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剧本其他>兰陵风流>第 33 章 033:心思各异
  长庆堂内,萧昡正考较萧玳的功课。

  萧昡重点考较他《论语》的解经,萧玳几句都解得不合意,萧昡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刘氏心里着急:公主怎么还不回来?

  往年除夕分岁宴上萧玳总有几次惹恼梁国公,怒火都被安平公主挡下了,“教训儿子不是今夜。”——你别扫了我过年的兴头。

  纵然安平公主不是体恤萧玳,刘氏这会也是万分殷切的呼唤公主您快回来。

  她的诚心祈祷安平公主没有收到,估计收到也不会作理,公主殿下这会正牵着美少年一路赏游灯树,指说这个是什么灯,那个是什么灯,然后把这个灯批一通,说太过匠气,又把那个灯批一通,说累堆色彩当开宴会么……萧琰听一路,笑一路。

  长庆堂内却是气氛沉抑。

  萧昡沉着脸,“这就是你读了一年的书?没半分长进!”

  萧玳眉骨一棱,俊秀脸庞因为桀骜显得嶙峋,“读这些仁义忠恕有什么用?还不是看谁的拳头硬?”他们萧氏若没有河西十万兵马,早就被朝堂啃得只剩骨头了吧!

  萧昡眸子幽沉,“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刘氏心里暗骂一声“小兔崽子,你就服一声软又如何。”便听世子萧琮出声劝慰,“父亲息怒,十九弟年纪还小,以后好好教导,必能体量父亲苦心。”

  萧昡哼了一声,脸色没那么严峻了。

  刘氏觉得此刻便是时机,开口求恳,“阿郎,十九郎性子顽劣,妾一直忧心如焚。眼见着年岁一天天大了,玩性仍然不改,妾心实为焦虑。可否请……请任先生抽空加以教导?”

  席上众人眼色都变了,一时堂内安静,只有外面孩子们的喧笑声传进来。

  任先生是梁国公的谋主,萧昡最倚重的幕僚,经史文艺、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很得萧氏族人敬重,很多子弟想成为任先生的学生。但迄今为止,任洵只教过萧琮一人。

  当然萧氏子弟都是上学的,有夫子教,族学经道堂是帝国有名的书院,私学,经道堂的夫子也都博学精湛,但经道堂是按资质授学,资质优秀的子弟会得到更多的资源,有更好的夫子教导,资质中等和普通的子弟,学的课程内容不同,教导的夫子也不同。

  为人父母的都觉得自家孩子不错,族学之外也会给自己的孩子开小灶,送礼或递出情面,请族里的博学夫子再额外教导。而梁国公萧昡的两大谋主,国公府的任洵、大都督府的顾邃,也因博学多智成了萧氏族人想延请的夫子人选:就算学问没学得几分,聪明智谋学得几分也好呀。尒説书网

  更何况还是家主信重的谋主,随口在家主面前提一句自家孩子,说不得孩子的前程就会好一些。萧氏子弟这么多,要出头可不是易事,为人父母的可不得多琢磨些法子?

  刘氏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她自是知道,萧玳什么性子,送任先生身边也就是想多在睿思堂露露脸,家主见得多了,这父子情深可不就出来了。

  萧璋脸色冷了下去,他是父亲的长子,却也没得过任先生教导,刘氏哪来有这么大的脸提,也不看看萧十九什么样。

  萧玳却毫不领会生母的苦心,阴声道:“书生能教我什么,还不如随七姑母入军,将来统兵沙场,那才痛快!”

  萧昡怒火再次发作,“蠢货!你七姑母熟读经书,你以为她只懂将兵?独恃武勇者匹夫尔,项羽如是,吕布如是,你要学他们?以你此等心性,即使学得万夫勇,也不过一员戾将,纵使万军畏你,可会服你,敬你?张飞张翼德可勇?暴而无恩,被部下背叛割首献敌,你要学张翼德?”

