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方应声道:“属下在。”
吴长风道:“看守不严,丢了本帮法杖,罪当如何?”
白世方沉声道:“按帮中规定,疏于职守,致使本帮意外遭敌,轻则降级贬为低袋弟子,重则斩掉一臂,逐出丐帮。”
吴长风道:“似此丢了法杖,不但丢了本帮之宝,还堕了本帮威名,那自然是重的不能再重。”
白世方铁面无私,答道:“帮主所说确是,似这等罪孽,确然重的不能再重了。”当下转身喝道:“你等还不快快掷下兵刃,等我传唤了执法弟子前来行刑。”
钱大春等人面如死灰,听到执法长老开口,不敢违拗,纷纷掷了兵器。其中几人跪倒在地,哭道:“请执法长老斩去我两只手臂,只不要将我等逐出丐帮。”
丐帮自吴长风以下,人人对丐帮的香火之情都看的甚重,驱逐出帮,那是莫大的耻辱。斩去双臂,最多也就是个废人,起码还是有宗有派,不是孤魂野鬼。丐帮弟子自小行乞,多属孤儿,加入丐帮,才算有了一个家。若被驱逐去帮,又是回到了孤苦伶仃,举目无亲的处境,当真是万劫不复,再无生趣。
众多七袋弟子见有人这样说,更是跪倒一片,人人悲恸,声称愿意受重罚,只求留在丐帮,便做个无袋弟子,也是甘之如饴。
白世方心中也自难过,眼见这一群七袋弟子都是帮中精英,若是尽数驱赶,对丐帮实是莫大劫难,自毁长城。但帮规森严,大过私情,他做执法长老更是明白不过。当下心肠一硬,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丐帮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大帮,武力尚在其次,实是因为我帮声誉在外,受人景仰。如今我若是讲了私情,势必堕了我帮威名,你等目下还是丐帮弟子,需当为本帮声誉着想。”
众丐默然,心中微一思量,已知白世方所说的是至理,明知无幸,人人放声大哭,悲声直上云霄。这些血性汉子,若说战场杀敌,流血丢命,只怕眉头否不会皱上一皱。但眼下要被驱逐出帮,大好男儿,却不禁哀号连连。
有些头脑清醒的一边哭泣,一边解下身上布袋,一只一只叠好,放在面前。顿头拜了几拜。直直跪在地上,等候执法弟子的法刀。
吴钩刚至君山,便遭遇此事,眼见执法弟子顷刻便来,二十只手臂眼见不保,再也忍不住,上前说道:“启禀帮主,有道是‘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法杖既失,执行家法倒非当务之急。法杖在谁头上丢了,自当落在谁身上寻回。着他们戴罪立功,再行斟酌处罚不迟。”
吴长风何尝想要执行家法,只是帮规束缚,他做帮主的也不好越俎代庖,干涉执法长老执行家法。是以一直默然不语。眼见吴钩说的也是道理,不由的向白世方看了一眼。
白世方面无表情,只道:“法刀一出,绝无更改。”
吴钩道:“法刀此时尚未到达,白长老若为丐帮想,千万缓得一缓。”说话间,八名执法弟子已到,众人脸色倏地一变,知道大难将至,人人屏住呼吸,心中难过。
吴钩还不死心,欲待再说,却听吴长风道:“罢罢罢,我吴长风忝列帮众之位近二十年,没有半点建树,今日便陪上一条性命,挽救我丐帮这点血脉。”
白世方僵硬如铁的脸,也不禁动容,颤声道:“帮主难道”
吴长风道:“我帮上代帮主乔峰,乃是天下第一的汉子。当年我等一群糊涂化子,反叛于他。他为赎我等之罪,自流鲜血,以洗我等滔天大罪。唉,这是我丐帮做的最错的一件事,虽说是受人挑拨,那也算是糊涂到家了。我等当年犯的是叛帮大罪,尚有可赎,如今我效仿乔帮主当年,为我帮壮士赎罪,算是我对本帮尽的最后一丝绵力。”
