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剧本其他>快意刀丛>第八章 禽戏
  也不知道奔了多久,到了一处树林之中,此处离运河水岸已远,这婆子方停了下来,转过头盯着长孙湘的脸良久,方道:“我现在杀了你!你怕不怕?”

  长孙湘心中暗思除了牛大,自己并没有什么仇人,不知此人为何要杀自己?心中虽然害怕万分,但此时退无可退,打又打不过,只有等死的分。那婆子见长孙湘不说话,手中亮光一闪,星光下见她手中多了一件东西,似刀似刺,刃锋上光影流动,显得锋利异常,护手腕处诡异地雕着一支狐狸,婆子一挥手中狐刺,手腕微颤,厉声道:“说,你走是不走?”

  她脸上神情狠恶,长孙湘怕她立时上前宰了自己,心想拖得一刻是一刻,忙道:“什么走不走?你不妨说明白啊?”她哼了一声,道:“你说你从今往后都不再踏入王府半步,从现在起滚到天涯海角,我就饶了你!”长孙湘心想这有何难,自己孤身一人,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只是这样一来,辜负了朱长生对自己的一番情谊,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念及于此,叹道:“不是我不走,只是小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长孙湘怎能作那忘恩负义之人?”

  那婆子听了,“嗤”地一声冷笑:“救命之恩?像你这种傻瓜,要是离朱家人远点,还能活个几十年!也罢,你若不肯走,我毁了你这张脸!”说着,手中的狐刺颤动,向长孙湘脸上刺来。长孙湘心头大骇,转身落荒而逃。那婆子见他逃走,在身后叹道:“你逃什么?我是为了你好!”

  堪堪只跑出几步,长孙湘就感到脊梁上一股凉意,心中也跟着一凉:“这王府与我恁地无缘,每次只要一进来就有麻烦!”浑身一僵,扑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那婆子伸手翻转他的脸,长孙湘见那个狐刺抵在自己脸上,护柄处雕刻的那只狐狸一双眼睛宛如弯月,诡异地瞪视着自己,长孙湘不禁抬头看那婆子的脸,见她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目光中居然若有悲戚之色,不由得心中大悲:“此人真的要划破我脸,不知她与我有何深仇大恨?”

  就在此刻,一件东西破空而来,那婆子狐刺微颤,避过来物,闪身跃到一旁,对着树林中嘿声道:“你跟过来这么久,为何此时才现身?”

  长孙湘脖子不能转动,却听身后一个人道:“屡次坏我大事的人原来是你!你是谁?”

  那婆子一挥手中兵器,冷冷地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妄想利用这少年结党营私,用心恶毒,我岂能容你!”

  那人听了,奇道:“你到底是谁?你怎……”突然住口,不再说话。空气中静谧得可怕,长孙湘躺在地上,只觉身边的杂草微微颤动,空气中隐隐有风,对面那婆子举起狐刺,在空中斜劈一下,刃上冷冷的光芒仿佛撕破了空中流动的风,她目光盯着长孙湘身后那人,缓缓道:“你其实富贵已极,又何必要害这少年一生?……”

  她话还未说完,长孙湘身后那人冷笑一声,只见地上的枯枝败叶突然向那婆子飞去,那婆子手中狐刺朝天,握在身前,原地象陀螺一般转了起来,飞过去的枯枝败叶到了那婆子身前,突然停住,随着那婆子转动的身形一齐转动,慢慢的随之转动的枯枝败叶越来越多,形成一堵墙,长孙湘见那婆子越转越快,渐渐快到分不清她的身形,只觉自己一阵头晕,忙移开眼睛。就在此时,那婆子突地停住,手中狐刺对着长孙湘身后一指,口中呼斥:“打!”只见她身周围转的枯枝败叶带着一股劲风,齐向长孙湘身后飞来,眼见就要打到长孙湘身上,长孙湘身子突然凌空飞起,重重跌在树丛当中,他这一跌,眼睛刚好冲着二人,看到自己身后那人凌空拔起数丈,避过那婆子这一击,那人轻轻落在地上,头裹黑巾,一袭黑衣,只剩下一对眼睛在外面,盯着对面婆子问道:“你是谁?你装成于嫂,可你根本不是她!”语声微颤,显然对这婆子的武功意出望外。

