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书网>剧本其他>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第 81 章 娶了她
  唐玄衣角上染着灰尘,发间坠着夜露。

  是马不停蹄赶回来的。

  因为,司南在信中无意中说了一句,第一个中秋节想和他一起过。尽管唐玄不知道“第一个”的意义,还是回来了。

  司南一点都不嫌弃他吃了一路灰,在他亲过来的时候很配合地迎了上去。

  孩子们机灵地用小手捂住眼睛,像一个个小刺猬似的团在车斗里。

  就是吧,手指隔开的缝略大了些……

  这些时日,两个人天天写信,司南每次都是写上满满一张,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跟唐玄说一说。

  比如,条条崽今天吃完一整颗鸡蛋。再比如,他又和小羊羔抢奶了……

  唐玄的信就像他的话一样,不多,却字字精炼,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一天的生活说完。最后再加一句:“一切都好,唯有思君。”

  每次读到这句话,司南就能满血复活,继续为了美好的未来而奋斗。

  两个人每天都在分享各自的生活,虽然快一个月没见,却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就像昨天才见过似的。

  亲了好一会儿,司南脚踮得都酸了,忍不住拍拍唐玄,“那个……收一收?”

  唐玄不舍地啃了两口,这才稍稍退开。

  终于有心思好好看看彼此。

  “你瘦了。”/“你瘦了。”

  同时开口。

  又同时笑了。

  司南装可怜,“你是不知道,弄一个宴会有多累,宫里的人有多难搞,幸好你男朋友我本事大,换成别人指定不成!”

  唐玄捏捏他变尖的下巴,含笑道:“给你半个月时间,养回来。”

  司南戳戳他青色的胡茬,“那你呢?什么时候把那个英俊又完美的男朋友还给我?”

  “等你投喂。”唐玄拿胡茬蹭了蹭他的小嫩脸,明明是低沉稳重的声音,却像在撒娇。

  大总攻立即心疼了,抓着他的手,“走,回家!男朋友给你□□心大餐!”

  唐玄把他扯到怀里,紧紧抱住,“不回去了,要赶在落钥前出城。”

  司南一愣,“这么急吗?住一宿都不可以?”

  唐玄把头抵在他肩窝,晃了晃,“明日还要去巡河,我回来……他们不知道。”

  敢情是偷跑回来的!

  大总攻更心疼了,乐观地安慰:“没事,反正咱们全家都在,在哪儿过都是一样的。”

  唐玄颔首,有他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对了,给你留了好吃了!”

  司南把车斗里的小豆丁们一个个扒开,找到那个层层包裹的食盒,一脸显摆,“‘千里江山图’,就说帅不帅?”

  “帅炸了。”唐玄学着他的语气说。

  宴上的情形他已经知道了。他的男朋友为官家长了脸,为大宋争了光。

  就像他在官家面前担保的那般,他的少年即使没有他的庇护,也能把事情办得漂亮。

  司南满意了,舀了一大勺“屋顶”,喂到他嘴边。

  唐玄就着他的手吃了,真心夸赞:“很好。”

  司南坏坏一笑,“我特意给你留了块‘房子’多的,屋顶啊,墙头啊,都是肉——赵兴那个我全给他弄的绿油油的‘山头’,我看着他脸都绿了,又不敢不吃,哈哈!”

  少年雀跃的声音,总能安抚他的心。

  唐玄抚了抚他含笑的眉眼,小心地藏进心坎里。

  中秋佳节,圆月当空。

  静谧的街角,两个人相对而立。

  唐玄端着食盒,司南拿着银勺,他喂一口,他吃一口,方圆十里皆暖意融融。

  孩子们像小刺猬似的,你挨我我挨你地挤在车斗里,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着他们。

  也算是一起过中秋了。

  更鼓敲响,城门要关了。

  司南帮唐玄理好披风,潇洒地说:“路上当心,到了写信。”

  “好。”唐玄抱了抱他,方才翻身上马。

  达达的马蹄声,在暗夜中更为响亮。

  司南忍不住追了两步,扬声叮嘱:“也不用太着急,忙完正事再写。”

  唐玄闭了闭眼,拨转马头,回身补上一个吻。

  “你也好好的。”

  “不许调皮。”

  “不许被欺负。”

