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拙停止了哭闹,闫圳本应该撒开她,但他却发现这种感觉很好,不舍得松手了。他无意识地搂得越来越紧,鼻息间是她头发的香气,嘴唇下移,摩挲到她的后颈。
如此亲密的接触,两个人皆反应巨大,闫圳想吻上去,想咬,想发狠儿,但他没有得逞,安拙反应迅速,立马回身跳开,与他保持了距离。
没什么脾气的安拙,此时气得手直哆嗦,实在忍不下去了,决意与他理论一番,首先:“闫总,请放尊重些。”
闫圳何时从安拙这里受过这个,以前她对于他给予的所有亲密爱抚,一向都是甘之如饴......这世界就不存在永衡,就没有不变的人,闫圳一边坚信着这种信念,却还是希望自己身边有例外。
安拙继续:“我不认为我有问题,找你一次不回两次不回,次次不回,我不是机器,没有安装每日call你的程序,我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不是只有你会生气,我也有脾气的。”
闫圳站了起来,安拙闭声做出个防御的姿态,他并没有走向她那边,只是去拿了根烟,低头点烟,深吸一口:“看出来了,脾气是不小,以前藏得挺深。”
又吸了一口,他说:“我知道了,下次会及时回电话,秘书办我也会通知下去,只要是你的电话优先接进来。”
安拙:“呵,不必。”
“不要闹情绪,成熟一点,没有我的明确指示,下属们有时是不敢做事的,不要认为他们是在针对你,不用太敏感。”闫圳皱眉,这烟味道不对,对缓解情绪也没什么帮助。
又被他伤到了,原来她的委屈他都懂,如果换以前,安拙只会躲起来默默舔伤口,但现在她要坚强起来,不能被他两句话就打倒了。
“打住闫圳,以前你已就此事教训过我了,那次找你诉苦算我多事,你现在也不用为我改什么规矩,我没有这个需求了。”安拙冷漠地说道。
闫圳低头嗤笑了一声,真不知道,原来,她是这么的牙尖嘴利,一句顶一句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
闫圳被激起了好斗心,商场、拳台、他都是凭着不服输的狠劲儿才站在了高处。他原始性格里的攻击性,注定了他鲜少有软下心肠的时候,安拙已经算是例外了。
搁以前未婚的时候,你要告诉他,老婆会不打招呼离家出走,闹分居闹离婚,闫圳才不会挽留呢,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她要是敢有骚操作,他也不吝把对方彻底教育服了,再让她滚蛋。
闫圳把最后一口烟圈吐出,摁灭了手中的烟,透过烟雾看安拙......他舍不得,凭空想像时想怎么狠就怎么狠,现在到了具体的人身上,他却下不去这个手。
别看她梗着个小细脖在这儿跟他犟,闫圳感觉得到,她色厉内荏得很,她怕他。闫圳其实是不在乎用什么方法把人留下的,如果能吓到她从此老老实实乖乖呆着不找事的话,他觉得也无不可。
只是......他舍不得。
这一声笑,是笑她的自不量力,也是笑他自己,既然下不去手,那就只能委屈自己忍着了。打不得骂不得,又放不了手,这个香甜诱人的小烫手山芋忍痛他也要握在手里。
“分居我同意,离婚不行。”闫圳觉得他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安拙惊奇地看他:“我不用你同意,我已经提起讼诉了。分居的事早就翻篇了。”
