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待会还有课呢你干嘛去?喂!”
沈景峤和顾岷彧急吼吼地追出去的时候,贺远舟已经跑下楼梯了,转眼就没了人影。
“都快上课了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呢?”
语文老师来了,他们只好不情不愿的进了班。
课桌被踹的四脚朝天,书本文具散了满地。
成倾一边在心里痛骂贺大少爷又抽哪门子风,一边急急忙忙帮他善后。
她刚想要把桌子扶起来,一双干净修长的手就搭上了桌沿。
“我来吧,你先上课。”
“谢谢啊。”
成倾咬了咬嘴唇,还想说什么又止住了,转过身听课了。
林岸把课桌抬起来摆正,半蹲在地上,把飞在一边的笔帽捡起来,盖好,放进文具盒里,又把扉页大敞的书捡起来,并在一起磕了磕,对齐摆正放进抽屉里。
还有一个笔记本落在了林岸的桌脚边,他弯腰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字,微微一怔,转而侧过头,轻轻的勾了勾唇角。
——贺远舟
数学笔记本
高一(6)班
林岸赠
一整节语文课,林岸破天荒的开小差了,他既没有记笔记也没有听课,而是反复翻看着那个笔记本。
本子是上学期林岸随手拿给贺远舟记概念的,当时还特意交代贺远舟要把字写工整一点,并且让他交给自己检查。不过期末考试完了之后他们的辅导计划就搁置了,贺远舟也没再把作业拿给他看了。m.XiaoShuo530.Com
与贺远舟平时那一言难尽的画风不同,这个笔记本上的每一页都一笔一划的写的无比认真,而且还清清楚楚的标注着记笔记的日期,红笔标重点,蓝笔标不懂的地方,林岸有时候也会给他做一些简洁明了批注。
当看到批注后面跟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加上去的小字时,林岸轻轻笑了一声。
——“嫉妒课代表,数学比我好也就罢了,长得还比我帅!”
忽而地,贺远舟刚刚盛怒的离开的样子出现在林岸眼前,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纸面,眼里的情绪晦涩不明。
贺远舟翻墙溜了出去,这还是他上高中以来第一次逃课。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脱了校服,搭在肩膀上,双手插着裤袋,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拧着眉毛一脸不爽,又变成了那个看谁不爽就要揍的小霸王样。
贺远舟心里烦躁,没注意看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七拐八拐的就进了一个巷子,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好像是酒吧一条街。毕竟五年没回青城了,这个地方他从来没来过。
时间还早,好多酒吧都还没营业,贺远舟一直走到巷子尽头,才发现只有一家名叫“EnchantedEvening”的酒吧开着门,他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结果除了看见两三个服务生和一个窝在吧台里玩手机的调酒师以外,一个客人都没有。
也对,现在才下午四点多,离城市的夜生活开始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贺远舟插着兜,走到吧台前面坐了下来,坐了半晌,那个调酒师连头都没抬一下。
贺远舟憋了一肚子火,这年头酒吧服务这么差的吗?
他不耐烦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点单。”
闻声,那个调酒师终于抬起了头,贺远舟这才看清他的脸。
第一反应是,卧槽妖男!
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尤其是那一双眉眼更是乌黑深邃,如同闪烁的曜石,不笑却含情三分,勾人心魄。
黑色衬衫的领口大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以及锁骨下方的黑色纹身——
“BloodyMary”。
血腥玛丽。
妖娆,不羁,帅气,面前的男人把这三者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那感觉确实像一杯血腥玛丽,鲜艳的,独特的,热辣而狂野,危险而刺激,吸引人品尝却也同样令人不安。
南期有些好笑,面前这个小孩,穿着校服,咬着根棒棒糖,一边脸颊鼓鼓的,一看就是个逃课的小孩,顶多十五六岁。更有趣的是,从自己抬头的瞬间开始,他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珠子转地滴溜溜的,从下巴瞟到眼睛,盯着眼睛傻傻的看了一会儿,又瞄着自己的纹身看了半天。
明明是逃学的叛逆少年,可是眼神却那么清澈明亮,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双瞳剪水,南期想到这个词。
他居然有一种被这个小屁孩看透了的错觉。
“看够了吗?”
