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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7章爆炒小鱼

  第067章爆炒小鱼

  “你说本王心细,算是在夸本王吗?”

  心里揣着一丝小高兴!

  他侧目看她,那张精巧的脸蛋,透着让人无法自拔的吸引力。【最新章节阅读..】

  纪云舒却加快了脚步,将他撇在身后。

  景容追问

  “你倒是说啊,方才是不是在夸本王?”

  赶上她的步子,景容一脸死缠烂打的无赖相。

  “纪先生,你说啊!”

  就差扭着身子去扯纪云舒的衣袖了!s3();

  纪云舒低眉之间,白了他无数眼。

  现在办案都没时间,这尊佛倒好,竟然还有心情追问这些。

  以免他再继续无赖下去。

  纪云舒索性

  “是,小的是在夸王爷,现在行了吗?”

  “不行。”

  一语将她堵了回去!

  纪云舒脚步一停,十分诧异,侧身,那双透亮的瞳眸正正的看着他,不明:“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他唇角一扬,带着浓浓的戏谑:“本王嫌先生夸得还不够。”

  “你”

  “本王不仅心细,还懂得什么叫良人之材,惜美之貌。”

  纪云舒肩膀一抖,立刻撇开目光,再次朝前走去,甩了一句:“王爷的心思,真是迥异,小的不明。”

  她明白,当然明白!

  人材是她,美貌是她!

  景容无端对她说起这样的话,定然是已经发现了她的女儿身。

  可偏偏又不道破!

  纪云舒心紧成一团,步子不敢稍慢半步,生怕再与他并排而行,又听他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从村落走到城内,天色已经渐黑了!

  小道上的人倒是不少,路边的小贩吆喝着,热气腾腾的面摊也一一摆着。

  人来人往!

  灯笼角挂!

  妇孺静好!

  生态安详!

  整条锦江长道,被簇拥得热闹非凡。

  纪云舒在人群中走着,景容在她身后跟着。

  她想着绕过整条街,就与他分道扬镳。

  岂料,她的右手突然被人一抓,脚步停泄,手腕上的那股力量有些大,将她扯得踉跄几步,直到肩膀被人用手抵住,才稳当的站住了。

  侧眸看去,正好对上了景容的视线。

  他微微一笑:“有些饿了,也有些累了,不如坐下来吃碗面,歇一歇?”

  她本能的立刻弹开,无奈,手腕被禁锢在景容的手掌内,力气不敌,挣脱不了!

  “王爷松手。”

  “冬月夜景,先生该不会要回去躺在被窝里睡觉吧?”

  “是。”

  “可本王倒觉得,实在浪费。”

  浪费你个头,寒冬里的夜,不睡觉,打雪仗啊?

  不等纪云舒反驳他的话,身子已经被他拖到了一旁的面摊边,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景容招了招手:“老板,来两碗打卤面,一碗不要葱花。”

  “好勒!”

  老板将毛巾往肩上一搭,开始忙活起来。

  景容又道:“老板,面下锅时,用筷子慢慢搅几下,出锅时,也记得用冷水过一遍,这样吃起来比较香。”

  “好勒!”

  娴熟的很啊!

  哎哎哎,景容,你是不是从小就在路边长大的,对路边摊下面的流程这么熟悉!

  但

  纪云舒问他:“王爷觉得我不吃葱花?”

  景容抬手朝筷篓里伸去,挑起一根筷子,在面前的茶壶上敲了一下,回道:“上次在周家,先生吃菜前,总要将葱花一一挑出来,明眼人,一看就懂。”

  恩,你是明眼人。

  “不过王爷弄错了,我不是不喜欢葱花。”

  “恩?错了?哪里错了?”

  景容好奇,怎么会错,你明明就将葱花一一挑了出来啊!

  这会,纪云舒笑了笑,也从筷子篓里挑出一支筷子来,也往面前的茶壶上敲了一下。

  “王爷可还记得,我挑出葱花时,挑的是那盘菜?”

  景容微眯着眸子想了想,眼珠子一亮:“爆炒小鱼。”

  “记性真好,那王爷知不知道,爆炒小鱼如果加了葱花,里头的鱼腥味就全部都在葱花里了,我虽闻惯了人的血腥味,但是鱼腥味和血腥味却截然不同,鱼腥味,刺鼻,甚至扰人心神,可血腥味入鼻,却浓而不腻,若是闻惯了,还带着清味。”

  哐当

  纪云舒的话才说完,背后,响起了汤勺落地的声音。

  只见老板面容抽搐,被刚才纪云舒这番话,惊得不轻,也吓得不轻。

  老板立刻扯着嘴皮子笑了笑,将两碗面端了上来:“两位两位慢用。”

  声音发颤!

  今天遇到的客人,好奇怪,品味也好独特!