闫圳眯着眼看她,语气里满是嘲讽:“也不知你是受了谁的影响,谁给的底气,分居都满足不了你,开始肖想离婚了。”
“法律给的,婚姻自由给的。”
闫圳咬了下后牙,缓了缓:“别气我了,对你没好处。”
安拙没理他,背上自己的书包走到门前:“彼此彼此,你开门吧,不见面也就不用受气了。”闫圳忍不住磨牙,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气得牙痒痒:“我看你本事越来越见长,有本事你自己开吧。”
“闫圳!我真有事,没工夫在这儿跟你耗。”
他现在真是爱极了她生气的样子,让他不爽,她也别想好过。多少年没干过这种堵气的幼稚行为了?闫圳回想,好像过了青春期就没了。
安拙算是看出来了,闫圳在逗她玩,在耍她,看她急得团团转的样子,他就解气了。
真是一点缝隙都找不见,安拙试着拿身体撞了下,“咚”地一声,动静不小,门没事,她揉了揉肩膀。闫圳走了过来,语带责备:“你傻了,你能硬得过它。”
安拙:“它是木头,我有骨头,反正都是一把火能烧成灰的,谁比谁硬还不一定呢。”闫圳走到书架旁边触了一下,门开了。
安拙头也不回的向外走,被闫圳揪住身后的书包,把人揪了回来,他说:“叫你过来是告诉你,漫展我投钱了,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卑微可怜,你可以把我当成靠山。”
终于他肯松手,安拙小跑着出去了。一口气跑到了楼下出了大楼,安拙真是无比庆幸,刚才没有跟闫圳控诉他秘书室的所作所为,避免了再次上演跳梁小丑的戏码。
她把闫圳想得太简单了,以为日理万机的老总,哪能注意到这些小事,其实有能力的人之所以有能力,恰恰是因为他能够轻松地掌控全局,把这样的人想简单了的结果就是,到头来会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最蠢的。
刚才在闫圳抱住她,以及揪住她的两个瞬间,让安拙意识到她与闫圳力量上的悬殊,他如果不想放走她,安拙相信,以自己的力量是走不成的。
后知后觉地腿软手软,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刚才太过生气用力过猛的后遗症。找她来说是谈离婚,根本就是骗她的,谁关心他投不投钱,她能上漫展又不是他砸钱砸上去的。
安拙暗暗下决心,以后决不单独见闫圳,耽误她工夫不说,还会见到那些曾经带给她不愉快经历的人,回忆起不想再忆的丢人过往。如有必要必需见面,她要带上律师。
放安拙走后,闫圳望着满屋的狼藉,吩嘱出去叫保洁来收拾。他回到办公区,坐在老板椅里想了想,把冯燕叫了进来。
“闫总,您找我?”
“以后,我太太来电话要马上转进来,来公司让她直接进来,如我有公事不方便,也要告诉我一声。整个秘书办你通知下去吧。”闫圳挥手让她出去。
冯燕一一应下,就在她马上要走出去时,“冯燕”闫圳叫住了她。
冯燕转身,闫圳看着她,好半天不说话,冯秘书等了又等,也不敢催,头上开始冒汗。终于,闫圳说:“你帮我把这个拿出去扔掉吧。”
冯燕上去接过闫圳手里的东西,确定他再无事找她,这才离开。
带上办公室的门,冯燕往自己手里看了眼,立马冷汗就下来了。她知道这是什么,仝玲在进去见闫总前,跟她说话时,手里一直晃着的就是这张请柬。
闫总是什么意思,明明保洁阿姨正在里面打扫,为什么费一道手,让她拿出来丢?加上闫总刚才吩嘱的事情以及最后叫住她后,意味深长的停顿......
