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计程车之后,我直接用英文说明自己要去的地方。
虽然照一般的情况而言,车开了就走是再平常也不过的了。但是司机却开始仔细的问我到底要去那个入口。
若非是我直接将票递给他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原来在欧洲的某些音乐厅的入口,是按座位票价高低不同区分开来。尤其是最昂贵的包厢入口处,则是大多数有钱人藉着音乐会的场合,特地展示自己华丽高贵的服装。虽然穿着得宜只是显示个人的素养,以及对演出者的尊重和礼貌,但是对于这些只是去炫耀自己的人而言,或许音乐会不过是种附庸风雅的行为。
会场的门前,有着五名警卫,每名都配有制式的手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年来恐怖份子太过于嚣张,所以在门口处的检查器具,由一般手持的金属感应器,进化成大型的检查机具。
当我通过关卡的时候,蜂鸣器立刻发出了哔哔的叫声。不待警卫人员指挥,我微微举起了双手,然后用左手拿出夹在胸前口袋的笔形发信器,让他们知道,我身上只有这东西是用金属所制成。
接下来的情况,则就如同电影中演的一样,警卫拿着黑色的板状感应器,在我的身前身后钜细靡遗的扫瞄了一遍。唯一不同的是,就连被检查出来的笔也不放过,同样的被另外一名警卫打开笔盖试写几个字之后,才还到我的手上。
在这些警卫标准化的迅速动作之下,这些检查并没花去多少时间。
因为距离开场还有将近半小时的时间,所以大部分已经入场的人,并非全部都往音乐厅里面涌去,反倒在大厅之中与熟识的人闲聊,或者是等待尚未入场的友人。
像这种正式的音乐会,一定都会发给一本手册,上面有着演奏的曲目,以及一些关于作曲者以及演奏者的基本资料。
但是我正专心看着的东西,却是印在最后几页的标记着安全出口的会场地图。
“乔大哥!”熟悉的声音,听取来却是如此陌生。
我的视线穿越了大厅的人群,转往声音的来源。
站在右侧的大厅右侧架空楼梯上的人,就是小月。
反方向踏出了一步——我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但在我的内心之中,有太多无法说出的话,也有太多犹豫……但,我还是迟疑了。我早该想到,心慈绝对不会帮我保守任何的秘密。但我没想到的是,居然小月也与她一起来到了荷兰。
我从未想过,这一切是注定好的事情,但很多事实确实只能用巧合来说明。
我可以预见小月失望的表情,也可以预见她不顾一切的追上我。
当我再一次转过头之时,穿着一身纯白晚礼服的小月,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正拎着裙摆由人群之中往我这个方向跑来。
小月就像是为了追赶上十二点的钟响的灰姑娘,在王宫前的楼梯奔跑着,我的双脚就像是生了根,一点也不能动弹。再次的被激烈翻腾的情绪给操弄控制的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给我答案。
我们的两个世界,再一次的交会在一起,即使是在我的预期之外。
“我……”小月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我。让我本要说出口的话,早已不知踪影。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你。”小月哽噎的话语,软化了我的内心。
我轻抚着她的发丝,说道:“别再哭喽,再哭会变成丑八怪的。”当说出这些话时,时光仿佛倒退了两年,我与小月就还再过着以往的日子。
但这只是如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把沙,再也挽回不了由指缝间流逝的情感。
小月不再像以往一样破涕为笑,反而顿时是热泪盈眶,纤细的双手紧抓着我的背后,低声的哭喊道:“不管不管,我再也不要你离开了。”
但,我不知道要怎样回应小月的真诚。
四周的外国人,即使他们像是在看戏一般的看着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但感觉就像是默默的为我们祝福。
不知从何处开始的掌声一瞬间蔓延了开来,远处还不断的有人发出尖锐的口哨声,让歌剧院的大厅之中突然变成了一种庆祝的气氛。
此时,小月才发现身旁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连忙抹了抹脸,拉着我的手往一旁比较僻静的地方快步走去。
当我不经意的回头之时,还可以看到不少人对我比出了大拇指。
“乔大哥……我……”她像是有许多话想要对我说。看着小月泛红的眼眶,以及欲言又止的表情,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迷惑。
我问道:“这几年过的好吗?”
