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一周,在这阳光明媚的日子里,郑顺、姜自新、武衡、马有勇、宁北辰等人全都围坐在一起,谈论着,有说有笑:“你们看那部最近很火的小说了吗?《七星酒馆》”,马有勇这个时候忽然开口:“我看了,但是最近都不怎么更新了,里面的情节跟咱们这儿发生的事情挺像的。”姜自新插进来,笑呵呵的说道:“我也看了,我一开始是冲着小说的名字去的,但没想到,还挺好看的,尤其是里面的姜之柱,感觉和我好像啊。嘿嘿。”
“我比较喜欢华顺的。”郑顺开口得意的说道。
“一群小屁孩,还是成熟的陈勇更加讨人喜欢。不管什么事情都冲在最前面,超级够义气。”马有勇咧着嘴开口说道,但是武衡这个时候开口淡淡的说道:“不就是有勇无谋吗。”.......“哈哈哈哈....”话音未落,所有人全都哈哈大笑,马有勇一开始没听出来,而后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把将武衡揽着脖子拽于身前,“啪啪”两巴掌打在武衡的脑袋上,惹得武衡连连求饶,虽然被打了,但是脸上却带着欢乐的笑容。
其他人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在一旁添油加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畅的笑容,站在柜台里喝着酒的韩七星闻声而来,脸上也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们不觉得,这小说写的太过附和咱们的生活了吗,就连工作也是,什么“七星怒砸富二代”、“江辰痛打落水狗”,这不就是咱老大和辰哥之前做过的事情吗?”郑顺有理有据的分析者,眼神在在场的所有人身上瞟着,也许网文大神就在身边。
“确实啊,这样一想,这小说中的高七星、非凡、姜之柱、华顺、陈勇、宋衡、张小希、江辰,不就是咱老大、吴凡、姜自新、我、勇哥、武衡、张希放、辰哥嘛。对不对?”郑顺细想之下,款款脱口而出道,话一出,真的耶,所有人都细细品味着,陷入沉思。
“那会是谁呢?”姜自新淡淡的开口道,宁北辰却并不在意这个话题,就算是想插话进去,自己也没有看过这部小说,没有基础的情况下,可能会让人嘲笑一番也说不准。
“叮.....”挂在店内的大钟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开始干活了。”韩七星的声音这个时候从众人的背后传来,沉稳有力。
在韩七星话语的响应下,所有人都从深思中抽离回来,开始忙活着十分钟后就要接客的准备工作。当时针指向三的位置的时候,钟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在钟声的余音中,店里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店内冷清的气氛开始渐渐回升,变得热闹起来,大家也陆陆续续的忙碌了起来,因为少了几个人,宁北辰也不得不担任起服务生的工作,尽管如此,还是有些捉襟见肘,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你来我往之间,郑顺的衣兜中,手机振动了起来,再将客人点的酒水送到客人面前之后,郑顺来到后院之中,接通了电话,但是在接通电话的片刻,郑顺脸上原本欢快的笑容,顿时僵住,脸色变得惨淡、苍白,惊恐害怕的眼神在眼眶中显露无遗。尒説书网
还没有完全彻底的通完电话,郑顺撒开腿,转身向着店门外而去,手机也在焦急之中掉落在了地上,就连店内的制服都没来得及脱下,狂奔离去。
看到郑顺急切的样子,所有人都有些担心,当武衡来到花园的时候,看到地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拿起来的时候,从一位大婶的口中得知了郑顺家里发生的事情。