  老板放下面就立刻走开了。

  纪云舒忍不住笑出了声,全然忘记自己被景容强行拉到这里时的不悦。

  低眉拂笑,都落在了景容的眼中!

  他很好奇,这个女人换上女装、披发至肩时,该是如何的美!

  意识到自己出了神,他立刻收紧神色。

  说了一句:“赶紧吃吧,不然冷了。”

  挑着筷子,景容已经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纪云舒看了他一眼,也动了筷。

  只是吃了一口就放在了一边。

  反倒是景容的那碗面,扒了几筷子,一碗面就没了,一抬头,看了眼纪云舒那碗几乎没动的面,问:“不吃了?”

  “吃不下。”

  “那就不要浪费了。”

  话一说完,景容已经将她面前的那碗面端了过去。

  “别”纪云舒一脸震惊。

  来不及阻止,景容将筷子伸进了她的那碗面里,再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那一刻,纪云舒被他的行为给雷得外焦里嫩。

  嘴巴微微张开,良久不闭。

  景容将她那碗面也吃完后,痛快极了,见她那受惊的小模样,唇角一笑,伸出修长的指节,勾在了她的下巴处,微微一抬。

  将她微张的嘴合上了!

  “先生那么惊讶做什么?本王都不嫌弃你。”

  “”

  “好了,吃饱了,走吧。”

  景容掏出银子放在桌上,再次拉上纪云舒的手。

  离开了面摊,步入人群中!

  看着自己被景容抓在手掌的手,纪云舒总觉得万分别扭。

  只手一挥,长袖在空中一划,纪云舒已将自己的手抽回,双手紧攥,以防景容再向自己伸出魔爪。

  “天色已经不早了,小的先回去了。”

  纪云舒面色冷淡,说完,已经绕过景容,疾步离开。

  景容在原地小站了一会,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方才的温存,点点消失。

  片刻,他转身追去

  第068章取二人首级复命

  第068章取二人首级复命

  从热闹的长道上绕到安静的小道上,纪云舒的脚步依旧没有半点减慢的意思。【全文字阅读..】

  周围小楼耸立,各户各家的隅角上,都挂着红灯笼,整个小道虽不热闹,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再转两条街,就到纪府了。

  天寒地冻,纪云舒加快了脚步。

  大概是因为周遭过于安静,小楼瓦砖碎裂的声音一阵阵响起,从后方,一路延伸到了她的两侧。

  纪云舒的步子渐缓下来,直到停下,双眸往周围的小楼房顶上扫视一圈。

  黑夜之下,不见异常。

  可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敢断定,两边的房顶上,一定有人,而且不止一人。

  她心里正揣测着,倏地,一支长箭似乎是从黑夜中穿来,箭尾的白羽透着一道冷凛的锋芒,朝着她如流星般射来!

  那一瞬,纪云舒根本来不及闪躲,如墨的双眸中,那支利箭正渐渐逼近,骤然放大。

  大好的年华,还没有挥霍,难道就要死了?

  她万般不甘!

  可是这一刻,她知道,如果没有奇迹,那支利箭必定会穿过她的皮囊,射向她的心脏。

  哪知

  一只大手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抱起,身子被甩到侧边,双眸中,那支要射向自己的利箭脱去了视线。

  射来的箭,也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景容徒手接住!

  他一只手抱着纪云舒的腰,一只手握着那支箭,目光落在箭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寒光!

  怒了!

  而周围,依旧静得让人发慌。

  纪云舒还在方才的震惊中洋洋喘气,景容已将唇由后附向她的耳畔,轻声道。

  “看到那边的巷子吗?”

  纪云舒看了过去,五米开外。

  她点头!

  “我数三声,你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明白吗?”

  她点头!

  “一、二、三、跑。”

  景容松开了她的腰,也在纪云舒抬腿拼命跑进那个巷子的同时,原本安静的小楼屋顶,突然跃下十几名黑衣人,拿着长剑刺了过来。

  甚至有几名黑衣人,已经朝着纪云舒追了上去。

  景容身子一跃,几脚便踢在了那几名黑衣的胸膛上,然后堵在了巷子的出口。

  “你们到底是谁人的?”景容戾声问去。

  十几名黑衣人围在小巷外面,尽管带着黑面罩,但依旧看得出来,那凶狠的眉眼,分明就是带着杀意而来。

  领头的黑衣人,上前两步:“奉上头指令,取二人首级复命。”

  语落,黑衣人再次举剑而来,剑剑不留情,剑剑要命。

  景容也不是吃素了,功夫了得,夺了一把剑,开始与那些黑衣人厮杀起来。

  纪云舒已经身在巷子中,按着起伏不平的胸口,有些气喘吁吁,看着外面打斗的场景,更是焦急万分。

  景容虽未败下阵来,可她依旧担心得不行。

  所谓,双手难敌四拳!

