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痕对雷瑾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何等熟悉,哪里还不知道雷瑾这位爷肚子里是什么样的花花草草?见状不由玉颊轻晕,媚态横生,伸出水嫩葱根般的修长玉指,轻轻揉着‘好弟弟’雄壮虬突的胸肌,又作怪地捻动夫君大人的胸前*。m.XiaoShuo530.Com
正在两人缱绻迷醉之时,一旁紫绡偎依过来,伸出一双粉臂也搂住雷瑾,明眸流波,妩媚入骨,待到绿痕惊觉时,三人抱成了一团,彼此都已不忍分开。
被雷瑾强健有力的臂膀搂在怀中,感受着夫君大人胸膛的宽厚和强雄的心跳,绿痕心头甜丝丝蜜腻腻,愈觉亲密,虽然此时还有紫绡分享着这甜蜜一刻,但已无悔此生,不求永生永世,但求此刻曾经拥有。
良久,紫绡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大伯子(即武宁侯雷顼,雷瑾嫡亲大哥)在辽东和朝鲜藩国铸造金币银洋(银元或银圆),爷听说了吧?”
“嗯,这个事在上个月的〈形势汇纂〉中有提到,还附有详尽的综合分析;〈政务简报〉、〈谍情简报〉也有提及。”雷瑾眼中神光一闪,说道。
如今的辽东边塞,形势很是复杂,帝国辽东镇、伪金叛虏(建州女真)、蒙古鞑靼察哈尔万户诸部(蒙古大汗驻帐万户,帝国称为土蛮部或小王子部者)、喀尔喀万户诸部、科尔沁蒙古诸部、朝鲜藩国、野人女真等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互有攻守,在这样的苦寒风霜之地,立足十分不易,只有不畏风寒霜雪且特别强悍善战者能在此占有一席之地。与雷瑾据守的西北边塞相比,形势甚至更为恶劣。
武宁侯雷顼能在此万难境地中,以铁腕手段趁势囊括辽东军政大权;编练水师不断袭扰伪金叛虏占领的辽东腹地;又断然出兵,乘机登陆朝鲜藩国,挟持曾屈服于伪金叛虏的朝鲜李王,令其改弦易辙重新臣服于帝国旗下,从而利用朝鲜藩属的人财物狠狠打击伪金女真,形成对伪金叛虏的两面夹击之势,一举扭转帝国长期以来对阵伪金叛虏时的颓废势头,着实的难能可贵。
这一切的一切,恰恰是在雷顼独揽辽东军政大权之后陆续发生,明眼人不难由此窥破辽东战事之所以能取得一定进展的至要关键——就是军政事权得以高度集中,一改以前辽东镇权力架构叠床架屋,经略大臣、巡抚、总兵、各路镇守、监军太监、都察巡按等文臣武将宦官彼此牵制互相掣肘的格局!大权独揽,一家专断,再无人掣肘绊脚,军事行政才能高效的运作,才能有效应对以突袭野战见长的伪金八旗,甚而击破女真骑兵。
对自己这位嫡亲大哥的长远眼光和军政手腕,雷瑾也不能不佩服有加。现在看来,铸造金币银元又是大哥总领辽东集聚实力的一步棋吧?雷瑾心下暗自思忖。
“不仅仅是大伯子在铸造金币银元。雄霸七海的二伯子(即海天盟‘大元帅’雷琥,雷瑾嫡亲二哥)在东溟大岛和南洋的占城新州港、麻剌加等地,也在自行铸造银元铜圆啦。”绿痕轻轻说道:“南直隶西江总督顾剑辰爵爷已经在半公开的铸造银元和发行钞票,还有安南的丁元松、丁元极和张德裕(广西巡抚)也在广西、朱崖大岛、安南藩国等处筹备铸造银元铜圆,发行宝钞。湖广巡抚刘国能手下的谋士幕僚也有提议要铸造银元,连自号横天大王的薛红旗的部属也有动议要铸造银圆呢。”
听了绿痕这番话,雷瑾眉尖微微一挑,却未开腔。紫绡知情识意,马上接着话往下说:“怎么?这各路诸侯一窝蜂的都上赶着铸造银元,是为的哪般?”
