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陷空岛上见月挂中天。送走了韩彰,展昭与白玉堂二人倒是不急着歇下,也懒得管一桌杯盘狼藉、残羹剩饭,只坐在台阶前闲言低语。
“……白兄仍是疑心襄阳王世子?”展昭道。
白玉堂一扬眉,“莫说你心里半分疑虑也无。”他用指尖敲着膝盖,又隔半晌才眯着眼慢条斯理道,“那赵七古怪,这世上如她这般逍遥快活也是罕见,要爷说,算得当世奇女子,若无恩怨倒是值得钦佩。”话到此处,他顿了一顿,斜了展昭一眼,“可你知晓我缘何疑她。”
“去岁开封一案。”展昭未有答话,只转而提起旧案。
“抓到了一个府君崔珏、杀了一个孟婆,了结了刘家得灭门案,”白玉堂接着道,“可鬼城阎罗却不曾落网,甚至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至于牛头马面两个面具人和那许是知晓些许真相的黑白无常,皆是逃亡在外,开封一案虽结了,仔细说来,却留下了一堆无法解释的困惑与麻烦。
他稍稍侧过头来,端详着展昭,“开封一案赵七确是瞧不出端倪,可古怪在她赶着时辰离去汴京,往后便是开封城内戒备森严……”在包公令下,十里长街、肃容巡检,却连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的影子都捉不着。虽说黑白无常二人称得上功夫了得的江湖前辈,可开封府卧虎藏龙,能在包公如此周密的安排下,躲开众人眼线、平安离城绝非易事。
赵七赶在那时离京,兴许是巧合,可……
“江宁一案。”展昭在白玉堂未尽之语里颇为默契地接了话。
早两年前的江宁府一案亦是在数位女子身死,柳眉与蜀葵道出旧日渊源而告一段落。然而说来展昭、白玉堂还与其中有数段渊源未能了结,不说鹿铃先生一言仍如昨日,陷空岛的柳眉亦是身怀隐秘尚在跟前,还有鬼医芍药的救命之恩、霍黎死前的乞求……那传闻中不知用途的十二颗卦珠也被幕后主使如愿带走。
二人自然不会忘记十里亭前意外出现的小姑娘,或者说那时作女儿打扮的赵七。
襄阳王世子赵七,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江宁府十里亭?
如今朝堂暗波汹涌,弄不清有几只手在搅弄风云,吏部更是牵出了多年隐秘,其中乱子只多不少,这天子近臣、襄阳王府的世子赵七是个什么角儿焉能叫人不在意。
“……”
说到此再无头绪,渝州一案因吕文茅和罗善被灭口而断了线索,唯有吏部和往年地方官员调任一事尚且留着缝,却不是他二人能轻易插手调查的,其中官家和包公自有周全安排;倒是那日逃出生天的小瘟癀徐敞、邓车二人如今投奔何人麾下许是可在江湖上一探根底,还有早前婺州一案里显露踪迹的半只秃笔四人……;至于那惹来数桩灭门案的雷家图纸,连着云静翕转手赠予的云家图纸也一并呈于包拯,想必这会儿已在天子跟前,二人对此心照不宣。
不管那“传国玉玺”之说是真是假,大宋天子对此有无心思……既有人欲借此大做文章,官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二人歇了言语,静默之中望着满天繁星。似是不愿惊扰二人难得的平静闲适,又似是心头另有所思,因而不知从何言起,这话便也搁在此处断了。
“……明日你我便启程?”酒且尽时,虫鸣之余隐约可闻低语。
展昭扫了白玉堂一眼,仿佛有几分迟疑,“既已见过林大人,包大人应是……”
“只是……仿佛赶了些。”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点出展昭含糊不清的未尽之言,却又似打哑语一般。
