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休没有拒绝周幽的理由,甚至还应该感谢周幽给出的这个道誓。
“谢谢。”
“互惠互利而已,不值得你感谢。”
庄休微微摇头,不管人家给予的东西是否是对方珍贵的东西,但只要自己确实收到了恩惠没那么就必须要要感谢。
庄休坚持道谢,周幽也懒得再解释什么,只是让庄休珍惜这所剩不多的时间,尽可能的在春秋大陆上闹出大一点的动静,最好让春秋七院和八王朝的人都知道周御书院出现圣人了。并且周幽还给了庄休师出有名的道理。
以抚慰八院的学生在统考时不幸罹难,特由周御书院的圣人前来化解双方之间的矛盾。
当然,这仅仅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连周御书院自己都不会相信圣人前去是为了化解矛盾,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自然清楚圣人亲临无非是想借助圣人之威压然后逼迫春秋七院,让他们不敢再向周御书院索要赔偿罢了。
同时也是向春秋大陆宣告周御书院有圣人了,你们要是再想欺负周御书院可得掂掂自己的分量,能不能承受得起圣人一怒的后果。
“告辞。”
“等等!”周幽急忙喊道,“庄休,你可切记在坐化前务必回到周御书院,不然一切都将功亏一篑,周御书院一旦灭亡,施岚青也将失去庇护!”
“还有,切记不可让你的真面容给任何人知道!”
周幽也不得不再三叮嘱,这事关周御书院基业存亡,他之前也是故作淡定罢了,真的等庄休离开,他也便像现在这样婆婆妈妈,再三叮嘱。
“明白。”
庄休一步扶摇九万里,瞬间就来到比邻周御书院的韩学院。
都无需繁琐的叩门虚礼,韩学院上下早已严阵以待,在韩院长的领头下,一众韩院的大学官们悬停在庄休面前,拱手施礼道:“恭贺圣人极登巅峰,成为人间至尊。”
后头的大学官们离开附和,说着好话想要与这尊圣人拉好关系。
但庄休可没有时间与他虚头巴脑说这些,他打断韩院大学官的奉承说道:“我代周御书院而来,听闻上次统考之时,贵院天骄不幸遇难,特此前来慰问。”
“慰问个屁!”韩院长果然是赫赫有名的墙头草,他说道,“修行路上谁没个磕磕碰碰,生生死死的?他们死了,说明他们技不如人,怎么能怪一片善心的周御书院呢?更怎么敢劳烦圣人挂念呢?他们真是死有余辜,该死!”
庄休对韩院长的示好,没有任何兴趣,自己一个人在心里算着这七息的时间该怎么尽善利用,才能不算枉费这最后的人生。
之前和周幽他们说话耗费了一息的时间,从周御书院到韩院又差不多花了一息的时间,如果都按照一息去一个学院的时间算,那么庄休除了韩院外,只能再去四家学院,因为他还得按照道誓约定留最后一息返会周御书院,不能让自己在其他学院的地界上死去。
同时庄休也得忧心自己要去的四家学院也得仔细斟酌一番,因为招贤馆,他是一定要去的,并且还得借助他现在的圣人之威震慑那些宵小之徒,至少要让甘杜两家的人不敢在这三年里出手,等到三年之后,周幽与周御书院自然好出手庇护。
打定最后一站去招贤馆的庄休,也不再与韩院的人浪费口舌,抖一抖衣袖,身影又消失在空中。
而韩院长似乎还自我陶醉着,不停地歌颂赞扬着圣人,哪怕他压根都不知道这个圣人到底是谁,又是干嘛的。
“院长大人,人已经走了。”韩院的大学官小声的提醒自己院长。
“说到走,我观圣人你龙行虎步,风姿绰约.......”韩院长突然一愣,反应过来道,“你再说一遍,圣人走了?”
那人唯唯诺诺道:“是的,走了。”
韩院长在附近找了一圈,确定没有见到庄休的身影后,反而埋怨这为大学官提醒的不及时,让他在众人前拉了面子。
而这位大学官对于胡乱推卸责任的韩院长也是习以为常,这个时候不要去争辩,乖乖听着就是了。
韩院长自己念叨了一会,等觉得自言自语唱独角戏实在无聊,他便停下了抱怨,然后打道回府,回到韩院的朝堂后,韩院长向众大学官问道:“众爱卿可有瞧见圣人真容?或者认出这圣人真实身份的人?”