  萧玳闻教凛然,起身跪前道:“孩儿知错。”

  萧昡知道这个儿子,虽然戾气重,但认错便是认错,不会矫词以饰,声音便和缓下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你的性子,任先生教你不合适。”

  刘氏脸色失望。

  却听家主又道:“明年开春上学我会跟经道堂的掌堂提,结束文道堂的学习,转去武经堂,学习兵道,将略,知晓什么是真正的将,跟先辈们学学,要做将,先做人。”

  “是,父亲!”萧玳响亮声音道。他就是不耐学那些文理,但学将兵之道他是愿意的,横刀立马,纵横捭阖,是他的热血!重重磕了个头,“孩儿谢过父亲!”起身回席,向萧琤挑了下眉。

  萧琤哼了一声,下巴仰高:等你入军,哥哥我已经升职了。

  刘氏失望脸色转为喜,她就是担心儿子一心练刀,不会练出多大成就,不练到登极境,在萧氏连水花都不会冒一个,但将兵就不同了。人家韦军主连陌刀都挥不动,但将兵之道出神,稳稳做着威胜军军主,阿玳若有韦军主一半,她就阿弥陀佛了,跟着又念一声无量天尊,唯恐佛保佑了道不保佑,这都得敬着。

  萧璋心中有愤,萧氏子弟不是谁都能进武经堂学将道,他当年能进是他有将略天赋,萧十四和萧十九这两性子,有什么天分?兵阵能不能看懂都是疑问,父亲不止对嫡子偏心,对个庶幼子都比对这长子上心。越想心里越是悲愤,面上神色却如沉水不见波,手掌缩在大袖中紧紧攥成拳。

  萧昡接下来考较二十一娘萧瑟的功课。

  萧瑟的经史文艺课业样样都是好的,在同龄人中绝对称得上佼佼者,按说梁国公应感到骄傲,偏这孩子的性子让他发愁:对父母姊妹都是这样冷冷淡淡的,以后成家了怎么办?

  唉,儿女都是债呀。

  梁国公深深觉得养育儿女操心。

  刘氏也觉得好焦心:这个女儿嫁到别人家里怕是捂不暖的,难道要娶郎?但庶出的女儿,同等世家连庶子都不想送出啊,难不成要招个小姓士家的?

  刘氏深深忧愁了。

  萧昡目光扫过萧琰的空位,心里嘀咕怎么还不回来,对萧琮道:“你十七弟往日学业多有疏废,但颜面生疮,一时也不便入学堂,且由你先教着,等过两年,疮愈了再说。”

  萧琮揖礼应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好好教导十七弟。”

  刘氏眉毛微舒,心想由兄长代授课业,而不是请经道堂的夫子过来,或者请任先生教导,看来家主也不是很重视这个记名的嫡子嘛。想来也是,毕竟和公主亲生的不一样,不知是哪个外室女人生的,她觑了家主成熟魅力的脸庞,心中生起嫉妒,不知是哪个狐狸精。

  高氏对哪个郎君得宠无所谓,反正她只有一个女儿,以后找个才俊平婚,出身低点没关系,正好不敢在外面偷偷摸摸养女人,像话本上唱的,一世一双人,多好。若女儿聪明能学,有本事,那就在萧氏掌事,娶个郎,再纳个美侍,多好。高氏美滋滋的,明显两重标准。

  心里又想,还得让阿珑对习武多上点心,不然以后压不住郎,听说萧氏有位老祖宗就是吃遍天下美色,这没身子骨,想吃也吃不下呀。她眼神发散,已经散到女儿要纳几个美侍了。

  媵妾之首的吕县君外表不显心思却深,不像两个侍妾,一个想得简单一个天马行空,她心里沉思着:家主让萧琮教导这个记嫡之子,恐怕用意很深……难道是给萧琮培养的辅弼,所以弄个嫡子身份?

  萧璋也想到了这一点。

  母子俩斜对了一个眼色。

  ——先得弄清此子身份。

  除夕祭祀突然冒出个嫡三子,事前没有半分风声,这萧十七是哪来的?谁生的?他们一点都不清楚。

  如果是养在外面的……吕县君心中更疑虑了,以她对国公的了解,并不好女色,怎会养外室?若真个遇上喜欢的,纳回府就是了,又有谁拦着?安平公主从来不管国公纳妾,她自己的盛华院里就养着面首。如果国公在外养女人,甚至生了孩子也不纳进,反而将这孩子计在公主名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女子的身份不能纳入府中。

  什么样的女人才不方便纳入府中?——难不成是有夫之妇?

