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剧本其他>靓哩个狼-丽人行>旧日时光
  一直记着旧日的时光,感叹春光无限。一直想把一段凄美的故事说与你听,因为它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

  一

  “山清清,水蓝蓝,风吹草低现牛羊”。4月的崇左斜塔,古朴自然。一条清澈的小河,柔柔流淌着环绕在塔的周围,微风拂来,水面上泛起一阵阵涟漪;塔四角上古老的风铃,轻系于风中,合着微风轻轻地碰击,“叮铛,叮铛”,象谁在远处轻轻拨弄木吉它的弦;两岸的清山翠绿,正在争先恐后的脱掉寒冬的衣裳,换上春的绿装,在明媚初阳的映照下,迎着春风点头哈腰,把在岸边散步的农牛衬托得若隐若现。

  “好美啊!为什么就忘记带相机来呢!”萍拽着我的手,一脸陶醉、一脸遗憾地说.

  这么多年,萍总是一激动,就拽住我的手,而且一般是左手,这是她的习惯。

  我常骂:“你公平点行不行,我的手都被你拽得一个长一个短的啦”。萍就推着她那深度眼镜“嘿嘿”的笑。

  班主任陈老师常瞪着一对严厉的眼睛说:“你们这一对死党,真搞不懂你们是怎么混混得成堆的”。

  也难怪陈老师这么说,我和萍,无论从长相、性格、家庭环境、学习、气质等等,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萍常把她自己比作丑小鸭,把我这个从大瑶山飞出来的农家女比作金凤凰比作白天鹅。尒説书网

  我知道这不完全是因为萍的谦虚,萍从小生长在酷热的南宁,炙热的气候环境使得皮肤不仅黑,而且大大小小的青春痘总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更要命的,脸上除了睡觉,也经久不衰的挂着一幅大眼镜,把又黑又小的一张脸衬得有点象“黑猫警长”。

  我常说:“你这对眼睛都成睁眼瞎了,怎么学习还是倒数第一啊!”

  开始她还狡辩:“不关学习的事,是先天的”。后来又老实承认“是躲在被子里看琼瑶小说看坏的。”

  不过我喜欢萍,她虽然出身高知家庭、生长在优越的环境中,却热情、善良、活泼可爱、善解人意。萍也明明白白的说她喜欢我,从一见到我就喜欢我,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理直气壮的喜欢。

  萍每每说这话时,我就常常塞紧耳朵。

  “三年的大学生活,我们两就这样混混成了彼此的影子。

  二

  到崇左来实习,我们俩就象放飞的小鸟。人没到就计划着要一一玩遍这里的山山水水,今天,终于身临其境,如愿以偿。

  我和萍一会儿在塔中钻来窜去,绕着塔体一层层适级而上。一会儿在小河边玩水漂,摸那些奇形怪状的小石头,互相打水仗。这个塔程30度角倾斜,立在小河中央。据说还是世界十大歪塔之一。但由于偏远,加上当地政府没有进行开发,平时一般没有游客光临。整个塔,除了清山绿水,就只有我和萍了。

  夕阳西沉,往回岸边时,才发现这个塔不只我和萍两个人,还有两个小伙子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手里拿着个高档照相机正在拍照。看得出他们是附近部队的小伙子,高大英俊,帅气逼人。也许是我们突然的相遇,双方都有些愕然。

  过岸时,萍一手扶着她那幅深度眼镜,一手挽着两个裤褪。不知是被小伙子的帅气迷住了还是被人家的相机勾了魂,一脚没踩稳石头,竟整个人掉入水中,在不深不浅的河水里大喊救命。没等走在后边的我反应过来,两个小伙子已经跳到水里,把她扶了上岸去。

  之后下来的情节,就是我们如愿的照了相,几张合影几张单人照,不过都在那两个自称为方勇和舒辉的相机里。

  三

  直到现在我还固执的认为,那天“英雄救美”完全是萍的阴谋诡计。但萍死都不肯承认,我一说,她就跟我急:“什么啦?什么啦?完全是一不小心掉下去的啦!”。

  这一不小心掉下去,带来更严重的后果,没到第三天,方勇和舒辉就拿着相片理由充分的光临我们的寒舍。

  所谓的宿,就是在医院百多名实习生中,我和萍幸运的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宿舍;所谓寒,就是房间里除了两张床,两个皮箱,连张板凳都没有。那个该死的萍红着脸把两个大男人请到床上座下,自己却借故一会跑到隔壁去拿开水,一会儿又到对面楼去拿茶叶。

  我窘在那里,连座的地方都没有。

  幸好舒辉很快拿出相片来,才缓和了僵局。

  相片照得出奇的好,特别是有一张我的单人照,我座在河岸的石头,脚丫子在清浅的河水里顽皮的戏水,披肩的长发随风飘动,我微笑着凝眸远望,好象在追逐夕阳的余辉。整个画面,给人一种灵动之美。

  萍把两杯茶递到方勇和舒辉的手里,急忙抢过相片。

  一看相片,萍就“哇”的一声,把舒辉和方勇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差点给“哇”出来。

  也许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萍忙扶扶眼镜,一边正经的欣赏相片,一边自言自语:“怎么照得这么好的!”

