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亲王实在是瞎。”这哥们吐槽道,“母仪天下绰绰有余。”
薛蟠叹惋道:“从这件事上,先帝强过康王、甚至太上皇。虽然他用魏柔儿纯属凑巧,敢放在侍郎这么高的高位上是极难得的。哎,你哥敢不敢用杜大姐?三殿三阁的料。”
司徒暄摆摆手:“当过太子妃的人。她也不可能改名换姓。”
“白白便宜猷屿。”京城众人以为杜若在猷屿国经商,并不知道她正是国相。
司徒暄笑道:“她那个点儿大的小闺女,又娇又粘娘,抱出来多少人狼似的盯着。”
林黛玉道:“这帮人十个有十个内里都是虚架子。我只纳闷儿。现摆着杜大姐的眼界实力压他们乌云盖顶,他们凭什么以为沾得到人家闺女?”
“因为奋斗很辛苦,白日梦做起来很容易。”薛蟠打了个响指,“定王千岁,修地下管网的钱有来处了。”
“嗯?”司徒暄挑眉,“必又是馊主意。”
“捐款给抽奖机会。五百文钱起步,特等奖五千两银子。涓涓细流汇成大海。”
林黛玉摆摆手:“不可,岂非全坑了寻常百姓?”
“也对,咱们要捞暴发户油水。那这样。捐款起点五十两银子,全家每年用度二十两的人家掺和不进来。特等奖五百万。”薛蟠笑道,“那些觉得杜家两个外孙女有可能嫁给他们孙子的,必会来捐。”
司徒暄眨眨眼:“两个?”
“杜萱家也是闺女。怎么,他们瞧不上?”
司徒暄假笑:“你高估他们了。没瞧上杜萱家的。一则杜萱太嚣张,二则毕得闲腿脚不便。”
“呵呵,老毕谢谢他们家一百八十辈祖宗!”
安排捐款、抽奖之类的活计只管丢给甄瑁。他做这些轻车熟路,早年在江南做房地产都玩过。
看他们说完大略,护卫阿松从后头闪出抱拳道:“不明法师,我看杜大姑爷像是个练家子。”
“岂止练家子,武艺在SSR级。”薛蟠道,“咱俩联手不见得能赢。”
“他说是账房。”
“他保镖出身,三十多岁才改行做账房。”
阿松不解道:“这是何故?”
“因为喜欢。其实他武术水平比算账水平高得多。打个比方。一个人喜欢绿色,可他穿红衣裳才好看、穿绿衣裳丑得跟头大葱似的。尽管如此,他还是每日穿着绿衣裳满大街晃悠——详情请参看萧四虎。”
阿松失笑:“卑职明白了。”
杜家诸事预备齐全,杜禹的病情竟然又平稳下来了。
此时朝堂出了一串变动。有位内阁大学士办完七十大寿告老还乡,天子御笔赐下匾额“劳苦功高”。户部尚书林海补入内阁,户部左侍郎魏柔儿升迁尚书。工部右侍郎姚经堂调任户部左侍郎,空出的右侍郎由河道总督嵇璜兼任。五张圣旨同时出颐和园,划拉齐整,没给前朝后宫半点活动机会。明摆着是早就预备好了的。
不知多少人扼腕叹息自家消息迟缓、没捞着。多有愤愤不平的往工部尚书家溜达,吹老白的耳边风。您老跟了先帝多少年,怎么会让姓林的先上去了?朝野上下谁不知道他是康王的盐课宰相?老白只管打哈哈。
随即冒出了许多打小报告的,专门找魏柔儿的新晋心腹白静贞。小白大人,老夫听说某某、某某和莫某跑到工部与你同姓的那位府上,说咱们林大人和魏大人的坏话。白静贞微笑表示,说林大人坏话是有的,倒没搭上魏大人。反正我没听见——当时我正给祖父研墨呢。来人呆若木鸡。
贡院旁的老舍茶馆当即有大神级儒士梳理出了完整故事线:林海跟魏柔儿搭档多年,已结成同党。老白因为在兵部时曾有私卖火器的污点,内阁不愿意收他。但皇帝仍信得过端王时期老人。老白遂跟林魏二人做交易。放弃入阁机会、直让给林海,魏柔儿扶持重用他孙女入仕。众人深以为然。白静贞霎时惹齐了目光。偏她本事确实拿得出手,日常公务不出差错。
司徒暄寻莫朱打听幕后消息。莫朱正忙着,随手指薛蟠:“问他,他处置的。”
薛蟠道:“我不知道。我只负责给老白和老魏搭桥,大年初一去的。”
司徒暄不禁皱眉。
“这些安排有哪里不合适么?”
