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顾不上道路的颠簸,把油门踩到底,死去的战士被扔下车以减少载重。鬼子追兵由于要躲避横在路上的很多尸体而放慢了速度,经过几个弯弯曲曲的拐弯之后,鬼子的车队终于被甩远了。
车队快开到湖边的时候,大家看到了高低不一的一片山头,绿树葱葱,连绵不绝。战士们把三辆车横着放在路上,放火点燃,然后扛着受伤的战友们奔向山沟,一步不停地往深山里钻去。
树枝扫拂在老旦脸上,他从昏迷中醒来。阳光透过丛林缝隙照在身上,让他感到一阵舒适,仿佛置身在一个温柔的地方了,可颠簸的疼痛让他又清醒过来。虎背熊腰的战士黑牛背着他,像拉犁的牛一样喘着粗气,黑牛浓烈的汗酸味和火药味儿刺入的鼻孔,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一口没有憋住,老旦吐在了黑牛的脖子上。
“老哥醒啦!”黑牛高兴地喊起来,几个战士围过来,有人递过来水壶,老旦喝了一口,滋润了一下火辣的喉咙,问道:“连长怎么样?”
“连长受了重伤,血止住了,还没死,只是昏迷不醒。”黑牛说道。
“俺们还剩多少弟兄?”
“不到三十人了!好多受伤的救不回来。”一个兵伤心地说。
“老哥,鬼子没有往里追,暂时安全了。”黑牛一边帮老旦揪出扎在他腰里的弹片,一边说道。
“能过来这么多,已经万幸了,老刘还在么?”
“刚才就没冲过来!”
“陈玉茗呢?”
“连长我在这里!”上等兵陈玉茗的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身上倒是没有伤口。
“派几个战士去放哨,如果俺和连长都不行了,你指挥!带着兄弟们往南走。”
“副连长放心,你没有伤到要害,死不了!”陈玉茗满眼热泪。
“鬼子肯定会追来,如果不方便,给俺和连长一人一枪,别连累大家!”老旦感到这次受伤虽然没有上次那么重,但在这样的条件下,没有医生和药品,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老哥你别这么说!没有你和连长,我们早死了,大家决不会抛下你们!”
黑牛的眼泪走珠一样坠落下来。参军不久的江西大兵黑牛,第一次作战,身边朝夕相处的战友们就死去九成,连个尸首都抢不回来,这令他异常痛心。这回看到自己敬重的两位连长性命难保,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不禁号啕痛哭了。
老旦也被自己和黑牛的话触动情肠,也已泪眼汪汪。
一个哨兵跑回来,轻声说道:“有一百多个鬼子跟进来了!”
“快走!奔着湖边有水的地方去,藏起来。”老旦用尽力气下了命令,随后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你是谁?叫个啥?”
“俺叫老旦,是给国军当兵的,你又是谁?”
“大胆,老子是阎王,你居然都不认得!你来老子这阎罗殿干啥?后面这些人是谁?”
“俺战死了,不来你这里能去哪里?后面这些都是俺的兄弟。”
“他们可以留下,你不行!”
“为啥?”
“他们已经在俺的生死簿上了,可这上面没有你的名字,滚回去!”
“这……不会吧,俺明明记得自己死了,要不然咋会来了这儿呢?”
“老哥,谢谢你送兄弟们一程,你回去吧,我们自己进去了就行了……”
“胡劲兄弟,你这是说啥那?俺和你们一起来的,你咋让俺回去那?你咋了命令起俺来了?俺在这里还是你们的副连长,给俺服从命令,站好喽!”