冯燕确定自己绝对没多想,闫总就是在暗示她,敲打她。好在,话没点透,这是再给她一次机会的意思,让她迷途知返,不要再错。
果然,人家两口子的事掺合不得,她还是野心太大,生了贪欲,总想着揣摩老总心理,贪心的想得到更多的保障与好处。看来以后,仝玲的事是不能管了。m.XiaoShuo530.Com
多好看的请柬啊,不止好看还贵重,据仝玲刚才说,这纸用的是奥地利皇家特供纸,左上角的烫金yz,是用真的金丝镶嵌而成,里面的画冯燕看不懂,只看出是一男一女并肩坐在一个院子里,画面唯美。
再好看再贵重,冯燕也不敢留,她把请柬折了两折扔进了垃圾桶。
十八号,海市第六届漫展开幕。这届漫展还有个小插曲,原定的区展览馆被换到了tang街。
tang街是海市最大的文化艺术交流中心,占地面积80多万平方米,里面涵盖了餐饮酒吧娱乐,画廊,各种艺术设计工作室,以及各种大中小型展览馆。
这次漫展的举办地就是租用了其中最大的一个展馆,先不说外部环境,光是这个展览馆就比区展览馆高大上了许多。
每届的漫展都会拉赞助,但毕竟小众,九团漫这样的相关企业,都会出钱。马洁波他们这些出了钱的,都对这次一掷千金的背后金主十分感兴趣,猜测最多的是一家名叫飞兔游戏的公司。
这家公司新出了一款火爆游戏,产品受众主打青少年,而动漫的最大受众也是这群人。所以,押这家公司的人最多。
展馆旁边的小展馆,也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玲玲,旁边正在办漫展,这几天恐怕要很吵,真是不凑巧,明明没听说大馆有活动啊。”李娇是仝玲的助理,从仝玲成立工作室开始,一直是她在打理仝玲的事务。
仝玲皱了皱眉,朝大馆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有点不太凑巧,不过也不要紧,我们的主题跟他们的不冲突,各看各的吧。”
“玲姐玲姐,”管茗跑了进来:“我看到创海的花篮了。”李娇笑着嗔她:“你稳重点,至于吗,慌里慌神的。”
仝玲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招呼着大家:“等展览结束,所有人都有大红包,还有带薪假,现在大伙辛苦一些啊。”
“不辛苦,谢谢老板。”的声音此起彼伏,听上去所有人心情都不错。
仝玲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给闫圳特制的请柬,他一定看懂了。知他喜欢有品质昂贵的东西,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常常说,价格能代表很多东西,不知买哪个,就选贵的。
所以,她用了贵族纸,用了真金,还用了心。里面的图是她画的,画的是他们少年时期在富民路的院子里,一起听雨、看星星的时光。
由于老板心情好,小展馆里一直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可惜这种好气氛没有坚持到最后。
展览都开始了,也没见到管茗口中的花篮,仝玲邀请了不少人,陆陆续续地客人都来了,她脱不开身一直要招呼客人,只得让李娇去看一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花篮不见人也不见。
李娇去了好久才回来,脸色不大好看,仝玲心里一沉,马上抽身过来询问。
面对询问,李娇一时不知该如何启口,仝玲有点急了:“你到是说啊。”
“花篮都送到了旁边,开漫展的大馆里,我过去查看,听人议论创海集团是这次漫展的最大赞助商。我还看到了......李娇边说边观察着仝玲的表情,见她表情不对劲,她住了口。
“看到了安拙。”仝玲替她说了下去。没等李娇劝慰,仝玲扭身出去了。
“哎,玲玲,你干嘛去,你等等我,我跟你去。”李娇给管茗使了个眼色,让她盯着点,然后去追仝玲了。
两家馆虽一大一小,但捱在一起,几步道,仝玲就身处大馆其中。
她放眼望去,穿着各种奇妆异服的人在走来走去,一时令她眼花缭乱。忽然,身边有人在奔跑,两个女孩不小心撞到了她。
“啊,对不起。”小女孩道歉。仝玲摆了摆手,刚想说“没关系”就听另几个女孩跟这两个女孩说:“快点啊,鼹鼠太太出场了,还有双耳,哎哟我天,我要死了,心脏都快不是我的了。”
等着仝玲表态的两个女孩,看出是被感染了情绪,开始着急,站在原地直跺脚,可礼貌告诉她们,撞了人要等人原谅。
仝玲问她们:“你们说的鼹鼠是画漫画的那个吗?”
两个女孩以为找到了同好,激动地说:“对对对,九团漫的鼹鼠,我最爱的太太,追了多少年的神,一直不知道是男神还是女神,今天才知道是女神!真是绝了,我同学都说是男的,就我说是女的,我赢了。”
一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事,小女孩开始滔滔不绝,仝玲打断她问道:“在哪里?”