  吕氏的脸顿时黑了。

  她此时完全没想到景苑的商娘子,封禁了那么久,她记忆中早就没了那个失宠侍妾的印象。

  她不能接触府中月例簿,自是无从知道“失宠被禁的景苑”一应份例都没有减少,也没有降等。但月例簿严格掌在国公和公主手中,媵妾不能碰,吕县主也不敢插人进去,若被揪住马脚,国公或许不会怎么严惩她,但一定会敲打兄长,甚至影响阿璋。

  她这些年一直安安静静的,就是想着承和院病弱,一直未封世子,她不争就是争。却没想到,萧琮的病居然,竟然,就……好了!

  她不能再安静下去了。

  再安静下去,阿璋就永远只能是“庶长子”了。

  ……

  堂内丝竹弦响,又上了乐舞,歌声婉转,舞姿翩跹,可惜没几个用心观赏。

  近子时二刻,安平公主才带着萧琰笑然返回,孩子们都已经回到堂内,一边看歌舞,一边用宵点浆饮。

  子正时分,城内各坊的钟声齐齐敲响。

  旧岁已除,新年已至。

  “福庆初新,寿禄延长!”歌舞掐着点结束,乐伎仆婢们齐齐跪下向主人行礼,整齐的声音恭贺。

  席上已斟了椒柏酒,长辈晚辈均举杯,从全家最小的孩子开始,由幼及长,先后饮尽分岁酒。

  喝完分岁酒,众晚辈从长到幼,依序离座上前,向父母兄嫂跽拜贺年。

  梁国公和安平公主身侧都跪侍着仆婢,端着漆金托盘,里面放着孩子们的压年礼。

  十六娘萧珂之后,萧琰上前跪拜磕头,“祝父亲、母亲大吉,福延新日,庆寿无疆!”

  萧琰跪拜祝得诚心,一事归一事,敬祝父母长辈是她的本分,和父亲的“恩怨”再慢慢算。昨晚入寝前母亲对她说:“好好和你父亲相处。”又说,“非你所想。我在萧氏,才好养你。”

  萧琰惊然,呆问:“那那,不、不是父、父亲囚禁您?”——不是她想的那样?

  母亲淡声道:“我不是萧氏人,你父亲梁国公,总有些顾忌。”

  “所,所以……”萧琰已自动推出来了,所以是她出生后梁国公要抱她回萧氏,母亲不同意,是她的孩子。后来可能有了约定,母亲入国公府养育她,父亲修了座园子禁绝母亲。毕竟不是他的妻也不是他的妾,却养着他的孩子,被府中族中知道了,难以解释。而母亲也必定不愿意被当成“国公纳的妾”,所以自成天地——景苑是姓商,不姓萧。

  原来她以为的“真相”都错了,难怪母亲一直让她清静,不要有憎怨……萧琰惭愧无比,母亲没听她结结巴巴的说,抬手拍了下她的头,说了句,“不负真心。”便撵她去就了寝。

  梁国公容色和悦,声音和悦,如是对其他儿女般,“祝吾儿平安康乐,远离一切灾厄。”唯安平公主体味到他心里的激动。

  ——这是这孩子头一回叫他父亲吧。

  萧琰仰起头,看到父亲低下看她的眼睛,深邃的眼眸里有着喜爱,激动,却又压在他的眼中。

  萧昡给女儿备的压年礼是一本棋谱。

  他纵然想一古脑儿的表现他的慈父心怀,却也担心表现太过,引起儿子们的猜忌,给女儿带来麻烦。他在睿思堂的库房里拿起这个这个又那个,转眼就选了一堆,最终却又叹着将这些宝物放回。思来想去,亲手编了这本棋谱,既不引人注目,又能亲自引导女儿以棋道入兵阵,可说煞费苦心了。

  “谢父亲。”萧琰听四哥说过父亲是九品棋圣,摸着棋谱心里跃跃欲试,澄黑的眼睛也明亮起来。

  “阿琰好好学棋道,以后将父亲打败。”梁国公见女儿喜欢,只觉心中软和,不由得柔声软语,听得安平公主都抽了嘴:萧靖西这声儿,活似吃了一盆奶酪。

  仰天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行了,你就是想培养个对手出来,陪你整夜对弈是吧。阿琰别听你父亲的,要学任先生,有技藏三分,不到两刻就认输,让你父亲没了意思。以后想精进,多跟任先生对弈,别跟你父亲混,他一上棋枰就是金面梁公,横刀立马,不杀你个片甲不留、唇乌眼白、腿打哆嗦,他是不会放你回去睡觉的。”