“大胆,这是老子的大殿,你怎么能发号施令?你再不回去,老子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老哥,胡劲没说错,你该回去了,你送俺们大家到这里,劳乏你了。杨连长刚才来过了,俺们已经把他送回去了,你也快点也回去吧,要不然阎王老子会生气了,俺们再不进去,也就成了野鬼了……”
“老旦,回去吧,你的日子还没到呢……”
背后这个声音是如此的耳熟,老旦忙回头一看,竟是自己敬爱的老乡。他的笑容仍然是那么和蔼,脸上的伤疤都不见了,只是那身破军装还穿着,上面的血迹仍然新鲜。惊讶之中还没开口,老乡已经猛推了他一把,老旦就感到自己升起来了,就像被一股风吹到了半空,这些人立刻离自己远去。他们站在那里抬着头,微笑着看着自己远去。那下面狂沙肆虐,阴风怒号,冷得像冰,黑得象墨,弟兄们在那里冻得瑟瑟发抖,手足无措。一道大门突然开启了,血光喷溅了出来,各式鬼怪拿着各式锁链刀锯跑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冲向恐惧的弟兄们……
“弟兄们,跟俺杀鬼啊……”
老旦在焦急中一声大吼,可下面的情景终于在一道雷声里消失不见了……
一阵奇怪的声响让老旦睁开双眼,他先是感到身上湿漉漉、凉飕飕的,继而发现自己在瑟瑟发抖。他看到自己躺在一个低矮的草房里,横在一排木棍编成的床上。屋子显然是随便搭起来的,干草味很浓,四处漏风,木檩子上刀痕依旧。屋门口,一个女人正在蹲在地上洗着什么。门边的树枝上挂着他熟悉的那个蓝布包和半把日本军刀,女人的动作晃动了树枝,这半把军刀在木棍上磕来碰去……他突然感到到身上只留着一条裤衩,因为别的伤口都凉飕飕的,唯独那里有些温热,猛地一惊,条件反射一般摸了摸自己的裆部,刚想撑起身子,一阵疼痛从身体各个部位袭来,疼得他又重重缩回去,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女人听到声音,惊讶地回过头来。于是老旦看到一张村里女人年轻的脸,它白里透红,无纹无褶,眼睛很好看虽然眼神里略带疲惫,乌黑的头发随意地从额头垂下来,人整个儿显得俊俏。她穿着一身绛蓝的棉布裹子衣服,让老旦倍感亲切,闪念间想起了自己的女人。女人没有和他说话,而是跑出去喊别人。很快,光着膀子的陈玉茗掀帘子进来了。
“老哥醒了!你睡了两三天了!”陈玉茗高兴地将老旦小心地扶了起来,几个战士紧跟着钻了进来,个个面露喜色。
“哪来的女子?”老旦惊讶地问道。
“村里的!我们往湖边跑的时候,碰到一个出来找食的女人,黑牛差点开枪打死了她。她们就是从与鬼子血拼的那村子跑出来的,带着孩子都躲在山里,有十几个哪。”
“男人呢哪,有男人么?”
“他们村的男人都死了,拿着刀和鬼子干,都被杀了。女人也死了不少,剩下的都在这里。”黑牛接话说。
“全是女子?”
“还有几个孩子。他们在这里躲了两个月了,很熟悉这里的地形环境,鬼子还没怎么到这么深的地方来。”
“这是干啥哩?”老旦指着自己的身体。
“哦,女子们看到受伤的兄弟们身上太脏,怕你们伤口受不了,给你们擦擦身子。”
“连长呢?”
“还没醒,伤口感染了,老说胡话,乡亲采了些草药给他敷上,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陈玉茗沉重地说。
“带俺去看他!”老旦说着就要下地。
“不行吧老哥?再躺一段吧!”黑牛关切地问道。
“带我去看他,我没事了。”老旦虽然还感到眩晕和腿软,但是可以在战士的搀扶之下走动了。在屋外,他看到好几个裹着头巾的女人正在围着一口锅摆弄着一些青菜,见老旦出来,几个女人都站起来微笑着向他示意。老旦也向她们逐一点头。
在不远处一个同样矮小的草房里,老旦看见了昏迷不醒的杨铁筠。他的上身裸露着,到处裹着带着血渍的纱布,下半身盖着干净的棉布,好像连裤衩都没有穿,就安静地躺在那里,棉布外面只露出了一只脚。他脸色苍白,但非常干净,连胡子都没有,估计也是由女人们经手干的。
老旦坐到他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很烫手,不用说还在高烧,细细的汗珠源源不断地渗出额前。他的眼帘紧闭,呼吸紧促。老旦掀开他腿上的棉布,他的一条腿从膝盖以下已经不见,伤口处显然是战士们用火烧过,绷带外面仍然有灼伤的痕迹。整个半条腿肿得大了一圈,泛着腊肉般晶亮的光。一个女人走过来,用湿布擦去杨铁筠额头的汗,对他们说:“喂了他一些草药,消了肿兴许能活过来。”
“谢谢你妹子。”能得到女人的照顾,对这些身处绝境的战士们是绝大的安慰,老旦也感到不再那么心焦,心里踏实了很多。
“醒了就告诉俺,麻烦你了妹子。”老旦微笑着说。
“大哥别这么说,你们打鬼子,死那么多兄弟,我们干这点活不算什么。”女人用浓厚的湖北口音说道:“听大兄弟说你们把鬼子的机场炸了,还杀了不少鬼子,也算给我们村的人报仇啊。”她的眼中波光闪烁,泪水早已掉下来。
“这儿有没有来过鬼子?”老旦问道。
“鬼子没跑这么深来,要来也人不多,我们带他们两绕三绕,就把他们搞迷糊了。大哥你放心吧。”
“四边有弟兄们把风,老哥放心。”陈玉茗见老旦还是放心不下,忙说道。
“那就好,最好能让连长多养几天,吃的够么?”