郑顺飞奔而去,只是在这个时候,小雨淅淅沥沥的滴落着,冰凉的风夹杂着雨水打落在他的身上,让温暖的身躯开始变的瑟瑟发抖,脸上的热泪顺着雨落的痕迹,滑落而下。
奔跑、奔跑、拼了命的奔跑,哽咽在喉咙的话,脱口而出之时,却变成了痛苦的哭喊,眼前开始变的模糊,一幕幕与奶奶在一起的画面开始浮现,那张慈祥安和的脸上,遍布皱纹,却在阳光里冲着他笑,让他冰冷的心脏重新感觉到温暖。
当他拼尽全力的来到火车站台的时候,身上早已经湿透,看的站台的服务员,满眼的诧异,在接过火车票的时候,郑顺不管不顾的冲向站台,终于坐上了回去故乡的火车。
在火车上,郑顺仿佛失去灵魂一样,整个人蔫头耷拉脑的,坐在一个空旷的座位上,列车上的所有人,纷纷向着郑顺投来好奇、诧异、厌恶的目光,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递给他一块毛巾,甚至一张纸巾,全都里郑顺躲得远远地,生怕触碰到他身上肮脏的泥土和雨水。
郑顺低着头,雨水从他的发丝上滴落在地上,在长发的遮掩下,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他的整张脸,眼泪在眼眶中涌现,随着雨水一起,滴落在列车的地面之上。
在这个时候,列车的乘务员小姐,走进郑顺,递给他一块柔软的毛巾,当乘务员,触碰他的手的时候,郑顺的手凉的可怕,就像是触碰在冰块上一般,惹得乘务员小姐,满脸的惊骇。
细看之下,乘务员小姐看到了郑顺无神的眼睛中盈满的泪花,心中满满的担忧,而后从她的餐车之上,取出了一杯热水,递在了他的手中,回望间,郑顺看到了这个善良的小姐姐。
在经过半天的车程,终于到站了,郑顺湿透的衣服在一昼夜的时间里,依然未干,有的地方甚至直接贴附在了皮肤之上,郑顺拖着踉跄的脚步,疯狂的赶往自己那个熟悉的村子,刚来到村头,就看见一群人围在自己的家门前。
白绫、白旗、花圈、纸人在微风中摇曳,吹拉弹唱映入眼帘,郑顺满是泥泞的脚步,在这个时候,缓缓的放慢,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家的方向,郑顺的眼眶中滴落着泪水,面无表情,行尸走肉的迈着沉重的步伐。
当正顺痴痴的赶来,站到村头石桥之上的时候,掩面哭泣中的倪大婶看到了那满面悲悯,步履踉跄的郑顺,尽管还是个孩子,却在这凉风瑟瑟之中,给人一种历经沧桑风霜的感觉。
其他人也好似注意到了郑顺的到来,原本开朗调皮的少年,在这一刻好像成长了太多,面无表情的脸上,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着热泪,当他缓缓走来的时候,所有的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在场的人都知道,郑顺有多孝顺,祖孙俩有多么深的感情。
看着郑顺的样子,倪大婶的脸上满是难过之色,周围围绕着的村民,也忍不住感到一丝的悲伤。
郑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自己的奶奶正安静祥和的躺在那张木板床之上,踏进屋内地第一步,直直的伫立,不敢向前再迈进丝毫的距离,只是那样看着,好像这样看着,奶奶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她还在那里,像以往一样,睡着觉,厌烦有人将她叫醒。
跟随在郑顺身后的倪大婶和村长,也步进了幽暗的房间,就连地面也还是未经修饰过的,凹凸的坑洞,起起伏伏,走路间还会溅起地上的尘埃,在空中飘散。
早在郑顺进来之前,就已经有着两个女人在这里忙活着为奶奶梳妆打扮。“倪大婶,我奶奶怎么死的?”郑顺哽咽在吼,声音颤抖的开口道。
看到郑顺的样子,真的很难将他与之前整天嬉笑的少年联想在一起,倪大婶心下悲痛,抿了抿嘴,艰难的开口道:“农忙的时候,老太太说要歇一歇,就再也没有起来,医生给出的说法是,过度的劳作,导致的心肌梗塞。”
“老太太,是在睡梦中离开的,没有受多大的痛苦。”倪大婶随后补充道,希望这番话可以给郑顺疮痍的心带去一丝的宽慰。
.......