“倒不是。”司徒暄叹气,低声道,“这一串,连锦衣卫预先都没消息。”
“嗯?”薛蟠侧头,“你问过裘良?”
“……不曾。”
“佘青?”
“他是大皇兄心腹。”
“涉及到文官顶层更换调动,就算是锦衣卫,也该只有一二把手知道吧。”
“……”司徒暄扶额。魏家不少子弟在锦衣卫当差。本已有人爬到上头,竟被涂先生一脚踢出。奈何以他的身份不方便公然插手锦衣卫上层。
数天后,杜禹再次病危。这回竟于睡梦中安然归去。京城各府闻讯纷至沓来,哭天号地的吊唁。偏杜家丧事办得极简,做法事的僧道人数只是先头荣国府的零头。重礼一概不收。唯不明法师身披袈裟送了只旧木鱼,被杜翰林亲手接了、安置于棺材内陪葬。大姑奶奶告诉宾客:杜家已无高官大员,从此低调。
皇帝又白龙鱼服的亲来吊唁。他是君、老人家是臣,他能进门已是天大的颜面。偏这位倒闲,吊唁完了还想坐坐。杜家几位爷们团团陪坐了一圈儿。磕了半日牙,皇帝终于想起人家在办丧事、忙得紧,该走了。遂一大群齐送出去。
偏这都能出幺蛾子。皇帝走到临近大门口处,有位女子沿着抄手游廊从西头往大门走,见涌出一大群人来、不免抬头望过去,恰巧跟皇帝望了个脸对脸。女子察觉架势太大,转身便溜了。皇帝见那女子娇若春蕊,霎时直了眼。可身边全是杜家的老少文人,不方便询问,强忍下了。尒説书网
回到颐和园,皇帝立即招来了锦衣卫的佘青,让他去查。佘青心想,猷屿国相是头纯母狮子,我敢惹她?转头将这糟心麻烦丢去薛家。
薛家几个人才刚听说了贾政江南买小妾的八卦,正骂得过瘾呢,又来了这位。登时二一添作五同骂。虽会惹杜家糟心,事儿还是得通知,至少问清楚人是谁。便烦劳镖师小季月夜踩瓦去了杜家、找四奶奶贾迎春。
迎春闻讯惊得一机灵,忙说:“万万不可让大姑奶奶知道。二姑奶奶也不成。”因打发助理出去溜达两圈,探听到那个美人正是堂妹杜莎——被亲姑妈卖作歌姬、范家送给薛蟠那位。确实美貌得相当罕见。
几个人商议着,杜若杜萱两姐妹外加她俩的丈夫够平地掀起十丈浪头,此事只能让佘青暂且拖延。杜莎只是老杜堂侄女,两口子工作都挺忙的。之前老杜病情反复,他俩已经留京很久了。过完头七大概就得撤。
糊弄皇帝的本事佘青还有,就说当时人人眼睛都看着陛下、没谁留意廊下有别人。大丧最忙,人家也不得精神跟咱们同僚磕牙。此事怕得等等。皇帝心想,横竖是杜家的人,便说等几日无碍。
果然,头七过后杜莎和她丈夫着急赶回上海了。薛家众人松了口气,都觉得后头必无事。等老人家入土之后,再跟杜国相打个招呼。
佘青往颐和园面圣,说问到了。是位族中亲戚,从南边来的,名字不详。丈夫是个儿科医生,她自己是幼儿园教师。
皇帝听罢思忖道:“幼儿园这个词儿,朕听五郎说过。江南许多孩童三四岁时便上学,先生多为女子,私塾称作幼儿园。”
佘青道:“莫非这位杜姑奶奶私塾里的学生得病,她带去看大夫,方认得她爷们?”
皇帝没听见似的,捋了捋胡须:“说是先生,不过照看孩子罢了,与婆子嬷嬷无异。杜家的小姐竟沦落至此。”
佘青道:“既为旁支,想必只是寻常人家。”
“她平素住在何处?既为旁支,想必杜府的客院轮不着她。”
“起先倒也住在客院,只跟别的亲戚一道罢了。”
“后来呢?”
“过完头七已走了。”
皇帝跌足:“她在江南居于何处?”