  十多个人围攻他一人,而他,还要护自己的安全,形势也就更为险峻了。

  而在担心之余,纪云舒又着实想不明白,那些黑衣人,为何说要“取二人首级复命”?

  她何时何地,竟牵扯到了这桩案件中?

  若是这些人和之前在义庄行刺的那些黑衣人是一伙,按理说,他们要刺杀的,应该是景容啊!

  怎么这会,将她也算进去了。s3();

  该不会,是多管闲事惹的祸吧?

  纪云舒紧攥着胸前的衣裳,咬着唇,侧身贴在墙上,看着外头。

  战况凶残,景容敏捷的身子在十几名黑衣人中周旋,他手里的长剑已经刺死了几个人,剑上,沾满了血淋淋的血。

  蓦地,一名黑衣人已经冲出景容的防线,朝着纪云舒奔来。

  “受死吧。”

  纪云舒瞠目,脚步连连退后,直到后背重重撞到一堵墙,便难以再往后挪动分毫。

  胸前的衣裳被她攥成一团。

  就在长剑离她不过三公分的距离,景容用脚挑起一颗石子,朝那人的手腕踢去。

  黑衣人一吃痛,手一松,剑便自然而然的掉落到了地上。

  见此,纪云舒也立马伸手,在那黑衣人肩膀的关节处用力一按,黑衣人痛的大叫一声,抱着手臂倒在了地上。

  “过来。”

  景容唤了她一声,站在巷子口朝她伸出了手。

  她也立刻朝他跑去,冥冥中,将手放在了他宽大的手掌上,任由他用力握住,带着她,一路跑去。

  身后的黑衣人,更是穷追不舍!

  原本安静的冬夜,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息!

  纪云舒被景容牵着跑,耳边是嗖嗖不停的风声。

  无奈,纪云舒根本就跑不动了。

  “王爷别管我了,你赶紧走吧,我会连累你的。”

  景容如鹰而栗的眼神十分笃定,紧握着她的手。

  道:“本王绝不会撇下你,生则生,死则死!”

  呃!

  纪云舒微楞,双脚像是失去了重量,被他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对于身后的重重危机感,似乎也随这冷风飘然而去。

  就连纪裴,也从未与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跑了二十几米的距离,两人最终,还是被黑衣人围了上来。

  景容将她护在身后,侧眸问她:“纪先生,你怕吗?”

  “怕。”

  她无须说假话,纵使见惯了死人,可要成为那一具具尸体中的其中一具,她是真的怕。

  万一县太爷哪根筋不对,找来仵作将她开膛破肚,那岂不是更加遭罪?

  明明周围危机四伏,景容被她这一个“怕”字逗得笑了起来。

  他说:“放心吧,就算是下了阎王殿,还有本王与你作伴,你要赏花也好,饮酒也罢,本王定会相陪。”

  哎哎哎,你想太多了,人死了,下了阎王殿,穿得是白衣素服,走到的是奈何桥,喝的是孟婆汤,一闭眼,就转世投胎了。

  还赏花?还饮酒?

  真真是想得太美好!

  纪云舒站在他身后,一只手被景容攥着,一只手拉着他的宽袖。

  吸了吸鼻尖上凉气,说:“我不要赏花,我也不要饮酒,我若真的死了,希望鸾儿能为我烧一件干净的衣裳,最好还能有一双鞋,还有,一定要将我的檀木盒也烧给我,因为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宝贝,也不要给我烧银票,因为我担心地府太潮湿,那些银票会烂,最好烧一箱金银财宝,对了,还有”

  景容头一回知道,原来,纪云舒的话,还是挺多的。

  她自顾自的说着,眼圈泛红。

  景容却皱眉问她:“鸾儿是谁?”

  第069章只伤人不杀人

  第069章只伤人不杀人

  “鸾儿是谁?”

  这不是重点啊!

  纪云舒抿着唇,看着周围的黑衣人,道:“鸾儿是我的相好,我若死了,她定然也会随我去的。【..】”

  相好?

  景容面色一沉。

  周围的黑衣人,见两人一言一语,领头的一脸凶狠,举着剑,上前两步。

  “主子说了,拿下二人首级者,重重有赏。”

  “杀!”

  黑衣人围杀上来,各个赤目凶疾,两颗人头,他们势在必得。

  在那些黑衣人逼近过来时,景容拉着纪云舒在原地转了一圈,顺带着用自己手里挑着的长剑,将黑衣人的剑锋擒扣在一块,形成了一个“花苞”的形状。

  就在景容正要挑开这些剑时,纪云舒将腰间挂着的一个绣花荷包扯了下来。

  “闭上眼睛。”她立刻跟景容说。

  景容虽不明白,但还是将眼睛闭上了。

  下一刻,纪云舒将荷包里白色的粉末撒了出去。

  黑衣人的眼睛碰到那些粉末时,当即便辣得生疼,手里的剑全部松落,捂着眼睛往后退去,甚至有几个人打滚到了地上。

  一阵哀声惨叫!