展昭微微颔首,白玉堂见他眉目又隆起几分,半晌又接着道:“……我知你心忧丁三,可丁三不见踪迹已有数月,只怕难寻得线索,如今你在这千里之外挂心再多也无济于事,便是急切赶去也扑一场空罢了。柳眉那头我已传书,你……”说来白玉堂与丁月华交情更甚,比之展昭更添几分恼怒。早在渝州相遇之时,他便与她言明,她那三脚猫功夫莫要孤身在外瞎晃悠,这会儿人跑丢了数月,叫人上哪去寻她的消息。
“我知,白兄。”展昭轻声喟叹。
“你若……”白玉堂提高了声,又微垂着眼放平了这口气,缓声道:“你留于此料理公事,白爷先行一步便是。”WwW.XiaoShuo530.com
展昭失笑,温声道:“数双耳目皆知你我同行,白五爷忽而不见踪影,只怕惹人猜忌。”
“你倒是明白。”白玉堂话虽如此,语气却不见强硬讥诮。
展昭端详白玉堂片刻,终是松了眉头,沉声从容道:“……明日启程罢,想必也不会疑心包大人的安排。”
“且川渝旱情一事,展某有意一探。倘若当真如韩二爷所言,也好传信包大人,早做准备。”
“二哥是个实在人,却不会因道听途说之言与我叮嘱,此事确要……”
二人吐了郁气,本也不是坐着空发愁的性子,这便起身往屋里去。
虫鸣淹没风声,隔了一会儿,庭院又传来细碎的声响。不知为何二位鼎鼎有名的大侠又拔了刀剑交手,好半晌才歇下,传来不甚清晰的朗朗笑声,只叫人糊涂二人低语何事。
一只白鸽扑腾着羽翼悄悄地滑了进来,落在灯烛前。
翌日,仆从方才得了韩彰之意,前来白五爷庭院收拾,意外发现台阶上静静搁着一个只剩鱼头的砂锅,也不知是个什么典故。风从江来,潮声入耳,清晨的院落四下皆是寂静,至于庭院的主子、还有远道而来做客的侠士俱已一早坐船离去,纵马离城、一路西行。
乌飞兔走,分明过了立秋,可天不见凉快,骄阳几乎要将大地晒化。
川渝七月至八月果真大旱,不见一滴雨水。两匹快马所过之地黄土龟裂、树丛干枯,天无云彩,不闻龙鸣。
开封汴梁城得官家旨意又启祈雨,下旨免了川渝两年赋税。
很快,天下皆知包公领命出京,前往渝州赈灾。开封府的人马无论是四位校尉还是公孙先生俱是跟随左右,浩浩荡荡往川渝方向去了。
不过彼时身为渝州知州的颜查散已然开仓放粮、安顿城外而来的灾民。也不知颜查散何来未卜先知之能,自从五月上任,便未雨绸缪,早早预备着充实粮仓,从各地调买官粮,修缮屋舍,旱时更是以工代赈、井然有序地料理诸多事务,倒是免了重蹈覆辙,引来四年前陈州那般的祸乱。再添之江湖草野各方来助,渝州城又位于两江交汇之地,虽说天不降雨,总归比旁的地界得了几分老天眷顾。
既是无忧,川渝百姓皆道天子知人善任、贤明持重,派了个颜知州这样的好官,暗中说句大不敬的,要是那吕文茅吕知州尚在人世,只怕渝州大旱定要闹出大乱子来。不过这坊间风言风语传一二句也就罢了,多的是对颜查散与官家的赞誉。
展昭与白玉堂一路西行,不见饿殍遍野的凶状,百姓虽说比往年穷困,倒也平安无事,心下自是稍安。
旁人不知,展昭与白玉堂倒是猜着这旱情未酿成大灾,恐怕是有身在渝州的神算先生一笔。
只是其中有多少缘故,却是不敢细想。
不过便是如此,二人也沿路闻说了不少诸如搭设祭台、祭拜龙王、请龙求雨、七女祈雨、八童绳拉云等各色各样的求雨之事,着急起来别说龙王,连狐仙、关公、月老、城隍、送子观音都要统统拜个遍,望神佛一家通个气儿早日降甘霖;更有落魄穷困之地做出童男童女祭河伯等荒唐事,生死面前,总有不择手段、胡作非为之事。
亏得包公一行早先路过,也换得各家相安无事。此外,各家各户因七月半地官赦罪,秋尝祭祖、施孤放灯一事屡见不鲜,二人策马入川渝、行色匆匆,却是见了各地风俗。
后不久,白玉堂路上得信。
原是柳眉在渝州费心打探数日,得知丁月华四月便与疏影阁告辞,未与丁家兄弟二人相会,就留书一封,北上而去。只是丁月华为何擅作主张、不等兄长二人就急切离去,又去往何地,疏影阁诸位皆是不知;那信为何未能送达丁家,也无人知晓。天下之大,如今想要弄明白丁月华去往何地,更是难上加难了;且女子不见踪影不比男子,丁月华既是女侠又是闺阁小娘子,不好大张旗鼓,坏其清誉,展昭与白玉堂虽有意相助寻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请陷空岛暗线周全之人多加留心。