“主要是吃野菜,偶尔弟兄们能抓几个山鸡回来,能顶住。”黑牛说。
“嗯,那就行,扶俺回去吧。”
回到床上,老旦眼前一阵发黑,这几步路就他受不了了,很快又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老旦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女人在窗边晒着萝卜。阳光斜着照进房里,照得床头的被褥热乎乎的。女人撸起的袖子干净洁白,身子一伸一张间,肥硕的屁股在眼前晃来晃去,煞是可爱,让他心里直痒痒的。女人灵巧的双手细心地摆弄着切好的萝卜,装在秕子上,再小心的排列在窗外的吊台子上。她刚刚洗过的头发胡乱挽着发髻,发梢还在滴着水,背上的小衣布满水渍贴在身上,显出她光滑细腻的腰身。窗下的灶台上,大锅冒着热气,一股棒子面的清香飘在房里,令他的肚子不争气地打起了闷鼓。m.XiaoShuo530.Com
老旦正陶醉在这温馨的的氛围中,女人忽然回过头来,笑着冲他走了过来,扔掉手中的物件,一屁股坐在窗边,爱惜地摸着他的头,猛地伸手掀掉盖在老旦身上的被子,嘻笑着说道:“旦啊,醒啦?昨晚儿个服了不?日头已经到西边去了你都爬不起来,驴叫都吵不醒你!给你做了棒子面窝窝,栽了几个枣子,香死你!俺还掏了几个鸡蛋,一会都给你补回去,啊?呵呵。”
女人一边说一边用凉凉的手抚摸着男人粗壮的身体,最后游走到男人腿中间的玩意上,丰满的脸庞上红霞泛起,让老旦觉得分外美丽。
“还想来不?”女人害羞地一边说,一边对着手中的正在膨胀的爱物低下头去……
“翠儿,别,等等!”老旦突然惊醒,浑身热汗淋漓,原来是梦。
屋子里传来一阵撩水声,一个女人背朝着他在洗着绷带。老旦惊慌的看到自己硬梆梆的东西把盖在下身的被单顶起一个帐篷,顶端湿渍正在扩散,他慌忙用手去压,摸到热乎乎的一片秽物。他立时臊的脸红到了脖子上,忙直起腰来,把身边的被单堆在胯间。
女人回过头来,老旦看到她脸红得像个柿子,嘴角紧抿,估计是看到了刚才那尴尬的变化。
“妹子,俺唬着你了?!”半天老旦终于憋出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没什么,我男人有时也这样。”女人害臊地说。“翠儿是你的老婆?”
“嗯,俺老婆。”老旦略觉得心里平静,那惹祸的家伙也疲软了下去,他觉得面前这个南方女人不像家乡女人那么害羞,可能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吧。
“妹子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了。”
“哦,你男人哪?”刚问出来老旦就觉得自己很笨。
“被鬼子杀了。”答案不出所料。
“你叫个啥?”