  景容睁开眼睛就看到这般惨相。

  纪云舒立刻拉着他的衣袖。

  “赶紧走了,那东西很久没用了,我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景容点头,拉上她的手,赶紧离开。

  绕了两条街,确定那些人黑衣人不会再追过来,才停下。

  纪云舒气喘吁吁,回头看了好几眼,这才放心。

  “你撒的是什么?”景容正色问她。

  “是石灰粉加礁汁,碰到眼睛里,不瞎也得废。”

  “没想到,你还挺狠的。”

  狠吗?

  她看了景容手中那把剑一眼,说:“我只伤人不杀人,王爷的剑,可是沾了鲜血的。”

  此刻,景容的手上,依旧捏着那把本要刺向自己的长剑,他的目光中,也顿时闪过了一道极冷的寒光。

  “我若不杀人,这把剑,刺的就是我和你。”

  “”

  纪云舒无言以对,这一刻,她竟然觉得他说的对极了。

  杀人!未必是罪念。

  就像素云和老管家要杀周家小姐一样,没有隐忍和痛苦,她们也不会走上那一步。

  纪云舒神情渐淡,拧着眉,头微微低下,往前走了起来。

  景容看出了她的神色,立即用衣袍将剑上的血擦去,丢到一堆杂物上,朝纪云舒追了上去。

  “被吓到了?”他问她。

  她摇摇头:“不是。”

  脚步突然一停,她侧身对着景容,抬起自己手,摊开,手掌内,躺着一块圆形玉佩。

  “这是我刚刚顺手、从一个黑衣人身上拿来的,是不是很眼熟?”纪云舒问他。

  景容将玉拿起,眉峰顿时一皱:“这”

  “这玉佩,跟上次在义庄行刺的那些黑衣人身上戴的一样,可既然是同一伙人,她们要行刺的,应该是王爷你,可今日,却连我的首级也要取,难道,王爷不觉得奇怪吗?”

  景容指尖一边细细摩擦着那些玉,心里又端琢起来。

  见他不语,纪云舒继续说:“这块玉佩和石斑毒的事,琅泊一定告诉了王爷,若是能查到玉佩的出处、石斑毒的出处,应该能知道背后指挥的人是谁,可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何连我也要杀?若是因为上次行刺中我也在场,所以才想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可如此做,太冒险,太声张,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又会是什么?”WwW.XiaoShuo530.com

  她分析得越发精准,景容心里的答案此刻越清楚!

  他握紧着那块玉佩,眸子中,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看着纪云舒,他说:“此事背后,本王自然会一一解决。”

  “所以王爷知道是谁了?”女人的直觉!

  他蹙了下眉,又恢复了不动声色的面容,道:“纪先生,方才的事,切莫与别人提起,总之,本王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嗯。”她点头。

  景容的话,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幕后指使的人是谁,他还在判断中!

  “好了,本王还是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转个弯就到了,现在那些黑衣人应该不会追来,王爷还是赶紧回广渠院吧,你若出了事,小的才真的担当不起。”

  听着她的话,景容原本收敛的桃花样,突然泛滥涌起。

  朝纪云舒有意无意的凑了过去,低压声音问:“你在担心本王?”

  “”

  “是不是?”语气温柔!

  他的身体也往纪云舒凑得越来越近!

  男人身上的气息袭来,纪云舒冷凉的鼻尖一暖,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将头埋得更低。

  “小的明天还要去查那具阴阳尸的案子,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开,不等景容追上自己。

  看着那道身影,景容戏谑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担心。

  倘若,五具焦尸和这两次的行刺,都与临京案有关,那么,是谁在阻止自己回京?阻止自己带纪云舒回京查案?

  莫非,当真是他?

  回到纪家,纪云舒的心思有些恍悟。

  生则生,死则死!

  这六个字,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回荡。

  进了屋坐下,也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但是,当鸾儿看到她时,却吓了一大跳。

  纪云舒的衣服上,有血迹,还有白色的粉末。

  “小姐,你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是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吗?你不要吓奴婢啊,让我奴婢看看。”

  说着,鸾儿便准备上手来查看她的情况。

  纪云舒却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只说:“我没事,这些血是从衙门的尸体上沾来的。”

  “真的吗?”鸾儿摸着眼泪。

  “我骗你做什么?你现在赶紧打点水进来让我洗洗吧。”

  鸾儿点头,鼻子一抽一抽,就赶紧出去打水了。

  那晚,纪云舒却是如何也安睡不了,在床上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一声声的叹着气。

  想着被刺客追杀的事情,又想着景容的那番话。

  搅得她的心神,十分不平。

  直到天亮,顶着黑眼圈起了床,收拾了一会,吃了点糕点,又急急忙忙的赶去了衙门。

  一到衙门,她便与县太爷说:“刘大人,我去再验验那具白骨,但是我也需要你去帮我查个人。”

  县太爷问:“谁?”