“那边!b17。”指完后又说:“你跟着我们走,我带你过去。”
其实根本不用人带,只要跟着急匆匆的人流走,就能找到。
先入仝玲眼的,是花海一样的花篮,在门口时她就看到嘱着创海集团名的两排花篮,而这里,却比外面还多。
众人尖叫,仝玲抬头,她来得晚,挤不到最前面。可这样的距离,她还是看得很清楚,仝玲一眼就认出了台上的安拙。
她气质全变了,穿着包身的改良的短款旗袍,全黑的颜色带着暗纹,长发拨散下来,自然的发色,看上去又顺又滑,她手里拿着一副银鞭,带了红色的美瞳,眼尾有一道红痕延伸到耳后。
仝玲对动漫不了解,不知她扮得是什么角色,但这个角色所表达出来的病态冷艳以及决绝她是感受到了。
周围的人随着台上人变换着的动作而尖叫,只有她一个安静站着,默默看着,显得极不合群。耳边充斥着:“女神!男神......”还有一些她听不懂的名字。旁边有人说道:“真是百分百还原,看见眼尾那道红色疤痕了吗?那就是她的域啊,启开心门的钥匙!”
仝玲听不懂,总之,在她看来,这些人疯了。
仝玲很想离开这里,但双脚好像被钉在了这里,不想看又想了解的心理纠结着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断地冒出来,这些年来,安拙到底干了什么?
她不是个家庭主妇吗?她不是一天班都没上过吗?她与闫圳生活的那个房子,她不是没去过,连个画板她都没有看到。怎么摇身一变就在某个领域里做出了成绩,这么出名了呢?
原来,她以为的安拙放弃了梦想,只是她以为,那个一直让她“刮目相看”的小学妹再一次让人侧目,让人意外。
李娇终于在人山人海中找到了仝玲,她过去拉她:“走了,别看了,那边还有客人呢。”
仝玲点头,两人往外走时,仝玲不经意的抬头,她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李娇问她,见她抬着头不知在看什么,也抬头去看......心里一惊,是闫圳,他没去小馆,竟然在这里。
仝玲在看清闫圳的表情与眼神时,她向后退了一步,李娇接住她:“怎么了?不舒服?”
是不舒服,太不舒服了,她的心要难受死了。闫圳的眼里有光,那是她不曾得见的,不止,他一脸骄傲,这个样子的闫圳,仝玲只见过两次,一次是他第一次获得海市自由博击冠军时,还有一次是他拿下了老董事长都没有啃下来的一桩,竞争极其激烈的海外大单子时。
而这是第三次,竟然是对着安拙露出的。
不能再看,仝玲快步离开,今天她受到的冲击太大了,一时让她有些杠不住。
闫圳站在三楼封着玻璃的vip招待室里,看着一二楼人山人海的盛况,老实说,他也有点惊讶。身后保安部长来请示主办方,是不是要限流,人太多了,热情得超乎想象,保安部怕出意外啊。
除了自己,闫圳没为任何人骄傲过,安拙算是第一个。楼下的人冲她喊着叫着,一脸的狂热,画个画竟然能把自己画成明星?闫圳也是不懂。
不过,如果她换身衣服就更好了,不是衣服不好看,是好看得过了头,以至于闫圳都开始幻想,等以后,一定让她只穿给他看。不过,那根鞭子得拿在他的手里,能玩的花样可是不少。
另一个不满意就是她旁边的男人了,一个大男人,装扮成那个样子像什么话,还有,他看安拙的眼神也不对,都是男人,闫圳觉得自己没多心。
不过,他并不会把任何人列为情敌,因为他们不配,经历过他这样的男人,安拙是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的,闫圳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自信归自信,但并不代表闫圳不介意。这就好比,有一只苍蝇围在安拙身边,不会造出什么大的动静,却也着实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里的人儿啊,你们真是太天真了。智商情商皆在线的狗子,怎么可能被个小秘书蒙蔽了双眼。归根到底他就是不爱,不在乎啊。所以想要从根上虐到他,就得让他先爱上,然后我们就可以这样那样,xxoo......想想就痛快啊。哦,对了,你们跟我不一样,你们不知道。吼吼吼吼吼
感谢在2020080718:42:552020080818:19: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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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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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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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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