  安平公主声朗语快,啪啦啪啦就说了梁国公一堆。梁国公嘴角抽了抽,一脸无语。萧琰不由噗哧笑起来,仰脸道:“说不定是我将父亲杀得片甲不留呢。”

  堂中皆瞠目。

  这话说的……呵呵。

  ——少年郎,不知天高地厚。

  堂中多人心中冷哂。

  萧琤觉得冲着萧十七敢说这话,以后对她脸色稍稍好一点,嗯,就一点。

  吕县君却是心中一动,似乎找到了这个“嫡三子”冒出来的缘由:莫非是有弈道天分,投了国公的缘?

  萧璋也这么思忖,父亲嗜棋那是全大唐都出了名的,可惜他于弈道上无甚天分,为讨父亲喜欢曾经下过苦功,却没多少进益,只得恨恨放弃。反观萧四,却是在这方面极得父亲称赞!现在,又多了一个萧十七么?萧璋心里嫉妒。

  安平公主哈哈大笑,抬手拍了下萧琰的头,“好,母亲等着,看你横棋捭阖,威风凛凛!”

  这话听着就是哄小孩儿的。

  堂中数人暗里嗤笑。

  萧琰却认真应道:“是,母亲。”

  安平公主给她的压年礼是一只剔红缠枝花的匣子,和给其他子女的是一样,里面装的什么那就各人自知了。

  萧琰又向兄嫂拜年,分别得了压年礼。

  孩子们欢天喜地,每年就是这时候最期待了,回去后就要拆礼再欢喜闹腾一番,反正元旦日是可以睡到巳时才起榻的。

  分岁宴罢,各人回各院。

  萧琰和兄嫂一路,过承和院时和兄嫂道别,照例由萧承忠护送回景苑。

  清宁院没有守岁的规矩,除夕同其他晚上一样,没有什么特别。萧琰回来时商清已经安寝了。绮娘在院内等着她,接过她的压年礼,放到书房里,明日再拆。

  次日即元旦,尽管睡得比平日晚,萧琰仍是卯初醒。练武回来沐浴更衣后,就嗖嗖到了书房。

  她一天没见母亲,甚是想念,歪缠在商清身上半天,直到后脑勺挨了两巴掌才笑嘻嘻起身,给母亲说昨天:

  宗庙祭祀如何如何,她对萧氏的想法,宗庙里那个二伯父的发难,姊姊点的疮是怎么个神奇;

  又说除夕大家宴如何如何,以后再不抱怨宴席礼仪繁琐了,这就煌煌华章呀,说考较如何如何,问答都甚精彩,说萧十四那家伙也不错,以后少讨厌他几分;

  又说大家宴后,见了族中长辈堂姊们,又见了太夫人,还有七姑母,似乎对她虎视眈眈,但也很有趣,萧宝宝,哈哈哈;

  又说晚上府中小家宴,萧十四和萧十九打了起来,萧十九狠是狠,对下人倒是有分寸,这就是母亲说的只欺强者、弱者不欺凌吧,不过萧十四这货当年怎么欺负我?嘿嘿肯定他当时他一见我就被我震住了觉得我很强——萧琰沾沾自喜;

  絮絮叨叨直说了大半个时间……

  商清闲闲淡淡的听着,间或嗯一声。

  萧琰隐下了公主说的那句“我是你最亲的人”,她觉得这句还是不要说,她是安慰公主才默认的,阿母才是她最亲的人。

  “阿母,还有压年礼。”

  萧琰蹬蹬拿过压年礼一样一样给母亲看。

  “父亲给的是棋谱,嗯,这个回头再细看。公主给的是……咦?”

  她从剔红缠枝花的匣子中取出一条带子,红缎底,白叠布面,中间好像还有夹絮,摸了摸,好奇道:“这是什么?”

  她抬头看向母亲,第一次发现母亲的表情很精彩。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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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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