的笑容在袅袅的香气中泛起,“再加上你姐姐的性命来作交换,如何?”

  程洛桥沉默了好久。

  “怎么样?”面对着死盯着她不放的几双大眼,她还是那么潇洒自若,不痛不痒。“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大美人,跟你交换一对可怜母女的性命。我想,任凭医神脾气再古怪,也该甘之如饴地接受才是。”

  “华小姐的说法荒谬之极——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何不乐观点?”华静漩以打趣的口吻问:“身为医者,阁下对生与死抱持着什么样的看法?‘活着’的定义又是什么呢?”这无疑是黑色幽默。要知道这种问题不管询问医学家还是哲学家,答案都必然是那么单调乏味,一成不变。

  不过,程洛桥就是程洛桥,这位已过而立之年的医神给出的答案跟旁人所的预测不太相同:“作为‘人’的前提是必须先具备拥有正常呼吸心跳的躯壳,至于精神上的‘活着’则是哲学或文学的范畴了。不过就个人而言,自己的呼吸心跳当然凌驾在一切之上了。”

  生离死别是最司空见惯的事情,本来先天就不发达痛觉神经早被凝固。所以,除了一己之利,别人的生死他都漠不关心。

  “这算是职业病吗?”对他的冷酷,华静漩并不以为意。

  “也许。”

  “显然,连亲情也打动不了阁下的了。嗜财如命的医神,”红唇勾起令人迷醉的弧度,“真是有趣啊,跟我们一个朋友的想法可是完全相反呢。”

  “哦?”

  “他总是慈悲为怀,即使不相干的人物,也不忍伤害一分一毫。记得刚认识的时候,双方作为对立的敌人,那家伙还给我们如何走出他所设下的困局作出提示啊!一点也不想想自己的立场、还有失败了之后的处境……”

  对于说话者的自我陶醉,程洛桥显然没有听下去的耐性。

  “只是对比对比而已,阁下不必介怀。你很讨厌那种人?那种慈悲却寡断的人?”

  “华小姐离题了。”他提醒。

  “好像是哦。”无辜地摸摸鼻子,她这才不舍地回到正题,语调瞬即间盛满了鄙夷,“不过以阁下这种见解,会接受以命易命的条件而放弃维纳斯之泪和天眼神力,是绝不可能的吧。”看见程洛桥眸光不自然地闪了下,她的神情更愉悦了,“真叫人扼腕啊,对大名鼎鼎的医神来说,父母手足竟不比闪闪发亮的收藏品重要。”

  请将不如激将。

  听着华静漩那无礼的质问,欧阳昶的脸上也浮现出一缕淡淡的笑意:“医神,不外如是。”

  “岂止不外如是?连禽兽也懂得反哺啊!荒木,你说是不是?”

  “主人说的是常理,但自命清高不知悔改的东西总会排除在外吧。”

  “荒木,你这就不对了,大名鼎鼎的医神可不是‘东西’啊!”华静漩好心地更正道。

  荒木连忙恭敬地点头,“主人教训得是,医神的确不是东西。”

  “唉,不过……”她无奈地低叹,似是喃喃自语,音量却不是那么回事,“‘树欲静而风不息,子欲养而亲不在’,那是何等悲哀啊!阁下却偏要当个反其道而行之的‘疯子’,连血浓于水的真情都能抛却——相信若程煜程博士在天有灵看到这些的话,也死不瞑目吧……”

  “我可以接受你的条件。”正常人听到这些辱骂莫不大发雷霆,即使像于雨岚那样厚脸皮的至少也该反驳反驳。而这家伙却仍能漠然以对——能做到这样的,大概就只有吸血鬼了。“只是……难不成华小姐有起死回生之术?”

  慧黠眼盯紧他,柔美的声音不答反问:“那你的条件呢?”

  “很简单,若你做不到的话,酬劳追加维纳斯之泪和天眼神力。当然,不管我姐姐能否死而复生,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就属于我的了。”开出的条件显示他地情绪不若表面的无动于衷,而是深藏的咆哮怒涛。

  “乐意奉陪。但在丧失自由之前我想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该不会是要带我见姐姐吧。”他如是嘲讽。

  “当然不,”第一次,绝色的笑靥掀起淡淡的哀愁,呈现在欧阳昶他们面前:“我们去吊唁。”

  ******

  幸福是什么?

  这个词没有确切的定义。

  但他可以肯定,非常非常肯定自己是幸福的。虽然在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因为难产去世了,但一家子还是过得很幸福——一直都是。

  爸爸执拗起来像个任性的孩子,为了做研究可以一整天不吃不喝,但却从不曾把他和姐姐忽略,有时候还会傻气地为了电动玩具跟他们决战一番;姐姐更是个淘气鬼,总爱把周围弄得鸡飞狗跳,甚至把可怕的毛毛虫捉到他眼前好快乐地聆听他的尖叫,但当看到他看到邻家孩子的冰淇淋渴望的眼神,便有求必应拿零钱去买,情愿在早餐饿肚子……他们的心紧紧贴近着,也从没有埋怨过他的到来夺走了另一个人,另一种圆满的幸福。

  这种残缺的幸福会一直延伸下去的——他们相信这是必然的答案。

  还不忘那个阳光最妩媚、最灿烂的日子。

  他一向最讨厌的就是那刺眼的太阳了,可是,那天的太阳看起来还是那么迷人。教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冻结整个世界的白雪开始消融。这是一年的开始,也是一天的开始,没有比这更让人心旷神怡的。连沉寂了整整一个寒冬的小鸟们也禁不住引吭高歌,在凋谢了的寒梅下唧唧喳喳地争论着如何瓜分今年的地盘。本来干瘪的树干不知不觉已挂满新绿,那油亮亮的叶子嫩得让他好想狠狠地咬一口。

  嘘——小声点!要是月亭知道了肯定又会嘲笑他馋嘴的了。然后她必定欢天喜地地跑去通知爸爸,再一起看他笑话!他不要!

