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了下一次相聚。
希望我们归来之时,仍旧是少年。
最后大家拍完照后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紧接着去了办公室看望别的老师。
胡老师仍旧眯着眼,捧着一杯枸杞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唐雅今天穿得格外漂亮,本来就温柔的面容显得更加有魅力。
他们和学生们交谈着,甚至有的女生没忍住直接哭着抱住了老师。
而老师则是微笑着安慰着她,将来也可以常回来看看。
快要离开学校去吃饭的时候,苏远洲和高靖来迟了。
苏远洲穿衣风格不像以前那么跳脱了,甚至还像个正经生意人。
苏秋格知道他这些年是跟在杨老爷子身边了,杨老爷子也是真心疼爱他,愿意教他知识也愿意培养他。
甚至苏秋格觉得杨老爷子对他的重视度到了那种可以委以重任将继承权交给他的地步。
当然杨家的子孙后背众多,这些东西也不一定说的准。
而高靖听说是去读了医学专业,他妈妈今年来身子骨不怎么好,所以他便放弃了一心想学的金融,果断报考了医科大学。
原本谢星临定的是一家很有名的日料,但是彭建达忽然眼尖发现了学校附近新开的烧烤店,说这家店的老板他认识,去了还可以打折什么的。
于是大家最后商量了一下,纷纷便改了主意。
对于他们来说,比起在高端的店小心翼翼地吃一些名贵的东西,不如在街边小铺一边吃烧烤一边喝酒,然后一起聊天来得痛快。
在此之中,除了聊天叙旧,就是苏远洲对谢星临的冷嘲热讽。
一开始还是会稍微收敛一点,甚至最后喝了点酒,苏远洲看着谢星临那张清隽的脸,越看越不爽,甚至还想要上去直接打他。
幸而被高靖拦住了。
苏远洲被高靖扯着,一脸不甘心地指着谢星临说,“要不
是我妹喜欢你,我早就让你这绿茶婊死上一千回了!”
谢星临倒是显得脾气很好,不紧不慢回答道,“舅哥说的是。”
苏远洲就对他这幅不温不火、看起恭敬实则带着嘲讽的态度很不满,他阴冷地盯着他说,“谢星临,我他妈说的是真的,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我妹,你知道后果吧?”
“你知不知道……”
说到一半,苏远洲没有说话了,像是什么话卡在喉咙里半天出不来。
他不愿意提及之前的事情,因为怕苏秋格听见会心情不好。
后来他也真正意识到,如果想要保护他的妹妹,他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
以前是他没什么盼头,成天自暴自弃,现在有了目标,仗着杨家老爷子喜欢他,他更得努力。
不为别的,就算为了苏秋格,他也得闯出一片天地。
高考这条路对于他是行不通了,他高三下半年难得努力,费力上了个二本,就乖乖跟着老爷子去学做生意了。
换做以前的苏远洲是绝对不会原谅谢星临的,但是这些年跟在杨老爷子身边他也经历了不少,脱离少爷生活之后便知道赚钱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特别像是如同杨家这样细枝末节多的大家族明争暗斗自然不会少,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其中认为他是要多来多分一杯羹的人多的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也不少,因此他可能会更加理解谢星临一些。
更何况,在得知情况后,他最恨的人就是杨雪。
虽然以前就知道杨雪根本不在乎苏秋格的想法,但是他没想到她能做到这种过分且令人恶心的地步。
他更加明白如果想要脱离这些人的掌控,那么就只有从原本他们施舍出来的庇护中走出来。
杨雪不是想把他当做讨好杨家的工具么?
那么他偏偏不会如她的意。
不仅要将她觊觎的东西夺过来,还要让她分不到一杯羹。
谢星临这时候露出一抹笑,淡淡道,“我知道。”
彭建达见这两人这样一唱一和似乎要有聊到天亮的架势,因此连忙出来打圆场,“你也少说两句了,之前我们都骂过他了,星哥对小苏那还用说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么?”