白世方道:“我帮却有帮主流血,替属下赎罪这条门规,只是帮主你年岁已大,如此折腾,只怕于贵体有碍。”
吴长风哈哈一笑,说道:“我自愿流血,不计生死。众位兄弟若看我薄面,看在丐帮经营不易,需得全心全力,帮我完成这头心愿。”他说完此话,看了吴钩一眼,显然大有托孤之意。
众丐都是帮中首脑,早明白吴长风的用意,人人心头感慨,齐声说道:“这不是帮主你个人的心愿,实是我丐帮所有帮众的心愿。我等必当竭诚拥护,共兴我丐帮基业。”
吴长风又是一笑,走到执法弟子跟前,执起一把法刀。那些七袋弟子跪在地上,见帮主如此,连忙喊道:“帮主不可,我等死不足惜,怎敢要帮主流血求情。”
话音才落,一把法刀早已插落在吴长风左臂之上。只见他手起刀落,瞬间扎了五把进去。鲜血咕咕流出。吴长风虽然老迈,骨头却甚是硬气。五把刀自肩头到臂上,排了下来。众丐见他脸色蜡黄,举刀还待刺下。
那群七袋弟子早已忍耐不住,扑上前来,抢他手上法刀。吴长风双脚连动,踢开数人。如此反复几次,那群弟子知道帮主倔强,心中既感且痛,有人嚎啕大哭,有人捶胸顿足,有人将头埋在地下,低泣不止。
吴长风踢开众人,手中一把法刀又待插下,只见他身子略晃,竟然站的不稳。显然是适才流血过头,又兼踢开人时,动的厉害,带动伤势。吴钩连忙抢上,单手托住吴长风扎下之势,跪倒在地,叫道:“帮主不可再添伤势。”
他这一跪下,其余众丐都齐刷刷跪倒,说道:“请帮主怜惜身体。”
吴长风摇摇晃晃,一个趔趄,往后便倒。吴钩连忙手臂运劲,顺势一拉,站起身将他扶住。转身喝道:“白长老。”
白世方知他心意,心中也是混乱到了极点。当下道:“帮主既愿意流血,罪孽自然赎过。你们先把布袋系上,余下之事,容后再议。”
七袋弟子人人感怀,收泪系上布袋,想到自己能留在丐帮,全是帮主流血所至,都是百感交集。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吴钩道:“先扶帮主下去歇息要紧。”众人眼见事情如此进展,倒也不乏欣慰,只是帮主伤势不清,眼见丐帮大会转眼便到,不由的心里多了层阴云。
当晚丐帮头领齐聚,请得吴钩前来商议大事,隐隐然有些考较之意。除了庄坛主等少数人之外,人人都只闻其名,不知其实。吴钩知道众家前辈的意思,却也不惧。当下不卑不亢,说话剖理,句句得体。
说到“长老院”之事,吴钩更是断然道:“丐帮立帮数百年,从无另立旁支的道理。陈长老若能迷途知返,咱们大可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只需陈长老驯服,大仁大智二分舵,孤掌难鸣,势必臣服。”
笑尊者道:“只是程舵主已经说过,陈长老勾结星宿派妖人,残害本帮兄弟,只怕不能善与,要他迷途知那个返,当真是难上加难。”
归海平乃是后进长老,本不敢对陈长老多加置喙。只是陈孤雁越发倒行逆施,到最后竟跟星宿派沆瀣一气,当真是一张老脸都不要了,不禁心头有气,当下说道:“树老要皮,人老要脸。可那陈长老,竟然这般下作,只怕不单是倚老卖老,而是老迈昏庸到极点了。”
这句话人人想说,只是不愿撕破脸面,当口说出罢了。这时听归海平侃侃说来,都忍不住心里叫了声好,纷纷出言称是。
大烈分舵舵主荀火龙道:“他奶奶的方全智,活脱脱就是一个全冠清。当年我还是四袋弟子的时候,就已经瞧不惯全冠清的狼子野心。如今这个方全智,只怕又是一个大祸胎。咱们自家兄弟,本不应该说两家话。但这个方全智,嘿嘿,老子见了他,手起一刀,先剁了再说。免得将来又给他闹的鸡犬不宁,大好丐帮葬送在他的手上。”