  那婆子仿佛没有听到黑衣人的问话,她轻轻晃动手中狐刺,幽幽地道:“你居然练成了天地无恩?嗯,天地本无恩,造化弄人,床头沥血,白骨为椽……你练成了这门武功,做的孽定然不少,你若放过这个少年,我今日不难为于你,否则……”她说到这儿,不知为何,突然住口不再往下说,一双眼睛盯着黑衣人,面上肌肤一动不动,十分诡异。黑衣人仍追问道:“你到底是谁?”心中显然对这婆子十分忌惮,站在当地盯着那张鸡皮鹤发的脸,在记忆中搜索哪个武林中人擅长易容,而又武功卓绝到可以与自己一争擅场!

  那婆子冷笑一声道:“你苦苦追问我是何人,意欲何为?我既然不怕你的天地无恩,你就算知道我是谁又能奈我何?你一心一意只想利用这少年争权夺势,在我看来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否则为何这少年不见了这么久,你却仍不知道?”

  本来长孙湘一直僵卧在地上,看着眼前二人为己争斗,心中暗想这些日子奇怪的紧,许多倒霉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偏偏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什么?这怪模怪样的婆子与自己素昧平生,为何偏要毁掉自己的脸?她说这个黑衣人要利用自己,我一无是处,有什么值得别人利用的?想了半天,觉得自己仿佛跌进了一个无底洞,怎么想也想不清楚,不禁叹了口气,就在此时,突然周身一紧,一条鞭子无声无息地缠住自己全身,凌空飞起,落在一个人怀里,那人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向树林深处狂奔。

  奔了好久,那人方才停住,放下长孙湘,扳过长孙湘的脸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长孙湘定睛一看,不禁又惊又怒,眼前之人居然是那日牢房中结识的霍无病!想到此人骗了自己,害得自己在那大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怒道:“你?你带我来这想干什么?我长孙湘现在死都不怕,你别想再骗老子?”一时怒极,居然不及细思此人明显身怀武功,要逃出扬州大牢并不难,又何必定要通过骗自己才能出狱?

  那人道:“小兄弟,当时事出不意,我并没有骗你!我霍无病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但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你此刻有性命之忧,你可知道?”

  长孙湘怒道:“有什么性命之忧?老子现在霉运当头,奶奶的处处碰壁,现在又碰到你这个假慈悲的伪君子,更是倒了天下第一大霉!你离我远远地,我就转运了!”想到自己被他象傻子一样耍了一次又一次,胸中气愤难抑。

  霍无病叹了口气,向来路望了望道:“许多事情一时说不清楚,就是我自己,其实何尝弄明白了!唉,我对自己的事总是糊涂得很……”说到这,长长叹了口气,长孙湘听他声音里满怀心事,暗道莫非他真的不是故意骗我?

  霍无病呆了半天,向来路又望了望,神情很是紧张,匆匆道:“小兄弟,你的霉运其实统统和一件事情有关……”

  长孙湘暗思:“一件事情?人人都看我的脸,莫非和我的长相有关?这可真是奇了?唉,无病老兄这么糊涂,他自己武功都练不好,又糊里糊涂蹲了几十年牢,说的话又怎么能信?”见霍无病看着自己,一脸悲悯,不禁心中一动,叹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直接说出来就是了。”

  霍无病道:“你自己居然到此时还没发觉?你在大牢中连生死都能超悟,为何此时尚没想明白此事?”他一向说话温和,此时语调颇不客气,大有连我霍无病都想明白的事情,你长孙湘居然尚未了悟之意!