我们之间的时间,既没有停留,但却也没有过去,只是有着两年的空白。
小月点头说道:“嗯,我过的很好,每个人都很照顾我。”接着她改口对我问道:“乔大哥,那你呢?你看起来变瘦了,而且整个人好像……怪怪的。”
“是吗?”淡然处之的我伸出手,在她的头顶比了一下,说道:“我也过的很好,而且是我长高了,所以你才会觉得我瘦了。”
小月娇羞的说道:“不要老是把人家当小孩子啦。”她低着头,又黯然的说道:“自从两年前你离开之后,我一直在担心你的情况。当心慈告诉我:她在这里遇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这不是我在作梦吧。要是雪姊姊也在这的话,那该有多好。”
我侧过头,说道:“很多事都变了,我已经不再是两年前的我了。”即使言不由衷,但我却也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我依旧没有能力保护我珍惜的人;所以,我选择远离。
小月伸出了双手,纤细修长的手指,托住了我的下颚,将我的视线缓缓的拉近到她的眼前。微红的双瞳,像是表白了许多事,但却又像是责难。
小月柔声道:“不要再自责了。过去的事,并不是你的错。”
她的语气、神情,将我的心紧紧的握住,甚至仿佛是能够包容属于我的一切。
但现实却像是无数条锁炼,将我死死的缠绕住。若是小月知道我的双手已经沾染上了血腥,以及享受着那股杀戮带来的快感,她又会怎样的眼神看我?
我不自主的在内心自问道:“你能够忘掉这一切,再次的回到现实的世界之中吗?”在我的双肩上背负着沉重的原罪、憎恨、悲伤、以及无奈。
小月轻轻抹去了我额角流下的汗水,问道:“乔大哥,你怎么了?”
我硬生生说出口:“我……会回去的。”我明知道这绝不可能,但我还是刻意说出谎言,欺骗对我如此关怀备至的小月。
听到我这样说,小月立刻高兴的环抱着我的脖子。她抱的越紧,我却是越感到痛苦,仿佛就是将一根刺针,狠很的插在心口一样。
在我的心中,虽然有种想要将小月抱住的冲动,但我却办不到。
直到小月松开了手,我一手按着领带,手指轻轻对着传声器敲出摩斯电码,寻求子云的帮忙。我知道,这一切的对话,子云都听了进去。
“我该怎么作?”耳内机传来了子云的声音。
这种场面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继续敲出训号,让一切都给他来想办法,看是要弄个停电,或是火灾警报之类的,只要一个空档就够了。
子云说道:“等我一下,我来想办法。”
在与子云沟通之时,小月同时也说著有关过去这两年来,她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我心不在焉,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听到了些什么。
我看着小月的每个表情的变化;脸颊上的淡妆,将她可爱的脸庞,衬托出一种成熟的感觉。原本的俏丽发型,也变成了飘逸灵动的长发。
在她身上,好像是什么都有着细微的不同,但给我的感觉,却始终不曾改变。
“你一点都没有变呢。”
听到小月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我骇了一下,说道:“什么?”我还是不能了解小月那句话的意思——这让我有种作贼心虚的感觉。
她俏皮弹了我的眉心一下,说道:“就是听人家说话的时候,有时都会皱着眉头,像是在想着一些什么事的样子,可是又会让人感觉到你好像在发呆。”
我摸着眉心,尴尬的随口问道:“会吗?”