贺远舟正看得入神,被这突如其来的沙哑慵懒的嗓音吓了一跳,“嘎嘣”一声咬碎了嘴巴里的糖球,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卧槽!”贺远舟含混不清的骂了一声,摸了摸鼻梁,掩饰自己被人戳破的心虚。
南期低低的笑了一声,把手机扔在一边,问:“要点什么?”
贺远舟:“......”
“嗯?”南期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
贺远舟让他看的有些脸红,半晌憋出来一句:“给我来杯绿茶,加冰。嗯那什么......再给我来一盘瓜子和两盘爆米花。”
“噗嗤——”
南期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瞬间就含了波光,粼粼发亮。
他戏谑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是酒吧,不是电影院。”
贺远舟顿时脸涨的通红,却又不甘示弱的瞪着眼睛说:“我又不是不给钱你费什么话?少看不起人了,再给我来一杯那什么......鸡尾酒。”
“哦?”南期故作惊讶的抬了抬眼皮,“鸡尾酒有很多种类的,请问你要哪一种呢?”
贺远舟没好气的说:“血腥玛丽。”
说完之后又有些心虚的抠了抠手指。
南期把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噙着笑,没说话,转过头给他拿了瓜子和爆米花,又给他倒了一杯加冰绿茶,推到他面前:“给,你要的瓜子爆米花,还有加冰绿茶。”
贺远舟不满道:“我的酒呢?”
南期也不拆穿,小孩子嘛,嘴硬又爱逞强,戳破了反而伤人自尊,于是他带着几分笑意说:“我们这里是正规酒吧,不给未成年卖酒。”
贺远舟扁扁嘴,大言不惭道:“我成年了。”
结果低头一看到身上的校服,又讪讪地加了一句:“本来大一,高三复读。”
南期笑意更甚,点点头做思考状:“哦——”
贺远舟不欲再理他,在心里暗骂一句“妖男”,仰头喝了一大口冰绿茶,又开始想林岸的事,抓一把爆米花塞了满嘴,嚼的咔嚓咔嚓响。
南期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一串白色的烟圈,那小孩鼓着腮帮子,小仓鼠似的,眉毛皱着,像受了气才跑出来的。
南期眯了眯眼,隔着烟雾打量他,有些疑惑,校服是青中的,看来学习还挺好,而且看着也不像啊。
磕了磕烟灰,又抽一口,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低笑一声:“想什么呢,禽兽。”
贺远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他一向都是直球选手,懒得耍心眼,想什么就说什么,高兴就夸,不乐意了就骂,很少像现在这样,明明有话却开不了口,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他长到十六岁,身边从来不缺哥们朋友,不管男生女生也总是围着他转。在友情中,他一直都占据着主动的位置。
但现在,他有心和林岸交朋友,或者说在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了好朋友,可是林岸却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像块寒冰怎么捂都捂不化。
贺远舟心里极度不平衡,他觉得朋友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就算不能完全对等但也不能靠单方面维系,但是林岸却连三分的热情都不愿意拿出来,就算是辅导他学习,也是一副认真负责公事公办的态度,贺远舟觉得自己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一次又一次。
但是贺远舟又想到刚开学时林岸给他包扎手时认真的样子,他吐了林岸也不嫌弃,还给他穿睡衣,还悄悄帮他打扫宿舍卫生,带他买书,送他笔记本,给他讲题的时候,耐心又温柔,从来不嫌他笨......
对啊!你都对我这么好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记我的名字还要害我被老师骂?!你都对我这么好了,可是你为什么还总是一副万年冰山的样子?!你都对我这么好了,你还不把我当朋友吗......
贺远舟觉得自己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幼稚,因为他现在特别想冲到林岸面前说一句:“哼,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真他娘的郁闷。
贺远舟嚼完两盘爆米花,齁的他嗓子疼,再开口时嗓子都有点哑了:“再给我来杯绿茶,你们这儿的爆米花也太甜了。”
南期听见他的抱怨,想笑。
你都吃了两盘了,能不甜么?