“也不知道……”
“查!让毕得闲查。”
“那个……毕大人是爷们,还真不一定知道外八路的亲戚。”
“故此朕当他查——”
佘青躬身行礼:“微臣领旨。”
都是锦衣卫同僚。虽然毕得闲岳祖父尸骨未寒,佘青也只得硬着头皮告诉他。毕得闲险些捏碎轮椅扶手。
佘青道:“我深谙这位的性情。一时兴起罢了。过些时日便给忘了。”
毕得闲面黑如铁:“他若碰巧没忘呢?”
“那就给添点别的事,必然会忘。我那儿还藏着一件法宝没使呢。”
毕得闲长叹:“烦劳佘大人。”又牙关紧咬,“我们老大人替他们司徒家卖了一辈子命,又替他老子稳住江山……”
老毕说不下去,佘青顺口接上:“皇帝竟然吊唁时猎艳,显见全无尊重。”乃隐身夜色离去。
毕得闲转动轮椅到了院中,举头望月。眼角滚下两行泪,却面色狰狞。杜禹老头临去前数日跟毕得闲下了两盘棋,认下了他这个出身低贱、宦官亲戚的瘸孙婿。许久,轻摘轮椅下的铃铛摇了摇。有奴才飞快近前。毕得闲命“请大姐夫来下棋”。
杜家也停灵三七,送老爷子返乡。却是车马寂寂,人丁肃穆。只由家人护送到上马车,出城门悠然而去。
佘青确实有件没使的法宝。去年从西宁王府库房中翻出的“李闯王藏宝图”,踏雪只是拿去诈了明徽郡主一道,压根没送到皇帝跟前。现如今忠顺王府设在龙脉处的人手东西都已经搬去了猷屿国,那块儿空空荡荡的。遂一面派人紧急做旧龙脉处的屋舍地窖,一面让孔踏雪补上这项趣事。
皇帝果然被吸引走了兴致,拿着反复查看。踏雪说,那地方看着山高林密、寻常劳力不好办。皇帝张口便说,派御林军去。小孔大人说,御林军都是莽夫,兴许那地方有些天干地支玄秘机关。皇帝立时想到林皖,命人宣他过来。林皖表示,微臣家藏各类书籍,当中亦有机关埋伏。然微臣只看过、没经历过,纯属纸上谈兵。皇帝一想也对,他就是个儒生!孔太傅不是风水大师么?虽说上了年纪不方便翻山越岭,可小孔是他多年贴身长随,甚至半个学徒。李自成败军之主,他的藏宝处想必也没多少机关。遂命踏雪陪小林大人同去。
林孔二人诡异互视。御林军挖宝藏这事儿竟然给圆上了!跟他们忽悠徽姨的词儿一模一样。简直是天要忽悠徽姨啊。
林皖领了圣旨,回府拿给明徽郡主瞧。徽姨掐手指头一算,原本打算过完年就去的、如今已经五月了。林皖挺能忽悠皇帝。含笑道:“你只管去。多领些人手去。”
“那个自然。”林皖笑道,“我们是要挖银箱子回京的。”
遂点起大拨人马,告诉小的们,咱们要野外拉练。御林军们嗷嗷直叫。
只是到了地方一瞧,登时发觉有路!虽是弯弯斜斜的小路,路上却有车马痕迹。林皖大喊“不好”,催促大伙儿急行军。不多会子,寻到了大片荒芜屋舍,库房内明显摆过许多箱柜。
小林大人和小孔大人垂头丧气回了京,禀告陛下:宝藏被人抢先取走了。皇帝虽恼怒,他本不是贪财之人,也便罢了。
此时忽出了件意外:皇帝姘头、西云观道姑秦木香,怀上了。皇帝大喜过望。可木香仙长宁可不要这个孩子,也绝不肯要名分,更遑论入宫。皇帝十分头疼,每日相劝。
事儿自然传到皇太后耳中。太后岂能许个贱人生下自家贵孙?冷笑道:“她若只这么平平淡淡的混着,倒也罢了。好大的野心。”乃吩咐奴才道,“快些拿掉。”
次日,太后派人喊儿子进宫,哀家有话说。其心腹桂嬷嬷亲领着两个粗壮嬷嬷,怀揣数种落胎之药,气定神闲直奔西云观。观中道姑好生天真,竟没疑心她们有歹意,一径领入。
木香树下,一名美貌道姑正在读书。桂嬷嬷定睛一看,倒吸了口冷气:“秦淑嫔!”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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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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