小月微笑着说道:“一点都没变呢,还是跟以前的反应一样。”
看到大厅的人们,已经渐渐开始往音乐厅内中移动,这个话题才宣告结束。
同时,小月也拉着我的手往音乐厅中前进。
我们的座位,并不能算是十分的好,距离舞台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甚至可以说成,伸手就可以摸到出口的大门。
但一入座,小月就立刻夸赞心慈:“心慈真好,帮我们选了这么好的位子。”
其实,声音的传递会向上飘散,要传递一定的距离之后,才能够融合到最好,加上许多音乐厅的设计是前低后高,再加上天花板的反射音波,坐在后排仿佛就让人感到像是坐在舞台上一般,有着身历其境的立体音响效果。所以是单纯为了享受最好的音响效果的话,厅中最好的位子则是上后段的座位。
而最前端舞台正前方,也是票价最贵的的座位,一般而言会低于舞台的高度,所以声音会由头顶飘直接飘过,所能听到的音响效果则不平衡的。
虽然过去以及现在的我,并不会对于这种音乐活动感到兴趣,但是由小月的侃侃而谈的样子,让我着时的感受到,她对于表演的热诚以及专业。
当第一个新秀的登台之时,整个音乐厅立刻沉静了下来。舞台上方的照明渐渐暗去,只留下了一道圆形的光束,单独洒落在演奏者的身上。
确实,那就是照亮星辰的旭日。
若不是在现场看到这一幕,是很难想像谜题的解答会如此贴切,这确实是日与星的交会。但对我而言,还必须加上身旁毫无距离的月。
对于古典乐,虽然我是个彻底的门外汉。但在此地,我却能够彻底感受到那股气势磅礴,每一个音符,就像绵延不绝的延伸进入我的灵魂,撼动着我的心。
听着每一位演奏者的表演,即使我距离舞台相当遥远,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但我却能感受到那种专注,以及经由不断练习所到达的另一种领域。
当先前一位演奏者,得到了如雷掌声退场之时,小月侧过身子低声对我说道:“接下来就是换心慈上台演奏了喔。”
远远望去,心慈穿着着一身银白色的礼服,在灯光集聚的照耀下,仿佛就有着洁白的光晕出现。她走向了演奏用的钢琴,向观众行了一个礼后旋即坐下。
当灯光渐渐暗去之时,仿佛一切的声响慢慢的沉淀。
一种若有似无的幽暗,荡漾出一段沉静的旋律,仿佛可以让人看到一轮明月冉冉上升,将银光洒向睡梦中的森林与原野。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乐曲会给我这样的深刻感应,但我就像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包围着,仿佛有种压抑的痛苦、忧郁,在同样的旋律之下,层叠出一种深刻的情感。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段乐曲,也是有属于自己的一段浪漫故事。
相传,十八世纪的某一个满月之夜,贝多芬独自一人在维也纳近郊徒步漫游,想要获取些许的灵感,用来完成自己内心所期望的完美音乐。
直至他行经一间貌不起眼的乡村教堂之外,此时忽然琴声由教堂内悠然传出。而且演奏的即是他自己的作品。循声而去的他,由窗前往内观望,却发现一位眼盲美丽少女正在忘情的演奏自己的作品。
即使少女的演奏技巧并非完美无瑕,但是却可以将少女的情感,毫无保留的融入乐曲音符之中,听到自己的作品,能够被如此诠释,当时的贝多芬深受感动,贸然的进入教堂自我介绍。在当晚于月光的辉映之下,他写下了这首月光奏鸣曲。
贝多芬则将这部旷世杰作献给自己的初恋情人茱丽叶、桂琪亚蒂女伯爵,这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比贝多芬小十四岁,同时也是他的学生,贝多芬对她一见钟情,相爱的两人由于女方的父亲相当重视门第,绝不会让女儿下嫁给出生平民的贝多芬,也因于此,至始至终贝多芬无法提起勇气开口向她求婚。
到头来,这位女伯爵嫁了他人。而伤心欲绝的贝多芬,为了忘却这种痛彻心扉的悲绪,进而将全部的心力投入音乐创作,历经聋残耳疾的打击之后,成为历史上的一代音乐大师,所创作出传世不朽的经典乐曲。
当我还仿佛感受到宁静气氛涟漪之时,接续着的第二乐章,则忽然变成轻快的节奏速度,随着乐曲的进行气势渐强且渐凶险,似乎像是在预言宁静的气氛即将烟消云散,随后逐渐缓慢下来,默默期待不可避免的风暴来临。尒説书网
最后,乐章的速度骤变,曲调变得凶猛狂暴,不断的快速跨奏,就像狂风暴雨无情地摧残原本宁静的夜空,直至暴风短暂减缓慢,看似一切即将恢复平静之时,气势又突兀的高涨,旋即才遽然而止。
心慈杰出的演出,藉由月光奏鸣曲,像是一股月夜清风吹深植入每个人的心,在渐渐转化成强劲旋风,横扫听众的心灵角落,同时获得在场听众最热烈的掌声。
我与小月忘情的站了起来,奋力的鼓掌。直至心慈下场,小月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了笑容,拉着我的手坐下。因为鼓掌的缘故,我们的双手还有着温暖的热度,当互相握着之时,那种感觉,就像是能够融合在一起,不再分开似的……
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短暂的幸福。但对我而言,却是已经足够了。
直至中场休息时间之时,我们并肩出场,想要出去透透气。
才推开出口的门,就在大厅入口的一旁,看到了一袭淡青色女装礼服的子云伫立在那。同时,他看到了我之后,也直接的往我面前走来。
“峰,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让你上半场只能一个人寂寞的欣赏音乐。”子云先揽住我的手说完之后,看了小月一眼,然后再对着我疑问道:“这位小姐是?”