  方勇忙说:“舒辉是军中记者,还是中国摄影协会会员,广西书法协会会员,他的大作很多报刊杂志在用。”

  我不禁抬眼望望舒辉,却遇到他睿智的目光和含蓄的微笑。

  四

  两个月的实习很快在指间流过,我顺利的结束了内科的实习,要转到外科去了。萍也顺利的结束了儿科的实习,马上要转到内科。

  萍说:“我们来了两个月,还没碰到一个病人死亡的”。有点遗憾又有点失望的样子。

  方勇就笑:“想看死人啊!哪天我死给你看。”

  我和舒辉忙骂:“乌鸦嘴”

  方勇其实还是个朝气蓬勃、憨态十足的大男孩,胸无城府,口无遮栏。

  和方勇相比,舒辉显得成熟稳重、话不多,喜欢笑,一笑起来,总让人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外科的实习是最愉快也最累的,愉快的是外科医生大多都是男医生,比较开朗幽默。累的是外科手术多,带教老师常常忙得作习时间颠三倒四,害我也被迫跟得颠三倒四。

  很多时候方勇和舒辉来,都是萍一个人接待。

  我常常加班。

  有一天,加晚班到11点,我一身疲倦的回到宿舍,刚要上床休息,看到床上摆着几封信。

  萍从迷糊中醒来:“学校转来几封信,是你阿健哥的。”

  我展开信,几封信都是同样的内容:“我最最亲爱的芸,你去哪了?怎么一直没有你的回信,想你——”

  萍不知什么时候窜到我的床上,认真地说:“小芸,别再执迷不悟了,你为了一个虚幻的影子,已经错过了那么多优秀的男孩。”

  键是我16岁在某杂志上无意中认识的一个笔友,但他远在新疆。

  刚开始我们一直保持一份纯纯的友谊。每月一封信,我上大学后,感情在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信逐渐发展到半个月一封,一个星期一封,有时候嫌慢,就去发快件,三天一封。

  整整五年,我的所有欢乐、痛苦、烦恼、忧伤,就这样全都毫无保留的送给了这位从未谋面笔友。

  键对我的称呼,也由:“刘芸同学——刘芸——小芸——阿芸——亲爱的芸——我最最亲爱的芸”发展。

  用萍的话说,我和键在谈只有鬼才懂的恋爱。

  五

  是该结束这虚无缥缈的感情了。这是我来实习之前就下了决心的。也许是太累了,萍还在我床上,但我却睡着了。

  梦境中,一会儿我看到了白白的雪花,漫无边际的飞啊飞。我在空旷的冰天雪地里独自奋力奔跑,去追逐那些飞飞扬扬的小精灵。可是跑啊跑啊!却总是什么也抓不住;一会儿又梦见青山秀水,暮色中那袅袅升起的炊烟,那是我魂牵梦绕的家啊!我那年老体弱的阿爸正在村头等我。我狂奔过去,可是怎么也跑不到我阿爸的身边,跑着跑着,竟一脚踩空,身体一直往深渊里坠。

  我被吓醒了。

  阿爸,我那善良的阿爸,憨厚老实的阿爸,相依为命的阿爸,可他在一年前就离开了我。临走时,他叫我去找我的亲生妈妈,说我只是他们从一个陌生人手里抱养的孩子,那个陌生人只说我的母亲是一个大学生。由于种种原因不能抚养我这个孩子,当时阿爸和阿妈到了40岁还没有小孩,就接养了我。没想到,在我10岁那年,我的养母就病世了。

  我实际上只是一个孤儿。阿爸走后,阿爸的哥哥——我的阿伯和学校的奖学金资助了我上学的费用。

  一年多来,我从没停止过找妈妈,阿爸只交给我一张我未足月的相片,还有一直挂在我脖子上的可爱的小猪玉坠,说这是那女人唯一留下的,可以作证的东西。

  我和萍跑遍了电视台和报社,但都如石沉大海。

  我只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只是一个孤儿,虽然我的养父养母给予我的,远远不逊于亲生父母给予的爱,但自从阿爸离去后,这种感觉强烈的咬蚀着我的心灵。

  我一定要找到亲生妈妈。我曾经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对萍说,对远在天涯的阿键哥说。

  六

  第二天,吃过晚饭,萍要去上夜班。走到门外,又转回头。认真的对我说:“小芸,把写好的信拿到邮局去寄了吧!我想你的阿健哥会理解你的,长痛不如短痛啊!”