期间谢星临多喝了几杯,烧烤店
里边开了暖气,外边天气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落起小雪。
有人便建议干脆回家了。
分开的时候男生们肩搭肩,一起哼着曲唱着歌。
虽然有些跑调,但是还是能够听出来是实验二中的校歌。
谢星临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默,跟在苏秋格的身后。
后来有辆车过来接送。
苏秋格见到驾驶座上边似乎是他的助理,便将谢星临搀扶去了车上。
刚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的人忽然抓了一下她的袖子。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她也听清了——
“别走。”
她身形微微一顿,有眼色的助理便立刻道,“苏小姐,我送您和先生一起回去吧。”
苏秋格垂眼看着他,没有拒绝,沉默地坐在了位置上。
不知何时他在这边买了一套双层的公寓,助理送到地方之后便没有再上去,只是将钥匙那些东西交给了苏秋格。
他看起来似乎是真的醉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也不说话,也没有触碰她,而是沉默地跟着她。
苏秋格开了灯,等看清屋内的装修后,她微微一怔。
这个屋子和她住的那套房子的装修近乎一模一样,就连构造都极其相似。
简直……
简直就像是他根据自己的回忆找人建造起来的似的。
她搀扶着他走到客厅,扶着他躺在了沙发上,环视了一圈,然后下意识地来到了她房间的那个位置。
打开房间的门之后,她睁大了眼。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处于城市的另外一个地段,她还以为她看到了自己高中时期的房间。
她走进去的时候,许多的摆设都和她房间的一模一样,书桌上边摆着他曾经借给她的黑色封皮笔记本。
还有一个小盒子。
她垂眼看着那个小盒子,睫毛微颤。
一滴泪落在了桌子上边。
她很清楚,这个小盒子里装着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颗金色的小星星。
她记得当时她挑了很久。
书桌的角落摆着一圈过期的棒棒糖,被用粉色带着星星的橡皮筋捆着。
全都是她的痕迹。
他和她相反。
她为了逃避,甚至将他的一切东西都藏在了收纳盒里,然后压在了床底下。
他却将这些东西摆
在了这么显眼的地方。
难道他不觉得每次看到了都会觉得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难受么?
他这是在活生生地虐待自己。
盒子里还有她在圣诞节开玩笑说是戒指送给他的易拉罐环,看起来有点生锈了,她垂眼盯着那个易拉罐环,然后像是魔怔了似的,取出来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声。
苏秋格一怔,没来得及取下,直接朝着外边跑了出去。
刚踏出房间就看见这样的一幕。
他似乎是有些清醒了,醒来的时候一个侧身,直接从沙发上滚落在了地上。
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声声响,而是沉默地撑在地上,然后仰起头直直地注视着她。
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朦胧,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有些红。
他怔怔地盯着这边看了一会,然后哑声说了句,“秋秋。”
话音刚落,他便朝着这边伸出了手,面上的表情有些看不真切,而是轻声说,“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你可以因为我的过失指责我羞辱我践踏我折磨我。
但是求求你。
不要离开我。
他说话的声音格外轻,带着一丝喑哑,一不留神就会被外边的风雪所吹散。
他的唇色显得有些苍白,睫毛颤了颤,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低音,像是压抑了许久似的,“原谅我,好不好?”
她张了张唇,垂眼看着这个眼前的这个人。
她想说,她从未怪过他。
或许说是这次的失去,才让她意识到他对于她来说真正意义上是无可替代的。
以后面对任何情况,她都不再主动放弃他了。
等不到她的答案,他仍旧固执地抬眼看着她,“我现在能够保护你了。”
能够不再让你羡慕任何人。
能够不再让你被威胁伤害。
能够给你旁人想要的一切。
那么我们能不能,也回到从前?
她沉默地朝着他那边慢慢走过去,然后蹲下身,伸出手,颤巍巍地抚摸他的脸。
他的面庞有些冰冷,抬眼看她的时候表情沉寂,眉眼干净深邃,眼睛像是平静的海面,下边掩盖着汹涌的暗流。
在她说出“好”的时候,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抹浮萍,猛
地攥紧了她的手腕。
紧接着,他直接将她整个人抵在了旁边的白绒地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秋格同样仰头回视他。
他的指尖慢慢拂上她的唇,和她对视了一会,然后吻了下来。
他先是有些笨拙地吻着她,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嘴唇从她的下巴摸索到她的唇畔。
英挺的鼻尖厮磨着她的面部,充斥着她身上清淡干净的味道。
令他沉醉上瘾的味道。
与此同时,她抬起手,双手捧起他的下颌。
他这像是试探性的亲吻在得到了她的回应之后如同外边的风雪一般开始变得凶猛起来。
他抱着她的手力道越来越紧,用力到手臂上的青筋都紧了起来。
她则是抬眼用眼神描绘着他眉眼,看着他渐渐失去冷静,清冷的眉目染上绯红的颜色,显得艳丽漂亮,她怔怔地看了一会,然后反手拥住他,默默地用自己的温柔回应着他的强势的吻。
就在这时候,她的视线转向他手臂上掩盖着伤疤的刺青,紧接着用手指在上边轻柔地拂过她名字缩写的笔画,感受着他劲瘦的手臂下血管的流动渐渐加快,感受着他的呼吸渐渐紊乱,如同雾气一般洒落。
温暖而又滚烫的。
她一边感受着他强势的吻,一边听着他在她耳边发疯似的说着她的名字。