因丁月华一事要紧,虽非白五爷所愿,二人到渝州之后到底是拜访了云府孤帆先生。
此行二人方得知云静翕在数日前被多年未见的好友请去做客,连那书童子青都没带上,只与他们留书一封,早早掐指一算说那丁三姑娘性命无忧,二人北上必有一会。
因着包公一行渝州赈灾之后,路闻一人撞轿拦路,口诉冤案,乃是千里迢迢从京兆府长安赶来;包公一行便随此人北上长安,展昭身为开封护卫,自是要前去会合,恰与云静翕留书无疑。既有神算先生之言,二人又确实寻不见丁三姑娘旁的线索,终归是将这玄虚之语当了几分宽慰。白玉堂吩咐柳眉派人北上之余,展昭不忘去信包公,望包大人一行前往长安路上能留心一二。
随后二人见过数位疏影阁弟子,可在这些女弟子面前碰了枚硬钉子。
原是丁兆蕙为丁月华失踪一事差点大闹疏影阁,惹得疏影阁众弟子大为不快。展昭与白玉堂别无所得,又在渝州与颜查散夜会一面,有意赶着第二日一并转道长安。
来去匆忙,颜查散身为知州亦是诸事繁杂,心知只能与贤弟闲谈几句,往后又是久别难见,大叹可惜。赶巧第二日就是重阳,颜查散三杯两盏、以茶代酒,心下不舍却未有提留客之言。
只是三人月下同桌而坐,本该是畅快谈天说地的时候,却又难免提起渝州一案中惹人头痛的种种详细。一是因颜查散如今被委以重任,担起了渝州知州的重担,得令定要查明“吕知州”与“罗通判”被害一案;二是颜查散来前就暗中得了圣意,仔细探查纷争几变的江湖事。渝州一案中牵扯的“唐门”“掩日教”还有多个门派,虽在整个江湖上不能掀起滔天巨浪,总归是暗潮汹涌、管窥一斑,招人注目。
“……掩日教果真是近两年新起的门派?”
白玉堂与展昭听颜查散问起此事,眉宇间扫不去的忧心忡忡,不免生疑。
“何意?”白玉堂最是直率,既认得颜查散这位贤兄,自当直言不讳,“仁兄这两月另有所得?”
“贤弟应知前几月一案源头不过是那传闻中的雷家图纸,再寻根溯源便是问及江湖上的万魔窟。”颜查散慢饮一杯茶,长叹道,“可万魔窟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久,别说是愚兄这等双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便是江湖人仿佛也只能闲谈一两句,委实无从查起。”
“颜大人便有意从掩日教入手?”展昭意会道。
见颜查散颔首,白玉堂不由蹙眉道:“可那掩日教的秦苏苏绝非好相与之人,论才智武艺,皆为上筹。仁兄若要调查,还望切切小心谨慎。”
他二人与那秦苏苏打了几次交道,算来连真面目许是都不曾见到,性情如何更无从谈起。只知秦苏苏其人武艺不俗、背后更有深不可测的前辈高手相护……单凭颜查散一个寒士出身的天子耳目,一无武艺,二无近旁护卫,深入其中不知根源,只怕凶多吉少。
颜查散犹豫片刻,终究只是定神道:“贤弟毋忧,愚兄省得。”
白玉堂不接话,却是打定主意另作安排。
“说来惭愧。”颜查散不知白玉堂心思,又叹道。
“这两月虽说细细打探,并无更多线索,只知那掩日教,门内似有除圣女秦苏苏外,另有八人为首,取自北斗九星,又遥指九曜星君,名讳模样无人可知。可以说掩日教有那魔教之名,却行事低调谨慎、不见弟子行走江湖,更别说生出事端。”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平铺在桌上,请展昭与白玉堂细观,“因而有一事,愚兄思来想去,仍觉古怪,”颜查散的指尖点了点纸面,上面用朱砂研墨画了个圈,里头是一个齿状螺旋,旋儿的四面绘有四只飞鸟、手足衔接,乍一瞧像是四只鸟儿绕着太阳飞舞,“颜某审问得知,此乃掩日教独有的标识,凡是掩日教弟子身上定有此印为记,当日唐门宴上扮作掩日教的弟子便是将此烙印在背后。这掩日教说来是新兴门派,在江湖上名声不显,却仿佛作风老道、规矩森严,与唐门这传承百年的江湖门派无二。颜某不知江湖规矩是否惯例如此,今日扫兴便要请教二位贤弟了,还望莫要见怪。”