“别喝绿茶了,凉,一会儿嗓子该疼了。”
南期叫来一个服务生,让他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拿给贺远舟:“喝点白开水,缓一缓。”
南期眼尾天生上挑,再加上他那张魅惑的脸和那副浪荡打扮,周身都漾着点轻浮滋味儿,贺远舟别别扭扭的小声说了句“谢谢”,又在心里骂了句“妖男”。
贺远舟与人交往注重第一印象,讲究“眼缘”,而“眼缘”中的“眼”字又最是重要,他喜欢眼睛好看的人,他相信那句千年经典“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孟子他老人家说了,观察一个人,再也没有比观察他的眼睛更好的了。眼睛不能掩盖一个人的丑恶。心中光明正大,眼睛就明亮,心中不光明正大,眼睛就昏暗不明,躲躲闪闪。
可是这个定论好像不太适用于面前的调酒师。
那样漂亮的一双桃花眼,那么漂亮的瞳仁儿,可是那目光里却处处透着、透着......一股子轻挑放恣!
瞧瞧人家林岸,那就大不相同,同样是桃花眼,黑眼珠,他看人的时候就总是认真的、温柔的,清澈的......
操!怎么又想到林岸!
“结账!”贺远舟一拍桌子,大爷似的。
“两盘爆米花一盘瓜子一杯绿茶,总共一百二十三元。”
“F......你们这爆米花是金子做的吧?我要告你们欺负未成年。”
南期又挑眉,问他:“你不是本来都大一了么?”
贺远舟笑,对上他的眼睛,露出一排小白牙,欠的:“我说你就信啊?你是不是傻?”
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出来的太急了,手机放在书包里没带出来,搜遍全身连一个硬币也没有,只摸到了一张卡。
贺远舟抬头,对上南期戏谑的目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哥,能刷卡吗?”
在看到那张印着一寸照片的学生饭卡之后,南期一口烟呛进喉咙里,猛地咳嗽了起来,手抖的连烟都夹不住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都快要溢出水花了。
贺远舟在他不加丝毫掩饰的大笑中臊了个大红脸,红的要滴血,心里来回骂了自己一万遍“蠢货”、“傻逼”。
真是丢死人了!
南期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
真累,腰都有点疼了。
他斜着肩膀,衬衫松松垮垮的罩着,靠着身后的酒柜喘气,半眯着眼睛看贺远舟,小脸蛋都羞红了。
这小孩挺有意思的,南期心想。
“哥,我不是要吃霸王餐,真的,我有钱,我这卡里好几百呢!”
南期又开始笑。
“真的!哥你信我!我就是出来太急忘记带现金也忘记带手机了!我真不是、真不是要赖账!要不你等我,我现在就回去取一趟,我保证取了钱我就给你送过来!”
刚刚还骄傲的跟个小孔雀似的,冷冷的不搭理人,这会急的连“哥”都叫上了。
南期看他急吼吼辩解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逗他:“你这样的小孩我见多了,说是要拿钱,结果刚一转身就没影了,要是都像你这样,我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贺远舟欲哭无泪,脸皱成了小包子:“那你说怎么办?”
南期伸手,长指一曲,把他手里拿的学生饭卡夹到了自己手上,身体略向前一倾,凑在贺远舟耳边,似笑非笑的说:“这样吧,小孩儿,先把你饭卡押在我这,你什么时候拿了钱,什么时候还给你。”
热气在耳边散开,贺远舟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头说:“行,那我尽快给你送过来。谢、谢谢啊。”
“又不叫哥了?”
贺远舟脸一热,“咳咳、谢、谢谢哥。”
“我叫南期,下次过来的时候要是找不到我,就给服务员说,让他们把你带过来。”
“好,那我走了,呃.......哥再见。”
贺远舟红着脸打完招呼之后脚底抹油,溜的飞快。
南期又点了一支烟,长长地吸一口,左手还夹着那个蓝色的学生饭卡,拇指轻轻擦过少年青涩稚嫩的脸庞。
“贺远舟,高一6班。”他轻笑一声:“小孩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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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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