“秋秋……秋秋……”
声音很低很哑,携着点酒气。
她脑子里有什么神经断了,被这一瞬间的他爆发出的情感所淹没。
这些天的刻意平静的相处,终于在此刻在两人之间爆发了。
他想她。
想要听她的声音,想要拥抱她,亲吻她,想念她的一切。
想得快要发疯了。
他此刻像是一个在沙漠中不知走了多少天的游人,暴露在暴烈的阳光下许久,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走到这里。
她即是他的绿洲和水源。
她即是生命。
是慰藉,是光,就是他生命中神明。
这时候神明在他耳边魅惑低语——
“谢星临,我爱你。”
外边的雪仍在落,轻盈地敲击着落地窗。
室内却和外边相反,滚烫的气流缱绻,暖气浮上,热得可怕。
他浑身的肌肉线条因为她这句话崩得很紧,垂眼盯着她看。
她
仰视着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躺在白色的地毯上边,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边上,绯红的面色显得整个人像初春第一朵沾着露水的玫瑰,漂亮而又脆弱,携着温柔的眼神像是水,可以用那具柔弱的躯体包容一切。
她微微张着唇,用那双温柔漂亮的杏眼注视着他,她伸出细白的手,缓缓搂住了他,然后抬眼看着他,用极其天真的表情极其纯洁的脸蛋说着令人情绪几欲崩溃发疯的话。
她又重新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无论有什么解释,有什么误会,有什么鸿沟。
都无所谓了。
她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然后将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也许她其实也是个疯子,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干净那么纯洁。
也许他之所以会爱上她,只是她刚好在他最需要人的关心的时候遇见了他。
此时此刻,她的情感也崩溃了,她也想拥抱他。
在这段关系中,或许不想承认,但她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便会有许多阴暗的想法。
曾也会为他的深情所窃喜,认为他爱自己可能会更多,认为他沦陷得更深,认为如果真的有分离的这一天,自己会是最快解脱的那个,认为自己确实喜欢他,但是却没有喜欢到无可替代的地步。
但是到现在,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不能失去他。
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他们是一样的。
两个独孤的生了病的人在寒冬抱在一起取暖,贪恋对方身上的温度,自卑地生理性厌恶。
只有对方是药。
这世上唯一的解药。
谢星临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垂眼定定地看着她,背着光的眸子里暗流汹涌。
月亮被白雪浸染的皎洁的光从他身后照过来,显得他眉眼温柔缱绻。
紧接着,他伸出手,用手心触碰她的脸颊,用指节轻柔地擦过她的脸颊,像是羽毛一般划过。
良久,他用克制隐忍的声线缓缓道,“我也爱你。”
他的手掌带着干燥的热意,视线灼热,落在她身上,像是快要将她整个人点燃了一般。
她抬眼看着他。
这幅模样落在他眼里像是怜悯的神。
神明温柔地笑了。
他攥紧了手,眉眼因此显得深沉阴郁,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强烈的情绪。
圣洁的神明说可以拥有她。
他垂眼看着她,慢条斯理道,“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他此时眼底有暗光,甚至显得有些病态。
气流震动地灌进了她的耳朵里,他的声线低沉,在寂静的夜里性感令人心跳加快。
让她气息越来越乱,胸膛的越来越剧烈。
她闭着眼睛,然后仰头,抱着他,在他的下颌上边亲吻了一下。
这像是最好的催化剂,也是最好的回答,将他体内压抑许久的情感一瞬间点燃引爆
在那么一瞬间,他表情阴暗得可怕,指尖拂上她的唇瓣。
她嘴唇上边柔软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四肢百骸,明明此刻他才是那个处于主导地位的人,他像是猎豹扑倒了被追逐许久的已经精疲力竭已经无力挣扎的鹿,可以尽情地撕咬饮尽她的血肉。
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快要没命了。
要在这头温顺的鹿的脚下引颈就戮。
她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正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燃烧殆尽他的理智。
他原本狭长清冷的眸子染上像是芍药般艳丽的红,携着挣扎克制的痛苦。
或许疯狂和清醒就在这么一瞬间,隔着一扇门。
门有牢牢的锁。
她是那个拿着钥匙掌控一切的人。
就在他垂眼的时候,她手臂微微撑起,直接起了身,歪着头与他唇齿相依。
她的面色红润,明艳漂亮如同玫瑰般的唇让他的视线触碰了就再也移不开。
然后他停顿了一瞬,紧接着遵循本意吻了上去。
他一开始的温柔和试探褪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强势和占有。
她则是仍旧温柔地注视着他。
明明看起来像是处在弱势,但是她却觉得格外有安全感。
面对她,他一向是很难维持理智的,他此时虽然面上还能够维持冷静的神情,但是心里却已经和个疯子没什么两样了。
他注视着她,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可怕,低头看着她望着他,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