雷瑾呵呵一笑,顺手握住紫绡丰硕嫩白的乳峰揉捏了一把,在紫绡勾魂荡魄的**声中,说道:“紫绡儿你这么聪慧灵敏,爷才不相信你没有看破其中因由,参透个中奥妙。不过,你这个问题还是由绿痕来回答吧。绿痕,你说说看。”
“爷这是要考较奴婢了。”绿痕明眸流波,抿嘴一笑,艳光四射,百媚横生,竟是少有的露出异样妩媚的风情,在温婉娴雅中带出两分冷艳,于媚丽冶艳中暗藏三分雍容,看上去很是精明干练。雷瑾亦知她胸有城府,心机细密,勇于决断之余,又有笼络人心的手腕,若是生为男儿必定也是叱咤风云的雄杰之辈,可惜身为女儿身,又是奴婢之属,倒是大大便宜了他这个混世魔王。
绿痕略加思忖,说道:“‘各路诸侯’之所以都在‘铸造银元’的事情上倾注相当热情,必然有其不得不如此做的原由。奴婢思想这其中的奥妙,不外是先有内外多方的原因,后有群起模仿西洋番银铸造银元的结果。其实〈形势汇纂〉已经多次剖析这事的肇始之因,文官学院、间谍学院的祭酒博士、教授们就此事多番分析探讨亦有结果,长史府也多次召集幕僚官佐会议,也已有定论。绿痕综合归纳群贤见解,个中原因细细算来,也不过三端而已。
这第一端,帝国以往的纹银形制,携带使用都极为不便,买卖交易须用戥子秤重,并须以笨拙的‘夹剪’切割才能完成一桩买卖。另外各地自行浇铸银子,无论是银子的成色,还是银子成色的鉴定都未有划一标准,再则各地衡器有差,未有统一标准,各地银子互相之间的换算也非常麻烦。平常时候,黎庶大众过日子,用银子买卖东西,用整找零已经是非常的麻烦,非常的不方便,更不用说商家店铺大宗银钱出入往来是如何的麻烦了。所以标准划一、大小适中、方便实用的西洋番银刚一进入岭南、福建等地,就受到民间黎庶欢迎而快速流通,现在大半个帝国都有番银流通使用。”
“嗯,确实如此。番银标准划一,成色、重量比较稳定,其大小适中又便于买卖流通日常使用,确实要比元宝银锭锞子什么的要来得方便实用得多。”雷瑾赞许道,紫绡也点首嗯嗯,显然绿痕所言正是帝国的普遍现实,毫无花假虚饰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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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帝国现今使用的现银形制,有重百两或五十两一个的大“元宝”,也有重十两或五两一个的“银锭”(银铤),最小的则是重一两左右一个的“锞子”。这些银子不一定都是朝廷户部所浇铸,实际上大部分是民间银钱业者钱庄银号炉房等开炉浇铸的。
平民大众日常使用银子很不方便,很麻烦,不但携带很不便利,而且日常的用整找零,也是非常的不便利。
譬如拿一个五两的足纹银锭买几匹松江棉布,若所买的棉布需付银一两四钱,布庄伙计收银找零就是三两六钱银子。布庄伙计收银先要用戥子(或者天平)称量这个银锭,看是否足两;收一个五两足纹银锭需要找还三两六钱银子,但布庄里并不总是正好有三个一两的足称足纹银锞子,六小块一钱足称足纹的碎银子,这时布庄伙计找零有两个办法:若是很相信买家,伙计便收进这个五两银锭,从店铺的银柜中找出一块散碎银子,戥子称量,这块碎银自然又不可能正好是三两六钱,可能是三两五、三两四、三两三或不足三两等等等等,还得再称上一块较轻的碎银,凑成接近三两六钱的数目。先把这两块一大一小的碎银,找还给买家,第二步将余下不足的尾数,按当天市面上白银与制钱的兑换比率折算成若干制钱,最后找还给买家。这已十分的麻烦,但这还是在伙计很相信买家人品的情形之下,相对而言比较方便的办法。