“叫我阿凤好了。你的伤还没好,当心着凉,把这碗野菜粥喝了,接着睡吧。”阿凤给他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糊糊,刚才梦里的味道应该就是它吧?他明白这必是极少的一点粮食了,战士们和女人们都舍不得吃,给他和伤员们作营养餐了。
阿凤过来帮他掩了掩被角,披散的头发扫过了老旦的胸口。老旦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庞,按照村子里的标准,这女人算是很俊俏的了。阿凤丰满的胸脯和女人特有的气味让久不见女色的老旦心猿意马,两只手不自然的摊在两边,傻呵呵的喘着气。
阿凤把一包香烟放在老旦手上,对他说:“弟兄们给你的,都盼着你早点好,带他们回去。”说罢阿凤就掀帘子出去了。
阿凤的手细滑白净,不像翠儿的那么糙,声音也细得多。能得到如此标致女人的悉心照料,老旦不禁感到一阵的幸福滑过心尖,心砰砰乱跳,肚子下面热烘烘的泛上一阵尿紧。
一周后,杨铁筠终于在战士们的关注中睁开了眼。持续的高烧让他神智不清,精神恍惚,红肿的喉咙里不时咳出黄中带血的痰粒,他气喘吁吁地望着面前满怀关切的战士们。
老旦这几天总过来照看他的伤势。上次在医院养伤的时候,老旦见多了医生护士调理伤员的办法,自己也体验了过鬼门关的经历,因此清洗伤口,囊肿排脓,以及放血降压的活儿,也都学到了一点皮毛。连长的右腿虽然流脓不止恶臭难闻,但是毕竟开始消肿,心跳也稳定了。乡亲们给他研磨熬制的草药土方也见了成效。总之,在老旦看来,比起自己躺在医院半个多月都醒不来,连长此刻能睁开眼也算是奇迹了。
杨铁筠呆望着战士们,瞳孔仿佛随时都可能散开一样。老旦扶着他靠在床头的木板上,把一小碗温水喂进了他的嘴里。杨铁筠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缺掉半截的腿,身躯发出了轻微的战栗,死死地抓住了老旦的手。
“咱们闯过来二十八个弟兄,现在我们是在山里,目前安全些个了!”老旦尽量把意思说得简单,担心刚刚苏醒的杨铁筠还犯迷糊。
“其他……一百多个弟兄,都死了?”杨铁筠费力地问道。
“没有他们,我们都过不来!”老旦的眼眶又湿润了。“是陈玉茗带着战士们救的我们,他们没回来几个。”
“连长,别说这些了,弟兄们没个啥,打鬼子哪有不死人的!大伙不舍得你们被鬼子捉去,才冒死去救你们。没有你们,我们又怎么过得来?等你们好了,大家还等着你们带我们回家呢!”陈玉茗语气虽然悲伤却非常镇定,这些天他的临时指挥有章有法,而且还经常鼓励灰心的战士们,深得大家的信赖。
“有地图么?”杨铁筠已经恢复了神智,立刻开始思考实际问题。
“没有,丢在半道上了。不过我们有些向导,是那个村子里的乡亲们,在这里躲鬼子,他们知道出去的路。”老旦很惊讶杨铁筠可以这么快地从残废的悲伤里摆脱出来,马上就开始考虑军事问题,这真让他自愧不如。
“日军没有跟进来?”
“跟进来一些,找不到路,也就不敢再往里走。”
“这些女人?”
“就是俺说的乡亲们。”
“哦……”
杨铁筠的脸色开始发白,老旦立刻示意大家散开,然后轻轻地把他放在床榻上,疲惫的杨铁筠立刻又昏睡了过去。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战士们经过这些日子的安心调养,精神都好了很多,虽然吃喝不比在武汉,但是营养倒也充足。山里野味颇多,江西的兵大多深谙打猎。野鸡、山雀和山鼠,统统成了锅里的汤料。女人们天天都熬的草药喝得伤兵们个个红光满面,还让个把厚脸皮的伤兵赖在床上不愿意下地。
一周前,老旦派一个湖北兵去外面打探消息,这上午才跑回来。说鬼子看来并没有再组织新的搜索队来山里摸人。他们的大部队还在往西边开拔,看来武汉方面战斗仍然在进行。
老旦脑子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路数,估摸着再往武汉方面去是极其危险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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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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