被她这么看着,一股电流蔓延过四肢百骸,心跳微微发紧,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直接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他继续低头吻她。
吻她的时候垂眼看着她像是芍药花瓣
一般的面色。
在酒精的唆使之下,他的动作便不那么温柔。
他微微侧头扯开自己的领结,外边的雪仍旧在下。
她的发丝凌乱,遮住了表情,在他低头吻她的时候忍不住伸手去搂住他。
他的领结松了,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边,衬着锁骨,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性感,凌乱刘海下是一双暗流汹涌的眼睛。
他缺失的东西都在她身上。
只有和她这样亲密地抱在一起,心里的空白才会被填补。
他才是真正完整的。
他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紧紧搂着她,甚至垂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伸手攥紧她的手腕。
此时的脑海是空白的,却又是真实贪婪的。
神明从神坛上落下,甘愿在他身下陪着他一起堕落。
光是这么想着,就已经要疯了。
然而在错落的吻中,他的手触碰到了她手上的一抹冰凉的东西。
那么冰冷的触感令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猩红的眼微微下垂。
他在黑暗中看清了,那是一枚易拉罐做的戒指,已经有些生锈了,紧紧地镶嵌在她的手上。
他身体的线条微微僵硬了,瞳孔微缩。
然后他停在原地,没有再动了。
觉察到他突然停下,她微微喘了口气,仰头看了他一会,紧接着坐起身来,双手捧着他冷峻的下颌,吻着他的下颌骨,企图再次去亲吻他。尒説书网
他却仍旧不为所动,垂眼怔怔地看着她。
她搂住他的肩膀,似乎是有些不解地问他,“怎么了?”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将地上的外套捧起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紧接着,他捧着她的手,然后用指尖拂过那枚易拉罐拉环,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外边仍旧在落雪,给落地窗蒙上了一层雪白的颜色。
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落雪的圣诞。
那时候的他还在为一点钱而日夜忙碌,什么都买不起,什么没法给她,随便来个人都能将她从他身边剥夺走。
那个时候她伸出手臂,两只拳头紧握着,笑着问他,“猜猜是哪一只?”
他则是垂眼,看着她一直乱瞟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她的左手上边。
用手指轻微点了一下。
她微笑着说,“不错嘛,猜对了。”
再然后,她那只手缓缓张开,露出手心里的易拉罐拉环。
那时候学校里的广播响着轻松而又欢快的音乐,就连着外边的飞雪舞动的节奏也跟着轻缓起来,如同也在哼着小调一般,轻缓优雅地降落在人间。
“你是信的开头,诗的内容,童话的结尾。”
在乐声中,她眉眼弯弯,“圣诞礼物,送你个戒指怎么样?”
谢星临垂眼,看着那抹停留在她白嫩手心中易拉罐拉环,久久没有出声。
她那时候以为他是嫌弃了这小玩意,然后便打量了一下,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展示给他看,“不好看么?”
她自言自语了一会,“好像确实不怎么好看。”
“没关系的,等我将来赚钱了,我就往这上边镶一个五克拉的粉钻给你。”
那时候他将她的手捧起,然后低头,小心翼翼地吻在了那枚小戒指上边。
她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笑,“对吧,我就说还可以。”
转眼去欣赏那个戴在无名指上的指环,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眸深沉。
低低的呓语落在欢快的乐声里,不知道谁的承诺被风雪掩藏。
他那时候说过,要亲手为她戴上的。
她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看着他沉默地盯着自己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刚想要开口嘲笑他两句,问他是不是不行,还想询问他要不要她帮忙。
紧接着,就听他轻声道,“四年前,我是不是还欠你一个圣诞礼物。”
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从外套里边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
外边的风雪落下声敲打着玻璃窗,仍旧可以望见白蒙蒙的一片天。
她身侧的手攥紧了。
在他手心里的盒子打开的时候。
慢慢呈现在她眼前的泪珠状的粉色钻石闪着耀眼的光芒,使得整个昏暗的房间都亮堂了不少。
印在她眼底,闪过惊艳的色泽。
她面上的表情彻底怔住了,垂眼发愣地看着那浓彩粉色的钻石。
漂亮得让人感慨任何宝物都比不上它的光泽。
他的声音有些哑,落在她耳边却令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
“这是去年我去瑞士的拍卖行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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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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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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