“我想和我奶奶单独呆一会儿。”郑顺的眼眶的泪水中再也遏制不住的向外滴落着,一道道清晰的痕迹浸湿整张面容。倪大婶看到顺子痛苦的样子,挥手间,示意着妆化师离开,而她和她的老公也紧随着离开了房间,随手将枯槁的房门关闭。
整间房子里,就只剩下郑顺和他奶奶两人,郑顺在沉淀了片刻后,终于迈开了步伐,向着奶奶靠近,一步、两步.....短暂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
每跨出一步,内心都像是被一把剑狠狠的插在心间,终于郑顺来到了奶奶的床边,站立的身子瞬间跪在了地上,膝盖处传来的剧痛远远比不上心里来的疼。
崭新的衣裳,精致的妆容,还有耳边带着的那个助听器,面色祥和,让郑顺不相信自己的奶奶已经死去,郑顺跪着,看着自己的奶奶,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好像生怕将她吵醒。
内心的难过如滔滔江水,洪水猛兽,连绵不绝,腥红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奶奶,往返低头、抬头间,郑顺将自己的嘴唇咬得渗出血迹,拳头在大腿上攥的紧紧的。
没有忍住间,郑顺弱弱的开口问道:“奶奶,我有钱了,我带你去旅行,好不好,你如果听见了的话,就起来好不好。”,郑顺带着强烈的祈求,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大人们给自己开的一个玩笑。
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在这一刻,郑顺知道,他的奶奶再也不会对着自己笑了,再也不会问自己吃了吗、过的好不好、什么时候回来、别冻着、好好照顾自己。
想起从前的画面,好像都是奶奶一直在照顾自己,而自己好像从未对自己的奶奶做过任何的回报,郑顺想着,忽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这个时候,才发现。
人往往都是失去之后才后悔,奶奶一个人住在这么幽暗的房子里,到了夜里得是多么的害怕,自己有朋友有兄弟,可以在一起吃饭、玩闹,但是奶奶却要一个人,忍受孤独和寂寞的折磨。
“奶奶,对不起。”郑顺辈悲愤的道歉着,哭声缓缓涌出胸腔,如雷鸣般的嘶喊在这一刻炸裂,门外等候的倪大婶和村民们,听到郑顺强烈的哭喊声,有的人甚至没忍住留下了难过的眼泪,其中不乏刚强的男人。
哭声凄厉,重重的击打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中,郑顺扒着奶奶的床榻,低着头,心中愤慨,哭声响天彻底,在这个时候,韩七星等人也紧赶慢赶的来到了华阳省境内的良山村之中。
远远的走来,就听见了郑顺凄惨的哭喊之声。时间一晃过去了大半天,郑顺的哭喊声不绝于耳,觉察不对劲的倪大婶等一行人,在这个时候冲进了房间内。
郑顺跪在地上,眼睛中流淌着的不再是花白的泪水,而是腥红的血液,血泪,看到这一幕的众人,强制性的捂住了郑顺的口腔,不让他在发出哭喊之声,但是眼中的血泪却没有停止向外涌现。
在慌乱之中,一名男人疯狂的向村头跑去,没有多长的时间,一个身穿白大褂模样的诊所大夫就被拉了过来,当大夫看到郑顺的情况,沙哑的喉咙在断断续续的传出,血泪还在不停的落下。
大夫眼疾手快的放下医疗箱,从中取出了一只镇定剂,在韩七星的压制之下,为其注射了进去,数秒的时间过后,郑顺的声音渐缓,眼睛开始渐渐的闭合。
直到看到郑顺睡去,在场的所有人才放下心来。
“怎么会这样?赶紧带他去医院,晚了怕是眼睛会失明的。”大夫急切的说着,眼中满是焦急之色,闻声的韩七星,在众人的帮扶下,将他抬上了自己的车子中,驱动车子,火速的赶往临近的医院。
当目送郑顺离开,所有人都心虚不已,在这个时候,才真正了解到,郑顺和他奶奶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么的深厚,惹得所有人既羡慕又惋惜。
在睡梦中,郑顺来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奶奶背着自己在麦田里劳作,慈祥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看在郑顺的眼中,心里满满的幸福。可是,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再次看见那张笑脸了。
死亡,或许是世界上最令人无奈的事情了,没有人不惧怕死亡,更没有人可以忍受死亡,特别是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突然消失在你的生活里,再也不能看到,你会发现有一种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侵蚀你的身心。
没有谁可以真正洒脱到像庄子一样面对妻子的死去还可以鼓盆而歌,亦没有人可以真正做到海德格尔的“向死而生”。我们都寄居在这个世间,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如此紧密,即使不在乎肉体的死亡,但是我们还是会放不下那些你灵魂中牵挂的人。
于是,对于每一个失去亲人的人,我们只能尽量安慰。
岁月,是世界上最大的小偷,请好好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每一滴时光吧,或许下一秒,下一刻,这份内心的温存就会消失。
当他想要将纱布解开的时候,被在场的所有人制止住了,在过了片刻之后,在医生的帮助下,才将纱布慢慢的解开,终于,久违的光明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能看的清楚吗?”医生询问着,在郑顺的面前,晃动着自己的手指。郑顺有些不解,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没有理会医生,向着四周看去。
当郑顺看到自己身处医院的时候,而倪大婶也站在身边的时候,他才知道,昨天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
“你都昏睡了三天了,可吓死我们了。”姜自新担忧的说道,作为和郑顺形影不离的伙伴,在这三天里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担忧、难过、就连饭菜也吃的很少。
“三天?”郑顺惊讶的问道,而后看向医生、韩七星、倪大婶,所有所有的人,才知道,自己竟然不是昏迷了一天,而是三天,郑顺心下担忧,迅速的拔掉自己手上绑着的针管,起身就要下地,嘴里沙哑的嗓子喃喃道:“我奶奶,我奶奶呢?我奶奶在哪里?”