堂下众人摇头,回道:“圣人用了法术掩盖了自己面容,我们境界不低,也就无法堪破圣人真容,且圣人的身影我们也陌生的紧,实在想不起来周御书院那位大学官的身形与之相同。”
韩院长听后啧了一声,说道:“罢了,罢了,这圣人大抵是觉得自己的行径过于丢人,所以才这般掩藏自己的身份,我们也就不要刨根究底的去查了,免得惹人家不高兴。”
堂下的大学官撇撇嘴,这事明明是他自己先提起的,怎么到了最后错的却好像是他们,不过对此,韩院的大学官们也已经习惯了,反正自己院长最喜欢将黑锅甩给自己臣属,然后自己去领那些光鲜的荣誉。
韩院长唧唧歪歪说了一些没什么用的话,觉得口干舌燥了,才下发了一条实用的命令。
“将周御书院八院统考是送来的东西原封返还,你们再随便添了东西进去,然后送去周御书院,说是送给圣人的贺礼,朝里哪个文笔好的写封表,一起送过去。”
韩院的大臣们俯首称喏,只是心里的怪异荒唐之感却只增不少,说自家院长是个昏君吧,也不全是,在很多时候韩院长也都能果决的下出正确的命令,就好比现在。
但要说他是明君吧,也沾不上一点边,他整天吃吃喝喝,不理朝政,甚至连自己属下哪个文采好都不知道,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
更为糟糕的事,韩院长这治国风范的问题是历史遗留问题,因为每一人韩院长都是这么胸无大志,但在紧要关头却又能力挽狂澜,令小小韩院绝地逢生。
所以这么些年来,韩院就像一条滑手的泥鳅,看起来很弱,但真想要抓住他却没那么简单,光是他见到圣人降临学院,立即低头服软的态度就不是一个院长,一个一般的子境修士能赶出来的。
韩院群臣在他离开之后,纷纷叹口气,他们上梁不争气,下梁努力也是白费劲,只能寄托下一任院长有争雄之心,也好让他们一身才华有用武之地......
庄休离开韩院之后,再去了下一家学院。
这家学院的态度是没有韩院那么浮夸,但也带着诚恳的态度与圣人庄休交流。
庄休简单说完隐藏这威胁之意的客气话后,又匆匆去往后面的学院。
直到剩下最后三息的时间后,庄休终于带着复杂的心思来到了招贤馆。
招贤馆早就受到了探子的信报,知道周御书院的一位圣人正忙着前往各家学院清算一些恩怨,根绝黑鹰信报上记录的,就已经有三家以上的学院被圣人“登门拜访”了,且看上面的趋势,“蓬荜生辉”的学院的数量还在增加。
秦馆主深知这圣人迟早也会到招贤馆“拜访”的,所以命人备好酒菜,再唤来占相关的大学官们,在招贤馆的地界上恭候圣人亲临。
招贤馆的一位大学官大概是年纪大了,觉得站着恭候有些累了,便多嘴问道:“秦馆主,纵使是圣人,我们也无需这么自降身份去迎接吧?以招贤馆的实力,纵使这位圣人真的怀着恶意而来,想要攻击咱们招贤馆,我们招贤馆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吧?”
秦馆主瞧了这笨蛋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韩院、赵院、齐院,这三家学院就没有实力应对圣人?这天地莫非就我们招贤馆有实力去应对圣人,其他学院里的人都是废物?”
这位大学官立即低头认错,“臣不敢。”
秦馆主哼了一声,心中闷得难受,周御书院又出圣人了,其他六院的圣人降世的时间间隔都很短,而招贤馆的上一个圣人出世的时间已经长远到连他的记忆都有些模糊,记不清到底是哪一任馆主时出现的圣人。
但其他学院却零零散散的出现圣人,这次周御书院出了圣人,那么按照圣人必须飞升的百年大限算,周御书院能够在百年内竭力发展自身,到时候不说重回以前的巅峰时刻,但也一定不会现在的周御书院强上许多,再也不可能是现在这幅任人拿捏的可怜模样。
可战争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
当最弱的、被众人欺负的对象消失不见时,战争并不会随之消失,因为有着劣根性的人们会去寻找倒数第二弱的对象来取代之前的人,然后用同样的手段去欺负他。
纵观余下七院,虽然招贤馆地界、实力都不是最弱的,但因为秦人和中原之间的隔阂关系,使得招贤馆在诸多学院中孤独无依,极有可能成为取代周御书院的下一学院......
秦馆主猛地摇头,在心里否认道:“不!不是可能,而是必然!韩院虽弱,也在夹在几大强院之间,但正因为这个糟糕的地势却可以让他左右逢源,令附近的学院不敢轻举妄动。那么众人最想欺辱的,又无后顾之忧的,大概就只剩下招贤馆了......”
秦馆主越想越忧,再瞧见身后的百官们虽然姿态恭敬,但他们眼眸里的不服还是清晰可见,他实在不明白这帮秦人有什么资格连圣人都敢看清,是因为这个圣人也是中原人,所以连他是圣境修士也敢忽视?!
秦馆主气急,一巴掌拍在之前说话的那位大学官的头上,然后指一骂群道:“你这个莽夫,就是练武、练武,难道不知道武只能定国,文才能治国,你买磨剑的石块够你买一箩筐的治国书了!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字认识几个吗?!”