如果伙计不大相信买家,或是布庄里没有散碎银子,便要把买家这个五两的银锭,用夹元宝、银锭的特殊工具“夹剪”,根据需要的大小,一夹为二。先看银锭是否“灌铅”(指外层包银,里边灌铅的假银锭),验明了真假,鉴定了成色,再把夹开的两块银子分别称重。这两块银子轻重必然有些出入,不可能一块正好一两四,一块正好三两六,布庄伙计又得把相差之数,再折算制钱补足,找还给买家。
而那用来夹开元宝、银锭的“夹剪”又不是很好用很方便的工具,一般要在银楼、钱庄、炉房、金店、当铺等银钱业及大商铺里作过学徒,专门用惯夹剪的人才能使用,全靠一股巧劲。在外人看来,他们使用夹剪似乎异常灵巧,如需二钱银子或五厘金子,往往一次就能剪下,甚至重量都不必增减。其实一般常人平时未经训练,不掌握窍门,纵然有夹剪,也不会使用,冒然莽撞使用有可能会弄伤自己或摔一跤,可见使用银子是多么的麻烦不便。
实际上大众黎庶日常使用的银子,大部分都是大大小小已经剪碎的散碎银块。
市面上流通的银块,大大小小,分两不同,收付之间,重量要精确计量到几钱几分,仅凭估计来精确判断银锭的重量及成色是不成的。一块银子,拿在手中,掂掂分量,即使是银钱业的老伙计,也只能估计说个大概,很难一下说准分量是几两几钱几分。因而不但大小商号店铺以及大小衙门要备有戥子或天平,即使一般人家,也要有个戳子,以备银钱出入,随时称称银块的分量。这戥子有两、钱、分的区别,由于精确度远比秤高,没有用过戥子或不会用戥子秤量银子的人,实在很多。
帝国士绅黎庶使用白银,除了买卖交易之间要反复称重,要用笨拙的夹剪夹开元宝、银锭,用整找零需要来回折算等等麻烦不便之外,还有—个银子成色的问题也十分的麻烦。银子有纹银、雪花银、细丝、松纹、足纹等名目,这是成色很高的银子;成色差的银锭则有摇丝、水丝、千丝、画丝、吹丝、吸丝等名目。
不同成色的银子价值自然不会相同。市面流通使用的银子系各地自行浇铸,成色千差万别,一地不同一地,譬如把一个地方浇铸的现银拿到另外一个地方使用,要么把银子在使用地改铸成当地通行的银子成色,要么宁愿吃点亏按当地买卖商家鉴定的银子成色结算交割(成色即银子纯度,含银量的多少),这银子成色的鉴定也是很复杂麻烦的事。
再有戥子、天平的标准,帝国各地也不完全一致,上下总有些少差别。一般,帝国户部银库出纳的标准平码(天平),叫作“库平”,另外还有‘漕平’‘关平’‘钱平’等等,各地则有“京平”、“川平”等等区分。实际上,库平银要比一般市平银重,库平的一两,比市平的一两一钱还要稍重一点。由于白银还存在诸如成色的标准和重量的标准各地不一这等问题,所以实际使用中换算起来十分麻烦。
而从西洋传入帝国的番银因为标准划一、大小适中,使用起来相对的要方便实用得多。帝国现今市面上流通使用较广的西洋番银是日斯巴尼亚(斯班尼亚)所铸银洋(银元、银圆)——俗称“双柱”钱,以银为之,有大中小数种,其中大者,径寸一分,重七钱七分,合帝国库平七钱三分,成色在九成三以上;其小者,如径四分强,重四分的小银洋等多种。