  “就是江夫人的弟弟,越详细越好。”s3();

  “好,本官这就派人去查。”

  第070章煮酒分离法

  第070章煮酒分离法

  县太爷去派人查江夫人弟弟一事,而纪云舒则去了验尸房。【无弹窗..】

  那堆白骨依旧摆放在原处,没有动过分毫。

  她将白布掀开,布上沾的泥土飞溅出来,差点儿蹭到她嘴里。

  衙门里的两个衙役也跟着进来了,其中一种叫魏武的衙门开口问:“纪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吩咐。”

  她点点头:“你先站在一边吧,会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而一个叫王三的衙役却奇怪的问她:“纪先生,这白骨你不是已经验了吗?怎么还一遍?”

  “有时候就像你会忘记东西一样,验尸的时候,你也会疏漏一些东西,所以,多看几次,兴许会有新的证据。”

  她倒是耐心极了!

  魏武和王三互看了一眼。

  “纪先生说的话有时候真的很深奥。”

  “对啊,纪先生还那么聪明,肯定能找到真凶的。”

  “是啊是啊!”

  两人一言一语,说的不亦乐乎!

  而这会,纪云舒已经戴上了白色的手套,眉头紧皱,露出不苟言笑的模样来。

  低着头,开始在那堆阴阳尸的白骨上细细检查起来。

  她总是相信,人的尸体会说谎,但是骨一定不会。

  她更坚信,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她没有察觉到的。

  在白骨上一一检查一通,和那天验的差不多,没有出入。

  她有些愁眉不展了!

  魏武上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纪先生,可查到些什么新的东西没。”

  纪云舒还没有说话,王三就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说:“肯定能查到的,你问这个问题不是废话吗?”

  “我问问怎么了?我也是着急啊。”

  “你跟我急什么。”

  “我没有急啊!”

  “你有!”

  两人大眼瞪小眼,较起劲来。

  胳膊贴在一块,若不是纪云舒在此,估计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就得掐起来了!

  搞得纪云舒脑仁都被吵疼了,叹了一声气,跟魏武说:“你把舌头伸出来。”

  舌头?

  好端端的伸舌头做什么?

  魏武伸手挠了挠脑袋,不解:“伸舌头做什么?”

  纪云舒直起身子,双手吊在胸前,冲他一笑:“帮你免费看看病。”

  哎呀!

  那感情好啊,不花钱看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魏武便将舌头伸了出来,冲着纪云舒。

  王三就不开心了。

  凭什么给魏武看病,不给自己看病啊。

  迈步上前,扯着嘴皮子,扭扭捏捏的说:“纪先生,你不能只给魏武看,不给我看啊。”

  “哦,那好,你把舌头也伸出来。”

  “好好好。”

  于是,两只哈巴狗一排站着,那画面,真是滑稽的很啊!

  纪云舒手一挥:“你两个站在门口去,背对着我,我不让你们将舌头收回去,就不准收。”

  什么意思?

  魏武和王三面面相觑,无奈,舌头伸了出来,说不了话。

  纪先生的命令又不敢不听,只好乖乖的站到门口去了。

  身后的纪云舒忍不住笑了起来,嘴上念了一句:“这方法奏效,耳根子也清净。”

  将目光重新移回那堆白骨上,她却突然被那件破烂的衣裳所吸引。

  下一刻,便从一旁的工具箱里,挑出了一把尖锐的小刀,小心翼翼得将那件衣裳、从肋骨处缓缓剥离下来。

  衣服腐化的程度有些严重,但好在是绢绸布料,还剩了些没腐化。

  用小刀挑了一会后,她却惊奇的发现,这件衣裳有两层。

  而更加奇怪的是

  “怎么两种布料不一样?外面是绢绸,里面却是粗布?”

  心里揣着疑惑,她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直到将那件衣服完全从白骨上剥离下来。

  她唤了一声:“你两个,把舌头伸进去,过来。”

  魏武和王三这会哈喇子都掉一地了,听到命令声,赶紧把舌头伸了进去,又双双用衣袖擦起了嘴巴。

  哈喇子挺多的!

  两人躬着腰进来,魏武咽了咽唾沫,笑脸问:“纪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两个,去给我找一块铁皮和一瓶白酒过来,对了,还有一个火炉子。”

  “先生是要烤东西吃吗?”

  馋嘴的哈喇子险些就要从魏武的嘴里流出来的,又是铁皮,又是白酒,又是火炉子,不是烤东西吃,是干嘛?