  再说,今天是个幸福的日子。

  嘻嘻,他们一家三口要一起去庆祝!

  庆祝耶!好不容易盼来爸爸有空的日子呢,他才不要在路上让大伙取笑。

  “洛洛,你在想什么?”清灵的少女一把抱起他就是猛亲,扯着他厚得不象话的衣服,发动新一轮口水战,“今天你姐姐我生日……”

  受不了!这章鱼般的女人!好不容易挣脱她热情的怀抱,“生日又怎么样?有什么大不了的!”气闷地踢了她一下,他总算笨拙地躲开了——一般来说,被她缠上的下场有两个:一是大呼救命好让爸爸挺身而出;二是饱受她口水的蹂躏,静待她良心发现。不过,两种结果都是被她扒光!

  “哼!吝啬鬼!没事亲一个会死啊?”

  “月亭,你总是坐不住……”终于,爸爸肯出口襄助了,呜呜。

  “谁让他老是把自己包得像皮球一样,不见一点太阳光。其实我老弟是天字一号美男子啊!洛洛乖,来,让姐姐看看你。”

  “不要!”上当的才是白痴!看她的表情,十足的大灰狼!

  “你怎么老是不听姐姐的话……”

  “不要!”杀了我吧!

  “你这副样子,姐姐会伤心的!”

  “不要!”我管你!

  “洛洛,你还欠人家一份礼物呢!”

  “不要!”

  “不怕的,乖乖,来呀!”

  “不要!”

  ……

  “在想什么?”对上那对洞悉人心的眸子,时光就在过去和未来徜徉。

  “没什么。”

  “意外发生多久了?”

  “二十五年。”

  “你想念她吗?”

  站在金黄色的沙滩上,看着广阔的海面,豁然开朗的景物却无法使他雀跃。

  想念她?

  想吗……

  他不敢相信这一幕。

  可是,一切都那么清晰。警车的鸣笛声,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漫长的口供询问,甚至刚才金属撞击她柔美的身体时所发出的巨响,莽撞的司机地痴呆反应及那刺耳的刹车声,过后他和父亲倒抽气的骇然,月亭颤抖的唇发出的几不可闻的祝福……还有月亭和蹲坐在她身旁的那被她救起的少年脸上那恬静的笑容,潺潺流泻的暖和的鲜血混合着融化了的积雪,一直沿着大马路,像一条小蛇,蜿蜒延伸开去……

  噩梦!

  不,不会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她说要到西餐店吃最好的料理,还拉着他长长的围巾当抹布,优雅地拭擦着她迷人的唇角。然后爸爸带着他们安然无恙地越过马路。他们该回家了,爸爸买了一个大蛋糕,芝士水果口味的。那是很大很大的一个蛋糕,他们就算吃一整天都吃不完的大蛋糕,是因为月亭说,回去之后要尝尝蛋糕战的滋味。

  “我会让你全身奶油地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中。”

  她眨着顽皮的大眼睛,故意说得暧昧。当时他只是以看白痴的眼神瞪着她,直到厚脸皮的她格格地笑了,他才泄气地宣告此次眼神作战失败。

  今天是个可爱的日子,不是吗?这个时候该回家了,他们是该回家的了……

  幸福却在瞬间灰飞烟灭,彻彻底底地被毁了!为什么?那个笨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月亭竟然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开玩笑,在众人的惊愕中拼死推开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这是为什么?

  白色的马路上,绝美的容颜随着体液的迅速流失而死白,那朵笑容却美得动人心魄:“……身日……夸……夸乐……”

  蹲在她身旁的少年仿佛松了口气,神情竟前所未有地快乐起来,“笨蛋,生日快乐。”

  她含笑远去了,他却义愤填膺——看,这就是舍身救人的代价!笨透了,简直笨死了!就为了那个现在痴呆地跟她对望,一脸傻笑的家伙!她在那被救者的眼中,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怎么可以这么轻率地献出自己?以后,爸爸怎么办?洛洛怎么办?程月亭,你想过了吗?伟大吗?为了帮助那些该死的陌路人,无偿献出自己,却陷至亲于孤苦无依中。这是多么忘恩负义、多么愚蠢的行为!

  而她,竟走得如此无怨无悔,一点留恋也没有,甚至在弥留的一刻,都没有想过爸爸和他的感受!他恨她,恨透这种懦弱的家伙!非常非常的厌恶、痛恨……

  自以为是、伪善的人类!——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为什么?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该觉醒了!

  之后,大受打击的父亲一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失魂落魄地度过了好几年。在医生宣布月亭脑死亡不久后更失去了踪影,人间蒸发了。就这样,他们走了一个又一个,毫无留恋地抛下他们口中最爱的洛洛,还有那空荡荡的屋子,任他自生自灭……

  幸福是什么?

  终究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玩意。

  …………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来?”

  这里应该是临近日本海的靖岛——姓华的女人的私人岛屿。

  很少人亲临过这个小岛。人们想象中的靖岛,该是何等的风光如画,山清水秀。没料到会是眼前这等光景的。这里触目所及的,是颓废的沼泽,荒废的建筑,阴森的大屋,荒芜的森林,还有一大片沼泽和坟墓。这跟他认知的这个浪漫而花费的女人所居住的小岛完全不同。

  花费了接近一天的时间,长途跋涉到达这个鸟不生蛋的小岛。站在一片狼藉的荒芜世界,眼前是覆盖整个靖岛面积约三分之二的沼泽地带,程洛桥可没有再大的耐性跟这个怪异的女人猜哑谜。

  “这是我父亲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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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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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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