“颜大人客气,不过这记号展某也是头回得见,可是因与万魔窟相关?”展昭问道。
这万魔窟虽早已覆灭,掩日教为图声名难免打着万魔窟的幌子,取这万魔窟的记号也不足为奇了。
“这便是颜某纳罕之处。万魔窟虽是百年前兴风作浪的魔头聚首门派,可都是些行事不拘一格的乖张邪佞之徒,江湖传闻一不收弟子、二不传衣钵、三不知山头,寻常人俱是不得入门法,更别说有这统一记号了。”颜查散说。
如此说来,掩日教与万魔窟不似一伙的,仿佛另有久远相承一脉。
自然,这不过是颜查散这二月料理渝州之事之外,闲暇多想罢了,别无真凭实据。
“此物……仁兄倘使信小弟,便交与小弟,待小弟探问一二如何?”白玉堂想了想又道。
“如此再好不过,却要劳烦贤弟。”颜查散未有客气,举杯谢道。
“尚未问及,颜大人从何得知掩日教九曜之说?”展昭说。
“这便是多亏云先生了……”颜查散答道,说起此事,眉目舒展,还有几分对云静翕的推崇敬佩之意。
“云静翕?”白玉堂神色微动,掩去眸中异样,“仁兄与他有来往?”
“不过有缘得见,云先生之才,颜某平生未曾见也。”颜查散笑道,“也亏得云先生先见之明,渝州大旱方可无碍。”
果如他二人所料。展昭与白玉堂对了一眼,未有多言。
“他怎会与你谈起掩日教九曜之说?”白玉堂问。
“此事也是巧了,愚兄一介书生,焉知江湖事,只得唤雨墨在城中寻江湖人打听掩日教,便问到云府去了。”颜查散道。
蜀中云门本就是江湖世家,自当有云家的耳目探得江湖事,而被雨墨撞上……在这小小的渝州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最是寻常。可这点寻常落到云静翕身上却微妙古怪起来。
白玉堂心头闪烁,从颜查散这笑言下听出几分感慨与犹豫。
白五爷何等心思玲珑,心知颜查散本性率真,又忠君不二,非是有所隐瞒,而是不可言也。他便顺颜查散之意按下不表,猜出颜查散多半一开始调任渝州就是为“云府”、“游云宴”还有聚首渝州的江湖人来的,因而为云静翕之才所折服又生出几分愧意。展昭心思细腻,亦是问起渝州一案后如轰地门等江湖门派如何,三言两语转了语锋。
三人谈至夜半方散席。
翌日一早,颜查散接了留书,方知白玉堂与展昭已然离城,不必劳烦他起早相送了,令颜查散好一声感慨。
声不过院墙,唯有飞鸟闻叹息。
匪朝伊夕,二人穿行百里,至京兆府长安城转瞬已然九月末了。
啊。
我又回来了。
虽然回的有点晚……大家新年快乐x太迟了,那就提前拜个早年吧……
主要是写新一卷的时候,我又在原来打算写的内容上有了别的想法隐隐感觉自己又给自己挖大坑了,在坑自己的道路上永远不会低头然后我还没梳理出一个头绪来……已经尝试投下各种信息蛋,会不会用上就不好说了嘻嘻。
emmmmmm真诚地希望这一卷不要太长,所以这一卷我打算带上包神探和公孙博学一起玩嘻嘻嘻。
不需要他们俩费脑子破案了,本来就不是这块料。
说好去大漠拍戏,结果六章过去了,刚刚从松江到渝州转道长安……导演气死了,取景很费钱的bushi
2019也爱你们
我的天啊这文都从2016写到2019了,还能不能拍完大结局,导演经费不足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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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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