  “嗯嗯!”司南勾住他的脖子,亲回去。

  唐玄碰了碰他的脸,克制地收回手,绝尘而去。

  不敢慢慢走。

  怕不想走。

  直到看着男朋友变成长街尽头一个黑黑的小点,司南才蔫蔫地收回视线,骑上小三轮。

  穿过两条街,就是茶汤巷。

  孩子们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

  司南加快速度,没一会儿就骑回了家。

  大门锁着,槐树在门环上留了张字条,说是去接他们。他不知道司南去了趟汝南郡王府,想来是走岔了。

  司南并不急,从前也有过这种时候,槐树到了宣德门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孩子们强忍着困劲,像小沙丁鱼似的挤到淋浴间。如今淋浴间已经全面升级了。

  唐玄生怕司南去香水行泡大池子,刚一入秋就找人过来改建。

  地上铺着青石板,中间垒着个大灶,灶上有口巨大的陶缸。缸里灌满水,底下塞上几根木柴,没一会儿水就热了,整个屋子都是暖的。

  司南第一次见,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这不就是玄幻小说里的练丹炉吗?

  大缸煮小孩,一煮煮一窝。

  孩子们一边洗一边打哈欠,司南被他们传染,困劲和累劲一起上来了。为了筹备中秋宴,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司南回了自己屋,懒得点蜡烛,摸着黑脱去外衫,扯了件干净袍子,打算和孩子们一起洗。

  正要出门,突然被一块凸起的青砖绊了个踉跄。

  司南皱眉,这个地方是他用来藏钱的……

  莫非,被人动过了?

  正要点灯细看,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便见一众人举着火把冲进院子。

  打头的是胡氏,后面跟着几个流里流气的汉子。

  不等司南反应,胡氏便尖声叫道:“姓司的,你把我家三娘拐到哪儿去了?”

  司南觉出不对劲,不动声色地护到浴室门前,冷冷道:“你也知道三娘是你家的,为何来问我?”

  胡氏诈他不成,继续撒泼:“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拐带良家子!我倒要看看,你把我女儿如何了!”

  说着,就往屋里冲。

  司南自然不许,抬手拦她。

  孩子们从浴间冲出来,一个个光着膀子,围着毛巾,凶着小脸,狼崽子似的护在司南前面。

  黄狗小呆十分勇敢,凶狠地吠叫着。小羊羔、小白鼬都警惕起来,俨然一副“有架一起打”的义气模样。

  司南怕孩子们着凉,让他们进屋穿衣裳。孩子们很聪明,不用交流就迅速达成默契。

  冬枣仗着个头大,飞快地冲进屋里,抱着一堆衣裳出来。几个孩子也不管是谁的,随便扯出一件就披在身上,一边穿一边凶巴巴地看着胡氏,生怕她欺负司南。

  “这时候表忠心有屁用?”胡氏厌恶地瞪着他们,选了个看起来最弱的小崽,伸手要打。

  不用司南动手,黄狗小呆就吠叫着冲了上去。

  胡氏惨叫一声,手上顿时多了两个血窟窿——正是要打小崽的那只。

  这是小呆第一次咬人,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主人,它不会动嘴。咬完人之后非常紧张,小小的身子不住打着颤。

  司南没有凶它,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背,将它安抚下来,抬眼看向胡氏,冷冷道:“若再不滚,下一口咬的就不是手了。”

  胡氏扭曲着脸,冲赖大尖声骂道:“还愣着做什么?银钱不想要了?”

  赖大这才举着火把,懒洋洋上前,道:“又见面了,司小东家。”

  司南冷哼:“又来找打?”

  赖大坏笑一声,“这次是好事,你不仅不会打我,指不定还要谢我。”

  司南挑眉,“行,你等着。”

  看我不谢死你。

  他瞧出赖大是在拖延时间,没上他的当,扭身抽了根烧火棍,往身前一横,打算速战速决。

  就在这时,外面又是一阵喧哗,刘氏、清婶,还有其余几家邻居,男男女女一大波,全都来了。

  噼啪作响的火把,把小小的院落照得亮如白昼,火光映照下,是一张张或担心或疑惑的脸。

  胡氏抹了把手上的血渍,冲司南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姓司的,你瞧着这情形眼熟吗?是不是跟你坑害七宝他爹那晚一模一样?”

  司南挑眉,坑害?

  到现在她还觉得悲剧的源头是别人吗?

  刘氏冲到司南身边,忧心道:“南哥儿,外边说的可是真的?你真欺负了三娘?”

  司南眉心一皱,什么玩意?

