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孟,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安安份份在招贤馆待六十五天吗?”杜佩以长兄的语气抱怨道。
而甘恬则完全不顾及男女之别的道理,用屁股顶了顶秦孟和她同坐在梳妆台前的长方凳上,然后对着铜镜里的秦孟问道:“这次你又闯什么祸了?昨天我见到秦伯父的时候,他可是怒气冲冲的呢。”
秦孟对着铜镜笑了笑,回道:“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听到秦孟这么回答,甘恬和杜佩的眉毛一扬,他们认识秦孟十多年,一直知道她是个娇蛮无礼的野公主,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么体贴人的话还真有些不适应。
甘恬伸出一只手放在秦孟的额头上,量了半天,奇怪道:“也没发烧啊,怎么就开始说糊涂话了?难道是中邪了?”
秦孟拍开甘恬的爪子,说着风牛马不相及也的话:“等我换好衣服我们就去练剑吧?”
“练剑?”甘恬和杜佩的眼睛瞪得滚圆,这话要是从施岚青口中说出,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要是从秦孟口中说出,这事的惊讶程度就不亚于天崩地裂、日月逆转。
甘恬抓了抓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道:“秦孟,我刚刚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秦孟却给他了一个白眼,然后开始穿宫女送来的男装。
自从庄休离开后就变得沉默寡言的施岚青瞧着秦孟一身男装,也难得开口问道:“秦孟,你为什么要穿男装?”
秦孟回道:“男装练剑的时候方便。”
施岚青虽然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可旋即秦孟想起了军营里庄休的嘱托,她就喊住施岚青道:“对了,大师姐,我在外面的时候有人托我给你送一封信。”
“信?什么人送的?”
秦孟想起庄休的样子道:“是个不怎么好看的中原男人,瞧他没有及冠的发髻,他的年龄应该和我们差不多。”
施岚青的眼睛一亮,问道:“他是不是有一部分的头发是白色的?”
秦孟点点头,施岚青立即激动地抓住秦孟问道:“他说什么了?他的信呢?”
秦孟倒吸一口凉气,因痛皱眉道:“大师姐,你轻点,你抓疼我了。”
“哦、哦......不好意思。”施岚青松开抓住秦孟的手,才再次问道:“阿白说了什么?”
“嗯......”目不识丁,没好好念过书的秦孟四字中只识得一字,她回忆了半天,对那些字的记忆实在模糊,但她有不忍辜负施岚青眼中的企盼,。于是她就胡编乱造道:“就是四个字!”
“什么字?”
“你、你......去死吧你!”
“???”施岚青眼里满是狐疑,她是怎么也想不到阿白会留给她这样一句话?她又问道:“秦孟,他就没有给你什么东西让你交给我的?”
秦孟先是点头,随即又快速遥遥头,最后以斩钉截铁的语气道:“没有!”
施岚青眼里顿时充满失望,就连屋外的阳光似乎都黯淡了几分,她失落地转身离开五公主的宫殿,身后秦孟追问道:“大师姐,你去哪?”
“练剑。”尒説书网
“一起!”
甘甜和杜佩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五公主的宫殿顷刻安静下来。
...
...
距离庄休返回周御书院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八王朝的李烨也和周御书院发了道誓秘密结了盟约,而在之后的时间里,甲班的学生也陆陆续续返回了周御书院。
他们敢返回周御书院时引起的轰动要比庄休他们那时大许多,因为素来神秘的甲班学生几乎只有在入学三年后的毕业大典上才有可能见到真容,而现在几个月的功夫就公布了甲班学生的容貌,这让周御书院的学生惊异不已。
所以在很短的时间里,那二十座石雕的容貌就传遍了周御书院,甚至连飞鸽上的头条也被“甲班二十人真面容”这样铺天盖地的消息说占据。甚至还有人闲得给甲班的二十人分男女各建立了一个什么颜值榜。
庄休毫无争议地稳居倒数第一,然其他十九人的争议从出现这个榜单后就一日未歇。纵使是施夷光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获得了周御书院上到八十,下到八岁的男性的支持,但也获得了周御书院大部分的女子的反对,所以这颜值榜的第一位一直悬而未定,每一个有望占据此位的人都是饱受争议,难以服众。
只是大家最后似乎对此争论的有些腻了,就弄出了另一武力榜,但因为甲班每一人在公众前出手的次数实在太少,所以这武力榜的事最好还是无果而不了了之了。
三日后,施夷光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并在传送阵的运转下和黄明一起趁夜回到了蒹葭城。
施夷光掀开身上的掩盖衣物,抱怨道:“周御书院怎么可以把我们的容貌公布出去?害得我们被人围堵得寸步难行。”
黄明对人关注他倒是没有什么反感,反而想趁着借他现在居高不下的人气去接米铺啊、面馆酒楼啊、武器兵器文具店之类的店铺广告,狠狠地赚他一笔!
