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望着月亮,不知不觉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韩家的小公子,嘴角还未来得及显出笑意,又想起老姐的那句“是不是喜欢他”,丁兰吓得立马回房钻进了被窝。
不过一面之缘,都不了解相识,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过是瞧着顺眼罢了。丁兰暗搓搓的想,逐渐进入了梦乡。
丁兰的梦里,丁梅像是古时祸世的洪水猛兽,直追着他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露水从草尖滴落,树木都带着湿润的气息。人们在温和宜人的空气中醒来,洗漱,做饭,进食……
丁兰抱着碗,呼啦呼啦喝下最后一碗粥,舔干净碗沿最后一粒米。
丁梅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吃饭,倒不是因为她做事更加从容,而是昨日托着弟弟今日带她一同去看看那个檀木。
女孩子再豪放也不好自己出去相看人家,找上弟弟做苦力事情就好办多了。
丁梅看着自己倒是极好的。若是有些许举止不恰当之处,在弟弟耳濡目染之下,也是免不了的。
丁梅虽与弟弟一同长大,然丁兰性子日渐沉稳,近年来反倒像个哥哥经常照顾她。
“你昨天晚上忙什么呢?眼圈那么黑,脸色还不好。”丁梅问道。
“忙着在梦里和你打架呢!”丁兰回道。
丁梅噘嘴道:“鬼才信。”
丁兰:我说真的你又不信。
二人依约出门打探,不到两刻钟,行到一处豆腐脑摊子处,丁兰有些走不动道。有狐县的豆腐脑大多是放糖或者与咸汤相拌,城中的则不一样,各式调料酱菜,再掺上一勺豆皮海带鸡蛋做成的汤,有滋有味,又鲜又香。
并不算多宽阔的石子路上,两侧成阵清风的树荫下,一名老妇挑着根扁担,风风火火的迈着老而不寒的腿往前走,走了到豆腐脑摊子前停下,扔下扁担要上一碗豆腐脑坐下吃起来。
丁兰虽很懂事往前走,眼神却与那老妇落在同一处,扭头扭得很是艰辛,脖子快要断了。
轻叹口气,丁梅无奈,坐下点上两碗豆腐脑,当是歇脚。
曾经丁梅还偶尔觉得娘亲对弟弟管得有些严,后来才领悟,分明是弟弟太过欠管教。
“嗯,好吃。”丁兰笑道,笑的有些傻。
丁梅低头吃豆腐脑,不想看弟弟笑的傻样。
此时天色尚早,有些人家早早上工做活,有些人家还未起床或是在外头早点摊子打发了事。
豆腐脑摊子上总共也有四五人,丁兰左边一桌便坐了两个白发老大爷,老大爷年纪大了很是豁达,两人一起聊天聊地,闲中作乐。
“你说檀家的那二小子,多大的人了,整天东闯西闹的,就是不知道老老实实在家陪陪他爹。”
“哎,也不错啦!你别看老檀头整天怨这怨那的,他家大儿子又孝顺又能干,小闺女有可爱又懂事,他家二小子虽然能折腾了些,也没干什么坏事,这不挺好的。我要是老檀头,我就半夜里不睡觉偷着乐去。”
丁兰竖着耳朵听,见状双手捧着碗和筷子跑到左边桌子去。
“两位大爷,你们刚刚说老檀头,老檀头是谁啊?”丁兰吸溜着豆腐脑问。
姓檀的人可不多,万一和那个檀木有关呢?
左边一位老大爷眼神不大好,眯着眼问:“这是哪家的小儿郎,怎么问老檀头呀?那老家伙有什么好问的?这十里八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都知道,爷爷跟你说……”
“不是的,老爷爷。我同窗托我拜访好友,名字叫什么檀木,我跑到这地方一生二不熟的,可不得打听一下吗?”丁兰解释道。
“哦,檀木。”左边老大爷琢磨着:“这名儿怎么这么耳熟呀?”
右边老大爷耳朵不大好,听到现在才听出个人名来,一拍大腿,“这不檀家那不着调的二小子……的儿子吗?!”
丁兰:“……这檀家二小子多大年纪?”