  萍走了,我拿出写了一天才写好的信到了邮局,厚厚的信沉入箱底,发出沉沉的回音,但我的心却轻松了起来。

  紧张的外科实习终于结束了,待我转到儿科实习轻松些时,才发现萍最近好象变了一个人。

  一向不注重形象的萍开始喜欢打扮起来,脸上的青春痘也没那么明显了,大眼镜变成了隐形的,乱蓬蓬的马尾辫也梳成了温顺的披肩长发,衣着也跟着淑女起来。常常一站在镜子前就是大半个小时,还时不时的偷偷发笑。

  我说:“萍,你没是喜欢上他们中的哪个了吧?”

  萍反应迅速的说:“你说他们哪个好?”

  “见鬼!没是两个都被你搞掂了吧!”

  我半躺在床上,笑骂。

  萍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又慢慢的把身子转回到镜子前。

  我没有再追问。把半躺的身体放回床上,望着窗外的月色,舒辉和方勇的音容笑貌交换着浮现眼前。

  其实不用问,我知道萍喜欢的一定是舒辉,萍说过,她的白马王子一定是个成熟稳重的男孩子。

  而且,萍不自信,害怕我会成为她的情敌。

  七

  春慢慢的褪去了她的美丽的容颜,天气越来越热,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崇左的清山秀水,也炙烤着我们火热的青春年华。

  如果把省城的夏比作火笼,那么把崇左的夏比作火焰一点也不会过分。

  我们早已注意到医院后方的左江河,沿着医院后方山坡的小路下去,就可以到达左江河畔。对河的浅滩上,居然常停靠着几只小竹排。于是一到星期天,我们四人就一溜烟下到河边,舒辉和方勇游到对河,把竹排划过来接我们。我们常常划着竹排说着笑,唱着歌,那时候最喜欢唱那首“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也是从那时候一直喜欢这首歌。小小的竹排载着我们的欢声笑语,在蓝蓝的水面上轻轻荡漾。

  美丽的左江河啊!它留下我们最美丽动人的诗篇,也带给我最痛苦的记忆。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星期天,我们正在左江河上忘情的游玩,我站起想往竹排前面走,竹排却在我站起的时候晃荡了一下,我身体一下失去重心。

  我人没晃倒,脚上的一只拖鞋却被晃到河里。

  我还来不及“哎”一声,一个身影已象剑一样跃入河里,当时河里的水较急,拖鞋一下子被冲出很远,而舒辉却一个劲的追游过去,直到把那只拖鞋给捞起来。当舒辉一身的水一脸的笑站在我面前,把拖鞋递给我时,小小的竹排又晃荡起来,我刚抬起的一只脚使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的向舒辉撞去,毫无心理准备的舒辉这回却反应不过来,一下被我的惯性连人带鞋和我一起掉入河里,这回舒辉不是救鞋而是救人了。

  旱鸭子的我连喝了几口水后被舒辉拦腰抱住。

  写到这里,我沉思良久,不知该怎样向读者坦白,我怎么可以在那种生死悠关的时刻感觉到心空仿佛划过一道炫丽的彩虹,那一刻,心仿佛有电流通过。

  而那个该死的舒辉,又怎么可以在那样的时刻,给我那么动人的笑,那么温柔的眼神。

  触电的感觉,在我和阿键哥的“恋爱”中从未有过。

  八

  “竹排事件”之后,舒辉很久没来医院。

  方勇说,舒辉到外地学习去了,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自从“竹排事件”之后,萍明显的忧郁起来。

  我不想伤害萍,可是我相信,舒辉的眼神和微笑从未停止过对我的追逐。

  我用沉默,回避了萍的忧郁。

  生日的时候,我收到了舒辉托方勇送来的生日礼物。

  礼物是一张放大了的我在斜塔照的那张单人照,舒辉用心的把它作成了一幅画。

  画的左边,舒辉提了一行字:“澄心得妙亲。”

  萍加班回来时,我早已把画收了起来。

  几年来,还是第一次,对她有所保密。

  在舒辉学习的一个多月里,方勇跑医院倒是跑得很勤,他总能找到理由自自然然的来找萍。

  最后一科的实习,我和萍一起在妇产科度过。妇产科是我们的主科,实习时间四个月,也就意味着,我们很快要离开崇左回校了。

  我常呆望着医院后方的左江河,想着舒辉,想着阿健哥,想着忧郁的萍,思绪万千。

  一双手,从我的身后蒙住了我的眼。

  我感觉到了萍的气息。

  萍放开手,冲着我笑,是一张久违了的笑脸。

  萍伸出手,递给我一封信“新疆来的。”

  我急忙拆开信,刚看了第一行字就热泪盈眶。

  因为阿健哥对我的称呼由“我最亲爱的芸”改成了“我最亲爱和小妹……,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小妹……!”