所以他对施夷光的抱怨很是不解,就回道:“我倒是觉得这挺好的,毕竟这超越凡俗的名气能够为我带来丰厚的金钱收入。”
施夷光翻了个白眼,对黄明这样的俗人很是不屑。
她推开蒹葭城的大门,恰好撞见了正要出门的庄休和惠施。
惠施瞧了瞧她和她身后的黄明道:“你们怎么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回来?”
施夷光立即指着黄明抱怨道:“都怪他,非说要在义渠县买一些周御书院不常见的东西,然后高价倒卖给周御书院的学生,因此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所以我们才回来的这么迟。”
黄明尴尬地咳嗽一声,从乾坤袋里取出两包鼓鼓的皮囊袋,分别送给了庄休和惠施,并说道:“这就是周御书院绝对不可能有的特产之一,义渠的气息。”
惠施抓着皮囊袋放到耳边晃了晃,发现袋里似乎并没有装着其他的什么东西,就干脆一把旋开皮囊袋上的塞子。
结果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惠施将这皮囊袋丢还给黄明,说道:“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卖空气啊?”
哪知黄明竟真地点点头道:“我卖的就是空气”说着将惠施丢来的空袋子用嘴往里面吹满了空气。
惠施像是见到了难以置信的画面,骂道:“你这卖的是你黄明的口气吧!在生意场上弄虚作假,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黄明镇定自若地将皮囊袋重新整理如新,一点也不在意道:“天神都早被剿灭殆尽了,什么天雷还能劈到我头上?”
惠施摇摇头,最擅与人辩解的他此刻都不愿与黄明辩解,因为这样时候、这种人都是闭塞言路,半天听不进人说话的。
他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蒹葭城,不过因为惠施也到了尊境同样拥有了短时间内低空飞行的能力,加上现在甲班的身份已不是秘密,所以他无需再借用黄明的传送阵,凭借自己的修为便足以快速跨越蒹葭湖。
庄休御风紧随其后,施夷光倒是想要跟上去,但这一路奔波,她也有些时日未沐浴了,为了在庄休面前留下更好的印象,她只得暂时放弃跟随庄休同去的机会。
不过她也想得开,只要庄休和她都还在周御书院,那她之后和庄休在一起的机会也就多得是。
但很多时候世间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
...
五日后,甲班所有的学生都安然无恙的返回周御书院。
他们大多会交互这次短暂的负笈游学的感受经历,庄休他们也不能例外。
公孙鞅在返回的当夜说了他一路上的惊心动魄,他说他在执行周院长下发的任务时不幸遭遇了八王朝的匪兵,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公孙鞅一行五人很快就被抓走到了。
可就在他们千方百计试着逃跑却依旧无果而万念俱灰的时候,八王朝的人突然将他们放了。
起初公孙鞅几人还担心是八王朝使什么欲擒故纵的阴谋规矩,还不敢离开,只是后面撞见了八王朝的士卒,他们也是视而不见,并没有搭理公孙鞅他们。
后他们也顾不得完成任务,慌忙地往逃回周御书院,且这一路上他们也是寝食难安,生怕什么地方钻出八王朝的修士的冷箭。
可直到他们迈进周御书院的大门,他们身边也没有出现什么刺客或危险。这让公孙鞅百思不得其解,换成他公孙鞅是八王朝的人,也绝不会愚蠢到放任周御书院甲班的学生离开。
这样做无异于放虎归山留后患。
本来公孙鞅一行人也是不愿意将自己被俘虏这种丢人的事告诉自己的同窗的,但公孙鞅觉得庄休和惠施不是那种喜好讥讽别人的人,于是就大大方方地将这事说出。
不过公孙鞅他是大方说出了他的事,但庄休他们却不能。因为在几日前,周御书院单独找到了他们几个,要求他们严格禁止说出他们在义渠与八王朝家见面时的事,否则周御书院将追究他们的责任。
在三公的明里暗里示意下,周御书院的意思是只要庄休这五人刚泄露有关于八王朝的任何消息,非但他们本人要受到学院最残酷的“身败名裂”的处罚,连带着听者也都要被开除学院和注销飞鸽。
所以在公孙鞅询问庄休他们负笈游学的经历时,他们两人便一唱一和地说出早已编好的故事。
这故事集合庄休、惠施、施夷光和黄明的意见,是跌宕起伏、危险凶恶、还掺杂了浓烈的爱恨情仇,硬是在短短一周不到的时间,将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遇到的事他们四人都体会了一遍。
公孙鞅听得呆若木鸡,久久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们确定不是在说书?”