西洋番银方便实用,而且成色较高,重量、成色又较稳定,因而极受黎庶大众商贾人等欢迎,市面价远较其它银元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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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之内的‘各路诸侯’以西洋番银为样版,兴起铸造银元的一股小浪潮,绿痕显然是反反复复琢磨过这个事儿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分析归纳出了自己的一番主见。
帝国‘各路诸侯’何以群起铸造银元的第一端因由得到雷瑾、紫绡的认同,绿痕更有信心阐述自己的见解了,“这第二端,地方‘各路诸侯’治下的商贾人等,从事营商贸易生意买卖,都强烈需求地方行政当局采取一定的有效举措,使市面上的流通货币,在数量上有一个大的扩张增长,在使用上能够完善形制,划一标准,方便使用。这是地方工商势力对地方当局形成的外在压力。”
帝国近百数十年以来,工商更加繁盛,市镇更加发达,加之‘海禁’大为松驰以后,近几十年市舶贸易、海上贸易蓬勃兴旺,不断膨胀扩大的工商贸易对货币的需求也不断扩张,不断增大。近一两百年间,帝国自产白银虽然有所增加,但主要的是巨量的西洋番银通过贸易源源不断地流入帝国,解决了帝国白银数量短缺的问题,另外帝国朝廷百年前又已恢复铸造铜钱,增加了市面流通的铜钱数量。白银和铜钱在数量上基本可以满足工商贸易发展的货币需求。
但是货币标准不统一是工商贸易生意买卖的重要障碍。首先白银的品种极其复杂,譬如‘元宝’银,依成色的不同就有百余种,若再进一步细细区分,则不下数百种之多。所谓“因地而生,随俗而变,尤难得有详确之标准也。”由于市面流通的白银重量不同,成色多样,精于辩识钱币的银钱业者也无法全部通晓,白银使用者无不受害。其二,由于货币标准的不统一,市面伪银随之盛行,真银伪银,难以一一辨识,贫民被骗,往往窘忿致死。行使假银的猖獗,成为民间大害,百姓无不切齿而又无可奈何。
在这种情形下,行商坐贾经商贸易,平民百姓日常买卖,都对地方行政当局的行政管治形成外在而持续的货币需求压力。
而由于在频繁贸易中大量积聚资本,商人势力勃兴,粤商、闽商、徽商、晋商、吴越商等等商帮都是资财极其雄厚的商人势力集团,对地方政治的各个方面施加了相当大的影响。任何一位封疆大吏地方大员都不可能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完全漠视他们的要求。尤其是如今,帝国之内但凡是有心割据自为的有实力者,都必须对富商巨贾形成的压力有所回应,在一定程度上满足商民人等营商贸易货币流通的强烈需求。
无论是雷瑾,还是长史府的幕僚官佐对此都已深有体会,绿痕所说其实是西北幕府上下的共识,因此雷瑾看着绿痕,微笑颔首,表示赞同她的话。
“嗯,至于这第三端因由。”绿痕搂着雷瑾的玉臂紧了紧,“则是地方‘诸侯’加强监督管控,以巩固自身权力,间接增加税赋,直接获得利源的自身需要。这种内在需要是驱动地方‘诸侯’蜂拥铸造银圆的一大主因。”
绿痕这话一般人不太好理解,必须是对经济民生工商税赋多所留意,了解营商市利个中奥妙,并且慎思深虑之人,方易领会其中含义。
国朝肇造,皇朝太祖刚猛治国,一则施以严刑峻法,一则一力复古,起初因帝国产银有限,曾经在帝国实行‘银禁’之策,只允许在买卖交易中使用铜钱。但帝国铜产也不够,朝廷制钱铸造量又不很大,以致市面上流通铜钱数量少,且铜钱价值相对又低,难以满足实际的工商买卖货物交易需要,买卖交易中明显缺乏大额高价值的流通货币,很快出现遍及帝国的‘钱荒’。