大部分的大学官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忤逆秦院长,但总有一些心直口快的笨蛋,会说一些气死人的话,“说个万一,就算将来招贤馆丢了,只要我们还能上马提枪,还能动手动脚,我们就一定能夺回丢失的秦地!”
这人说的热血激昂,若是放在三军前,是一个很好的战前鼓舞,可放在现在这场合,他的这番话就显得愚蠢至极了。
秦馆主大概也觉得自己是拿这些人没什么办法了,就只好放弃任何劝说,再叹一口气,只得站在原地闭目等着圣人降临。
只是庄休并没有直接从招贤馆的正门进入秦地,而是直接从另一秦地边界进入,先去往甘杜两大世家。
甘杜两大世家世代交好,所以他们两大家族之间只隔着一条几丈宽的街道,这也省去了庄休不少麻烦。
圣人降临在两家府邸的上空,年迈的甘杜两家的老族长立即出来,颇有些诧异道:“人间至尊怎么有功夫来我们这两个小老头的寒舍,秦院长在正门正恭候着至尊的到来。”
庄休哪有那功夫与秦院长唠家常,他也不理甘杜两位老族长的话,附近找了找,发现两家府邸中都矗立着一块高挺的石碑,便衣袖一挥,连根将两块石碑拔起,将它们攫到自己的面前。
甘杜两位老族长脸色一变,这两块石碑价值不算太贵,但这两块石碑是两家第一任族长立下的,其意义非凡,且后代子孙也会将一些对家族贡献特别大的人的名字篆刻上面,以供后人祭奠。
所以这两块石碑对于甘杜两家人来说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说它们是两家荣耀的象征一点也不为过。
现在庄休拔起这石碑,就是在他们脸上打了响亮亮的一巴掌。
若是一般人这么做,大概早就被甘杜两家的修士给碎尸万段以儆效尤了,可出手的人是圣人,这样的修士在人间已是无敌,这样的对手自然是宜解不宜结。
“不知甘杜两家哪里冲撞了至尊,还请至尊明示,我们绝对不会私藏包庇,一定给至尊一个满意的交代。”
庄休瞧了他们一眼,毫不客气的,一点也不顾及地在石碑上可想两幅一模一样的字和画。
字只有一个,是“青”字,那画也很简单是一个剑穗的样子,刻完这些,庄休随手一甩,将两块石碑插会地面,附近的土壤恢复的不见一丝痕迹,就它们从未离开过一般。
之后庄休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好自为之。”便离开这里。
甘杜两家人自然立刻来到石碑前查看情况,发现这一字一画将石碑上原来一些人的名字抹去,这对于先人来说是大不敬。
“这混蛋......”
“住口!”
自家老祖宗立下的石碑被人刻字,这位老族长心中焉能不怒?
但这事又不是发怒就能解决的,难道举家跟圣人去拼了吗?
先不说拼不拼的过,就是拼杀完后,招贤馆还可能有甘杜两家吗?
不可能的,到时候甘杜两家就只能在招贤馆的史册上寻道,且上面还一定是如此记载的。
“招贤馆甘杜两大家族,不自量力挑战新晋圣人,最终化为乌有,愿后人引此为戒。”
老族长吹胡子瞪眼,显然气得不轻,刚刚那个险些言语冲突了至尊的族人又在一旁“出谋划策”道:“不如我们去找来秦院长,相信以秦院长的身份协同招贤馆的实力,一定会能够讨回个说法!”WwW.XiaoShuo530.com
老族长在心中长叹一口气,从古至今似乎没有一个世家能够摆脱由盛及衰的噩运,甘杜两家的族人亦是如此。
这两家的族人从出生起就接受了最好的教育,也模拟了各式各样的苦,但是戴着铠甲的演兵终究不如真刀真枪上战场厮杀来的有效,所以族人这一代代下去磨平了利爪和牙齿,由猎人退化成猎物了。
这也是甘杜两家一直强制干预秦馆主招揽中原人的重要原因。
他的族人和中原人比起来,真的没有一点竞争的能力,尤其是这种远走他乡,来到异国实现抱负的人,他们的心思缜密、谋划计策精妙到令人骇然的地步。他相信,如果任由秦馆主去招贤纳士,那么不需要圣人出手,甘杜两家就会自然而然的灭亡。
所以为了甘杜两家能长久下去,便只能暗中谋划,动用甘杜两家的势力令秦人排斥中原人,这样中原人入侵不了秦地招贤馆,他们的家族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担心自己何时会跌落凡尘,成为平头百姓。
老族长也算是深谋远虑,只是方向偏了些,为了存活下他的族人后人,竟以损害国家利益为条件。
也许秦馆主早瞧出了甘杜两家的这损公利己的事了,但奈何拿捏他们不得,所以秦馆主也只能放任自流,走一步算一步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一口毒奶的春秋学院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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