惠施摇摇头,公孙鞅开始四处张望找水喝,惠施他们说的经历令他身临其境,不由得口干舌燥,先前他还以为自己遇见八王朝死里脱险的事在甲班学生里面应该能排上号了,却没想到庄休他们经历的竟然会这么......这么荡气回肠,这么精彩绝伦,相较之下,他与八王朝的的事也就微不足道了。
后公孙鞅和惠施等人又聊了各自见到的一些山水风情和奇人异谈,直到太阳完全落下时,甲班学生的飞鸽同时一震。
周院长发来消息要求甲班的学生在晚饭都到蒹葭城的教室里集合。
众人都猜测应该是这次负笈游学的经历总结,所以在吃完晚饭后就匆匆在蒹葭城里等待,且大部分学生对其他同窗的经历或多或少有几分期待和好奇。
甲班的学生到齐之后不久,周院长领着一个新的老师进了教室。
教室里安静下,周院长便开始说起今晚要通知给甲班的事。
“今天召大家过来是有几件事情要和大家说,第一件事就是周仕老师顶替周珊老师的职务。”
堂下的学生反映不大,毕竟他们和周珊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换走也就换走,他们连一句为什么换走周珊的话都没有问出。
周仕上台站到周院长的身边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离开的教室,他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等周仕离开后,周院长开始说今晚的第二件事。
“咱们班分四路四个方向前去了不同的地方,也见了不少的风土人情,现在请自己有特别感悟的人上来自由发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黄明第一个冲了上来,从乾坤袋里取出杂七杂八的东西,将它们放在桌边,然后开始一一介绍这些商品的来历、功效等说明,当然其中每一项都经过黄明的粉饰或添油加醋,最后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甲班这些不缺钱的同窗们买下他的商品。
只是甲班在这方面各个都是人精,任由黄明费劲口舌,甲班的学生就是无动于衷不掏钱购买,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逗黄明,他们每一个人都表现出很强烈地购买欲望,直到黄明将最后一件商品介绍完,堂下这一帮人却一样都没有买。
恼羞成怒的黄明骂了句“穷/逼,都是穷/逼”后里返回位置,从乾坤袋开始一锭一锭银子地擦拭。
之后,甲班也有人陆陆续续讲一些惊心动魄或道听途说的故事,整个班级的气氛倒是难得融洽。
两个时辰。
窗外变得格外幽静,甲班有些人已经无聊地打起了哈切。周院长打断了正在台上越说越离谱的甲班的学生,并开始交代今夜最重要的事情。
他问道:“书院大门边的二十座雕像都看见了吗?”
众人点头,他继续问道:“我将甲班学生容貌公布自然是有我的原因的,而这原因就是从明天起,不,应该说从现在起,你们甲班的学生有义务招收门生,并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
话音落,甲班的学生立即开始窃窃私语,因为在任何一家学院,除非有着王室血脉不然组建自己的势力就是结党营私,一旦被发现就可以处以极刑,判定此人“身败名裂”,注销飞鸽,逐出春秋学院。
只是现在周院长说出的话却与之截然相反,非但不压制这种容易分化书院势力,形成尾大不掉局面的可能,还鼓励,不,应该说是强迫甲班的学生这么做。
这样的政令实在匪夷所思。
堂下,有人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就向周院长要求他再重复一边刚才说的话。
周院长重复了一遍,堂下众人哗然。
就是坐在角落里的周幽都有一些不解,为什么他的父亲会下这么奇怪的命令,由着甲班学生发展壮大自己的私人力量对周御书院几乎没有任何好处啊。
周幽怎么也想不通,打算一会过去问个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
教室里的人议论了一阵子后,另一种声音渐渐响了起来,那就是并非所有人都愿意领着一大帮不如自己的手下东逛西逛,和一大堆无用、无能的人谋事,这不满的声音里,杨朱一言不发,但大家都知道“贵己”的杨朱应该是对这政令最不满意的人。
只是他一言不发,好像“可”,也好像“不可”的样子令人捉摸不透。
周院长也发现了这个声音的出现,再瞧见一脸事不关己的杨朱,他又补充道:“甲班的每一个人都无比参加,这是你们享受权利所需要承担的责任,每一个人都无法逃避。不过周御书院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对于部分不想领导别人的人,你们可以不去做那麻烦事,但你们必须加入成为甲班其他学生的门客。简单来说,要么你们统治别人,要么被别人统治,只有这两个选项,没有其他第三种的可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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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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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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