  纪云舒沉沉的呼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生气。

  “快去,我马上就要。”声音沉闷,发怒的前兆。

  魏武和王三不敢再多问了,以防让自己再伸舌头,于是风风火火,迅速的找来了纪云舒要的东西。

  按照纪云舒的安排,两人将铁皮架在了炉子上方五寸的位置,将白酒洒在了铁皮上。

  滋滋作响!

  那声音,酸爽!

  纪云舒将那件衣服放在了铁皮上,用白酒将其全部浸泡。

  魏武凑到王三面前,小声翼翼的问他:“你说,纪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你管这么多干嘛,总之,一定是验尸的方法,咱们记下来,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对对对。”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又和好了?

  纪云舒也一边解释起来:“这叫白酒分离法,一般埋在地底下的文物咳咳,就是衣服,要将其分离时而不损坏布料的结构,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衣服遇到白酒里的酒精,布料就会有一定程度的收缩,这个过程,是比较轻缓的,加上高温膨胀,一缩一涨,用物理的原理就能将衣物很好的分离开来。”

  这番解释,听得魏武和王三,那是一愣一愣的!

  都什么跟什么啊!

  纪云舒也不再多做解释,等到那件衣服冒出了浓浓的热气,便将其从铁皮上挑起,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然后用自己方才的那把小刀,将那两块不同的布料挑开了。

  没有半点损坏!

  而且里面那件粗布的衣服还十分完整,但是却很小一块。

  “你们过来看看,这块布料,像什么?”纪云舒将他两个叫了过来。

  魏武和王三睁大眼睛,凑上来一看,琢磨半点,双双摇头。

  “看不出来?”纪云舒再问。

  王三却突然炸毛似的,一喜,指着那块粗布:“这应该是小孩子的肚兜。”

  肚兜?

  第071章凶手就是你

  第071章凶手就是你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胡说八道,王三还特意说:“我女儿就有一块,跟这个形状大小一模一样,你看,还都是红色的。【最新章节阅读..】”

  王三这样一说。

  还真是。

  连魏武都接过他的话说了起来:“对对对,就是肚兜,我家三婶的表姐的堂弟跟他表妹生的孩子,就有一块这样的,没错,一定是肚兜。”

  哎哎哎,你说相声呢!

  两人都说是肚兜,弄得纪云舒一脸疑惑。

  肚兜?

  “江老爷的身上,怎么会有一块小孩子的肚兜呢?”

  江老爷和江夫人不是没有孩子的吗?

  “威武王三,你们现在马上去查查看,江夫人到底有没有生过孩子,还有,江家府中又有没有过小孩?一一查清楚,明白吗?”

  “是。”

  难得的严肃!

  两人立刻去彻查了。

  纪云舒留在验尸房,端详着那件肚兜,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上却带着一件孩童的肚兜,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难道当真是因为失心疯?

  摇了摇脑袋,她没再继续猜测下去,将那块自己扯开的白布取来,用力一展,准备盖在那堆白骨上。

  叮

  似乎有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

  她低头寻了一遍,就看到桌角处有一枚黑黑的小东西,捡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一枚纽扣,上面还沾着泥土,应该就是白骨周围那堆泥土里带过来的。

  她将纽扣擦干净,才发现这枚纽扣的面貌。

  面质光滑,纽扣的外圈并不平整,是呈现螺旋状,看这种货色,应该是青州锦缎所产的服饰上所有的,他们衣服上,都会用这种纽扣,因此显得大气高雅。

  而一般这样的纽扣,是绣在衣领处的。

  至于纪云舒为何知道这些,根本不足为奇。

  因为纪家有位小人物,哪里的锦缎都不用,偏偏只用青州的锦缎。

  此人,就是纪灵芝了!

  可让纪云舒觉得奇怪的,一般的纽扣,中间穿线的是四口,可这枚纽扣,中间穿线的,却只有三口。

  而这种纽扣,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云舒,查到了。”

  县太爷的声音从外响了起来。

  一侧眸,就看到县太爷提着他的官服进来了。

  “云舒,查到了查到了。”

  “查到就查到了,嚷嚷什么?”

  县太爷脸色一僵,但也不忘将查到的事情告诉纪云舒。

  认真仔细的说:“那个江夫人的弟弟,叫李兆,这李家虽然是世家,但是不住在京城,之前,一直都是住在青州的,这个李兆啊,两年前突然来到锦江,住进了江府,这江夫人呢,对这个弟弟,其实十分严苛的,但是又很疼这个弟弟,而且”

  “说重点。”

  “重点就是呢,李兆这个人,好赌,他就是在青州到处赌钱,欠了很多钱,被李家知道后,就把他给赶到锦江来了,让江夫人好好看着他,但是哪里管得住啊,死性不改,还是好赌成瘾,也欠了很多钱,锦江的各大赌坊曾经都不让他进去了,不过这个人的性格,却很胆小懦弱。”

  纪云舒眯了眯眸子:“只有这些?”