大惠分舵舵主施剑音道:“咱们远在北方,所知毕竟还不够多。先听听无锡大义分舵蒋舵主如何分说那厮的罪孽。”
蒋舵主是丐帮元老,早在乔峰做帮主的时候,已经是大义分舵的舵主。与姑苏大智分舵正是邻居,对方全智的举动那是了如指掌了。此时听施剑音问到,不禁有罄竹难书之感,想了良久,不知从何处开口,半晌才道:“要说这个方全智,的确是个人才。他那点心思,倘若用在正途,倒是我帮的一根台柱子。大智分舵在他手里,倒也整治的好生兴旺。苏常一带,倒也小有名头。”他先是赞了方全智一通,再叹了口气。
蒋舵主乃是老江湖了,他要数落方全智的不是,先将方全智的好处说上一遍。再行续话之时,别人便不会落下话柄,叫人听着他是方全智的近邻,因嫉妒大智分舵的兴旺,这才说长道短,诋毁于对方。
众人听他揭发方全智的罪状,最先一条自是方全智始作俑者,丢弃鹑衣百结的污衫,而着上干净光鲜的衣裳;其后一条一条罗列,竟有九条之多。其中唆使陈长老立那长老院,乃是叛帮行径,说的群情激愤。至于新近勾结星宿派的大罪,由于尚未查明是否牵涉了他,还没罗列在内。尒説书网
吴钩听的张口结舌,心道:“这厮倒也厉害,只怕陈长老也只是他的一步棋子。似这等奸人,怎会甘心附在陈长老麾下?”
程雄一直默默无言,想是杭州一行,挫折甚大,意兴索然。
又说到“打狗棒”头上,众人齐刷刷向吴钩瞧来,心里都是同一个主意:吴钩若想登上帮主之位,眼下正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大信分舵舵主高冈道:“依我之见,这次偷‘打狗棒’的人,八成跟杭州那帮人有关。乃是为了给总舵示威,法杖落入他们手里,他们说话就有了底气。”
吴钩道:“便是陈长老,也无这等本领,能悄无声息取走法杖。”
高冈忍不住道:“他们与星宿派联手,那就叫人防不胜防。相传星宿派迷药厉害,能使人神志不清,事后又叫人不知不觉。端的了得。”
吴钩道:“星宿派的高手,我在大理也都见过。他们的毒霸道是霸道的,却也没有到达江湖中传的那般神乎奇技。况且星宿派高手目下在大理与点苍派争斗,万难分身出来。”
星宿派之事,吴钩曾与庄坛主说过。庄坛主来的仓促,还未来的及向众丐陈说,是以众丐听他说星宿派眼下在大理,不由的甚感奇怪。
吴钩察言观色,又将大理之事截头留尾,自遭遇星宿派之后的事,约略说了一遍。众丐听他言辞简略,但自有取信的威严,更何况他在说到自己与星宿派争斗之时,也竭力回避战况,丝毫不加炫耀,只简单一语带过。
笑尊者道:“星宿派在星宿老怪手里,倒也猖狂过一阵。到了徒子徒孙这一代,竟也有这般厉害,单凭几人之力,就将大理武林搅的一塌糊涂。真是不可不妨。”
众人说到星宿派,都想起当年的庄聚贤,在少林寺大会上,丢尽颜面。此时说来,犹觉脸上无光。自那以后,丐帮磕磕碰碰,再也未曾兴旺过。
众丐再说一阵,始终未得要领,纷纷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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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螃蟹拖鞋的天龙八部发菩提心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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