我压根没有想到,子云会用这种方法帮我脱身。
佯装着平静的我,对着身旁的子云说道:“一个旧识而已。”我不知道自己拙劣的演技,到底能不能瞒过小月,但是我却对子云这样处理,却也只能配合著走下去。
小月用着惊诧的眼神看着我——这代表了什么?
我们彼此的内心之中,仿佛刚看来能解开的迷惘,又再度打上了一个死结。
子云对着小月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子云,请多指教。”小月呆立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咬着轻咬着下唇看着我。
接下来的情况,我心里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底,也无法设想预测。
子云许多亲匿的小动作,确实是刻意做出来的。
但,现在的这个场面被弄的很僵,因为这里只有三个有心人。
我不知道,小月到底是怎样看待着现在的我?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我却希望能够被彻底厌恶,让关于我的一切,只是小月记忆中的一个容易遗忘的插曲。这是温柔?亦或是一种残忍?
“啪!”小月用力的甩了我一个耳光,响亮的声音就像所有人都听的到似的。
虽然,我早可以轻易的闪过这一个巴掌,甚至可以先一步的抓住小月的手腕,但是我却选择了承受。
我咽下了口中带着血碱味的唾液;我知道,小月她确实真的动怒了。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认识小月时的那一巴掌,她依旧单纯直接,始终不曾改变。
那种痛,并不是来自于脸颊,而是来自于内心。
因为,我彻底的变了。
“峰!你没事吧。”子云急忙关切着我,轻抚我的脸颊。
同时,小月并没再说什么,含着泪光,转头往身后的人群奔离我而去。
我拉开了子云的手,说道:“我没事。”
“对不起。”子云犹豫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最后他问道:“你在怪我吗?”
我望着小月离去的方向,说道:“不,我是在怪我自己。”
我确实没有选择,但却又早已选择了。我所必须要面临未来,并不再只是一场游戏,没有任何重头来过的机会,也没有原谅自己的空间。
冷静下来的我,对子云说道:“一切以任务优先。”
原本我还不知道,为何子云能够通过严密的保全进入会场,但随口询问之下,居然是再简单也不过了。因为音乐厅严格限制迟到的入场者,演出一开始即将入场的大门关上,只能等到中场休息才可以进入,所以有些只有迟到几分钟的人,不愿意花时间等。此时,只要向这些人提出半价收购门票的意愿,通常都会得到回应。
而爱丽丝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所以子云只好自己出马。
通常在音乐会结束后,有些乐迷喜欢到后台排队轮流向演出者说话致意,找演奏家签名或合影留念,一睹演奏家风采,充分享受音乐会后另一段愉悦的交流时光。
不过这次的音乐会并非专属于一人,所以在中场休息之时,便有些许识途老马,以及媒体记者,争相涌入后台出口的走道,想要访问这些出色的新星。
同时对我而言,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顺着人群绕过休息室之后,就是后台的机房。子云留在原本的走廊上为我把风,而我则是大胆的潜入机房。
舞台照明大约有四五层楼的高度,正常来说,若不是使用帘幕之后的电动吊梯上去,就是直接登上五楼由平台入口进入。但可想而知要是选择这个方法,是绝对连二楼都走不到,就会被全副武装的保安人员给驾着下来。
所幸,像这种大型的舞台,因为有着连续换景的设备,所以布幕则是重重叠叠的好几层,同时,这也给了我绝佳的途径登上顶端。
躲避过几个工作人员的耳目之后,我一闪身进入了布幕与布幕之间的空隙。藉由用来稳定不让布幕随意飘动的重物吊绳,快速的往上爬去。
很快的,我登上架着照明的高台。
找到目标的灯具之后,我立刻打开照明机组后面的配线盒。
“照耀星辰的旭日里隐藏着宝物”——这句话很明显的告诉我该这样做。
果不其然,隐藏再配线盘后的空间之中,有着一个包覆着隔热膜巴掌大小的包裹,虽然隐约知道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但是我还是立即拆了开来检查。
里面有着一本硬皮的记事本,以及数张高容量的电子FlashCard。
确认无误之后,我将东西放入胸前内里的口袋之后,迅速回到走廊与子云会合。
全世界的保全工作,都有一个重大的缺点。
就是只管制进入的人员物品,而不管制出去的任何东西。
我与子云,毫无阻碍的离开了国家音乐厅。
至此,解谜只剩下最后一句——“在权力起源有不为人知的秘密”</div>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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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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