  刘氏匆匆解释了一番。

  就在刚才,不知道谁挨个敲响了整条巷子的房门,不管不顾地嚷嚷,说是司南强占了于三娘的身子,胡氏带人来讨公道。

  说话的工夫,胡氏一头扎进屋里,紧接着大声哭了起来——

  “我那苦命的闺女啊!可怜你爹被人暗害,留下咱们孤儿寡母受尽欺凌,如今你又失了身子,叫当娘的可怎么活哟!”

  大伙纷纷冲进屋子,小小的屋宇被火把照亮,床上的情形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于三娘躺在司南床上,锁着眉,闭着眼,一脸苍白,一副受了蹂.躏的模样。

  她似是没穿衣裳,只有胸前挂着一件桃粉的肚兜,从腰身往下堆着一团司南的外衫,露出苍白的脚踝。

  邻居里不乏男人,见此情形,纷纷避了出去。

  赖大几个倒是没出去,只是啧了声,转过身,心里暗骂:摊上胡氏这个亲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就连赖大这样的混混都知道的伦理纲常,胡氏却毫无顾忌。

  她也不说给于三娘穿衣裳,反倒在床上三摸四摸,摸出一条雪帕,原本洁白的帕子上沾染了一大滩血渍。

  当然,并非于三娘的血,而是她提前布置好的。

  胡氏佯装愤怒,抖着帕子给众人瞧,“你们看看、看看!司南你还有什么话说?”

  司南沉着脸,什么都没说。

  只是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胡氏演技浮夸,“我一早就知道你瞧上了我家三丫头。司家出事前就求娶过,我觉着三丫头还小,没答应,想着过两年再说……”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司南对于三娘早有想法。

  “没承想,你竟然、竟然这般不知礼数,无媒无聘就要了她的身子!”胡氏想挤出两滴泪,却失败了,只能干嚎。

  于三娘被胡氏喂了迷药,即使这么大动静也没醒过来。那副苍白柔弱的模样,倒真像是初承雨露。

  至于为什么睁不开眼……

  胡氏不是说了吗?

  司南强要了她,指不定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众人看看于三娘,又看看衣衫半解的司南,不由信了大半。

  奸.污倒不至于,更像是你情我愿。

  毕竟俩人平日里就走得极近……

  胡氏把这场自导自演的大戏推上高.潮,“姓司的,今日你要不给个说法,我就一头撞死在你家!”

  “那就撞吧。”司南面无表情地说,“一下撞不死,就多来几下。要是自己舍不得撞,我不介意帮帮你。”

  胡氏:……

  这戏还怎么演?

  司南只觉得愤怒。

  他高估了胡氏的底线,怎么都没想到,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算计。

  他又低估了胡氏的无耻,竟然想用这种法子逼他娶三娘。

  是的,这就是胡氏的打算。

  把事情闹大,利用于三娘的清白和他的善心,让于三娘嫁进司家。

  不用想就知道,事后她八成会以丈母娘的身份对司家指手划脚,或者图个更大的——司氏火锅店。

  就算吞不下店面,时不时坑些银子,就够她后半生花了。

  司南冷冷一笑,若他真是个看重名声的古人,或者毫无原则的“圣父”,今日兴许就着了胡氏的道。

  不巧,他不是。

  槐树刚好在这时候回来了,和于大娘、于二娘、于七宝一起。

  他去宣德门接司南,半晌没等着人,问了守城兵才知道,司南早就出了宫。槐树转头往回骑,半路遇到于家姐弟,便顺道把他们拉了回来。

  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眼睁睁看着于三娘歪胡氏身上,嫩白的臂膀露在外面,槐树生生怔住。

  司南心底的怒意不断翻涌,恨不能一刀劈了胡氏,再不济把她丢出去,免得脏了自己的屋子。

  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行。

  左邻右舍都在这里,如果他不把事情说清楚,明日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他沉下心,冷静道:“槐树,去,把三娘叫醒。”