当郑顺刚一走下地,眼中的脱水带来的浑身无力,使得他跌倒在地,倪大婶赶紧上前搀扶,而后安慰道:“别着急,还没办.......办葬礼,老太太肯定等着你呢,等你亲自送她离开。”,倪大婶纠结的说着,断断续续,神色恍惚,郑顺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祖孙俩的感情,她再清楚不过,看到郑顺失神的样子,她内心真的很难过。
闻声的郑顺在这个时候,才算是真的平静下来,他真的很担心,担心自己的奶奶没有等自己,就被村民给安葬了。
在姜自新等人的搀扶下,郑顺被再次抬了起来,放到了病床之上,当姜自新将饭菜放到郑顺的面前的时候,郑顺却没有丝毫的胃口,低着头,想着曾经的种种,郑顺的眼中盈满泪水,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滴落在案板之上。
看到这里的医生,赶忙上前劝阻:“你现在才刚好,还不能哭。”,闻声的倪大婶听到医生的嘱咐,担心昨天的事情又会发生,赶忙上前劝阻道:“顺子啊,咱不能再哭了,不然你奶奶知道了,也会难过的,你最孝顺了,肯定不舍得你奶奶难过对不对?”
闻声的郑顺掩面擦去泪水,沉默不语,这个时候韩七星走了过来,不紧不慢的淡淡的说道:“把饭吃了,中午我带你去见你奶奶,不然就你这个样子,是一辈子也参加不了你奶奶的葬礼的。”,韩七星的话一针见血,没有力气怎么才能去到奶奶的葬礼,没有力气,怎么能够主持奶奶的葬礼仪式,难道要让奶奶一个人上路吗?不行,不行,肯定不行,我要去,我要去陪我奶奶最后一程。
心中想着,郑顺艰难的拿起勺子,将饭盒中的饭菜扒进自己的嘴里,速度越来越快,狼吞虎咽,尽管没有任何的胃口,但是心中的渴望还是迫使他一口一口的将饭菜吃下肚子。
“再给我一份。”郑顺很快的将之前的盒饭吃掉,还未咽下肚子,问姜自新伸手要着下一份,一连吃了三盒盒饭,郑顺强忍着心中想要呕吐的感觉,在病床上休养着,尽管内心多有悲痛,但他知道,他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中午的时候,韩七星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他来到了良山村,还是那个脏乱的院落,狭小的房间,昏暗的空间,一具身着寿衣的老人家,妆容精致的躺在未盖棺的棺材中,两旁站满了人。
村长和几名男人已经就位,倪大婶将手中的锤子和凿钉交到了郑顺的手上,紧紧的握在手中,迈着步伐来到棺材跟前,看着安详的奶奶,脸上仿佛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郑顺在这个时候,也露出了苦涩的笑脸。
还是没忍住,泪水在他惨白的脸上滑落,没有人阻止,众人知道,这个时候,任谁也劝阻不了,既然如此,那就哭个痛快吧。
“盖棺!”郑顺内心沉重的说道,这两个极简单的字,如千斤万斤沉,压得有些喘不过起来,当棺木缓缓的将老太太的面容完全遮盖住的时候,郑顺忽然有一种想要将棺木狠狠扒开的冲动。
但是理智告诉他,即使这样做,奶奶也不会活过来,于事无补。凿钉立在棺材之上,手中的锤子高举半空,却迟迟不能落下,和奶奶的画面在这个时候快速的闪现,一张张一页页,倪大婶看到郑顺痛苦的样子,走上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
最终,郑顺强忍着泪水,将锤子重重的砸下,韩七星等人在一旁看的真切,泪水无声,却又大情。姜自新没忍住,眼泪偷偷的从眼眶中流出,划过脸颊、唇齿、下颚,最终落到了地上。
“嘭,嘭,嘭。”一声声沉重的捶打声从昏暗的房间中传出,激荡着每一个人的心房,尤为郑顺最能明白,与至亲之人分开的痛苦究竟有多难受。
在郑顺的带领下,村长和其他几个精壮男子,也开始锤订着棺材的各个角落,严丝合缝。
就在他们准备起棺的时候,一声粗犷的男人从门外赶来,带着哭腔,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个身着华丽的女人。“妈啊,妈啊,你怎么就走了呢?”男人假惺惺的哭喊着。
当郑顺看到这个男人和那名女人的时候,心中的怒火顿时被点燃,上前一把揪起男人的衣领,锤子高高举起,在这刹那间,韩七星赶忙上前将他拦了下来,这一锤子要是抡下,男人不死也得重伤,这可是要坐牢的。
倪大婶和村长也在第一时间,将他手中的锤子夺了下来,郑顺嘶吼着,咆哮着,发泄着这么多年以来,压抑在内心中的不满:“郑孝良,李珍善,你们给我滚。”