  县太爷又说:“那倒不是,他家里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大姐就是江夫人了,二姐是”s3();

  “行了,抓人吧。”

  “啊?”

  “我说,可以抓人了。”纪云舒面色严肃。

  县太爷楞了一下,才猛地露出大喜之色,一拍手:“凶手就是李兆,对不对?”

  纪云舒的额头冒出了黑线:“那你是去抓人,还是不抓呢?”

  “抓抓抓,马上抓!”

  案件就要破了,县太爷当然开心的不得了,跑出去,赶紧下令,让人将李兆带回衙门问话。

  纪云舒将那枚纽扣收紧在掌心,将白骨用白布盖上,也出去了。

  没过多久,李兆就被衙役给抓上了公堂,强行让他跪了下来。

  纪云舒小声问那个衙役:“在哪里抓到他的。”

  回道:“赌坊里。”

  怪不得江夫人没跟来,这样更好,省得吵吵闹闹的!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知不知道我爹是谁?知不知道我爷爷是谁?”李兆大吼。

  知道,你爷爷就是李老将军嘛!

  坐在上面的县太爷怒意升起,一拍惊堂木:“吼什么吼?是本官找人抓你来的,你可有怨言。”

  “有。”

  “你说来听听。”

  “我没犯法,你凭什么抓我来衙门?难道赌钱也犯法啊!”

  李兆气得直捏拳头。

  昨天江夫人在的时候,明明像个小猫似的缩在后面,现在却底气十足了。

  这赌钱在那时还真不犯法,县太爷朝纪云舒看了一眼,示意她赶紧救场。

  纪云舒倒是不急不慢,走了几步,停在李兆身边,低头问他:“李兆,我问你的,你当真不是杀害江老爷的凶手?”

  李兆的眼神明显一晃,吞了吞唾沫,说:“我都说了,不是我,我没有杀我姐夫,他是我姐夫啊,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呢?”

  “我再问你一遍,凶手,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姐夫死的那天,我根本就不在家。”

  “你还在撒谎。”纪云舒一声斥下。

  李兆身体猛然一抖,抬着那双闪闪缩缩的眼神看着纪云舒:“我我没有撒谎。”

  纪云舒面色冷灼,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说:“你说你姐夫死的那一天,你不在家?”

  “是是的。”

  “谎话连篇,你怎么知道他是哪天死的?你又怎么断定,江老爷死的那一天,你不在家中,还有,江夫人说了,江老爷是失踪后,你们才迁去了京城,试问江老爷如果是之后才死在广渠院的,你又怎么会说不在家中这样的话。”

  “我”李兆脸色惊惶。

  “而事实则是,江老爷是在你们迁去京城之前就已经死了,你为了推脱责任,才说你根本不在家,但正是因为你的这句话,却恰巧了暴露你就是在撒谎,杀江老爷的凶手,就是你。”纪云舒声声严震!

  扣得公堂里每一位人都心弦一紧。

  李兆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真的是我,真的是我啊”声音抖颤,眼神惊乱之下没有焦距。

  纪云舒也不急,拿出了那枚纽扣。

  “李兆,这个纽扣,你应该很熟悉吧!”

  第072章三口纽扣

  第072章三口纽扣

  纪云舒将纽扣捏在指尖上,朝李兆伸了过去。【全文字阅读..】

  在看到那枚纽扣的同时,李兆的眼神闪现过一丝疑惑,却又带着浓浓的惊惶。

  “我我怎么知道啊。”他回答的时候,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腰间的那条腰带。

  不巧,被纪云舒看得一清二楚。

  她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和今天穿的这件一样,都是青州的锦缎做的,也只有青州锦缎的衣服上,才会绣这种纽扣。”

  “那那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说,就是我的杀了我姐夫啊,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冤枉了好人。”

  “你说巧不巧,正好的这枚纽扣,在是从那堆骸骨里掉出来的,加上骸骨的脚踝在死前刚刚受过伤,那么也就是说,江老爷生前必定与人发生过争执,而在争执的过程中,正巧将凶手衣物上得纽扣扯了下来。”

  李兆越听越慌,但也不忘矢口否认:“就算那枚纽扣是凶手的,但但是跟我没有关系啊!”

  他的眼神有些不敢看纪云舒。

  如此这般,还在拼死抵赖,纪云舒也不着急,薄唇只是微微一勾。

  “李兆,难道你连自己衣服上的纽扣都不认得了吗?”

  咦?

  这话从何说起。

  县太爷也一脸不明,从梨花椅上稍稍直起了身子,问:“只是一枚纽扣,有何奇怪之处?如何断定是李兆的?”