“四十多了吧?”左边老大爷估量一下,老檀头比他们还大两三岁,六十多了都。
“哦……”丁兰决定再去打探打探,再做决定。
爹爹不着调,家庭整体没什么问题,这情况……还算可以。
宽阔的集市道路上,一辆马车疾驶而过,路人纷纷避让。这地界,不仔细些,不知何时又冲撞了哪路贵人。
“驾!”
高大雄姿膘肥体壮的骏马纵横驰骋,马车上还罩着锦蓝缎子,一昧直冲,仿若街上无人,好不霸道。
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眼睛锁在糖画上,迈着沉稳步子往前走,忽觉不大对劲,扭头一看,右侧一辆大马车朝她冲过来。
车夫也看到要出事,忙欲拉缰绳停下来,但这是骏马桀骜不驯野得很,不理不睬直往前冲。车夫死命扯着缰绳,不愿伤人却也怕冲撞车内贵人。
急如星火间,路两侧两道身影从人们眼前闪过。
丁梅看有人施救,本欲停下,但恐对方也是这样想的,只能先去了再说。
于是乎,两个身手着实很一般的人如八岁小孩摔跤般生生撞在一起,如此危急时刻都能不约而同愣了下神。
檀木忍了左臂疼痛,顺势将两人带回路边。马车与小女孩擦肩而过,车夫暗暗松了口气。
脚下立稳,檀木抱着小女孩这才有功夫打量对面亭亭而立的身影。不经意间抬头一看,眉目如画,面颊如花,檀木不禁眼前一亮,而后一愣,有些局促不安,低下头结结巴巴道:“这位姑娘……上次那个糖画……是我无礼……”
二人一会儿相视一望,一会儿羞涩低头。
丁兰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抱着小女孩走了,打算先将小女孩送回家去,反正老姐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他来。
论不靠谱,丁兰自认不敢与老姐比肩。
行人看小女孩无恙,又见惯了这等蛮横无理之事,相互招呼几句便都散了。
“哇…啊啊……娘亲,我要娘亲!”小女孩年幼,生死关头险走一遭,猛地吓呆了,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便是一阵嚎哭,惊天动地,汹涌长流。
“乖,乖……莫哭,莫哭……”丁兰初次抱娃,宛若扛着二丈长刀,实是不知所措。
“一会儿就去找娘亲,马上就去。哥哥先给你买糖吃好不好?那松黄糕?糖葫芦?松子糖……”丁兰满大街乱看。
小女孩吓呆了仍是自觉要自力更生才好,慢慢止了泪,低声啜泣。胖乎乎的小手坚强地抹抹鼻子和肉嘟嘟的小脸,大而清澈的眼睛坚定目视前方一排民居,她要回家。
丁兰竭力露出一个人畜无害满面春风的笑容,道:“小妹妹可知道家住在哪里?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女孩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抱着怀里完好无损的糖画,扭着头委屈巴巴地道:“我要跟漂亮小姐姐回家。”
“呵呵。”丁兰苦笑,他姐姐的心里连他都没有!
小女孩转头看了两圈,也知与那位大姐姐离得远了,便对丁兰低落道:“我,我家门口有小溪,溪边有树,树上有时候还有鸟……”
小女孩扭扭身子示意自己走。
丁兰将小女孩放下,心中暗暗推测:城北多河,城南多林,都那么远。
正思索着,瞧见小女孩走到正前方一户住宅,推门喊道:“娘亲,要抱抱。刚才有马车撞宝宝,呜呜……”
丁兰看着那房子门前的一棵半人高的桂花树小树苗,再看那小树苗旁边的一条小水沟和那跳进妇人怀里的小女孩,顿时感到脑门子疼。
时光甚好。清澈白云游荡天空,鸟类空中飞旋,鲜花野草遍地舒展蔓延,便是树上也有新抽出的枝条和嫩叶,和煦微风吹拂……
这两个月来,小酒肆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时光,周掌柜和庄先生日日斗嘴,伙计们时不时偷奸耍滑。
周掌柜指挥伙计搬完最后一趟酒,左手扶着腰直叫唤:“哎呦,人老了,这腰都开始受不住了。”
庄先生难得施舍给他一个眼神,道:“你就没干活,站那儿半天光动嘴不动手,怎么会累着腰?”