朝廷不得已而师法前朝,印刷发行纸质的‘宝钞’。但是这‘宝钞’,朝廷根本没有准备任何形式的‘钞本’,任何一张‘宝钞’都不能兑现为‘宝钞’票面所标示的同等数量的铜钱或纹银,完全依靠行政强制发行,强行摊派。
如果‘宝钞’面值以金银或铜钱标示,这就说明它应该能兑换成它所‘代表’的金银或者铜钱的数量,而不管它在律例法令上是否可以兑现。一旦纸质的‘宝钞’不能兑现为金银或铜钱,官府的强制禁令就会被自动自发的‘否定’,在实际的买卖交易中不被人们接受,从而不断贬值,直至最后完全无法流通为止。
时至今日,随着番银大量流入,宝钞早已形同废纸,帝国内外无人肯用,无需官府干预的银子成为帝国主要流通的货币。
而朝廷官府也从此放任银钱自由涨落波动,既不发钞,官铸之钱又不能满足实际交易需求,等于中央朝廷彻底放弃对银钱流通的监督、管治和调控,这对帝国工商贸易的扩张增长以及从事银钱通融行业的钱庄银号进一步扩张取得更大发展,都是极大的障碍。
西洋番银长期不受控制地大量流入帝国,固然填补了帝国在白银流通数量上的短缺,使得白银确立起帝国主要通货的地位,但也使得整个国家的农牧工商发展如同野马放缰,中央朝廷难以驾驭;而中央朝廷对地方财政的监控更是太阿倒持,无从谈起,威权日益削弱。
而因为中央朝廷放弃监控乃至无力监控银钱流通,地方行政当局自行铸造发行金币银圆等货币也就成为一股不小的潮流。
通过铸造和发行货币,地方当局能借此巩固权力,加强对地方事务的监督管控,维系地方的安定,使人们能比较有秩序地买卖交易互通有无;同时稳定的货币还能在相当时期内极大的激发起人们对财富的渴望,并最大限度地鼓励人们去努力创造财富,从而推动地方发展,地方行政当局同样可以因此而间接地增加税赋,为己方积聚实力的努力增添沉重的砝码;但最主要的则是地方当局能从铸造货币中直接获取庞大的资金实利,借铸造银圆的机会筹集大笔的军政费用,铸造货币已经成为一些意图割据自为的地方当局筹集资金的一大利源。(见注)
其实就铸造金银货币的事,雷瑾在长达数月的时间里,与刘卫辰、蒙逊、杨罗、独孤岳、狄黑、郭若弼、张宸极、蓝廷瑞、司马翰、阎处士、谷应泰等一干重要的文武官佐幕僚均有频繁的书信往还,充分听取众人的意见和建议,对铸造金币银圆一事的利害得失,他已经了解得比较清楚,而且已经批复允准了长史府的动议。
这个事儿是长史府两位长史负总责,从〈币制则例〉等相关法条规例的拟订到官署设置、官吏选任,再到铸造工匠、铸造场地、铸造器材甚至铸造法式铸造工艺的选择和配备等等,都由长史府一手部署,眼下正紧锣密鼓进行周密的筹备。但因事关大局,雷瑾秉持慎重的原则,也一直了解掌握着此事每一步的具体进展,心里实在不甘落后于人也。
绿痕归纳的第三端因由,不仅同掌机要的紫绡一听就明,雷瑾同样是了然于心,不会有丝毫的错误理解。
“所以说呐,”紫绡接着绿痕的话,说道:“蒙长史动议拟订〈币制则例〉,将货币的铸造和发行集中到长史府手中的这一招,还是很不错哦。”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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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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