  这个问题,不仅县太爷想知道,在场的师爷和衙役们也迫切的想知道。

  抓住县太爷的这个问题,李兆也立即反驳:“青州的锦缎到处都是,这种纽扣更是普遍,你凭什么说是我的?”

  “你那么急做什么?可否安静下来,让我把话说完呢?”纪云舒面色沉了下来,迈着步子往李兆的左侧走去,一边说:“据我所知,一般的纽扣,中间是四个穿线的小口,而青州锦缎的衣服,上面的纽扣也都是四口,但是,这一枚却不同。”

  她将纽扣再次举在手中,详细解释起来:“大家可以看看,我手里的这一枚纽扣,穿线口,不是四个,而是三个,绣在青州锦缎衣物上的三口纽扣,一般,都是订做的,大家可能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四口不用,却要做三口的?因为这是赌徒的信仰!”

  恩?

  大伙面面相碰,又摇头不明。

  怎么好端端的纽扣,又跟这个三口的纽扣牵扯上了?

  在大家都疑惑的时候,李兆却一点也惊讶,一点也不困惑,反倒像是被人剥了皮似的,浑身冷澈!

  纪云舒的目光在众人的神色中滚了一圈,再放回到了自己手里的纽扣上。

  “我相信,在场一定有人去赌坊赌过钱,你们知道什么叫手气,也知道什么叫散财,却一定不知道,什么叫通吃!”

  “我知道啊!”一名衙役举手,像在做抢答题似的,说:“通吃就是全吃嘛!做庄者,一人赢。”

  “错。”

  那衙役脸部抽抽,抓了抓脸颊,错了吗?没错啊?在赌坊里,就是这个意思。

  衙役哆哆着声音,好语问去:“那纪先生,这代表什么?”

  纪云舒莞尔一笑,却笑得渗人心神:“所谓通吃,普通赌徒叫全吃,可对于一个病态赌徒来说,代表的,就是三面通财的意思,李兆,我说的对吗?”

  目光再次落到李兆的身上!

  李兆低着头,依旧不敢看她,舔了舔唇:“我”

  吱不出一句话来。

  “你不说,好,我来代你说,你自小就是穿着青州锦缎做的衣裳长大的,这个习惯,你如今也没有改,而你更喜欢的,却是衣服上的纽扣,一般这种纽扣,是绣在人的衣领上,但是你不同,你是绣在腰间的腰带上,足以证明你对这种纽扣很喜欢,喜欢到,别人是四口的,你却要独领风骚,订做三口的。”

  “当然,你之所以喜欢这种三口的纽扣,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你好赌,一个病态赌徒,不仅相信手气,还十分信风水,他们坚信,腰间挂扣,三口为佳,一来八方,财通三面。”

  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李兆已经浑身哆嗦起来,胆小如鼠,名不虚传!

  纪云舒继续趁热打铁,指着被他用手捂住的腰带:“如果你还不承认这枚纽扣是你的,那你将手拿开,让大家好好看看,我说的,是对是错。”

  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敢将拿开啊,真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腰带解下来,活吞了。

  见他久久没有将手挪开,县太爷急了,朝衙役使了个眼神。

  两名衙役心领神会,上前动粗,直接将李兆的往两旁一拉。

  “你们你们放开我!”李兆大喊。

  可是,他腰间上的那枚纽扣已经暴露在人前。

  果然,就是三口的纽扣。

  和纪云舒手里拿着的那枚,一模一样!

  县太爷瞪大了眼睛一看,怒啊,举起惊堂木。

  啪

  整个公堂响彻一通。

  “李兆,如今证据确凿,你说谎在先,如今又有纽扣为证,你还不承认你杀了江老爷?莫要本官动刑。”

  纪云舒白了他一眼!

  你干嘛,要屈打成招啊!

  李兆被两名衙役架着,此刻脸色发白,虽慌张的不行,不过,脑子突然灵光了。

  朝着纪云舒就反驳起来:“就凭一个纽扣,你就断定我是凶手,根本就是你自己胡编乱造的,是你自己一面之词,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啊!”

  对于纪云舒来说,他现在无非就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罢了。

  她肃色上脸,一双阴冷迫人的双眸看着他,逼问道:“如今你还在强词夺理?好,那我就将那晚的事情全数说给你听,你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被债主追上门来,你很害怕,不知如何是好,可你又不敢跟你姐姐开口要钱,所以那几天,你一面躲着追上门来的债主,又一面喝得伶仃大醉”

  “不是,不是的”

  “直到有一天的晚上,你看到了江老爷,你虽然知道江老爷在江家是没有地位的,但好歹门面上也是一家之主,所以,你想找他救济你,找他借钱。”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厘多乌的画骨女仵作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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