周掌柜不服,辩驳道:“年轻时受过多少累,老了就要还多少罪。老子年轻时候搬过的酒坛子比他们加起来的都要多,不然怎么当上这个酒肆掌柜的?!”
庄先生想想也是,低头接着算账,不与他争辩。
得了片刻清闲,周掌柜笑眯眯地道:“听闻少爷回来了,也不知道咱们这小酒肆的安生日子还能有几天。”
周掌柜和庄先生并不是以为丁兰骄躁难缠,只是对周掌柜而言,天天在小老板眼皮子底下干活不大舒坦自在。
庄先生还十分欣赏丁兰,自家少爷学算账既认真又刻苦,态度上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惜勤奋是真的,没天分也是真的,那算盘打得还不如自家刚学会握笔的小兔崽子。
“少爷才刚回来,总要在家里歇两天,不急,不急。”庄先生打着算盘,慢悠悠道。
话音刚落,忽听门外有人道:“周掌柜,庄先生,我回来了!”
周掌柜:“……”
庄先生:“……”
推开大门,丁兰兴致昂扬走进来,喊道:“都过了两个月了,我可想死这个小酒肆了。”
周掌柜和庄先生:小酒肆好得很,用不着太过思念,真的。
小酒肆依旧未变,丁兰自己招呼自己,拿盘小肉干趴到庄先生跟前,笑着道:“庄先生,这两个月过得可好?”
“很好。”庄先生手指不自觉绕着衣角假笑道。
“那周掌柜呢?小酒肆没什么事吧?”丁兰问道。
“没事。这一天天国泰民安风和日丽的……呵呵……”周掌柜:他以后再也不在背后说人坏话了。
丁兰自瘦下来后相貌俊俏了许多,也有些儒雅气度,与这酒肆伙计的身份不大相衬,然一张嘴伶牙俐齿,上得了酒桌,吹得了牛皮,很得客人们的欢心。
照例操劳一天,送走丁兰,周掌柜偷偷摸摸和庄先生琢磨,说道:“我怎么觉着少爷这次回来不太一样啊?”
“嗯。”庄先生道:“不仅招待客人热情,算账也开始上道了。”
热情是与陌生人打交道多了,会算账是被有狐县抠门的客栈老板磨练出来的。
周掌柜捋着胡子,道:“如此甚好。”
庄先生敲着算盘,也道:“甚好。”
第二日,两人头一回对少爷要来生出些期盼来,却只见到了大山。
“大山,少爷呢?”周掌柜问道,向大山身后望了望,确实没人影。
“少爷去布庄了。上次那批络布卖得太好,少爷说过两天他再去有狐县运一批回来。”大山笑呵呵道。
周掌柜闻言和庄先生对视一眼,当天下午就把自家不成器的小兔崽子送到丁兰跟前。
少爷都能长进成这样,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周随是家中独子,庄便是家中幼子,二人性情都难免娇惯了些。
本来一心想着偷懒耍滑,见少爷比他们还小上个把岁,能这般吃苦肯干,不觉受了些影响,慢慢懂事起来。
重要的是丁兰身边只有一个一根筋的大山,没人陪他们玩耍游闹。除了跟在少爷身后帮忙,这日子当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如此,周掌柜和庄先生更加高兴。
清晨,丁家人皆为丁兰送行,临别之际,丁兰情真意切道:“爹娘,此去千里,为何要带上这么多的货物?”
这趟货物一带,路程怕是要更慢了。丁蟹一副“我儿上进”的表情,笑道:“这些路反正一步也不会少,不如带着些面食去贩,肯定会多赚一些的。”
丁兰面上笑呵呵,内心:无奸不商。
此去路途遥远,奚桐还是心疼儿子的,往丁兰的小包袱里塞了不少银子铜板。自家的孩子再笨,也是怎么看怎么好。WwW.XiaoShuo530.com
财不外露,路途艰难,丁兰将铜板塞进包袱,小银豆揣进怀里,这便上路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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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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