郑孝良内心起初惊恐,而后缓过神情,义正言辞道:“你别忘了,我是你父亲!”,话语高亢,之前的哭泣声,也瞬间消散。
“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郑孝良,亏得你们的名字中还带着一个孝字,你对得起你的名字吗?我奶奶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来看过她几次?你来看过我几次,现在知道来了,你们早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奶奶每天都盼望着你能回来看看她,你知不知道!”郑顺咆哮着怒斥着郑孝良,说的他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我们不是每个月都有给老太太寄钱吗。”李珍善开口说道,像是在说一件什么丰功伟绩一般,字正腔圆。
“钱?钱重要吗?我给你钱,你能让我奶奶活过来吗?”郑顺看着眼前这两个脸上没有丝毫伤心难过的人,心中的愤怒到了极点,他们真的是人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这样铁石心肠。
“郑顺,你别在这里对我俩颐指气使的,你是我们的儿子,弄得好像老子是你的儿子一样。”郑孝良不屑的说道,看着郑顺,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愤怒。
郑顺闻声,挣脱众人的束缚,就要上前殴打自己的父亲,对于这样的父亲,在自己奶奶的灵堂前如此放肆,使得郑顺心中气不打一处来,郑顺如脱缰的野马,不受驯服,衣服都被扯烂了,也要脱离。
韩七星见就要拉不住他,转身,一脚踹在了郑孝良的肚子上,一脚就将他踹飞出去数米远,看的在场的村民目瞪口呆,一阵错愕。
直到这个时候,郑顺才稍稍平复了心情,渐渐将内心的躁动撇去一边。
村长在这个时候赶忙来到郑顺跟前劝说:“顺子,他毕竟是你奶奶的亲人,死者为大,别让你奶奶走的不安心,先让他们留下吧,等葬礼过了之后再说吧。”,闻声的郑顺心头疼痛:“或许,奶奶也希望郑孝良可以送自己一程吧,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但是看到郑孝良的嘴脸,这句话放到这里,真的是讽刺至极。”,至此,郑顺撇过头不再去看郑孝良和李珍善,这两个生下自己却不养自己的亲生父母!
郑孝良从疼痛中醒来,看到韩七星内心遏制不住的狠狠瞪去,但是韩七星却不以为然,连理也没有理他,而是接过村长递到肩上的横木,和郑顺一起,将棺木抬起,走出家门,向着良山山后的坟子地一步步迈进,郑孝良和李珍善跟在棺材的后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哭啼啼,假模假样,有很多个时候,郑顺都想放下棺木,绕到后方,狠狠揍他一顿,奶奶生前不见你如此孝顺,人死了却在这里假模假样的哭哭啼啼。
但是棺木起,坟地落,这是老一辈的规矩,不能停。郑顺咬着牙含着泪,在韩七星等人的陪同下,踏着泥泞的土地,缓缓前行,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一股微风吹打在郑顺的脸庞上,风干了他的泪痕,好似在抚慰他受伤的灵魂。
终于在行进了尽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期间轮流换了好几拨人抬棺材,但是郑顺却一直坚持在奶奶的身边,一步也没有离开,尽管他的肩膀已经疼痛难忍,撕扯感压抑在心头,但是眼神中却散发着坚毅的目光。
来到良山村的坟子地,这里竖立着一块块的墓碑,一旁有着茂密的参天大树,草地里绽放着一朵朵鲜花,红的黄的蓝的紫的,各色各样,美不胜收。涓涓细流从半山腰的位置向山脚流淌,山脚的湖泊平静的躺在群山的环抱中,还有叽叽喳喳的小鸟在一旁的树杈上跳来跳去,尽管如此,但是现场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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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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