  之所以不叫别人,是因为他们搞不定胡氏。

  槐树仿佛灵魂归位,猛地上前,一把将胡氏推开。只听咚的一声闷响,胡氏的脑袋重重地磕在床柱上。

  这下,胡氏不止手疼,脑袋也撞出一个大包。

  方才还哭喊着要一头撞死的人,这时候却心疼地抱住自己,哀哀直叫,一点想死的意思都没有。

  左邻右舍讥讽一笑,就差往她身上吐唾沫了。

  槐树看都没看胡氏一眼,连撕带扯地扒下自己的外衫,将于三娘严严实实遮住。直到确保不再让人看到一丝半点,这才掐住她的人中。

  手指微颤,几乎使不上力气。

  好在,于三娘还是醒了。

  睁开眼便看到槐树抱着她,想也没想就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

  槐树生生受了,却没放开,反倒抱得更紧。

  于三娘打完之后,方才彻底清醒,看到屋中的一切,又蒙了。尒説书网

  胡氏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顾不上头上的大肿包,起身就要去拉她。人还没到,就被槐树踹了个窝心脚。

  胡氏气疯了,朝赖大吼:“雇你们是看热闹的吗?还不上来帮老娘!”

  赖大抱着手臂,不咋上心,“哥几个拿钱办事,只答应了你踹门捉奸,没说替你打架。”

  早知道胡氏使了这么个阴招,赖大根本不稀罕来。要是他有这么个机灵又能赚钱的小闺女,不知道有多疼,哪里会如此羞辱她?

  胡氏咬咬牙,只得把视线放到三个孩子身上。

  于大娘和于二娘早就吓傻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丢了魂似的。

  倒是于七宝,对上二郎的目光,仿佛一下子通透了,抱住胡氏的腿放声大哭:“娘!你这是做什么呀?爹爹就是因为害大郎哥才蹲了大牢,你也想去蹲吗?”

  “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害他了?分明是他占了你三姐姐的便宜,却不肯认!”

  胡氏借题发挥,“事已至此,我也不求别的了——司南,只要你当着左邻右舍的面,发誓一辈子对三娘好,明日我便给她准备嫁妆,堂堂正正嫁进你家。”

  “不可能!”槐树第一个出声反对,“我师父没有碰三娘,三娘对我师父也无意,师父不会娶,她也不会嫁!”

  胡氏厉声骂道:“臭小子,有你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告诉你,死了这条心!”

  此时,就算于三娘再蒙,也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恨不得当场死掉。

  死之前,还是要撑着一口气,替司南澄清:“大郎哥没碰我!他根本不可能碰我!我是在家里睡着的,定然是有人把我抬到了司家,陷害大郎哥!”

  胡氏险些昏过去。

  怎么一个两个都跟她作对?

  她是为了自己吗?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给闺女谋个好亲事不成吗?

  为何个个都不领情?!

  胡氏打不着于三娘,只能气得捶地,“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脑袋被驴踢了吗?让你嫁进司家是害你吗?”

  于三娘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摸着心口想想,当真是为了我吗?还是为了司家的钱?”

  胡氏恼羞成怒,“死蹄子,早知我怀胎十月生下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当初就该摁盆里淹死!”

  “我宁愿你当初把我淹死,今日也不必受如此羞辱!”

  于三娘心下悲凉,“娘——我今日最后叫你一声——我从前一直不知道,为何你三番五次害司家、害大郎哥,今日算是明白了,就是因为他们对咱家太好了,养大了你的胃口,让你变成了一头贪得无厌的白眼狼!”

  胡氏被她说中,一时大怒,“废话少说,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已经被他看了身子,名声毁了,必须嫁他。倘若他不肯娶,我就去告官!就算告到官家面前,我也占理!”

  于三娘深吸一口气,挣脱槐树的怀抱,抬脚下了床。苍白的脚踩在冷冰冰的青砖上,仿佛毫无所觉。

  再冷,也比不上她此刻的心冷。

  “看了我的身子就要娶我吗?”

  她冲胡氏冷冷一笑,猛地扒开身上的衣衫,露出粉色的肚兜、麻布底裤,就那样笔直地站着。

  “这些人都看了,你要一个个去告吗?”