  长孙湘仍想不通,摇了摇头,发现自己仍然浑身僵硬,脑袋此时兀自动弹不得。霍无病走上前,伸手在他颈后拿捏了半天,长孙湘感到他一双手灵活以极,浑身血脉渐渐畅通,双腿一弹,站了起来!他整晚受制于人,此时甫脱困境,不禁喜笑颜开。霍无病皱紧眉头看了他半晌,缓缓摇了摇头,道:“小兄弟,你……,你整晚被人拖来喝去,居然还笑得出来?你若是这等样人,那……那我又何必惹她不高兴?”说罢,叹了口气,转身向树林外走去。

  长孙湘听他那声叹息里,既有深深的失望,又似乎有一丝解脱,心想此人看来对自己确实没有恶意,忙道:“无病大哥,长孙湘年少无知,你……你真要舍我而去?”他此时戒心一去,省到自己举目无亲,朱长生对自己虽然极力拉拢,但二人贫富悬殊,且相处时日无多,终究没有多深的交情。而除了朱长生外,眼前这个霍无病是自己唯一的一个称不上是朋友的朋友,此时深恐连他也离开自己。

  霍无病停下,转过头来道:“我现在要立即回去,要不然……要不然就有麻烦了!小兄弟,那日牢中我与你一见如故,但你身无武功,却陷身江湖,不啻于以三尺幼童而陷身狼群,随时可能送了命,我既然于你投缘,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刚才所说你的霉运统统与一件事情有关,指的就是这个了!你是读书人,看过左氏春秋,当知道若没有本领而与群雄争竞,就是自取灭亡,譬如宋襄公。我虚度半百,若你不弃嫌,能否和我学一套本事保身?”他滔滔不绝说了半天,好容易说完了,眼睛看着长孙湘,目光中隐隐有期盼之意。

  长孙湘苦笑了一下,他肚子里墨水不多,霍无病掉书包的话他只听懂一半,只好道:“学本事?我学了,可惜都学不会!”说到这里,十分懊恼,掏出陈阿叔留给自己的三十三页纸,递给霍无病道:“我的阿叔让我照着这些纸上的招式学,可我看来看去,都是两个人在胡乱比划,根本不懂都是些什么!”

  霍无病接过纸,看了一眼,突然“咦”地一声,本来急着要走的他,拿着那些纸“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噼里啪啦将那些纸翻了一遍,脸上喜笑颜开道:“小兄弟,你有这样的宝贝居然还受制于人?嗯,你在牢里时,身上有钱却不会用在刀刃上,可见是个傻瓜,虽然不至于像我一样傻,可也差不多!小兄弟,你从哪里弄到这个?”

  长孙湘此时已经习惯霍无病忽而温文尔雅、忽而言语无礼的举动,对他称自己为傻瓜并不气恼,反而觉得这霍无病虽然神经兮兮,但言语行动天真率直,颇合自己此时心境,眼见霍无病神情有异,心想莫非这些纸张大有来头,忙道:“是我一个阿叔给我的遗物!阿叔本想让我练好上面的武功给他报仇,可惜我既没有练好上面的武功,也没能给他报仇!”念及此事,不由得长叹一声。尒説书网

  霍无病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这个阿叔一定不懂武功,是么?”

  长孙湘心中一动,若有所悟,冲霍无病点了点头。

  霍无病嘿嘿笑道:“武学一道,多少人师父口教手授,日夜督导,尚且不能学会学精,你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人,想要通过自己努力,学会这武学中登峰造极的快意刀,就像一个不识字的人妄想加注《周易》《春秋》一样,真是痴心妄想,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嗯,你的这些东西,有没有让别人看到过?”

  长孙湘摇了摇头,这是陈阿叔留给他的遗物,自己一直珍而重之地收藏,从未给人看过,见霍无病神色凝重,问道:“无病大哥认识陈独么?”

  霍无病站起身,将那三十三页纸递给长孙湘,道:“此刻不能多说!我得回去了。快意刀在武学中独辟蹊径,不易无师自通。我刚才说的让你跟我学本事的话,此时看来是大言不惭了,但……”说到这儿,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长孙湘,长孙湘接在手里,见封页顶端写着“五禽戏罢气如虹”几个小字,下面一个小少年迎风而立,面目看起来与自己颇为肖似。只听那霍无病续道:“那日狱中别后,我一直想办法补偿小兄弟,这本册子我整整写了几天,是我当年武功被废之后,自己修习的一门强身健体的功夫,最易入门,你拿着,每天晚上三更之后,到舱头等我,我会去找你!”说罢转身就走。

  他说话行动往往出人意表,此时说声走,当真快步疾行,长孙湘急道:“你住在哪儿啊?我怎么找你?”霍无病只作不闻,身形迅捷,已然走远。</div>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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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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