  下班后,我和萍在饭堂吃过饭,(我们很久没机会在一起吃饭了),那晚的心情真好。

  萍说,难得天气和心情都这么好,我们到河边散散步吧!

  我们沿着医院后方山坡的那条小路,来到了久违了的左江河畔。

  萍望着左江河,说:“小芸,方勇说他喜欢我。”

  萍脸上泛起些红晕,又说:“小芸,我也喜欢上他了!”

  “小芸,我们恋爱吧!你爱你的舒辉,我爱我的方勇。”

  望着她坦诚的眼,我无语,默默的点点头。

  九

  有爱的日子真好,在舒辉的爱里,我忘记了阿键哥忘记了自己是个孤儿。

  萍他们好象更忙,和方勇出去玩,也常常甩下我和舒辉单独活动。

  离开崇左的日期在按倒计时计算,我们在紧张的准备着毕业论文的同时,我和舒辉开始讨论有关毕业后去向问题,萍和方勇的感情好象也进展得很顺利。

  离开崇左的前两天,是萍的生日,我们四人为萍点然了20根蜡烛。

  在那间简陋的宿舍里,我们三人拍着手,象一群未长大的孩子,为萍唱了生日祝福歌。

  萍双手合拾,闭着眼,在微微跳动的烛焰中,萍真是一个大美人。

  夜深了,舒辉和方勇走了。我和萍躺在床上,也许是窗外的月色太美,也许是第二天就要离开崇左的原故,我们谁也睡不着。我问萍:“你今晚许了什么愿啊!是不是祝愿自己和方勇恩恩爱爱,天长地久。”

  月色中,萍浅浅的笑了起来,说:“小芸,我们马上就要各分东西了,祝你和舒辉幸福,无论今后走到哪里?我一定坚持帮你找到妈妈。”

  那一晚,夜好静,月好美。

  第二天,我们起床就收拾东西,因为要搭晚车启程回校了。

  需要两个大编织袋装东西,萍说她上街去买,借上同学的自行车享着歌儿就走了。

  我在宿舍继续收拾着行李。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外面有什么不对,怎么有那么多人往医院大门外跑啊!

  我跑出去,一大群人围在医院大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

  我奋力的挤入人群,映入眼帘的,是一起车祸——

  萍倒在血泊之中——

  “车祸”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十0

  夕阳吐出最后的血红,散在缓缓流淌的左江水面上,有风徐徐的吹来,吹在萍安息的美丽的左江河畔。

  方勇含着泪说:“他和萍没谈过一天恋爱,虽然他爱着萍。但萍却明确的说她爱的不是方勇而是舒辉”。

  方勇还说,萍告诉他:“小芸是孤儿,她更需要爱,需要忘记阿键哥,她不想小芸为了她,去逃避和舒辉的爱情。于是,她要我和她演戏,我们常常单独出去,都是萍在痛苦的回避啊!”

  舒辉和方勇还说:&"竹排事件&"后的一个多月里,舒辉一直没出现,舒辉其实并不是到外地学习,而是他想让方勇的介入让萍尽快从&"单恋&"的痛苦中走出来——

  我默默的坐在左江河畔,静溢的水面上,一会儿有萍的歌声和笑声传来,一会儿又听到萍在说:“小芸,我们恋爱吧!你爱你的舒辉,我爱我的方勇”;“小芸,无论走到哪里,我一定坚持帮你找到妈妈。”

  萍喜欢看琼瑶小说,她从小就在编织自己美丽的爱情,没想到,她的爱情,就这样无声的绽放在我的记忆里。

  我把脸埋入水里,任凭泪雨滂沱。

  “萍,我不去找妈妈了,在我的生活中,我从没有缺少过象亲妈妈一样的爱,我有无限痛爱我的养父养母,有一直在远方支持我爱护我的阿键哥,有象亲姐妹一样的你作陪,有舒辉温暖的怀抱。”

  其实我不是一个孤儿,我不想再找妈妈啦!

  萍,你就安心的睡吧!

  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

  美丽的左江水啊,依然静静的流淌。

  完</div>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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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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