  胡氏脑门爆起青筋。

  她设下这个计策,说到底是为了逼司南娶三娘,反正三娘天天出入满庭芳,流言早就满天飞了,很难再嫁到好人家,不如搏一把,逼司南娶了她。

  这样一来,不仅三娘将来吃喝不愁,于家几口人也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胡氏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于三娘会这般决绝。

  同样没想到的还有司南。

  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于三娘就把胡氏堵死了。

  接下来的事反而难办了。

  这一次,他不可能放过胡氏,却不得不顾忌于三娘。

  倘若于三娘和胡氏抱着同样的心思那还好办,偏偏是个好姑娘,为了力证他的清白,小丫头不惜自毁名声——在这个时代,甚至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事情闹到这里,已然陷入僵局。

  是胡氏脱下自己的衣裳,裹在于三娘身上,连拉带扯地把她带回了家。

  当然,只是暂时告一段落。

  邻居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每传一个人都不忘叮嘱一句:“事关小娘子的名声,千万别往外说。”

  听话之人连连点头,郑重道:“放心,咱也不是那种人。”

  前者一脸欣慰:“当然了,不然我也不会单单告诉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然后……

  相同的流言就以这种出奇一致的对话一个人接一个人地传了出去。

  不出一日,好几条街都知道了。

  于家三娘子失了清白!

  听说是司小东家干的……

  不不不,我听到的版本是她亲娘陷害!

  不管怎么说,清白是没了,想嫁个好人家,难喽!

  这种事,总是对女孩子的伤害更大。

  司南这边顶多收到几个暧昧的眼神,丝毫没有指责声,更多的反而是羡慕。

  他并没有因此松口气。

  反而生理不适。

  更让他不适的还在后面。

  刘氏和崔实竟然双双劝他,让他娶了于三娘!

  刘氏语重心长:“昨个儿我跟你清婶子找了趟胡氏,听了听她的真心话——她其实没别的心思,就想让三娘嫁进司家,做妻也好,做妾也罢,至少不缺吃穿……虽说胡氏这人忒坏了,三娘这孩子着实不错。”

  崔实认同地点点头,“三娘是个好孩子,伶俐又能干,如今看来,人也正直,算是极好的。你娶了她,也算拉她一把。”

  司南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有问过三娘吗?有谁在意过她的想法吗?就算我想娶,她愿不愿意嫁?”

  刘氏叹气:“如今哪里由得她愿不愿意?你也知道,前些天三娘日日往满庭芳跑,惹出许多流言,再加上前日夜里那一出……唉!”

  崔实也劝:“依着胡氏说的,若南哥儿不愿娶她为正妻,便纳了作妾,左右是那么个意思,既解了三娘之困,也不至于将来被人翻出来,影响二郎的仕途。”

  司南深呼吸,再深呼吸,拼命提醒自己这俩人不能打,这才没一巴掌扇过去。

  他知道,刘氏是好心,崔实更是处处为他着想。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他也是个人,三娘同样是,他们不像牲口可以任人安排。

  就算被人“看”了又能如何?

  就算名声“毁”了又能怎样?

  只要自己不在乎,管他牛头马面长舌妇!

  但是,这话他能说吗?

  就算说出来,刘氏和崔实也不会认同,反而觉得他想法古怪。

  司南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的价值观和这个时代的差距。

  他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问:“婶子可否帮我把三娘约出来,我要跟她商量一下。”

  刘氏忙道:“我昨日问了,没找着人。胡氏把她送到城外去了,就连大娘二娘都不知道她如今在哪儿。”

  司南点点头,那就由他去找。

  临出门,他又转过头,对二人道:“你们相信我和三娘没什么吧?”

  二人连连点头,“相信,当然信,你和三娘的人品我们都看在眼里,若不是胡氏作妖,哪里有这一出?”

  司南微微一笑,说:“不,我和她清清白白,不是因为我的人品,而是性向——我心里只有燕郡王,也只会对他有冲动,碰不了女人。”

  刘氏僵了。

  崔实裂了。

  司南潇洒一笑,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一道晴天霹雳,把整间火锅店都劈开了。

  槐树在外面等着。

  看到他,欲言又止。

  司南经过他身边,淡淡道:“有话就说。”

  槐树绷着脸,艰难开口:“师父,您真要娶三娘吗?”

  司南瞧着他,“你说呢?”

  槐树鼓起勇气,道:“不然别了吧,郡王也不能同意……要是怕三娘嫁不出去,就……嫁给我好了。”

  司南挑眉,“你不在意她被人看了身子?”

  槐树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在军营天天光着膀子被人瞧,也没人说我丢了清白。凭什么男人能被看,娘子就不行?天下不该有这样的短长!”

  司南脚步一顿,就……很欣慰。

  这是他养出来的孩子。

  他没有扭转时代的本事,至少在自己生活的小圈子里,可以坚持自己想坚持的。

  《孟子》不是说了吗?

  虽千万人,吾往矣。

  总有人要率先做出不一样的事。,,网址m..net,...: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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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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